大刀舞的呼呼风响,挨近他的鬼子即刻人头落地,唐娜则手持双枪,弹无虚发,小分队其余战士则似蛟龙出海,端着刺刀左突右刺。鬼子纷纷丧命,不一会儿,这股鬼子被全歼,我方也遭受一定的损失,警卫排牺牲了五六个战士,宫副官率领的敢死队只剩他和另外一名战士。只有小分队实力尚在。
军长握了握唐娜和宫达军的手表示感谢。这时,电话铃响了。方先觉示意他们到旁边休息一下。自己到屋里接电话去了。
二十九接受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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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第三师师长周庆祥打来的:“敌第十一军军长横山勇派上次的那个参谋竹内过来洽谈,敌已同意我所提的条件,只要我们放弃抵抗,他们将全线停止进攻。他们给我方三十分钟时间考虑,三十分钟后,如无消息,敌将再次发动全面进攻。军长,下命令吧。这是拯救我第十军一万弟兄生命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知道,我军防线已是千疮百孔,弹尽援绝,已无力再战。军长,只要能换取这一万弟兄的生命,我等军官受些屈辱又算什么。”说罢,声泪俱下。
“好吧,你让竹内参谋转告横山勇军长,既然十一军接受我方条件,双方于一小时后,同时停止战斗行为。你们分别先通知各位团长及独立营长有所准备,命令随时送达。届时,将武器留置阵地,官兵撤至城内休息。我们军师长齐集一地,任凭其处置。”
放下电话后,方先觉来到屋外,此时他显得异常平静,他向宫达军和唐娜命令道:“你们分别去通知容有略师长和葛先才师长到军部开会,他们那里电话已经无法接通。”“是。”俩人行了个军礼。“把小分队留在军部吧,说不定用得上。”“没用了,已经停火了,让他们跟你去吧。”“什么?”唐娜睁大了眼睛,但不敢问下去。方先觉挥挥手,“去吧。”唐娜和宫达军满腹狐疑离开院落。稍稍犹豫一下后,唐娜还是带上了小分队战士。唐娜分了几个人给宫达军。“通知容师长和葛师长后,我们在铁炉门附近汇合。”
“好。”俩人分头行动。
没多久,接到通知的葛先才、容有略、饶少伟等师长陆续来到军部。大家都猜测,既然最后一电已经发出,军长把大家召到一起,恐怕是要搞集体成仁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军长下令,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况且,弹尽援绝,突围无望,自杀也许是最好的解脱。所以,他们面无表情,只等军长发话。方先觉表情凝重,语速缓慢:
今晨,敌突破一九O师阵地,攻入城内。幸好我左右翼阵地,用火力将缺口封住。所以敌后续部队被阻断,只冲进城二三百人。被宫副官率敢死队以血肉之躯挡住。否则这股敌人早已攻入军部。
我敢死队员身捆手榴弹、炸药,拉响导火索后,冲入敌群,与敌同归于尽,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有这样的战士,是我第十军的骄傲。在唐娜小分队的支援下,终将这股敌人全歼,但军部所有能战斗的人员也已消耗殆尽。
现在衡阳城内已是大门洞开,敌人完全可以沿大路大摇大摆进来,只是敌人不知晓这一情况而已,敌加上第三次总攻击发生的伤亡人数,恐怕达到7万,敌如突破防线,攻入城内,恐恼羞成怒,对我七千伤兵大肆屠戮,以为报复。
由于敌也为我第十军气势所震撼,故主动派人与我洽谈,希望我们放弃抵抗。为避免城破之后,惨剧发生,我委托参谋长与敌谈判。现敌已接受我停战条件,我命令,停止抵抗,武器滞留阵地,士兵退回城内集中休息,军师长聚集一起,任由处置。只要我第十军近万官兵性命得到拯救,我军师长等人即便送命也值了。停战命令已由参谋长向各团营长下达。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容有略泪流满面,自责不已,敌率先从一九O师阵地突破,害得军长差点丢了性命。
周庆祥插话道:“拥护军长决定,我们已别无选择。”
其他人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于是激战了四十七天的衡阳,突然沉寂下来,安静的有些可怕。
一些士兵在接到停止抵抗,撤回城内的命令后,嚎啕大哭,不肯离开阵地。有些士兵将手里的武器砸的稀烂,边砸边咒骂,说是绝不留给鬼子。一些连、排长拿着手枪在脑袋上比划着,试图自杀,被士兵抢下武器后,大家抱头痛哭······
三十救出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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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官邸。接到方先觉最后一电后,******悲痛不已,不停地祷告:“只有上帝能拯救我英勇的第十军官兵。”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悲痛之切,实为前所未有也。”
不久,******向全国发布通电:览电(即“最后一电”)肃然,至深悲痛,其慷慨就义,视死如归,可谓壮烈极矣,现方军长本人虽生死未卜,而其生平不屈之志,实为全国同胞所深信,我第十军全体官兵对于此役,不仅发挥我革命军人以一当十,以百当千的精神,亦且实践作战至最后一兵,最后一弹之训条,询无愧于为我总理之三民主义之信徒,与革命军人以身殉国之楷模,足重我之存仁取义,千秋万世之光辉……。我全国官兵应以第十军此次在衡阳壮烈牺牲为模范,共誓必死之决心,益励奋斗之精神,同仇敌忾,为已死同胞复仇,为国家民族雪耻,有我无敌,前仆后继,以达成神圣之天职,而争取抗战最后之胜利。
整个重庆陷入悲痛之中。军人们都咬牙切齿,发誓要为第十军报仇。
******秘密召见了军统局长戴笠,命他设法拯救方先觉脱离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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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方先觉等军师长被关入城外一座天主教堂内。第十军其余官兵,在敌武装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