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虽然还是冷冷的声音,但是,这是敌跟从逆刃以来第一次听见她对自己有所请求,抱起床上身为着缕的逆刃,那些新旧伤痕触目惊心,让敌的心里一阵疼痛,十岁的时候敌才跟着她,从不知以前的十年她是怎么过的。
可是,自己却保护不了她,就连任务失败,自己也没有任何权利去为她求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因为是第一次,即使逆刃如何能打,身体如何强壮,也不能制住这种无力的感觉,只能请求身边的敌帮忙,敌在那些伤痕上涂上了清凉药,其实,她能感觉到疼痛,只是习惯了伤痕的疼痛,便不会有所动容。
只是,这种毫无感觉的表现,让敌的心里更加痛楚。因为有时候,习惯只会更加增添伤痛,心里的伤痛。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如果杀不了皇帝,你便死。当然,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你的灭门仇人就是当今的皇帝。”
他说,她的仇人就是南宫绝,她的父亲在朝的时候支持赤北王为帝,而当时作为南王的南宫绝的母后派人杀害了一些支持赤被王的官员,其中,包括逆刃一家。
此次任务,完成度是个未知数。
但作为离宫的杀手从不会拒绝主子的要求,除非等待主子自己说‘你自由了。’那时候,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走自己想走的任何路,这便是离宫的规矩。
“你们给我听好了,此次皇上选秀,你们给我好好的表现,如果被皇上选中了,以后有你们的好处,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是,谨遵公公教诲。”一排艳色女子齐齐回答。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秀女没只是低着头,在皇上没有说话前不敢做任何声音。
“你,抬起头来。”
南宫绝走到一个淡妆女子身边,女子缓缓抬起头,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淡淡的素颜,耳坠是一滴泪珠,咋看清爽纯洁的仙子。
“叫什么名字?”
“秀儿。”
“贾公公,今晚她来侍寝。”
“是。”
有谁说过,帝王之家,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妓院,只是,逛窑子的永远只有一个人,而**却是月月更新。还有人说过,皇帝不过是一头种猪,一人独享千万母猪。
红烛帐内,一女子被红纱裹成一条美人鱼。熏香弥漫了整个房间,一股迷迭香,让人神迷。女子的头上一只蝴蝶朱钗反射着泽泽白光。
轻推门,珠帘被拉开,众人退去。
男子褪尽衣衫向床边走去,却不等走近,房内暗处飞来一只暗器,一个转身让他轻易躲过,然后拔剑戒备。这边的躲在帘布后的人飞身出窗外,南宫绝随后跟着。
“什么人?”
没有回答,只是以剑对打。房内的人震开红纱,挑起一张床单随便往身上一裹,也跟着飞出门外。
这边的两人实力明显悬殊,而且御林军也被惊动了,正往这边赶过来,逆刃加入两人的对战,几招两人合力攻下南宫绝的间隙,拉着男子像宫外飞去,南宫绝没有继续追,不是因为只着底裤,不便出去,而是他瞧见了,那朵莲花,原来是她。
树林里。
“你来干什么?”
“逆,你不能和他同归于尽,不值得。”
“于你无关。”
“有关,和我有关,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我不想你死,为什么不用其他的办法?”
“你认为还有什么什么办法能让他无防备?”
“我,呃……”
“敌,怎么了?”
“在那个屋子里呆太久,药效发作了。”
“你……”
逆刃知道是什么药,没有多说把软弱无力的敌放在地上,脱下敌身上的衣服,扯掉自己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逆,不,我不要你这样,我宁愿死。”
“我也中了毒,你死,我也死。”
“可是……逆……”
他知道的,其实逆刃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吧,只是,他似乎很庆幸自己闯了进去。
是的,他们都中了销魂散,那是必须行事才能解毒的药,因为混合着迷迭香,一般人是不容易闻出来的,本来逆刃准备让南宫绝中了毒后,无法把持自己的时候用头上的朱钗里的见血封喉杀死他,当然她自己也可能死在那里,只是,没想到一切计划都被敌的出现打乱了。
没想到敌中的毒如此之深,就算已经解毒,早上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连走路都有问题。
“逆,放我下来吧,要是少主看见了,会杀了你的。”
一条林间道上,一个较小的人背着一个俊美容颜憔悴的男人。
“你能自己走吗?”
“我,可是,至少去穿件衣服,要是被人看见了,始终不好的。”
“恩。”
是的,逆刃依旧裹着一张床单,现在还背着一个大男人,任谁看了都会思索连连。趴在逆刃的肩上,那里有无数道粉色刀疤,疤痕很丑陋,但是,却让敌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自己,总是给她添麻烦。
“逆,过几天就是狩猎期,南宫绝会去狩猎。”他们没有回去,因为如果现在回去,依旧一死。
林子深处,远远听见有马蹄声奔进。
“皇上,你看那里有一只白狐。”
“恩,朕今天一定要抓住他。”
白狐向林子深处逃窜,后面的人没有跟上南宫绝的马,被远远甩在后面。
“为何行刺朕?”
“氓……”一声嘶嚎,南宫绝坐下的马被毒针刺倒,而他则稳稳落地看着面前树上的人。
“因为我想让你死。”
“你是谁?”
“离洛,离宫的少主,当年薄妃的儿子,看来你不认识我啊!”
“你是赤北王南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