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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卓大娘探病

手电光刚打下去,正巧一只血红的东西闪过,我急忙朝隧道口望去,两三秒功夫那东西钻出了隧道。

“是刚才山上的那只大老鼠,你怎么了老狗”说着我急忙爬了下来朝他跑去。

“没事,他娘的死耗子还会咬人啊,刚踩到它了,它朝我大腿就来了一口,疼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狐狸呢。对了我刚想问你有没有听到铛铛的声音”

听他说完我停了下来,离他就还几步远,轻轻的走了过去,边走边听,隐约中真的有铛铛声响,声音象是从隧壁中传来的,若有若无听不太清楚。

来到他身旁借助手电的光,看到他腿上有道很深的齿印,鲜血已经往外冒出,他坐在铁轨上用力的挤了几下擦了擦,站起来踢了几下腿

“没想到老鼠咬人还挺列害,他娘的再叫我看到砸死它”

“你确定只咬到腿了么?怎么裤子上都是血,靠啊,这里的石头上都是血,快看看还伤哪里了?”

照了一圈,除了被咬伤口处还略淌出血来以外,狗子全身再无破损之处。

“不对劲啊有点诡异,这血哪来的。狗子咱还是回去吧,马上就黑天了,回去找大婶给你敷点药”

伤口虽小但却很严重,狗子走几步血就涌出,疼的他直咬牙,感觉很不妙,我赶紧把自己的衬衣撕开帮他简单包扎了下。

索性梯子什么的就留在隧道中,我搀扶着他小步的朝回走,到家时月亮已经被繁星照亮了。

大婶跟我们前后脚到的家,扶狗子刚上床,就听她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喊我们的名字。

一路上看到很多血迹,她担心我们出了什么事,喘着大气未敢停歇跑回来的。

看到狗子腿上的伤,她咽了口唾沫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拿来了一个纸包,打开时里边有些黄灰混杂的粉末,却只有那么一小捏,却散着很重的药味。

她将药粉全部涂到了狗子的伤口处,疼的他苍白的脸爬满了汗珠,在一旁的我正给宝哥通电话,那边却已经欠费,其他人也没手机,急的我团团转。

大婶涂抹完后,见我刚放下手机便要了过去,不知道打给了谁,对面是位老太太的声音。

她将狗子受伤的事说给了对方,模糊听到老太太明天一早会带药赶过来。

电话挂断后,大婶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头,重新给狗子包扎了下,并告诉我,家中的药用光了是辰江村商店的老大娘以前给她的,明天老大娘会过来,她略懂点医术。

疼痛已经止住了,狗子脸上恢复了血色,喊着累,饭也等不及吃便睡下了。

我跟大婶吃着饭跟她讲了白天遇到尸体一事,她很吃惊的听着并没有看到害怕的样子。

讲完我自己都感觉后脊梁凉飕飕的,而她却很平静的告诉我这里死人很正常。

不过说到僵尸,她想起了几年前辰江村说过这样一件事

‘有个外乡人在开山队工作,那天晚上他们在工地喝酒,这个人很能喝,连吹好几瓶啤酒,肚子可受不了了,憋着一泡尿他就急匆匆的跑到远处的林子里,裤带还没等打开就听旁边的草丛晃动着,树干草叶摩擦不歇的作响,他以为自己喝多了没有理会。尿没撒完,几声沉闷低沉的吼声传来吓了他一哆嗦,他赶紧尿完,提着裤子就奔草丛走过去。草丛被他撩开时,顿时他的脸吓白了,灌倒肚中的酒水一下子顺着额头的汗珠滚淌下来。跟他一起的工友还纳闷这小子撒尿怎么那么半天,就听树林中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那个人飞快的跑了出来,眼睛瞪的圆圆的张大个嘴巴,根本没理会其他人,直接就冲进了宿舍,门都没关就钻进了被窝里。这些工友可就好奇了,追上前被子撩开,就见这小子哆哆嗦嗦蜷身萎缩一团嘴中不停的说着

“僵尸,僵尸在吃人。”

众人被他这举动顿时也吓慌了神,纷纷打起寒颤,其中有两个胆子大的也借着酒劲拉着一帮人非要去那树林中瞧一瞧。别说这一瞧真发现了什么东西,顿时所有人都醒了酒,是个死人。脖子已断连接头部就还几根血红的筋,双手从手腕处耷拉着,手指全无,腹部被掏了个空,骨头上翻翻着碎烂的血肉白色的脂肪油还往下滴着,看样子是刚死不久的,断指处鲜血还不停流着,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吃的惨不忍睹。脸上也有血迹但是未遭啃食,有人认出了,这胖子正是白天打算回家的包工头,他们的大老板。再一想屋中男子嘴中所讲,这干人一惊而散。

第二天村中就传开了山上有僵尸吃了包工头,村民们纷纷抄起家伙趁着天明奔了过去,可到了那却什么也没发现。这事传到了乡政府那里,调查了几天后把外乡的这些农民工全部抓走了,称他们的老板在老家安然无恙,这些人故意散播谣言,吓唬人。并封锁了谣言,对外谁再敢乱说也同这些人一样被抓。对于僵尸一事谁也没有亲眼见到再加政府的解释,传言也就这样平息了。’

听大婶讲完,我毛骨悚然,不禁联想到了白天所见尸体,两者极其相似都是被什么东西茹毛饮血吃掉的。

院中凉风吹起钻进门来,我全身冰凉,脑中开始胡思乱想。

大婶见我呆滞的样子,轻轻推了下我,叫我趁热快吃。

缓过神,再见饭桌上的饭菜,闹钟还残留着腐尸的影响,一股恶心涌上来,我急忙捂住嘴巴,挥挥手起身离开。

一晚上都是在噩梦中度过的,早晨醒来感觉全身酸痛。再看狗子张着嘴巴,口水流着,时不时傻笑一声,这家伙不知道又做啥美梦了。

看了看他的伤口,白色的布带染红了一大片,轻轻的摸了摸有些发干,血已经不流了。这里的耗子怎么能这么列害,心想着我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屋子。

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满饭桌不见大婶人影,我走到院中活动了下身体,不一会大婶打外边回来身后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看上去老太太年岁估计要有七十差不多,脸上的皱纹已经爬满了,可见她腰不弯背不驼走起路来却依然稳健。

大婶领着老太太上前简单的给我介绍了下。

这位老人,早年丧夫,再未婚嫁将独生女拉扯大,后女儿嫁到这里,母女感情深厚,也就顺便将她带了过来。

老人年轻时学过医,听说狗子伤势,马上就知其因,所以一早就匆忙的赶来了。

大婶叫她卓大娘,我也跟着叫了,她答应的很开心。

卓大娘随我们来到狗子身边,我将布带解开,伤口处血水已经凝固下边却冒出白黄色脓水,伤口四周青中发黑。

大娘将药箱打开,拿出几瓶药粉和一瓶水轻轻的在伤口上涂抹。

狗子睡的也够死的,大娘将药瓶收回箱子,他才睁开眼,眼皮还没完全睁开就开始大叫喊痛。

疼痛就一会,狗子也不再叫了,我急忙将卓大娘介绍给他。

大娘笑了会一转正脸对我们讲

“伤人的这东西不简单,这伤口中渗进了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具体没有学名,我年轻时候听前辈们讲过。这种毒素会顺着血管流通,若不马上驱除,毒素流进大脑时,人就会变成无意识的活死人。说失去了意识其实还有潜存的一点意识就是捕食,是活物便吞。”

“这不是僵尸么?”话没讲完我插了一句

“僵尸是否真的存在谁也没亲眼见过,不过所讲性质差不多。”大娘望了一眼惊慌的狗子急忙接道“放心吧,刚才我已经用药驱除了毒素,不会有事的。我将这药留下,一日涂抹两次,还有这瓶药水,一日一次冲水服用,有毒的去毒,无毒的御毒”

大婶听完接过药瓶

我问了两遍,这大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娘仿佛没听见,没理我。

她不打算多呆,又叮嘱几句后转身朝外走去。

没叫狗子起身,我跟大婶送大娘出了房门。

在院中三人又闲聊几句,大娘问了很多关于我们工作的事,像似很关心问的很详细。连办公点在哪里,有多少人都一一问过。

老人问话不答即是无礼,想必也是关心所以我都告诉了大娘,还告诉她过几天的中秋节,上层领导会下来慰问,发薪水后去她商店扫荡一番。

讲到这里时,大娘眼睛眯了下来,笑道欢迎。

大娘还问大婶怎么好久没看到二柱子(二柱子是大婶的现在的男人)马上都中秋了。

大婶回答她,男人在外打工,中秋时会赶回家团聚的。

听过大娘不再多聊,在我们的道谢声中远去。

回到房中,大娘热好了药汤水端给我两个喝,心想能够御毒的好药千万别浪费,也不管苦不苦,我一口气灌下了肚。老狗却闻了好久迟迟不喝,推辞等凉后再喝,就把碗搁一边了。

我硬逼着他休息,我独自一人去了隧道上工。

在埋尸体的山坡下我望了会,心中已经不再惧怕了,只是感到一丝怜惜,好端端的人变成了尸首分离的死人,他的家人找不到人肯定急坏了。

再怎么想我也帮不上忙,还是考虑眼下我们的处境吧,这都离限定的日子不远了,还答应宝哥他们做完调线立马赶回去帮他们,这都好几天了才刚做到隧道,要加快速度了。

调线一根接一根的拉好,离隧道口也就越来越远,狗子曾提到的‘铛铛’声由模糊越来越响亮,我站在梯子上贴耳听去,声音就是从隧壁中传来的。

不能想,不能猜,会吓着自己,我哼起了小曲,手加快了速度。

歌声在隧道之中循环的回荡着,空气中满是我的声音。

几曲歌后,我唱开了嗓,开始有些尽兴,忽然口袋‘嗡’的跳动起来。

吓我这一跳,幸好反应过来是手机。

宝哥的电话,昨天还欠费了,今天怎么就开机了。

接通电话后,本想骂他几句的,没等我开口,就听里面汽鸣声下宝哥喊着

“那边先放放,你们赶紧回来,部长来了,过两天中秋了,犒劳咱们来了,快点回来啊,听见没,太吵了,先挂了”

“喂喂,你个小胡子,也不管我听没听到就挂啊,你妹的”

装下电话,急忙将没修完的调线做好,扛着梯子我就朝家奔去。

到了大婶家中,我兴奋的跑进屋将宝哥的电话告诉了狗子。

要不是腿上有伤,他都能跳起来。

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