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历史年鉴之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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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7月(1)

曹锟;吴佩孚声言讨伐段棋瑞

7月1日曹锟;吴佩孚声言讨伐段棋瑞曹锟、吴佩孚等发表《直军将士告边防军、西北军将士书》和《直军将士再忠告段军书》,指称:南北战争,卖国媚外,国危民痛,追源祸始,段为戎首,徐为祸水,而安福系则助虐者也。直军为助元首而除段、徐及声讨安福系,系为救国。号召北洋军人,遐迩一体,何有皖直之分,外御其侮,内息阋墙。3日,曹锟、张作霖、李纯联名通电,宣布徐树铮祸国殃民、卖国媚外、把持权柄、破坏统一等六大罪状,并谓扫清君侧,奠我神京。伏望全国士民,一致声讨。6日,直军旅长冯玉祥率部由湖南常德、桃源退至鄂境。9日,曹锟在天津举行誓师典礼,派吴佩孚为讨贼军前敌总司令。吴宣言:亲率三军,直向神京,驱老段、诛小徐,所部称讨贼军,设大本营于天津,司令部于高碑店。吴佩孚兼西路总指挥,曹镆为东路总指挥,王承斌为后路总指挥。10日,直军全体将士发表宣言,声讨安福系。

北京政府停付俄国庚子赔款

北京政府停付俄国庚子赔款23日,旧俄驻华公使库达摄福抗议停付俄国庚子赔款。8月25日,英、法、日三国驻华公使,抗议北京政府停付俄国庚款。

福州各校教员因官厅不发给教育经费,教员薪俸无着,举行同盟****。

上海证券物品交易股份有限公司开业

上海证券物品交易股份有限公司开业资本总额500万元,营业有价证券、棉花、棉纱、布匹、金银、粮食、油类、皮毛等,理事长虞洽卿,理事闻兰亭、赵士林、盛丕华等六人。

广东官煤局与日商三井会社签订11.5港万元借款合同,用于支付货价欠款及利息。

徐世昌试图调和直皖两系

7月2日徐世昌试图调和直皖两系一方面令准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靳云鹏辞本兼各职,一方面于4日特任徐树铮为威远将军,开去西北筹边使及西北边防总司令职,留京供职。西北筹边使着李垣暂行代理,裁撤西北边防总司令一缺,所辖军队由陆军部接受办理。(《政府公报》,1920年7月3,4日,第1575、1576粤,命令)8日晨6时,段祺瑞自团河人京,在将军府召集全体阁员及军政人员开联席会议,决定起兵“讨伐”曹、吴,并呈请徐世昌:迅发明令,褫夺曹锟、吴佩孚、曹镆三人官职,交祺瑞拿办。同日,曹锟急电徐世昌,称据确报边防军第一师已下******直趋保定。9日,徐世昌下令开去吴佩孚第三师师长职,褫夺陆军中将原官暨所得勋位勋章,交陆军部依法惩办;曹锟“督率无方,应褫职留任,以观后效”。(《政府公报》,1920年7月10日,第1581号,命令)14日,徐世昌明令:“所有各路军队,均应恪遵命令,一律退驻原防。戮力同心,共维大局。”未能取得结果。

徐世昌令裁撤凇沪护军使一职

徐世昌令裁撤凇沪护军使一职徐世昌接受江苏督军李纯建议,是日,特任卢永祥为浙江督军,淞沪护军使一缺着即裁撤,改设淞沪镇守使,调任何丰林为淞沪镇守使,以削弱皖系力量。4日,卢永祥致电北京政府,以“淞沪地方重要,未便骤事更张”为词,拒绝接受裁撒淞沪护军使命令。同日,何丰林致电北京政府不接受淞沪镇守使职。

上海商界联合会为租界行使印花税问题,开会一致反对。

华俄通讯社在上海正式发稿

华俄通讯社在上海正式发稿为中国共产主义者创办的第一个通讯社。6月份筹备成立,筹建人为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和翻译杨明斋。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立后,归其领导,社址在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所在地霞飞路新渔阳里6号。主要报道内容为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战事、工人运动以及共产国际的情况。

段棋瑞以边防督办名义命令边防军紧急动员

7月5日段棋瑞以边防督办名义命令边防军紧急动员6日,驻北京西北边防军改称定国军,以段芝贵为总司令,向保定出发,准备与直系曹吴作战,所谓“参战军”直接用于内战。9日,段祺瑞在团河组织定国军总司令部,自任总司令,派徐树铮为总参谋长,段芝贵为第一路司令兼京师戒严总司令,曲同丰为第二路司令兼前敌总司令,魏宗翰为第三路司令。同日,边防军第三师开赴廊房,边防军第一师与陆军第九师、第十三师、第十五师开赴长辛店、卢沟桥、高碑店一带。11日,边防军第二师师长马良派兵一旅向德州开拔。

上海江南造船所工人举行罢工

7月6日上海江南造船所工人举行罢工因数百名工人与海军发生冲突,伤毙工匠三名,工人罢工。8日,造船所所长请惩办凶手以平民忿,海军当局故判肇事者重责军棍数百下,并至各厂示众,工人复工。

各国驻华公使团照会外交部要求保护外人

7月7日各国驻华公使团照会外交部要求保护外人公使团对于近畿将发生军事冲突,警告中国政府负保护外人之严重义务。同日,美使调驻北戴河美兵三排进入东交民巷,以“保卫”使馆。8日,法驻华公使柏卜代表外交使团照会外交部,声明倘有外国侨民因战争受生命或财产损失,“中国政府担负全部责任”。9日,驻京外交使团再照会北京政府,要求北京附近30里内,不得有军事行动。10日,曹锟致函外交使团,列举日本有助段嫌疑,提醒公使团注意。英美各国对于日本久怀不满,日本有所忌惮,虽暗中助段,也不能不表示中立,14日日驻华公使小幡酉吉否认助段。12日,徐世昌下令京外军民长官,对于外人在华生命财产,一律加意保护。

张作霖在天津省公署开紧急会议讨论直皖战争问题

7月8日张作霖在天津省公署开紧急会议讨论直皖战争问题曹锟、吴佩孚及八省同盟均派代表参加,吴佩孚在会上发言分析直皖力量对比,指“段派实如瓮中之鳖”,“一临战地,溃散立见”。曹、张等均表赞同。10日,张作霖在沈阳致电段棋瑞,指斥徐树铮,并称“誓将亲率师旅,铲除此祸国之障碍,以解吾民之倒悬”。11日,曹锟电张作霖,希望对皖战争中得到奉军支持,并联衔发表讨皖通电。张复电表示赞同,告以“已备二十七八两师步队,兼以马队两旅,当能足用”。并称“以兵力论,我众彼寡,以公理论,我直彼曲,绝无不胜之理”。同日,张作霖召集吉督鲍贵卿、黑督孙烈臣、奉军总司令张景惠等在奉天省公署开会,决定派第二十七、二十八两师各出兵一旅人关,随即下******。13日,张作霖通电宣布派兵人关,参加直皖战争,谓:“作霖为戴元首,卫我商民,保管我路线,援救我军旅,实逼处此,坐视不能。义忿填膺,忍无可忍。是用派兵人关,扶危定乱。其与我一致者,甚愿引为同胞,其敢于抗我者,即当视为公敌。”

苏浙两省因军事调动险生战事

7月9日苏浙两省因军事调动险生战事因皖系下令将驻福建的浙江潘国纲师调回,增强浙江实力。是日,江苏督军李纯令苏常镇守使兼苏军第二师师长朱熙派兵一团进驻昆山。10日,拆毁黄渡至陆家浜一段路轨,造成沪宁路火车中断。11日,上海宣布特别戒严,浙军向南翔集中,战机一触即发。嗣经外交团及地方团体迭向双方劝告,12日,苏浙两省当局成立“保境安民”公约。13日,南翔沪军、昆山苏军均撤回原防,铁路修复通车。14日,李纯通电宣布经与浙督商定,实行保境安民宗旨。

7月10日在沪广州国会议员以参众两院名义宣告国会在滇成立,决定前往云南集会。留粤少数桂系及政学系议员仍开非常会议。

上海、广东等地相继发生罢工风潮

7月上旬上海、广东等地相继发生罢工风潮上海闸北缫丝女工因米价昂贵,举行同盟罢工。四区署长亲率巡官长警赶来弹压,将为首女工三人拘留。上海杨树浦班达鸡蛋公司工人500余人要求增加工资,全体一律罢工,经过交涉,资方允许每人加工资1.5元,工人复工。广州珠江电船公司工人反对厂商增加工作时间,举行同盟罢工,厂商将为首者80余名工人,一律革退。广东潮阳船户反对民团局抽收苛捐杂税,相率罢工,停止运载。中旬,吴淞铁路工厂机工500余名,因米价上涨,要求增加工资,举行罢工。上海浦东一带小船厂工人因米价飞涨,要求增加工资,举行罢工。

上海江苏教育会等八团体通电反对段祺瑞使用边防军内战

7月11日上海江苏教育会等八团体通电反对段祺瑞使用边防军内战谓:报载边防军有赴保定开战之说。杳边防军系根据军事协约,中有日本士官200余人充教练之职。德战终了,军事协约当然取消,日本士官亦当解雇。今仍以对外之防军,移为内讧,供人之武力,杀吾同胞。国民闻之,既骇且痛,应请协力劝阻,免为朝鲜之续。12日,直隶省议会、天津总商会通电指责皖系,呼吁停战。14日,顺直省议会、天津总商会、直隶商会联合会通电宣布段祺瑞罪状。15日,湖北省议会致电徐世昌,要求勒令直皖双方弭兵息争。

直系将领宣告对段棋瑞作战

7月12日直系将领宣告对段棋瑞作战曹锟、张作霖、王占元、李纯、陈光远、赵倜、蔡成勋、马福祥、王廷桢联名致电徐世昌,称段祺瑞派边防军直趋保定,昌言与直军宣战,并计定攻苏、攻鄂豫、攻赣;直军迫不得已,惟有秣马厉兵,共伸义忿,纾元首之坐困,拯大局于濒危,扫彼妖气,以靖国难。吴佩孚以“讨贼军前敌总司令”名义与旅长曹镁、王承斌、阎文相、萧耀南、商德全等联名通电对皖系宣战。13日,吴佩孚出师讨段通电各省督军省长,指斥段祺瑞为盗卖国权之汉奸,谓:“南北本届一家,直皖岂容二致!今日之战,为救国而战,为中华民族而战。其幸不辱命,则佩孚等解甲归田,勉告无罪于同胞。其战而死,为国民争人格,死亦有荣无憾。”

段祺瑞发表讨伐曹锟、吴佩孚、曹锳传檄通电

7月13日段祺瑞发表讨伐曹锟、吴佩孚、曹锳传檄通电指斥曹、吴、曹:目无政府,兵胁元首,围困京畿,别有阴谋。称曹锟已分头派兵北进,京汉一路已过涿县,京奉一路已过杨村,试图直犯京师畿甸。因而将京畿附近各师旅编定国军,亲自统率,护卫京师,分路进剿,以安政府而保邦交,锄奸凶而定国是。

直皖战争爆发

7月14日直皖战争爆发是日午后,段祺瑞召集特别军事大会,决定立即对直军下达总攻击令。直皖两军战区分东西两路:东路在京奉铁路沿线;西路在京汉铁路沿线。皖军东路指挥为徐树铮,西路指挥为段芝贵。直军西路总指挥为吴佩孚,东路总指挥为曹镁。双方投入兵力近10万人。晚8时,边防军第一师及陆军第十五师为先锋,向直军第三师进攻,直军退出高碑店。同日,东路边防军在徐树铮指挥下,由梁庄、北极庙一带向直军进攻。15日,段棋瑞发表声讨曹吴檄文。曹锟致电张作霖及各省督军、省长,告以皖系边防军分路进攻等情,称直军仪为防御,未即还攻。同口,徐树铮部击败曹镆所率之直军,占领杨村。16日,曹锟通电正式宣告对皖系作战。张作霖、鲍贵卿、孙烈臣致电徐世昌、段祺瑞,明确表示助曹讨段,谓:此次共举义师,拥护元首,讨伐诸奸,为地方人民渊交公忿。即以保护路权,并保护外人之生命财产。同日,日军护路队开到天津,强迫直军退出铁路线二英里外,西北边防军乘虚而入,直军放弃杨村,退守北仓。京津铁路因此不能通车。三天两战,直军皆败。17日,张作霖通电以在奉天捕获安福系谋乱东三省之代表姚步瀛等13人,宣布决心与直军共举义旗,对皖作战。同日,西战场情形突变,吴佩孚退出高碑店,率领一部直军,绕道向涿州、高碑店之间的松林店进行突击,皖军师长曲同丰及其高级将领战败被俘,直军占领涿州,并向长辛店追击,原属直系的皖军刘询第十五师不战自退,大部投降。东战场因奉军协助直军作战,驻廊坊边防军不战而降,东路总指挥徐树铮逃回北京。同日,天津领事团派出英美法日四国护路军,率同工程人员修复杨村铁路,京津火车恢复通车。18日,曲同丰在保定向曹锟献刀投降。直军第三师第六旅进占琉璃河。同日,西路皖军第十五师第二十九旅旅长张国溶、第三十旅旅长齐宝善在高碑店联名通电停战。至此,西路已无战事。19日,边防军第二师师长马良派兵由济南开抵禹城、平原,与直军第五混成旅旅长商德全部在德州对垒,次日马良部攻占德州,由于边防军第一师在涿州大败,马良不敢再进兵。旋经奉军援鲁,将马良部击败。19日,徐世昌颁布停战令,责成各路将领迅饬前方各守防线,停止进攻,听候命令解决。段祺瑞致电曹锟、曹锐、张作霖、李纯等自劾乞和,请准将督办边防事务管理将军府事务各本职暨陆军上将本官,即予罢免,并将历奉奖授之勋位勋章,一律撤消,定国军名义亦于即日解除,以谢国人。直皖战事停止。同日,靳云鹏、姜桂题、傅良佐、张怀芝等六人受徐世昌委派,赴天津与直奉方面议和,所携段棋瑞同意四条件:惩办徐树铮,解散边防军,解散安福系及罢免曾毓隽、李思浩、朱深三总长,解散新国会。直隶省长曹锐表示“须俟各省公决”。曹扣押傅良佐,并缴械所带武装警卫170余人。姜等四人无结果返京,靳赴奉与张作霖磋商。直军师旅长镇守使吴佩孚、曹镆等14人自琉璃河联名电北京步兵统领王怀庆,以提出取消边防督办及西北筹边使、解散边防军及西北军、处置段祺瑞等安福系首领、国会停会等罢兵六条件。21日,王占元派直军第十一师师长李奎元进占信阳,吴光新所部两旅被包围缴械投降。22日,徐世昌特派王怀庆督办近畿军队收束事宜。察哈尔都统王廷桢率师进驻康庄,与边防军、西北军在居庸关附近发生战事,察军战胜,边防军、西北军被解除武装。26日察军进占居庸关。23日,直奉两军先头部队开到北京,24日大队人马陆续开到,进驻南苑、北苑营房,相约不入城。同日,外交公使团照会北京政府,决议派遣外国军队维持京奉铁路交通,并将天津总站收归英人管理,如中国军队违反1叨2年之公约,便以武力对付。25日,奉军搜查安福俱乐部。26日,徐世昌下令撤销9日关于曹锟、吴佩孚等处分命令。同日,靳云鹏偕张作霖至天津,张对记者表示不与吴佩孚接洽,仅与曹锟接洽,谓“吴不过一师长,不应干涉政治”。并电邀曹锟来津举行会议,28日曹锟应邀由保定抵天津。同日,徐世昌令准督办边防事务管理将军府事务段祺瑞免本兼各职;裁撤督办边防事务处,其所辖之边防军着陆军部即日接收,分别遣散;撤销西北军名义,责成陆军部将西北军所辖军队迅速收束,妥为遣散。直皖战争结束,北京政府受直系、奉系控制。

黎天才致电唐继尧利用北方混乱希图发展

黎天才致电唐继尧利用北方混乱希图发展谓:顷据京津探报,皖直两系已决裂,京汉、津浦两路已中断。并称风传直皖两系均竭力与西南方面周旋,请唐早定发展方略。8月23日,唐继尧复电黎天才,称:北方战争,现已停止,西南现只须团结一致,静待机会之计,以为发展之计。联皖联直,均非手段所必采,但视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