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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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灭武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身处在黑暗中的连山川笑着,笑的诡异、狂傲:“陈曦,作为两极拳道馆上一任的馆长,我很欣赏你,我甚至觉得你会成为我们两极拳术最杰出的弟子!可是你知道你提出的这个问题,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听得连山川的话,陈曦摇头笑了笑:“我说过了,我不怕。”

连山川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已经说了,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陈曦道:“我在师傅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笔记,从里面的字迹来看,是出自师傅的手,而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关于师公你连山川的信息,都被人涂掉了。”

陈曦说完,便听见连山川放声大笑。

这个老人的小声在山洞中不停回荡,无止无休。

“我这怪徒孙,你可曾听过‘四象’?”连山川停下笑声,问道。

陈曦点头:“拳术四象,青龙马天翼,白虎释然,玄武东方萱,还有师公你,朱雀连山川。曾经威震拳坛的四位顶尖高手,可以说你们之上,再无拳手!”

“那你可曾知道,这些曾经最为顶尖的高手,现在的下场?”连山川眯眼道。

陈曦摇头,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

因为那个年代,陈曦还是没都不是,他连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样都不知道,陈曦想那个时候或许自己的父母都不过只是两个少年吧。

“马天翼疯了,释然失踪,东方萱自断舌头,插毁双眼,而我连山川对外公布的是……死!”连山川说起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在说另一个人一般:“而这些事情发生……都是在同一时间!”

“什么?”听得连山川这句话,陈曦便猜到在这拳术四象身上绝对发生了什么极不寻常的事情。

“你知道为什么吗?”连山川笑道:“因为我们这些老东西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如果公布,所照成的轰动将不再仅限于我们这些修精养气之人,而是全是世界!但是有些人却想得到这个秘密,于是我们这些号称拳术四象的老家伙便被一些后背暗算,囚禁起来……你知道这些后辈的带头大哥是谁?就是你那可敬可爱的师傅!齐一鸣。”

“胡说!”陈曦大吼,摇头道:“在一开始,你告诉我是因为师傅拳术无法精进,而现在你又对我说这些,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愚蠢!”连山川厉声道:“我上次说过了,齐一鸣觉得我对他有所隐瞒,说的正是这事。”

“可是相传你们拳术四象拳法出神入化,有万夫不敌之力,几个后背怎么可能将你们全部囚禁?还逼疯了马天翼,逼跑了释然,让东方萱自残?”陈曦道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双眼死死的盯着连山川,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推断他是否在撒谎。

手电昏黄的灯光下,连山川面无表情,道:“拳术再高,我们终究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老鼠都等撼象,更何况是人对人呢?”

“那你们发现的是什么秘密?”陈曦紧接着问道。

连山川摇头:“齐一鸣如此逼问我我都没说出一个字,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天真!”

“那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陈曦道。

连山川冷笑:“信不信由你,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走吧,我今天说的话够多了。”

连山川已经下了“逐客令”,但是陈曦却并没有动,他依旧站在水潭旁边,手里举着手电,目光冷峻的看着连山川。

一老一少,在这巨大的地下洞穴中沉默着,水流潺潺,不止不休。

“我……学会了你的两极拳术。”

终于,地下洞穴的沉默被陈曦的说话声给打破。

“哦?”被悬挂在半空中的连山川歪着头,他盯着陈曦问道:“仅仅一日?”

陈曦点头,他并没说话,而是抬起手,他的全身肌肉冒起,而后急速收缩,一个气蛋打出,击碎了水潭的平静。

陈曦今天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所以这一击并非他的全力。

不过即便如此,连山川也连连点头,道:“不错,可是你现在距离到达推水境,还有一些距离。”

陈曦点头,道:“距离擂台的时间只有短短两日了,如果这两天我无法晋入推水境,根本没办法打倒沉木武馆那到达推水境的张明。”

“沉木拳术,讲究的是防守反击,而我两极拳术则是将攻变得极致。沉木武馆得名,正是因为其拳法能将浮木击沉,想赢得沉木,你就得明白,何为沉浮。”

听得连山川说完,陈曦便点点头,道:“那就不再打扰师公了。”

离开地下洞穴,陈曦坐在师傅齐一鸣的卧房内静静思考。

何为沉浮?

陈曦想着连山川的话,眉头紧蹙……

当然,让他眉头紧蹙的不仅仅只有两天之后与沉木武馆的擂台,还有便是刚才在地下洞穴之后中连山川所说的话——一个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秘密?

陈曦摇头,他不太相信连山川,因为他的解释太过于玄乎了。

可是不相信又能如何呢?连山川虽然被囚禁在那地下洞穴里,但是两人实力悬殊,一个是拳术闻名天下的连山川,一个是拳术不过截木境巅峰的无名小儿。

陈曦根本不能拿连山川如何。

想罢,陈曦站起身,想到:还是先把眼前沉木武馆的事情解决了吧,连山川的事,等擂台之后再做考虑也不迟。

陈曦想着,走到师傅的书架上,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关于沉木武馆的一些资料。

沉木武馆,创立于唐时末年的青洲,一开始并非叫“沉木”而叫“檀木”,因第二任馆长蒲昌在宫中宦官与宰相派的斗争中,选择了宰相派,在天佑二年,朱全忠大肆贬逐朝官,并将三十余位朝臣杀死于白马驿,投尸于河,史称白马驿之祸的事件中,顶着被杀头的危险,命令手下弟子下河捞尸,将整整三十三位朝臣尸首打捞上岸,而后将他们收官入殓,不过为了保全武馆,蒲昌还是将这三十三口棺材又尽数投入河中,奈何棺木浮力巨大,久久不沉,蒲昌一年之下,运用自身武力,将这三十三口棺材打沉入河底,尽再也没有看见齐浮上。

唐灭之后,华夏之地上再无安宁,蒲昌为保全武馆与众弟子,将武馆正式改名为“沉木书画院”,表面上坐着字画生意,而暗地里依旧收徒讲拳,自此才有了沉木拳术一说。

陈曦还从资料中了解到,现在的沉木拳术与古时有着很多的不懂。

在华夏大地上,力劲修炼曾经有过一次巨大的浩劫,史称“灭武十年”。

明朝末年,吴三桂领着清兵入关,清人入主华夏,所有人只能剃发留辫以“奴才”自居,灭文献而修“全书”,禁人欲只为固地位,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广州大屠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华夏大地上的力劲人士愤怒异常,所以当时的力劲界八大门派,沉木、两极、伏虎、梦引、凤鸣、五鬼、罗烟、不动,一同密谋起一件惊天大事。

顺治八年,原本平静的清宫内顿时杀声与铜锣鼓声并起,八大门派一共五十四名死士被清兵团团包围。这五十四名死士完全没有想到,这经过无数词推演,密谋了近两年多的暗杀事件,竟然会在他们还没进得顺治皇帝的寝宫便被暴露。

事件暴露,下场是惨烈的,次日清晨,五十四颗头颅被悬挂在京城菜市口的门匾之上,同日起与而后的十年,华夏大地上力劲界人士或被密谋,或被“正大光明”的杀害,这便是力劲界史称的“灭武十年”。

因为这十年,让力劲界中许多修炼章法,拳术,套路,被掩埋在了历史的尘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