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觉得这事就是齐枫做了手脚的时候,老宁王却在小起的耳边说:“孙媳妇儿,那个齐呜的脚边有些粉沫”
听到老宁王叫自己孙媳妇儿,小起刚想发作,但是又想到现在的情形,只得压下来,出声道:“小枫,看下齐呜脚边的粉沫是什么东西。”
齐枫没去看那是什么东西,因为根本不懂药理,看了也是白看,直接道:“我想,也许这下我们得一起洗个手,再验一次才行了,各位没有意见吧?”
刚下放心的宁王妃又跳脚道:“你还想玩什么花样。”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是就是心里害怕,一种说不出的不好的预感。
“女人,你最好不要顶着我母妃的脸在我面前蹦哒,我怕我会忍不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说话。”齐枫冷冷地看着宁王妃:“不要怀疑我话的真实度,反正我母妃已经不在了,留不留着这个驱体对我来说没差。”齐枫心里烦燥,这女人真是吵,反正小起已经把他们俩的灵魂的事情处理了,搞烦了他真会杀了她的,毕竟她还背负着祖父的一条命不是。
宁王妃被吓住了,没敢再出声,只是咬牙沉默着。
“为了避免有人再说我捣鬼,咱们还是直接去后厨边的水井里,打水洗过手,再装水验吧。”齐枫补充道,对此齐傲没有意见,他也很想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至于其他人,谁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齐枫的人直接把他们拖去了。
小起一路上都眼神很不善地看着宁王妃,他可是听到了,而且很清楚地听到了,这个女人一直在给小枫下毒设计陷害,而且就他自己知道的还有两次派人杀他的事情,小起再好的心性也让他觉得怎么的也没办法好好对待这个女人,他在想以后用什么办法来折磨她好,让她好好知道下,得罪谁不好得罪冥王的人,他就是护短怎么滴。
宁王妃被小起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什么这么盯着她瞧,她认为小起不过是个小厮,再顶多了也不过就是齐枫的一个暖床工具,这样的身份凭什么这么看她,她给瞪回去,而且眼神还带着些唾弃。
这一切齐枫都看在眼里,但是他现在也没空理会这些,只是护着小起不让她瞪到,一行人很快便行至水井处。这回齐傲亲自动手打了水,给各人都洗了手,然后开始验亲行动,结果很明白,只有齐呜一个人的血不能溶进去。
齐傲危险地盯着宁王妃:“这下你该跟我解释解释了吧。”
宁王妃不明白,刚才明明就可以溶进去的,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尖叫道:“不可能会这样子的,刚才不是溶进去了么,怎么现在就不行,一定,一定是齐枫又在里面做了什么。”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啊,是不是我要将国师大人抓过来,再当面跟齐呜验一次血如何。”齐枫讽刺地看着没有任何仪态的宁王妃,始终觉得她都侮辱了母妃这具身体
齐呜毕竟是被保护太好的人,没经过什么大风浪的考验,从刚才被人道出脚边有粉沫开始,他就有些心绪不定了,这下都验出来了,而且听齐枫说要把国师抓过来,又见一向冷静自持的母妃这样子,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心防便被打开了,完全没有担当地叫道:“你们不能抓我爹,他是国师,你们没权利抓他,我爹他是兰陵国的皇族不比你宁王府差。”
宁王妃一听齐呜的叫唤,直觉完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担当,什么都说了呢,赶紧想补救:“呜儿,你说什么呢,你爹是宁王爷齐傲,什么国师什么皇族,你不要胡说了。”
一听齐呜当着他的面叫别人爹,宁王爷齐傲完全都要暴走了,指头捏地格格响,脸上青筋都暴起来了,齐枫倒是冷静地想了一下,便笑道:“我想,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国师大人是兰陵国的皇族,然后有你这么个儿子,他自认为杀了我,他的儿子便成了宁王府的世子,这以后便是这宁王府的主人,便有了宁王府手中所有的兵权,有了这兵权,又没了护着大亚国的宁王府,你们就可以复国了,而且他肯定还说复国了后那个皇帝便是齐呜吧。”
齐呜听了齐枫地话,有些不可罢信地看着他,这表情便告诉众人,齐枫猜的也差不多就是事实了,宁王妃更是万念俱灰:“你,你!”了俩字却再也说不出其它的
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因为他们的后面的动静大,宁王府里几乎所有人都来看热闹了,他们只顾着场中的人,却没留意偷偷从人群中溜走的管家,连小四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齐呜跟宁王妃这些人,也没注意到。
宁王齐傲怒极反笑:“呵,呵,好,很好,复国是吧,想要宁王府是吧,你们是觉得我是死的么,皇上是死的么。”
“你什么意思。”宁王妃不明白,明明之前齐傲还不知道呜儿不是他儿子的时候对呜儿很好,也上了本要封他为世子的不是么,现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知道我疼爱齐呜,但是你却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说他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我不去相信,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不舒服,上本给皇上确实是做了,可是当皇上说了一句,他没有一点宁王府后人的影子,我便不再坚持了,你说他成不了世子,怎么可能会成为宁王府的主人呢。”齐傲边说边讽刺地笑,讽刺自己也讽刺这些个痴心妄想的人。
“哼,你果然胆早就怀疑我了么,怪不得爹一早就让我备着三七粉,就是为了有一天你要跟我来滴血验亲这么一招,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识破了,哼,既然早就怀疑了为什么不说。”齐呜这人,说好听点就是耳根软,说难听点就是完全没有主见,没有担当更是没有一听干大事的能力,真不知道国师是怎么教的。
“你倒是承认得很快啊,就不怕死么。”齐枫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相当不满的“二弟”。
“你们杀不了我,我是国师的儿子,我爹是能预测未来的神人,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比拟的,就连大亚国的皇帝明知道他是兰陵国的国师也舍不得杀他不是么?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皇帝是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齐呜得意地看着他们,笑了,笑得很是嚣张。
“不得不说,你还算是有点脑子,不过你似乎忘了,不杀你很简单,如果让你一直控制在我们手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呢。”齐枫笑,笑得也很是开心
“你们敢。”齐呜怒眼以对
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呜:“就皇上的那样的人,知道了想要利用的人有了软肋,怎么会不加利用呢不是。”(齐枫还顶着老宁王爷的装呢,这样子看着好怪异啊。)
这下子齐呜才突然发现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竟是有多蠢,咬着牙不出声了。
“现在他们的事情也解决了,宁王爷剩下的就是我跟你的事情了,怎么现在还有心情没有?”齐枫讽刺地笑着看他,突然觉得这个父王一直都让他看不起,尤其今天这一场一来,说自己有多喜欢自己的母妃,却在发现母妃不是原来的母妃后,没有去找原因,没有理会她的死活,而是就这么任由这个假王妃继续装下去,这真的是喜欢是爱吗?他爱的也就只有他自己吧。
“枫儿,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是你父王。”看到齐枫还叫自己宁王爷,齐傲有些不高兴了
齐枫轻笑:“哦?现在你是我父王了?不就在刚才你还不是口口声声地喊我孽种么,宁王爷你变得也太快了些吧。”
宁王爷齐傲有些心虚,但是他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自己以前对不起他,他也应该原谅自己:“那是父王被人蒙蔽了,才会误会你的,而且我是你的父王,你得原谅我。”
“蒙蔽?”呵,齐枫风凉一笑:“我该说您心智不高还是爱而不得而转恨才这么对我呢,你说你早就看出这个假王妃不是原本的人了,但是你却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她说她被人奸污才生下我,你就信了,你就不问她一直呆在你的宁王府,出门都有下人侍卫守着,在你的下人侍卫都没有任何损伤的时间里,她是怎么被的奸污的,怎么就那么刚好就奸污后生了我呢,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真的有好好想过么,宁王爷。”
一旁隐形人的老宁王也对自己的儿子很是失望,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儿子不是很长进,但至少他还懂礼孝顺,知进退,所以就没怎么去管他,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糊涂到这种程度,当初要不是齐枫自己聪明,估计早被他们这俩个人给害死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我当时只是没想那么多。也是我考虑不周。”宁王爷一直都觉得自己没错,谁听到自己的媳妇被人奸污了,都不会冷静思考的,他也普通的男人不是么。
“不、不。宁王爷,其实你并不是没想那么多,也不是考虑不周,不然你也不会偷偷地给我滴血验亲不是,事实上你就是相信了,而滴血验亲只是你为了确定而做的,你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没避着这个假王妃不是么,自然也不会管人家是不是会做手脚,反正是心里认定了,但是又不想让自己的心里觉得自己的草率,所以做个形式来为自己的确信找个安慰点不是么。”齐枫说这些的东西一直都是笑着的,他觉得他对这个父王所有的期待已经在十几年时间里完全用光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或是不忍心。
宁王齐傲觉得自己的逃避点完全被人暴露出来了,这让他有些不知明的火气,但是这个人又是自己亏待多年的亲儿子,就又有火无处发,只得脸红脖子粗地喝道:“反正,这些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我是你父王,孝道上讲了,开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我做错了,你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指责我。”
小起在一旁就猛翻白眼,这人没救了吧,有些好笑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当初要是这个女人真的把小枫给毒死了,或是任何在你的默许下帮助下给弄死了,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给了他生命又亲手结束他的命呢?”
听到小起的话,宁王下意识地想发火的,继而想到,如果当初齐枫被自己跟假王妃合谋给害死了,这个齐呜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那这宁王爷就败落在自己手里了,顿时就觉得脑门出汗:“是,我做错了,可是齐枫现在不是没死么,我道歉,但是这是为了宁王府,我不能让宁王府就从我手里落败了。”
都到这时候都还死鸭子嘴硬,道歉还不是诚心的,小起就生气了,转头对着齐掌薄道:“我说齐老爷子,这就是你的儿子?你是怎么教育的他?我们家齐枫是合该被欺负了,而且被欺负了还得为你们什么宁王府当牛做马不成?信不信我让这宁王府一夜之间变成鬼府啊。”
齐枫对着小起看着的地方也说了句:“祖父,我也觉得这宁王府应该在大亚消失了,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