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馨表演完并没有退到一边,她带着期待的表情站在场中间就是希望皇帝能有所表示,皇帝看了眼李语馨转头笑着问月妃:“爱妃觉得这李家小姐比起你当年如何。”
月妃叹息道:“皇上,这岁月不饶人啊,看李小姐这般姿态,臣妾不得不想起自个儿年纪都这么大,哪能跟这些小姑娘相比啊。”
“爱妃可不能这么说,这李小姐再美也美不过当年爱妃给朕的那种心动。爱妃可别暗自神伤啊。”说着还怜惜地拥着月妃,话说这月妃进宫也不过三年,这算下来今年也就二十来岁,哪里就有她说的什么年纪大了之说,只是她这么说人家也就这么听了呗:“爱妃你说,这李小姐表现这么出色,该给些什么奖励好呢。”皇帝一脸的笑意,其实心里已经在嘲讽李语馨了,愚蠢的女人,自作聪明,他是皇帝,爱美人是不假,但是太过相同的美人他还是不会要的,况且他可是记得这李语馨可是跟齐枫退过婚的,要是他接收了不就成了伯父接收侄媳妇的嫌疑不得遭人耻笑,所以这李语馨就是再美他也不会接收的,权当笑话看了。
“皇上您说赏什么就赏什么好了,臣妾一切都听您的。”月妃柔声回应道,一只手还不停在皇帝的胸前抚摸着。继而又道:“要说赏赐,这些公子小姐们最大的赏赐就是皇上您的赐婚了,要不您就为李小姐赐个婚?”
皇帝拥着月妃的肩膀,不停在地她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心里的把火都被月妃那抚弄的小手给勾起来了,当即邪气地哈哈大笑:“爱妃说得有理,这李语馨先前不是已经赐给过枫儿么,这一女不嫁二夫的要不再赐还给他?”
一听这话,月妃在大家都看不到的角度阴狠了眯了一眼,继尔又娇笑道:“皇上您说笑了,这都退了婚了哪还有再赐的道理,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大家不得说您对枫儿不好啊,可不能这么做毁了皇上您的一世英明呢。”
皇帝也突然眯起了眼,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月妃的肩了:“哦,这么说爱妃有好提议?”
“皇上,臣妾哪里有什么好提议啊,臣妾就是有些私心。”
“私心?说来朕听听,要是有理,朕就成全了你的私心去。”
“哎呀,皇上您也知道,臣妾有个不成器的弟弟,这一天到晚的也不做什么正事儿,正缺一个媳妇管管呢,臣妾瞅着这李小姐是个知书达礼又貌美如花的,就有些舍不得这么好的人被别人家选走么。”
李语馨听到月妃的提议是想自己嫁给那个花心的严正,心里一紧张便不管什么场合尖叫出声:“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严正。”她的尖叫声引来全场人的侧目,纷纷心里为她捏一把汗,在皇帝面前大呼小叫的真的是太没教养了
皇帝也皱眉,但是他没开口说话,倒是月妃冷声道:“皇上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丞相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
知道自己失了礼仪,李语馨立马跪地求饶道:“求皇上、娘娘恕罪,臣女并不是有意如此,实在是有些惊惧才会如此失态,请皇上,娘娘开恩,恕小女不敬之罪。”说着脸色发白,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让人见了我见犹怜。
“惊惧,怎么本宫的弟弟还配不上你个大臣之女,还是被退过婚的了?”月妃冷声问道
“李语馨,你可想好了,这严正好歹是爱妃的弟弟,说全了的话那是朕的小舅子,怎么这身份还配不上你了。”说完皇帝还用鼻音发出了一个“唔”字。
李语馨有些无主,眼神不敢乱看,心里懊恼着自己说错话,又失望着就皇上这说话的口气,自己进宫做宠妃这事肯定是不能成了,六神无主之下竟然含着泪目向齐枫发出了求救的眼神。齐枫看都没看她一眼,倒是后头的小起嗤笑一声,轻声道:“这女的莫不是有病吧,她这眼神是向你求救?”齐枫面无表情淡然回道:“不用理就好。”小起哼笑声,听话的选择无视那些没脸没皮的女人,心里已经把她鄙视到土里去了。
皇帝顺着李语馨的视线看到齐枫,便试探性地问道:“枫儿,看这李小姐的样子,好像对你还有些情意,你怎么看?”
“皇上说笑了,齐枫自认是个废人,配不上李小姐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难得齐枫说了句讽刺的话,在场的人心里无不为当初李语馨退婚的举动可惜,虽然不能走,战神还是那个战神啊。
刚好换回衣服的林沫听到齐枫自嘲的话语,眼里写满了心疼,想去宽慰他又顾忌着场合,咬着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小起可没这个自制力,他一向有什么说什么:“说什么废人呢,你比那些自以为身心俱全的人不知道强了几百倍,是她给你提鞋都不配。”当然这话小起也没说得多大声,至少只是给旁边的齐枫和燃琪听到,所以也引不起什么大波折,倒是齐枫听了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看在林沫的眼里就以为自己的心疼被他看到了,他在对自己笑呢,顿里眼里交汇点着痴意。完全都看不到其它人了。
这边不说林沫犯花痴,再怎么样李语馨也不是笨人,自然听出了齐枫的讽刺意味,只好强忍下来,眼泪在眼框里打着转,表现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只等着皇帝发话了。
只见皇帝对着月妃说:“爱妃真觉得李小姐配得上你弟弟?而且我听说前些日子枫儿还把朕送的一个美人已经给了他了,这再送一个跟枫儿订过婚的?不会?.....”
月妃认真道:“皇上您也知道,臣妾也不替自家人说好话,他什么样,整个皇城的人估计也知道,我要说他多好什么的也怕别人不同意,不过这皇上您都承认他是您的小舅子了,您的面子还能让他娶差了去,虽然李小姐订过婚退了,但好歹是丞相大人的女儿,身份上倒也配上了,而且这之前送过去的美人只是个小妾,这正妻还没有呢,我也相信齐将军的眼光,不是什么人都入得了他眼的不是。”
“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朕之前也答应过成全你的私心的,现在朕便下旨。”说着皇帝挥手招来传旨太监:“传朕旨意,现有丞相之女李语馨惠质兰馨,温柔贤淑,特赐于严府严正为正妻,婚期由两方家长商议决定。”皇帝一句简单的旨意下来,李语馨完全被定下了后半身,顿时李语馨一个支撑不住,昏死过去。在场的人有些小骚动,但是传旨太监一句话便让他们安静下来了:“皇上,老奴瞧着这李姑娘是开心过头,以至于晕过去了,待老奴吩咐下去便会安稳地将李姑娘送回丞相府。”李语馨本来装晕的,结果被这么一说真的气晕过去了。在场的小姐公子们不免心里有些想笑,这公公也太机灵了点,经他这么一说,本来一场不满的赐婚倒显得是太过开心似的。
这场闹刷以李语馨被几个侍从抬走为落幕,皇帝为了缓和下气氛,又按着人头给几对公子小姐也点了婚谱,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了,待众人想散去的时候,皇帝又下了一个旨,众人都料想不到。
皇帝下旨称“今有工部尚书之女林沫一曲飞天舞犹有天女之姿,甚悦帝心,自古天女乃天家之人,特赐林嫔之位以伴君侧即日起便进宫侍君。”这旨意一下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说一句话,这林沫年方十七,正值大好年华,而皇帝将近五十,竟然看上了比自己少那么多的女子,不过众人讶异过后又了悟,皇帝的女人,一向从年轻的找起,那受宠的月妃也不过二十多点,跟林沫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众人心里有为林沫挽惜的,也有为之祝贺的,更甚至还有羡慕的。羡慕之流的就跟李语馨一样,觉得进宫就能享受荣华宝贵的。
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林沫本人了,听到这个圣旨她就整个人傻掉了,明明刚才还觉得齐枫对自己笑了,觉得幸福就要来了,结果皇上竟然看上自己,她颓然地耸下肩膀,觉得整个世界都毁了,眼泪在眼里打转,只听传旨太监催促道:“林沫接旨。”
见林沫没反应,传旨太监有些威协意味地提醒道。林沫不像李语馨,她心里明白不接旨的下场将是万劫不复地下场,只好含泪下跪“臣女领旨谢恩。”
传旨太监顿时眉开眼笑道,“接了旨您就是林嫔娘娘了,快快请起,老奴可受不起您的跪拜了。”
见众人都散去,小起推着齐枫走在最近,林沫犹痴心地上前问道:“齐将军,你可曾记得我。”
“林嫔娘娘说笑了,我不记得跟娘娘有何交涉。”齐枫对于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表示不满,冷声道
“你真的不曾记得我吗?我是林沫啊,小沫儿啊。”林沫声泪俱下,急声道
“在下真的不记得有跟姑娘有所交涉,还请娘娘自重,娘娘该记得这是哪里,什么话该讲不该讲自己斟酌。”对于这个面善的女子,齐枫难得好心提醒道
“是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是我唐突了,齐将军见谅。”林沫愣了一下,便想到了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做的事情,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这里是皇宫刚才自己的行为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会如何,她自己无所谓,但是她的家人呢。顿时本来惨白的脸色更加白了,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看着她的样子,本来有些不高兴她对齐枫的表现的小起都有些同情起她来了,明明那么年轻的姑娘却要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爹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有那么多的妻子。
“放心,我也不想惹麻烦,刚才已经让人把周围人的清理了,现在的事不会传到皇上那里去的。”齐枫解释完便要求小起动身走人,毕竟太久不出去还是会惹人怀疑的。
看着齐枫远去的身影,林沫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自己从家里逃出来,浑身脏兮兮的被一群小乞丐欺负,那时候还是孩童的齐枫把那些乞丐打跑了,还把她送回了家里,那时候的齐枫还很爱笑,自己一眼便喜欢上了他。在他把自己送到府上回去的时候,自己站在他身后喊道:“我叫林沫,小沫儿,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当时的齐枫没有回头,只是越走越远.......就像今天一样,没有说话的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