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黄昏是最美的,忙碌的村民收拾好农具,三三两两的结伴向家中走去。劳累了一天,想着回到家好好的吃上一顿,享受一下家的温暖。远处家家的炊烟已经升起,一阵阵农家的饭香飘荡在空气中,好一幅农家风景。
突然,村口方向烟尘大作,马蹄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黑衣黑甲,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刚进入村口,就四下散开,将小村团团围了起来。当前一人在百来骑的护卫下缓缓来到了村中央的晒场。这时,四下的骑兵早已将村民驱赶到了村子中央的晒场上。村长王老实战战兢兢的走到那人门前,道“将军,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人,不知道将军有什么事啊。”
为首那人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看来约有五十多岁的年纪,细目勾鼻,长脸白面。让人一见就有一种冰冷的感觉。顶盔掼甲,黑甲外罩一件猩猩红的大氅,肋下垮了一口宝剑。
马上的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老实,王老实不禁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史烈,交出人,我让这些人活。”马上的人高声喊道,目光望向晒场上的村民人群。
史烈慢慢踱出人群,来到那人几米远站住,目光冷冷的看着马上的人。“褚良,小人。当年国公待你如何?你却是第一个带人出卖国公的人。”、
“大英雄应识时务,你们这些人就是食古不化。和相爷作对,死有余辜。交出人吧,我保他们不死。”马上的褚良说道。
“少主早被我送走了,这辈子你就别想找到了。他会成为你们永远的噩梦的。”史烈轻蔑的看着褚良。、
“是吗?我看未必。”说着,他轻轻一挥手,早已引弓控箭对着晒场上众人的军士,张弓向人群中射去,村民忙四下抱头闪躲,哭喊声响成一片。。
史烈刚见到士兵开弓,马上身形一展,藏在背后的长刀一式横扫千军,将羽箭纷纷挡开。村民早已吓得俯下身去,低声哭泣。几个中箭的村民被其他人扶住,低声的呻吟。
褚良从身旁侍卫手中接过长枪,枪是镔铁打造,枪头寒光闪闪,一催战马,长枪向史烈面门便刺。、
史烈见长枪刺到,头一偏,刀随枪杆上滑,削向褚良的手。
褚良长枪上挑,将刀挡开,战马交错间,腰身用力,侧身将枪尾拍向史烈后脑。
史烈纵身跃起,刀砍向褚良面门。两人刀来枪往,缠斗起来。褚良力猛枪沉,史烈刀法精妙。各有特色。两人十几回合后,在战马和史烈的交错的一瞬,褚良突然俯身低头,一支弩箭自褚良的颈间射出,一道白光直奔史烈的咽喉。这正是褚良的杀招,低头弩,因为藏于颈间,设计巧妙,所以成为他的得意杀招。史烈眼见白光奔向自己的咽喉,急切间侧身挥刀去档、弩箭擦着史烈的脖子划过,留下了一道血口。史烈刚心道万幸,可谁知脚下一软,几条绊锁将史烈脚腕缠住,同时一道金色大网都头将史烈罩了个严严实实。这张网是军中金丝网,专于生擒敌将所用,结实异常,刀剑难断。原来在史烈和褚良缠斗之时,早有军士按照事前褚良的交代,偷偷的将绊锁下好,褚良见绊锁已经布置好,才用低头弩引史烈入套。此时,早有兵士用长枪将史烈制住。、
褚良见到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史烈,催马走到史烈面前道“史烈,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为豪杰。镇国公犯上作乱,已经正法,你又何必愚忠呢。”、
史烈冷冷的看着褚良,默然不语。
“好,你会说的。”褚良说着,回首道“屠村,鸡犬不留。”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了史烈一眼。
史烈眼中愤怒不忍,高高昂起的头扭向一边,眼眶都要瞪裂开来,“史烈,你难道能眼看着村民为你而死吗?你不是一向自诩为侠肝义胆的大丈夫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说出叶家余孽的下落,我保证不杀他们,怎么样?”史烈将头转过来,轻蔑的看了一眼褚良,一言不发的又将头转过,眼中随之变成了一种决绝之色。
褚良知道,史烈什么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