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了?”文协主席和文联主席一愣,问道。
“这些稿件的署名与各地文社参赛名单的名字没有一致的。”那评审说着,将手上的其中两个稿件分别递给了文协主席和文联主席。
“苏广?”文协主席看了看那个稿件的署名,又看了看文联主席手上稿件的署名“程城”,不由道:“这不是八斗文社的会员名字吗?”
“八斗文社,就是那个孤雁的文社吧?他不是请假了吗?怎么……”文联主席一脸疑惑。
“哼!定是那小子搞得鬼!”文协主席已经猜到了什么,勃然大怒的拍着桌子,怒吼道。
……
这日,孟楼正从图书馆采购回来,却见荆轲武和几人面色阴沉的坐在会客厅里。
“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荆主席。”孟楼阴阳怪气的走了上去。
“哼。”荆轲武面色阴沉道:“你闯了大祸,你有什么颜面面对文协主席的悉心栽培。”
孟楼冷笑一声:“不错,那些事情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主席老头三番两次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我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以后没准怎么愚弄我。”
孟楼说罢,却是挺胸抬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
看到孟楼这般猖狂,出口便是对文协主席大不敬之词,那几个跟着荆轲武前来的文协工作人员顿时勃然大怒,起身就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孟楼面前。
“你们几个想打人吗?文人动笔不动手,你们看不惯我,有本事便是与我文斗一较高下?”孟楼更加肆无忌惮,意图就是惹怒对方,对方一旦动手了,那就怎么都不占理了。
“你们退后。”荆轲武却是在此时看透了孟楼的心思,对几人摆了摆手,然后对孟楼笑道:“孤雁文采甚高,我们几个自然不如,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因为自己一时的骄傲,丧失了原本的信心。”
“好啊,那我便是等着那个你所谓的高人前来!”孟楼摆了摆手:“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荆轲武果真没有让孟楼失望,当日下午,“八斗文社”便是又来了一个“客人”,此人年纪看起来和孟楼差不多大小,体型清瘦,圆脸平头,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毫无特点,仿佛是丢到人堆里便再也找不到一般。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诗礼。”这个青年对孟楼微微一个躬身,然后用一种很有闽南风味的普通话说道。
“姜诗礼?”孟楼微微皱眉:“写《后科技时代》那个科幻小说的那个少年作家,被称为怪才的姜诗礼?”
“都是一些虚名。”这个名叫姜诗礼青年很是谦虚的说。
“我不喜欢过度谦虚的人,我觉得过度谦虚就有些虚伪了。”孟楼开门见山的说:“你若是文协过来灭我威风的,就来文比,你是客,所以比什么你说。”
“恩。”姜诗礼点了点头,道:“加点彩头如何?”
“什么彩头?”孟楼听得新鲜,问道。
“我若输了,随意答应你一件事情。”姜诗礼道:“你若输了,就跟我去文协一趟,给尚老师鞠躬道个歉如何?”
孟楼一听,不由笑着问道:“我随便说一件事你都会答应?你就不怕我说出什么你无法做到的事情?”
姜诗礼摇了摇头,道:“一来,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二来,我不觉得我会输。”
“这么自信?”孟楼含笑打量姜诗礼,第一次觉得此人颇有意思。
“不自信我就不来了。”姜诗礼笑道。
“自信过了可就是狂妄了。”孟楼又道。
“彼此彼此。”孟楼道。
孟楼和姜诗礼都没有想到,两人是如此的势均力敌,两人一连比了数样,皆是势均力敌。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直到最后一项也是平手,孟楼才是松了口气,道:“万幸,你没有赢我。”
姜诗礼也是为自己倒了杯茶水,道:“幸会了,你也没有赢我。”
“赌约的事情如何?”孟楼主动开口问道。
姜诗礼看了孟楼一眼,道:“谁都没赢,自然彩头也作废了。”
“那你怎么给文协交待?”孟楼听到姜诗礼这样说,对姜诗礼又多了几分好感。
“无所谓。”姜诗礼摆摆手。
“这样吧。在这留一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文协。”孟楼说道。
“可是我并未取胜。”姜诗礼觉得如果孟楼跟着自己去文协,就表明自己有些不光彩了。
“我去并不是向文协主席道歉的,我只是去找他要个说法,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孟楼说。
这一日,孟楼宴请了姜诗礼,然后姜诗礼在凤凰孤儿院借住一宿,第二天一早,孟楼便是和姜诗礼乘坐最早开往首都的火车。
来到文协,姜诗礼带着孟楼来到一个公众休息室,让孟楼稍等,他去汇报。
哪知道姜诗礼一去便是再无回来,倒是一些文协的工作人员,路过此处,注意到了孟楼,皆是各个神色古怪,或厌恶、或惊奇、或惧怕、或冷漠、或明明认识却装作毫不相识,显然孟楼的这次“偷梁换柱”,给文协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这种损失当然不是经济上的,但是对于文协这样的组织而言,名誉损失比经济损失更加会让他们心中产生阴影。
足足坐了两个小时,仍没有人来理会孟楼,这让孟楼心中落差很大,曾何几时,他在文协遇到工作人员,都会给他打招呼,他在哪一坐,总会有人给他端茶倒水,但如今却是……
一定是那老头故意要冷落我,给我颜色看!
孟楼冷哼一声,不再压抑来自本性的脾气,离开公共休息室,左拐右拐,却是突然听到主会场似乎在举行什么活动,巨大的音箱声传来主持人千篇一律的主持词。
孟楼悄声来到主会场后台的门口,见门没有关,后台人们忙碌也没有谁注意他,便是低着头混了进去。
“下面,请观赏浙江文联的集体诗朗诵《大堰河——我的保姆》。”报幕声响起,浙江文联的表演人员却是发现前往舞台的门被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孟楼的身影窜上了舞台,夺过了主持人的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