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夹缝之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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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缘分论的是长短

没一会儿我额娘就带着大部队回来了,顺带着抓了我姨母、姨夫作劳动力。

这人一多可就热闹了,我额娘她们在厨房里说说笑笑的忙着,我父亲和老狐狸他们在沙发上谈论着时事新闻顺便抬着扛。舒月非扰醒了卢迪两人堆在电脑前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看着这场景不像是送行,到有些像是等着要为归家的人接风。而我确成了一个孤石了。看看四周,我哪儿也插不上,也不想破坏了这风景。

我没沉浸多久就又有客敲门了,环顾四周就我一闲人,只得我亲自开门了。

哎哟,你们怎么来了。我惊喜的问着。

怎么?来蹭饭你心疼啊。靳冬推开我就拉着王仁杰王哥往里进。

你这土匪的习性能不能改改,好歹我也是你挂名的领导啊

成、成、成。我们不白来,阿姨,我妈给拿了两只家养鸡,一会儿咱加菜啊。靳冬边脱衣服边冲厨房喊。

我额娘听了声音便出来了,乐着道,成,一会给你们加菜,阿姨手里有活,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己玩啊。

得了,靳冬门清的应着。

看见没,惯犯,门清。我用手指着靳冬对王哥说。

王哥脱着衣服噗嗤一下就乐了。

哎,先别乐了,那个,他拿的东西,那个,我上下的打量着王哥,空手来的?我抻着个头打趣道。

瞧瞧,这市侩样,王哥快给他吧,要不一会儿啊,都得送你送到大门外,你要是吃了他的饭,没准都得追你家里去,靳冬在一边欠抽的说道。

给,说着王哥就从衣服里掏出张东西来。

什么玩意?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给我买的回程票。

向厂,你看我能进吗?王哥一本正经的逗着我。

票都买了,进吧,进吧。

靳冬和王仁杰先是和老狐狸打了个招呼,就随我进了我父母的卧室,没办法,谁让各个高地都被人占领了。

进屋后靳冬就开始叨叨着,还问我这次出差多久回来。看来老狐狸是打算在拿我的名顶一阵了。谁让我收了他的吉利数呢,只得应和着胡诌。

聊了会儿,靳冬非要玩斗地主。左右腻歪着我们就全票通过了。我记得靳冬的牌技不错了,这没一会儿我就被他连累的满脸的纸条子。这我还看的出来王哥手下留情的放了几回水呢。

我说你行不行,想好了在出。我这满脸的纸条子都是你的功绩。我撩拨着眼前的纸条子怨道。

哎,你这人,还说我。我好啊。你要是牌技好点,咱俩都不至于这么惨。再看靳冬,还真是好不到哪去,我其码还能撩拨的开,靳冬只能歪着好像落枕的头费劲的看牌。

王哥,下把开始咱俩做牌猛搂他,我让他费话多。我把着纸条冲王哥抛了个媚眼。

哎,哎。我说,行不行啊。当着我的面要给我使阴招,你们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靳冬像是个拖布条子成精了一样在那叫嚷着。

拖布条子别费话啊。这叫强强联合。

小靳,向厂这不能算背地里使阴招,顶多算个明着里挤兑你的君子,哦,括弧还是个瘾的。

啧、啧、啧,王哥,我怎么听着你这好像是贬义词儿呢。

就这样,我们抛下其他的身份如孩子般的抬着扛。其实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还记得老楚搬家时我和老楚、王杰三人坐在地板上斗地主,那时我和王杰的脸上也都是纸条。这时我才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论的不是深浅,而是长短。这一刻我不再为即将与老楚的离别而难过,我想我得给老楚弄个像样的饯行会。

都别玩了,吃饭了。我额娘挨处的喊着。

知道了,收拾了一下,我们这么多人就挤着坐下了。

我额娘给下了禁酒令,所以桌面上一律的都是果汁。

我看了看,便举起果汁道:咱们也都别客气,今天也没外人,感谢你们来送我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不过还是得特别提名表扬一下舒泰同志为我做的贡献,说着我还冲他眨了眨眼。行了开动吧。说着我们便碰了一下果汁。

接着又是各聊各的吵闹声,舒月和卢迪简单的扒了几口饭便又跑去不知道鼓捣什么去了。这一下也松了松。

阳阳,回去后,见到那小子,你们聊聊。我姨母嘱咐我道。

哎,您放心,我见我姨母消瘦了些,想是多半因为老楚。该说的我肯定说,但我想说这事儿啊。咱们还是得支持不能打消。

我都说过她,孩子出去是好事。我当年十六岁自己出来漂泊,男人们还是得见世面。我姨夫开解着。

就是,就是。二姐,我得说说你啊。你这关键时刻怎么还不如咱们家的夜叉觉悟高呢。老狐狸瞟着我额娘道。

哎,你说谁呢。我额娘瞪着眼睛道,不用你在这儿说别人,等你们家舒月出嫁的时候有你哭的。

我额娘和老狐狸他们聊着老楚的事儿,这时我耳旁多出个脑袋吓了我一跳。哎哟,你干什么。我推了推靳冬。

嘿嘿,阳阳,阳阳。我多少年没听见有人这么叫你了。想当年,我就因为叫了他一声阳阳,这小子把我按在雪地上好顿的打。这都是他干的。靳冬向王哥痛诉着往事。

好事记不住,这事儿你到记得门清。记仇的本质显露出来了吧。

因为没酒,这饭吃的也快。老狐狸非催着我去收拾东西。我说时间还来的及,他非催我。

我进卧室放眼望去,除了我自己还真没有什么是值得一带的。扫了一圈我决定把那套西装带上。我额娘又给带了许多的熟食,每次走时我都是大包小裹的,少拿一样她老人家都不乐意,好像我在外面是吃不上饭的,就恨不得给我拿上几年的口粮。

以往我走时我额娘都不会送我,我听邻居说每次我走时她都会哭一场。听了后我笑着对她说,您真会拿我来美容,走一次你排一次毒。

我父亲到是次次不落的送我,无论我怎么要求他都不肯听。其实不让他送是因为每次看他的背影我心里都会犯酸,甚至会流出一种咸咸的液体。每次看到我父亲的背影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就叫《背影》。现在读来才会懂得故事中的情绪。

这次老狐狸说他送我,让他们都在家。我父亲答应了。

出门时,我喊了声,我走了。如天天一样。只是在如每天一样的喊出我回来了,不知道又要隔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