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散后,老楚送商姑娘打道回府,而我扶着安邦回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
解释一下为什么是“扶”。
安邦表面上很是狗腿献殷勤,可他始终没忘商姑娘抢他男神这事,他总想着在酒量上占个上风,也算是给自已解解气了,他还理直气壮的说这是给我们楚哥撑面儿,总之一肚子的坏水。
可谁也没想到商姑娘也是个不惧酒的,白的,啤的,红的,这样轮翻下来后,结果就是商姑娘面红春光没事人一样的走了,而安邦呢,人家前脚刚走,他后一秒就边吐边倒。
看他那样我只能把他扛走,他边走还边叫嚣着,在来,在来,服务员,再来一箱,安邦大着舌头说着我听不懂的酒后语。
在嚷老子就丢你到垃圾筒去,我恨的牙根直痒痒,等我把安邦弄回家后就已经彻底没劲了。
你看人家一姑娘就以为好欺负啊,你是不是傻,忘了老杨家上阵杀敌的都是女人了吧,老楚说那姑娘就没喝醉过,我那么暗示你,嘿,你还较上劲了,我自顾自的说着,等我在回头一看,只见安邦已经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得,是我傻了。
看来今晚我只能在老楚停留过的领地上睡了,我躺在老楚的专属领地上竟一时睡不着了,被子潮乎乎的,床上还睡着个大爷,真想找根麻绳就此了结了,就这样我在天使与魔鬼之间徘徊中睡着了。
时至今日我都万分后悔那晚好心的收留了安邦,那天我就应该让他在垃圾筒里面睡,那样的话我也就省心了。
自老楚走后,我一个人总是浅眠,稍有响动就会醒,那晚本就睡的晚,在加上酒精的作用,隐约间听到有水流的声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实在是乏困,可声音大的让人烦躁,我只好不奈烦的睁开了眼睛,就这一眼就给我惊着了。
沙发床的正对面有一个简易书架台,我总喜欢在那边写写东西,所以在那边放了个垃圾筒,只见安邦那货正一手扶着书架一边摇晃着往垃圾筒里尿尿呢,他还左右的摇晃,后来垃圾筒被他绊倒了,所幸就都尿在了我的椅子上,他的尿流特别长,一直哗啦啦的冲击着我的椅子和脑神经,我瞪大了眼睛一直看着,听着,直到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我自我分析了一下,我当时发抖的两层原因,一、视觉冲击,这比看鬼片还要惊悚。二、我是真的被气炸了。
那时我特别想给安邦一脚,再把他顺着窗户扔出去,可我又怕把他吓着,万一从此以后他的生理上出现了什么毛病,那我可负不了这个责,所以我就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直到他彻底的发泄完毕,我头爆青筋的咬牙道:你,你,你给老子收拾了在睡。
谁知人家安大爷走过来摇晃着身子,他朝我翻了个白眼后把灯关上了。
气的我挺直了身子倒下翻个身,你不收拾大爷我也不收拾,可是那股儿子尿臊味实在是让我难以忍受,我只得忍着怒火带上手套拿着一个毛巾开始使劲的擦,边擦边叫骂,可任凭我如何狂风大作,安邦他依然在那儿安稳的睡着。
收拾差不多时,我把毛巾往垃圾筒里愤恨的一扔,跃身到沙发床上倒头就睡。
可能注定了那一晚我就该有这一劫,没多久我再度被响动声弄醒了,安大侠他这回是找对了卫生间,可是他尿过之后没冲水,结果一屋子的尿臊味儿时时的围绕着我,那一晚极其难熬,第二天我一照镜子,黑黑的熊猫眼在提醒我昨晚那都不是梦。
我起身一看安大侠满面红光的睡着,就好像是个被煮熟的虾一样,我想这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
安邦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转醒,醒了之后我就黑着脸把昨晚他所做的恶行向他声情并茂的讲诉了一遍。
他一脸嫌恶道:你小子少在那黑我,你安大爷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败俗的事,不可能,不可能,安大侠摇头的频率就像加速的风车一样。
显然他不信,我也不多说,我带上胶皮手套把垃圾筒拿到他面前,那股子尿骚味儿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安邦咬死了那不是他干的,他咬牙道:没准是你自己呢,少往老子身上乱安,反正老子断片了,不记得。
嘿,我这小脾气一上来也挺拧的,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收拾干净了,那就别怪哥们免费给你做一广告,让你从此一尿而红。
安邦放软了声调,那你说咋办吧,反正我不记得了。
怎么着也得收拾干净了,再赔个椅子、垃圾筒,还得赔我个青春费,你看看、看看我这黑眼圈。
安邦说我这是得寸进尺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道:得,大爷我行行好,直接赔你个棺材,你说你是要实木的还是什么的?
安邦虽然咬死了不承认,可是人证物证都摆在他面前,他也只好默认了,安邦打电话给家政公司,说是要给我的小窝从里到外的收拾一通。
家政公司派来个和我额娘年纪差不多大的阿姨,那阿姨人比较外向特别爱说,她一进门就大声问:哟,这是孩子尿了?这也太味了,快把窗户打开放放味儿,阿姨边说还边拿手挥了挥。
安邦听后黑着脸转身去开窗户了。
我笑着说:昨天夜里一个哥们带着孩子在这落个脚,没想到那孩子夜里尿了,今早被朋友好顿揍后给带回家了。
我说的吗,阿姨信以为真了,行,那我就开始了,你们要是信得着啊姨啊,你们就出去逛逛,一会儿就好,你这屋实在是小,你们都在这,我有点耍不开。
嗨,瞧您说的阿姨,就我这破屋子,小偷来了都得给我扔点啥呢,我还有啥不放心的,那阿姨您就费心了,我笑拖着包公脸的安大侠出了家门。
安邦咬牙道:我说这上了岁数的女人怎么都那么事儿啊,给他工钱还问三问四的,可真够三八的。
你干的好事还不行人问问?
你少在那黑我,我怎么就是不信呢。
唉,我说安少爷,咱们去哪啊?
安邦拉着长音不情愿道:给你买椅子和垃圾筒啊,还是你后悔了想改要棺材?
我知道他内心翻涌着也就不和他计较了,我们先是找了一家小吃店简单的解决着早饭,因为早过了饭点,所以小吃店里没几个人。
也不知道安邦是被自己的恶行冲击了,还是怎么着,进来后他就没开口说过话。
而我也懒着和他抬扛,吃着吃着,安邦突然看着我说:向尚,我拿我和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和你说个事,你现给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