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花开陌路
2943300000012

第12章 记忆中暖色调的吻(三)

“萧晨,你的脸好多了呢,等下我再帮你擦点药吧。”小柔看着萧晨消了肿的眼眶。“你先洗漱吧,楼上左转第二个门是浴室,里面有干净的毛巾。你千万别洗到裂开的伤口那,会感染的。”

“哦,好。我这就去。”萧晨把手机放沙发上,手机上挂着的蓝色向日葵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萧晨走进浴室,小柔拿起萧晨的手机,把玩起那蓝色的挂件,摸摸那个,又摸摸手上戴的一个一摸一样的蓝色花朵。玩了一会,去衣橱里拿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大概十几分钟,萧晨洗完光着上半身出来。虽然只是六块肌,但那肌肉的线条显得很特别。小柔站在浴室门口偷偷地瞄了一眼,又急忙转过头,把衣服递给萧晨,“我妈给我爸买的的,没穿过,你应该能穿,你看下大小合适吗。”

“哦。”萧晨穿上那身衣服,正合适,仿佛是按着他的号码买的一样。穿好走出来,小柔看着这身超合适的衣服也有点诧异,这完全是萧晨的号码吧,老妈究竟怎么买的啊,而且萧晨穿着好帅气啊。

“萧晨,我肚子又饿了。”优小柔摸着开始咕咕叫的肚子。

“嗯,今天吃什么?”

“我要吃卤肉饭,虾饺,咸汤圆,花生汤,还有芒果冰沙。”

“啊,呃……我们一家挨着一家吃吧!”萧晨抹掉额头的汗。

“好耶,等等还没给你擦药呢,过来坐沙发上。”优小柔上楼拿药水下来,浸湿棉球轻轻地小心给萧晨擦起了伤口。虽然很小心,但伤口还是渗出了血渍,萧晨下意识地发出一种声音后躲了一下。

“还疼吗?我帮你吹吹,呼……呼……”

“嗯,你一吹就不疼啦!我们去开吃吧!”

“好啊,好啊,反正今天不用上学去了,我要吃一个下午,哈哈。”

虽然立志要吃一下午,但吃了几家的甜点就开始肚子里撑撑的了。“不行了,受不了,吃不下了,虾饺都给你,把芒果冰沙递给我。”小柔吃了两大勺冰沙后,拍拍鼓起来的小肚子“好爽啊,好久没这麽吃了。”

“萧晨以后可以天天这么吃吗?”小柔两人放光的盯着萧晨。

“不行”

“小气。”

“这样吧,回家,我给你弹钢琴。”

“一言为定。”

“嗯,不过你得等我一下。”

“干嘛?”

“惊喜,闭上眼数十七秒,快,闭上眼,不许偷看啊!“

“一……二……三……,”小柔认真的数起来。

萧晨飞快地跑到隔壁花店买了一大束满天星,回来时,小柔还在数“十五……十六……十七啦。”小柔挣开眼看到一大束满天星,激动地跳起来“萧晨,好漂亮啊。”

“你要是向我求婚,我肯定答应!”虽然是高兴时,脱口而出,不过说出后,小柔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过了有那么几秒钟又恢复成了笑脸“走,我们回家,把它插在花瓶里。”

家里依然冷清,偌大的房间仍叫人心生寂寞,白色钢琴的盖子紧紧地盖着,上面落了细细的灰尘,花瓶里原本的马蹄莲早已干枯腐烂了,萧晨把花瓶刷干净盛满水,放上满天星,淡淡的香气氤氲开来。小柔摸摸那落了灰尘的钢琴,眼泪不自觉的从脸颊滑落下来,不过立马又用袖子飞快的抹掉了眼眶里的泪。这一切萧晨静静地看在眼里,只是地望着坐在钢琴那里的小柔。小柔起身拿来一块柔软的棉布,精心地擦拭着,钢琴再擦过后被阳光照射泛着白色的光。

小柔小心地掀开琴盖,按下那黑白相交的琴键,试了一下音,虽然好久没碰,不过音色依旧。接着小柔把双手放在琴键上游走。琴声悠然而起。萧晨从琴声响起那一刻,就知道是很早以前自己教小柔的XJAPAN的《withoutyou》。琴声里是一股哀伤,听着小柔安静的弹完,萧晨眼眶也有些湿润。萧晨靠在墙上,琴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响。小柔转过头看向萧晨,笑了出来,但眼泪不经意流了下来。“换你。”

小柔从凳子上站起来,拿起一盒抽纸向沙发走去。

萧晨走过来,坐下,同样也弹了XJAPAN,是那首《tears》,琴声响起,同样悲伤,小柔跟着哼了起来,何処に行けばいい/貴方と離れて/今は過ぎ去った/時間に問い掛けて長すぎた夜に/旅立ちを夢見た異国の空見つめて/孤独を抱きしめ流れる涙を/時間の風に重ねて終わらない貴女の/吐息を感じて/DRYYOURTEARSWITHLOVE/DRYYOURTEARSWITHLOVE

接着萧晨弹了《SouvenirsD‘Enfance》(爱的纪念)华美的音符像轻柔的丝绸,又好似山间的小溪款款流动,如轻曼的银光,徐徐绽开。琴声回响,带着生命最初的本真,挟着纷繁的情绪与欲望随着涓涓细流流入山涧。仿佛小柔静静的闭上眼就能看到,温暖轻柔的画面从脑中一幅一幅掠过。

最后萧晨弹了《卡农》,旋律优美而浪漫,让小柔的心此刻极为的平静,只是静静的听着。弹完,萧晨转身望向小柔看到了小柔久违的笑靥。萧晨起身走到小柔身边将挂在小柔脸颊的泪滴擦干。

“萧晨,我们去阳台吧。心里有点悲伤。”小柔说。

“嗯。”

阳台的门被推开,阳光刺入眼睑,不禁用手挡住。然后就在指尖中间看到了那好大一片有着阳光色彩的向日葵花海,翠绿的茎蔓上顶着圆圆的花盘。阳光倾泻在花海里,随着清风的微微拂过,阳光在花海里翩翩起舞。那种感觉是萧晨至今无以言语的。

两人在地上铺了地毯,坐在上面。“要是有酒,就好了。”小柔说。

“未成年是不能饮酒的哦。”萧晨笑笑说。

“时间过得好慢啊,好想快点成年,那样就成做一些未成年不能做的事。”

“是啊。”

“不过那时侯想要做什么呢?”萧晨问小柔。

“到时候可以去酒吧,手里可以夹着香烟,或是可以可以彻夜不归,谁知道呢,也许到时候又不想做了吧。”

“萧晨,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

“‘不知道’,第一次问人家喜不喜欢自己,竟然得到这样敷衍的回答,好丢脸啊。”小柔低下头,把脸贴在膝盖上。

“喜欢。”萧晨很小声的说。

“真的吗?是什么样的喜欢啊?有多喜欢呢?”虽然萧晨说得很小声,但听见小柔还是很开心。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吧,见不到想要找,见到了,就想要逃……”萧晨还没说完,小柔侧过身吻了萧晨。

“吻,是成年之后才能做的吧……”萧晨受了惊吓。

“也许成年后,就不想做了也不一定呢。”

“那…要继续吗?”

“嗯。”

然后萧晨看着小柔的眼睛,然后小柔也看看萧晨的眼睛,萧晨轻轻地搂过她的肩,然后吻在小柔的唇上。小柔的肩头稍微抖动旋即闭上眼,眼睫毛的光影在脸颊上微微发颤,时光似乎以无意的一种方式记录下了这一切的存在。那天下午,阳光温煦,从阳台上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向日葵。

此后萧晨的脑海里,一直出现小柔的那句话“也许成年后就什么都不想做了,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