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顿了一下道:“那好,我答应以后跟在你身边,但可说好了,只是给你洗衣做饭,其它的就可什么也不会为你做了。”老者闻言哈哈一笑道:“就依你之言,想老夫一把年纪,已不久于人世,但我生性懒惰,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才让你这丫头来照顾。”
银环道:“我现在已经答应你了,你快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言峰。”老者道:“你既然答应了,老夫自然说话算话,不过你们也没必要离我这么远呀。”
昝元三人闻言又走了回来,老者道:“其实很简单,如今丐帮已无帮主,只要这小子能当上丐帮帮主,自然可以救得言峰。”
昝元道:“前辈说笑了,这道理晚辈也知道,可是晚辈的武功在丐帮根本微不足道,风云七骑和我三位师伯的武功都远在我之上,既是有人要利用本帮置言峰于死地,又岂会让我当上帮主。”
老者道:“所以说你小子没出息,要想当丐帮帮主,自然得靠你自己,谁会让着这帮主之位来给你。不过你小子的武功据说还真不怎样,老夫教你一门武功,保准十天半月,那什么风云七骑就不是你对手了。”
银环这时道:“前辈不会是吹嘘的吧?”老者笑笑道:“是不是吹嘘以后你自然知道,不过现在老夫有些饿了,你们两个丫头去给我找些吃的来,若是合我胃口,我才会教这小子武功,若是不合我心意,我们各走各的。”
银环待要说话,却被王羽洛带入林中,二人离去后,昝元道:“前辈既是有意相助,想来刚才要银环姑娘跟在身旁的话只是戏言罢了。”老者却正色道:“老夫并不是想助你,至于那丫头,老夫以后还真得把她带在身边。”
昝元道:“前辈虽不愿透露身份,但前辈既可授我武功,你我自得以师徒相称了。”
老者摇头道:“老夫一生只收了一个徒弟,也不会收你为徒,若是老夫觉得你的武功可以立足江湖,自然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若是不然,就不用知道了,免得你在江湖上辱没了我的名声。”
昝元还想说什么,可见那老者却自到树下睡去,便不再多言,过不多时,王羽洛和银环走回,二人打了一只山鸡,却也不叫那老者,三人自生火将那山鸡烤了。
不多时就烤好了,香气四溢,老者这时坐了起来,说道:“那丫头,快把那鸡给老夫拿过来。”银环知道那老者是在叫自己,依言将山鸡拿起,走到老者身前,递将出去,却也不称呼。老者接过后,却笑了笑道:“看你这丫头还十分不乐意。”银环却不说话,自顾走了回来。老者先是将那鸡闻了一番,接着将鸡扯成两半,自吃了起来。
老者把那只鸡吃了个精光,却伸了一个懒腰,盯着昝元,说道:“要说这两个丫头是五毒教的人,少在江湖上走动,没什么江湖经验也就罢了,你小子还是古烈的义子,亏你好意思自称丐帮弟子,半夜三更,林中生火,你是担心怕人家找不到你们啊。我看你小子如此笨拙,老夫还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传你武功了。”
老者接着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该走了,老夫我可不想大半夜的为你们几个娃娃和别人无端打一架。”老者说着自骑上那毛驴,出了数步,回头看着并无动作的昝元几人,说道:“老夫一把年纪了,难不成你们还怕我不成,再说那丫头不是给我下毒了吗,快跟着老夫走吧,不然一会你们可走不了了。”
老者自行去,昝元看了看银环,银环道:“这老头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是给他下了些不能用内力的毒,过几个时辰就没事了。不过也奇怪,这老头明明知道那鸡有毒,却还是吃下了。”
王羽洛道:“昝大哥,我们怎么办,当真要跟着这位前辈走吗?”昝元道:“这位前辈说得不错,刚才既然有人追我们,如今我们在此生火,定会被人发现,而且这位前辈突然出现,在下总觉得有些蹊跷,且先跟去看看再说。”
昝元三人上了马,跟着那老者,老者的驴走得很慢,而老者在驴背上摇摇晃晃的,倒是显得很悠闲。昝元看着老者的背影,不禁想起自己在蜀中游玩之时,也是这般惬意,只是如今已然没了那般心境。
昝元三人一直与那老者有十来丈距离,老者却也不与三人说话,三马一驴在山道上行了不知多久,见得天边已现白肚,又行一程,天已大亮,银环这时在马上道:“我说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这都天亮了,还在这山里转悠。”
老者也不回头,说道:“你这丫头何必性急,马上就到了。”四人又行得半柱香时间,就见得山中一条小溪,顺溪而上,出得不远,就见一山脚下有数间草屋。
四人到了那草屋前,老者自下驴来,昝元三人还未下马,就见得一草屋中走出两个人来,却是两个年青女子,昝元一见,却似好像在何处见过,又自想不起来。
那两个女子到老者身前,说道:“前辈出去可是好些日子了,可让老夫人好等。”就在这时,另一草屋中走一个人来,昝元一见,顿时从马背上下来,走到近前,那刚出来的人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昝元冲那老太太躬身行礼道:“晚辈昝元,见过司徒前辈。”这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影的义母司徒兰心。
司徒兰心看了昝元一眼,却对那老者道:“俞大哥不是说过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吗,那何以把他们三个带到此地。”
昝元闻得司徒兰心之言,回头看着那老者,惊愕地道:“前辈姓俞?莫非前辈就是我义兄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