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组团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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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王队 拜会王允

何进死了,被宦官们诱进宫中杀死了。张让等宦官死了,被乱成一团的羽林军和八校尉属下杀死了。

张辽走了,被并州刺史丁原召到洛阳城外的军营了。董卓来了,大摇大摆来了,接替了何进掌控了京都。

王队没有走,张辽离开前终于帮他打听到了王允的住所。张让等十常侍死了,王允不用躲避了,住所搬到城中。

王允引兵迎少帝回宫,现在他没了顾忌,只想做一番事业,中兴大汉。王允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不知道自己为之鞠躬尽瘁的大汉王朝即将垮塌。也许,他知道,但他也不能回避,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使命。

王队拍打门环,应门的家人警惕地上下打量王队。王队拱手说明来意,家人摇头拒绝,作势请王队离去,无奈,王队从怀中掏出玉佩交与家人,道:“烦请将此物交与大人。”

家人疑惑地瞅了瞅王队,又看了看玉佩,让王队稍等,关上门。不一会,家人再次打开们,引王队来到院内僻静院落里一处小屋,奉上茶,家人退到小院外。

从上午一直等到太阳西斜,家人给王队送来的饭菜始终放在案上,王队斜倚在案上,睡着了。

王队从睡梦中惊醒,一个矍铄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到屋内,一个冥冥中熟悉的身影。

王队不自觉的跪叩在地,但他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高了自己许多代的长辈,只能轻轻唤了一声“大人”。“免礼、免礼。”王允俯身搀扶王队。

王队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尊长。“真像,”王允盯着王队,低声自语,“快快请起,老朽实不敢受此大礼。”

王允搀起王队,见对方四十岁左右年纪,虽平民布衣打扮,却一股坚毅自信的神态。王允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对方才好,沉吟了一下,用比较含混的方式问道:“敢问……先生是?”

王队垂首躬身:“小子王队,乃大人同宗晚辈。”“哦,”王允点点头,看看手中玉佩,“敢问尊府是?”“请大人恕罪,”王队再施一礼,“小子自幼父母双亡,寄养在偏远农家。”这自然是王队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家父只遗言与大人同宗血亲,早年祖上因避祸远走他乡,留此玉佩,嘱小子有朝一日找到大人认祖归宗。”

“哦……”王允沉吟片刻,“此玉佩确系我王氏家传之物,只是老夫实在不知另有旁系血亲,今日得见贤……”说道这里,王允不知该如何从亲属关系上称呼王队了。王队四十左右年纪,王允也不过五十出头。

“老夫虚长几岁,冒昧妄称你一声兄弟吧。”“千万不可,”王队赶紧跪倒,“家父有言,小子虽虚度四十年,但从辈分上却系大人晚辈,大人万不可如此称呼,否则要折杀小子了。”唉,我在这里拜见自己的老祖宗,称呼上的确太别扭了,王队暗自尴尬。

“这个……”王允也觉得十分别扭,对方只小自己几岁,却口口声声称是自己同宗晚辈。“哈哈,”王允突然朗声笑了,“既是同宗,家谱却无从查考,你我也就不必那么客套了,坐。”

两人落坐,王允开口问道:“那贤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王队也觉得实在纠缠不清怎么称呼了,索性不去理会了:“小子此次前来,一为认祖归宗,今见大人风采,实在荣幸。”王允谦虚地摆摆手。王队继续说道:“二来,小子特来提醒大人。”“哦?提醒何事?”“提醒大人提防董卓……”

“大胆,”王允打断王队,“如此无理,竟敢直呼董相国名讳。”“嘿嘿,”王队微微一笑,“今日相国,明日国贼也!”“啪”王允一拍几案,挺身站起,双眼紧盯王队道:“放肆!董相国奉诏进京勤王,近卫京师,乃国之柱石,汝安敢妄加谤绯,此乃死罪,汝知否?”

王允以“汝”称呼王队,已是很不客气了。

王队并未答话,只是看着王允微微一乐。王允又道:“董相国待某也有知遇之恩,今本该治汝之罪,但念汝系同宗,姑且饶过。”说罢做了一甩袍袖,已是要赶王队出门了。

王队站起身,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哼哼,董贼之患已在不远,独揽大权,鱼肉天下。”“你……你……”王允气的只抖,手指王队,“汝究竟何人,安敢如此放肆。”王队躬身施了一礼:“小人却系大人同宗晚辈。大人您为国鞠躬尽瘁,天下敬仰。小人有言在此,那董贼却即将废黜少帝,另立新君,大人稍待几日自见分晓。”“大人还要谨慎,以保自身安全、以保国家社稷啊。”说罢,王队深深鞠了一躬,“告辞。”

王允愣在原地。

董卓却有废旧立新之意,前日朝中董卓曽私下探询过王允。只是此等大事,眼前这个来历不明之人如何得知?

此人难道是董卓派来试探自己的?但言语对董卓甚是不敬啊。此人难道真是自己血亲,但为何在自己身世的话题上言辞闪烁?

见王队已走出房门,王允大喝一声:“来人!”管家引两名羽林甲士冲了进来。

王允游历在外时间已久,只有老管家和一个老家人伺候左右。此番朝野巨变,王允复职,羽林卫暂分派卫士护卫王允府。

王允指着王队:“汝暂留府中,不可再胡言。”又吩咐卫士:“严加看管,休使其离开此屋。”“喏!”两名卫士将王队推进房去。

王允带着管家走到僻静处,王允低声嘱咐了管家几句。

虽被囚禁,却未受虐待。一日三餐,倒也可口。只是无人和他说话,他也不想与看守或送饭家人交流,只是向送饭家人讨要过笔墨,家人很快就给他送了过来。

一条狭窗外的日出日落,是王队唯一的陪伴。掏出怀中绢布,王队拿起笔在上面添上一笔,绢布上已画了好多“正”。

唉,来到三国,竟已有半年了。倒在榻上,王队又掏出那张耿浩版“中国地图”,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