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九阴真经之暮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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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飞鱼服 杀手终战于斯(上)

宋末元初,天下大乱,大宋朝廷积弱以久,天险地利都无法抵御蒙古铁蹄践踏如画江山。朝廷式微之即,江湖中却有不少豪杰之士或独自一人或结伙成群都加入到反元的队伍中来。

在这破碎的乱世,江湖中涌出无数高手异人,也创造出了许多神奇的武学,改变了当时乃至以后的江湖世界。相传当时有一位侠士,数次行刺蒙古高官,终于在第七刺杀时被埋伏好的蒙古高手围困,激战半日,终不敌重伤,于垂死绝境之即,见夜幕残阳,大彻而悟,创出一套绝世内功“残阳功诀”。修成此内功者,可内敛真气迸发而出,势若天神临凡,锐不可挡!随即杀出重围,潜心修练。之后三十年,此侠士凭借残阳功诀和后创出的二十三式残阳剑法独步武林。不过江湖之中从未听过他有传人,待他死后,两套绝世武功就此失落,不知所踪。

赵子亟见韩似锦已死,又扫了一眼院内众人,实然攻向离他最近的秦策。秦策急忙后退一步,剑指敌眼,以逸待劳,身边的端木墨水和常恨雪也挺剑而出,三人配合齐攻,连绵不断,逼的赵子亟退了一步,这时剑光霍霍,那边孙无涯和刘姜也加入战团。

孙无涯道:“他现已疯了,若不合力将他制住,我们几个便要成了第二个韩似锦!”众人心知肚明,都小心应对,五人五柄剑和赵子亟战在一起。

刘姜使出“落英飞花剑”连攻赵子亟下盘,孙无涯的“夺命十三剑”破其中路,端木墨水和常恨雪武当双剑制约对手攻势,秦策则看准时机刺其穴道以制赵子亟。五人每每就要重创赵子亟之时,总会被他身上残阳真气护体,拳剑加身而不伤。

六人激战百余合,秦策见赵子亟被四人克制,中门大开,长剑直奔赵子亟前胸“天突”、“云门”**点去。赵子亟眼见穴道被刺,双手急出,一双肉掌紧紧拿住秦策剑身,秦策心中一紧,怕他夺剑抢攻,右手用力回撤,左手护在前胸。哪知赵子亟握住剑身的双掌竟然流出鲜血,众人一惊,不明所以。这时只见赵子亟长啸一声,残阳真气再次发动,全身内劲狂吐,将众人逼退。他双掌上下翻飞,秦策手中长剑瞬间碎成十几截。秦策心中一凛,身子向后一倾退出两丈远。

端木墨水剑横身前,大声道:“他到底用的什么邪门武功?怎的刀枪不入?”常恨雪道:“那我们岂有胜算?”另一旁的孙无涯道:“诸位配合得力,定能胜之,且看我行事!”这时只听刘姜大喊一声:“小心!”

赵子亟足下用劲飞身冲向端木墨水和常恨雪二人,他虽神志不清,到现在他也知道了要先并弱再伐强的道理。武当二人见赵子亟来攻,知难以已攻胜之,遂取守势,两把太极剑使将出来,也不至于三两招落败。这时的孙无涯紧跟着猛冲过去,剑出三影,使了一招“弓身望月”,喝道:“跟上!”赵子亟感到后背剑气寒寒,回身运气,身子金光流转,左手拨开一剑,右手挡开一剑,双手合十夹住最后一剑。孙无涯剑身被制,刘姜却从他身后闪出,长剑由下至上,一招“花无言”破了赵子亟的空手度白刃,赵子亟手掌一松,孙无涯剑道立刻由刺改劈,从他胸口直劈至小腹。谁知赵子亟残阳真气再度凝聚护体,又是未伤分毫。反而孙无涯和刘姜二人咽喉被赵子亟一把抓住,眼见毙命当场。但他二人却未十分的惊慌,因为这时秦策的右掌已经击中对方的耳根处。登时赵子亟脑袋被击的嗡嗡作响,来不及反应又被秦策左掌巧劲掀翻在地,紧跟着秦策迈步疾上,运起八成功力一掌印在赵子亟脸上,登时让他晕了过去。

端木墨水看着晕倒的赵子亟,长出一口气,道:“他不是金刚不坏吗?怎么会怕了秦师兄的太极拳?”孙无涯道:“果然是残阳功诀,如果他神智清醒,我们想要制服他可就难了……”“我知道他厉害,只是不明白他一直刀枪不入,怎么突然会被秦师兄打晕。”秦策这时开口道:“江湖传言残阳功诀护体,万物加身而不伤,可天下武功同出一路,残阳功诀真气发动也是要聚气的,这和少林派的洗髓还原心法大至相同,只是更加厉害。这次他受了刺激,一时疯癫,不顾内息调节强行发动真气,这样他回气的时间就会加大,从而失去真气护体!”

一旁的刘姜也道:“不过刚刚当真凶险至极,如果秦兄一个失误,我们便都要归西了。”众人一笑,常恨雪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师兄!”秦策叹道:“叶楼凯已死,村民伤亡众多,实是心中有愧。”他顿了顿,看着赵子亟道:“他暂时醒不过来,我们还是先将他妻儿打捞出来葬了吧,她们真的太无辜了!”

众人一齐动手,将井中母子尸首打捞出来,就地埋在房后院内。端木墨水指着赵子亟道:“他该如何?”秦策刚要开口,就听赵子亟呻吟一声,似要转醒,众人一惊,又见他先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沁出,随后脸色由青转黄,过得一阵后才慢慢睁开眼睛。众人知他已是内力枯竭,无伤人之力,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赵子亟似要起身,不想自己竟动弹不得,连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秦策心生怜悯,蹲下去将他扶坐起来。端木墨水紧道:“师兄小心……”秦策一摆手,道:“不打紧。”赵子亟望了望院子四周,轻声问道:“我的孩儿……和……咳咳……和月娥可……可还活着?”众人听他念及家人,都不禁黯然,秦策低声道:“大嫂和孩子……已然去了。”赵子亟听后伤心欲绝,“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泣道:“可怜的天儿……可怜的……月娥……”秦策安慰道:“赵大哥已手刃仇敌,大仇得报,她母子二人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赵子亟茫然问道:“怎么大仇……大仇得报?”看来赵子亟已经全然不记得他疯癫之时击杀韩似锦和袭击秦策众人之事。秦策便一五一十的讲与他说,待听完后,赵子亟长叹一声:“我杀他全家……他屠我全村,都是……都是我的错,只是那时我……我还是个杀手,没得选择……如今却害了全村父老和……和……和月娥母子啊……罪孽呀!”

秦策本想询问到底是何人指使他屠杀韩家满门,但赵子亟妻死子亡,实在开不了口。赵子亟哭了片刻,气息越发微弱,他自知命不久矣,对众人微微一拱手,道:“诸位少侠……不记我……冲撞之过,葬我妻儿……”说到这里他眼泪又夺眶而出,哽咽一声,又道:“在下……感激不尽……”秦策道:“这是我辈之本份,赵大哥切莫言谢。”赵子亟道:“在下还有……还有一事相求,恳求……少侠相助。”秦策道:“但说无妨。”赵子亟眼望自己的房舍,泣道:“我命在顷刻……求……求诸位少侠待我……死后,将我……将我埋在她母子身边,好叫我们……一家团聚,诸位大恩……赵子亟……来世再报!”秦策见他眼中诚挚至极,也不想再做无用的安慰,便道:“我们会的!”赵子亟嘴角微微上翘,道:“多谢!”秦策将他搀扶起来,道:“我先把你扶进……”屋字还未出口,这时“嗖”的一声一支箭从院外直射入赵子亟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