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留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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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激情阿黄

她们玩的是长沙麻将,把牌切了上来,刘诗雨一看,不得了,四个一筒,四喜。开骰子看鸟,九个点,全中!

“红花手啊!今天不得了!”徐多喜故作夸张,惊呼不已,“到底是老公没在家啊!”

所谓红花,就是这里人们对处女的称呼。徐多喜曾经说过,一月没嘿咻,也可以算是红花。照她这样算来,刘诗雨该是个老处女了。不过,这样的老处女,当着难受。

想着昨晚跟吴剑锋的激情视频,她的脸又飞起了红霞,“别乱嚼舌头,不好意思,给钱给钱!”

其实徐多喜和刘诗雨同病相怜,她的老公也不在家,只是她是个藏不住话,天阴了就要喊“下雨咯快收衣服咯”的主儿,那天还跟刘诗雨说忍无可忍了要去打点野食,只是不知道最近野食打到没有。

看来今天刘诗雨的手气很顺,才摸了几圈,她就已经七对听牌了,手上一个九筒,一个五万,她稍微考虑了一下,把五万打了出去。

“碰!”那个“肇事者”坐在她的上手,连忙碰了过去。

上碰下自摸,刘诗雨心里想着,切了一张牌,一看,乖乖,还真的是九筒!

“豪华七对!自摸!”刘诗雨兴奋得叫了起来,打牌的人都是这个德性,自己和牌了,声音就特别大。

“碰你个头啊!明明可以和牌你却不和!”徐多喜沮丧地看了看那个“肇事者”的牌,不看则已,一看气得她暴跳如雷,胸前两只小鹿都快要蹦出来了。

原来“肇事者”可以和五万的,他却没有和,难怪徐多喜那么气了。刘诗雨看了看他的牌,果然可以和五万的!她偷偷瞟了一眼那个没和她牌的男人,心里不禁对他有一些小小的好感。其实,这个“好感”的由来,也不完全是因为他没和她牌的原因。首先,他昨天肇事没有跑掉,即使还谈不上他该不该为事故负责,这至少说明他的品德没有太大的问题。其次,他今天见面没有和她提起昨天的事故,说明这个男人懂得尊重女人。有些事情,如果女人不想说的话,男人最好是不要提起。

“靠,美女,今天是不是穿了红内裤啊?”色哥出了钱,总是要占点便宜回去才甘心的。中国人大都喜欢讨好彩头,听吉利话,所谓鸿运当头,鸿通红,这是汉语语言独特的魅力所在,所以据说穿红色内衣内裤是可以走财运的。

穿没穿红内裤,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不过若是昨天的话,就要另当别论,所以听到色哥这么一说,肇事者紧抿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微笑。

当然,这一切刘诗雨都看在了眼里。

后来才知道,是肇事者故意不和她的牌她才能自摸的。

第一圈下来,各人都和了一盘,不过除了刘诗雨外,徐多喜她们三个都是小和,所以刘诗雨第一圈就有四百多元的进账。

“婆娘,你要大发了!”徐多喜一双媚眼里秋水盈盈,盛满了羡慕。

“这算什么!”刘诗雨笑了笑,用如葱似的两个手指把低开的领口捂了捂。那个色哥眯着一双鬼眼,时不时地偷窥着她丰满的双峰,这她都知道的。据统计说男人每过两分钟就会想到一次性,其实,女人何尝又不是。

刘诗雨说的没错,第一圈赢了四百多块,这真的也不算什么。现在的钱不做钱花,不是都有大学生内急了用百元大钞当手纸揩屁股,富二代闷得慌用百元大钞当卷烟抽吗?

麻将馆的生意真好,看牌的人跟打牌的人一样多。有这样一个笑话:一大早张三在渡船码头碰到了李四,李四身上湿漉漉的,一脸的疲惫,张三就问,

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李四说,一夜没睡呢。

张三又问,晚上干吗了呢。

李四说,船上的人打了一夜牌呢。

张三又问,船上的人打一夜牌关你什么事。

李四又说,我在旁边看了一夜。

张三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全身都湿漉漉的呢。

这下李四不高兴了,他奶奶的,看的人多,船太小,我只好站在水里了。

国人好赌,高兴的当然是馆子里的老板,而且现在还没到秋收季节,所以仙人也特别多。“仙人”是徐多喜对如她们一样无所事事整天沉迷于牌室会馆的闲人的称呼。“仙人”好,整天有闲,赛过神仙。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棋牌麻将,这些与之相关的行业,都几乎成了当地的一大支柱性阳光产业,据说打烂了一只碗都能够为GDP做不少贡献,那这一行就更不用说了。

却说这几个男男女女斗得正欢的时候,门吱地打开了,当然,进来的不是来抓赌的派出所民警,这些小打小闹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费力不讨好,捞不了几个钱。

进来的是个女人,村里的妇女主任。

“哟,喜儿,诗雨,都在啊!”

“蒋主任,打牌不?”徐多喜嘴巴快,看见领导来了连忙打招呼,刘诗雨跟着笑了笑,也算是打了招呼。

“我不玩,我有事呢。”蒋主任笑嘻嘻地说道,“小张医生,色哥,多给两位美女放点炮哦!”

“我是想给两位美女放点炮,可不知道两位美女愿不愿意啊!”色哥涎着脸说道,他总是想方设法要揩女人们的油,仿佛这样的性暗示真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一般。

也许,男人们都喜欢意淫吧。

“去死!”徐多喜嗔骂着,把牌一倒,又和了色哥的牌,“天下没有免费的‘炮’放哦,拿钱来!”

色哥连着放了几炮,沮丧得很,两个人在那里歪歪唧唧着,蒋主任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蒋主任,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坐在刘诗雨上手的“小张医生”说道。

原来他姓张,还真是个什么医生,刘诗雨心里嘀咕着,虽然嫁给吴剑锋也已经有好几年了,但在这里待的时间真的屈指可数,所以她认识的人也不是很多。

“是挺忙的,乡里的计划生育秋季突击活动已经开始了,我正想要跟两位美女说呢。”蒋主任说道。

“又要查环啊!”徐多喜说道。

“是啊,一年四次的,今天天气好,乡里派了医生下来,两位姑娘就当帮帮我的忙,耽搁一圈牌的时间好吗?”蒋主任倒是很会说话。计划生育是国家的一项基本政策,每年都要查环查孕四次,这个刘诗雨是知道的,在深圳那边打工的时候,每个季度都会接到蒋主任催查孕的电话,真的让她不胜其烦。

“我们两个就不用查了吧,都是孤儿寡母在家的。”徐多喜笑嘻嘻地贫着嘴,就是,两个人的老公都不在家,那么长时间没有嘿咻了,怀孕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可说不定!”色哥嘴巴不饶人,“刚才我都放了一炮给你呢!”

“会死!”徐多喜嗔怒着,举起粉拳就要打色哥。

“打是爱,骂是亲哦!”色哥边说边躲闪着,嘴巴依然不饶人。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蒋主任打趣着。

“有这么帅的癞蛤蟆吗?”色哥不满地嘟囔着,说实话,除了小眼睛像那个台湾的演员张世外,其余看起来还是蛮帅的。

“两位美女,耽搁一下吧!”蒋主任继续说道,看来她是不会忘记来这里的目的的。

“嗯……诗雨,去不去?”徐多喜征求着刘诗雨的意见。

“去就去呗。”刘诗雨心里想着,反正就一会儿,再说这些也是她们作为女人应尽的义务,何况蒋主任都说是要帮她的忙了。

“在村卫生室,不要很久的,你们两个男人在这里等着啊!”蒋主任临出门吩咐着两个男的。

“快去快回啊!”色哥看着她们袅娜着离去的背影不满地嘟囔着,“女人就是麻烦!”

刘诗雨和徐多喜两人同骑了一台摩托车就往村卫生室去了,蒋主任从另外一条乡村小路去通知别的育龄妇女。

下午的阳光热烈地洒在两个女孩白皙的肌肤上,公路两旁铺满了浓浓的绿色,这个丘陵地区的早秋还没有完全从夏的热烈中解脱出来。

村级公路洁净而安宁,除了偶尔从旁边的山坡上,树林里传来的一声声鸟叫虫鸣外,包围着她们的就是灿烂的阳光和大自然绿的芳香。

刘诗雨骑车,徐多喜斜着身子坐在后面,当她们经过一个拐弯处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狗压抑着的低吠。一拐弯,刘诗雨连忙把车刹住了,乖乖,两个女子停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脸红耳赤、心跳加速起来!

只见在路的中央,一条黑狗正趴在一条黄狗的背上,正使劲地冲刺着呢!

而黄狗不是别家的狗,正是刘诗雨家的大黄!

“张志霖看上你了。”

摩托重新启动的时候,徐多喜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嚼什么舌头,哪个张志霖?”刘诗雨的心扑通一跳,心底似乎掠过一阵莫名的不安。“装什么蒜,就是坐在你上手的那个!”

“你可别乱说啊,我们认都不认识,而且我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老公的事的!”刘诗雨一阵脸红,警告着徐多喜。

她们两个是无话不说的闺蜜,用徐多喜的话说就是,刘诗雨是个淑女,而她自己却是个熟女。

而这个熟女的第六感有时却是出奇的准确,这是后来被刘诗雨所验证了的。

村卫生室就设在村委会里,她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妇女做完了检查正准备回去。

“两位美女,好久不见啊!”接待她们的是乡计生办的一个女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双丹凤眼见人就笑,风情万种。

“蒋医生越来越漂亮啦!”徐多喜跟她似乎很熟络,连忙打着招呼,“我们坐在桌子上蒋主任把我们叫下来的呢!”

医生也姓蒋,似乎这里姓蒋的特别多。

“耽搁两位美女发财,真是不好意思哦!”蒋医生一边登记着一边说道,“这位美女叫什么名字,一时忘记了。”

“刘诗雨。”徐多喜说。

“哦,对,刘诗雨。”蒋医生连忙登记着,“我记得你好像是在深圳那边的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最近才回来,小孩要上幼儿园,他奶奶也要人照顾,所以就回来了。”刘诗雨说道。

“那你老公呢,也回来了吗?”

“没呢,他如果也回来的话,怎么养活我们一家老小啊!”刘诗雨无奈地说道。

“也是,现在的生活水平这么高,不想办法赚点钱真是不行。”蒋医生说着,从包里拿出两张孕检试纸,递给刘诗雨和徐多喜,“去做个尿检吧!”

“我就不用了吧,我上了环的。”徐多喜把试纸拿在手里,说道。

“哦,那好,等下我帮你查查环。”蒋医生说道。

刘诗雨拿着试纸和一次性塑料杯子,去了后面的厕所,厕所就在手术室里面。她撒了些尿在杯子里,把试纸伸了进去,还好,一切正常。

正常是当然的了,不正常就会有问题。

她拿着试纸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来到前面的手术室,手术室的一张小床上,徐多喜正直直地躺在上面呢!

这个婆娘,真的一点都不害臊呢!刘诗雨心里嘀咕着,只见徐多喜躺在那里,把自己的短裙撩了上去。

蒋医生拿出一瓶油腻腻的东西,在她的小腹上涂抹了一遍,然后把B超机的探头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地移动着。

“很正常,”蒋医生说着,然后拿来一叠卫生纸,“擦擦吧,可以了。”

这就是所谓的查环,似乎是中国女人所特有的礼遇。

刘诗雨把试纸递给了蒋医生,蒋医生看了看,然后把那脏东西扔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垃圾桶里。

“要点避孕套吗?”蒋医生问刘诗雨。在咱们中国,育龄妇女是可以领取免费的避孕套的,只不过这些免费的东西不怎么受人欢迎,因为据说有点厚,而且大小也不是那么合适。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是这个道理。

“不要了……”刘诗雨低低地说道。她倒不是嫌这个免费的东西不好,只是吴剑锋不在家,要了也派不上用场,况且她家里还有呢,而且是那种带点的。

“蠢婆娘,拿几个以备不时之需嘛!”徐多喜从床上爬起来,打趣道。

“要拿你拿,我才不要呢!”刘诗雨说道。

“我要做什么,我上了环的,保险得很呢!”两个女人打打闹闹着,出了卫生室。

牌散得早,刘诗雨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幼儿园的校车,小宝眼尖,在车里大声地喊着妈妈妈妈,她于是把小宝抱了下来,娘儿俩高高兴兴地往家里赶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大黄已经躺在那里,看到主人回来了,连忙爬了起来。

“大黄!”小宝高兴地叫着,每次回来的时候,这只狗总会跑过来,缠着它的大小主人亲昵一番的,可今天,它却只是怯怯地看着她们,摇了摇尾巴,一副做错了什么事的样子,不敢靠近刘诗雨。

看来狗也有羞耻之心,刘诗雨想。

婆婆从菜地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几兜凉薯,看着儿媳妇和孙子回来了,很是高兴,连忙喊着,“小宝,诗雨,回来啦,来,吃凉薯!”

小宝见大黄不理他,蹦蹦跳跳地就黏着奶奶去了。奶奶把凉薯洗干净,剥了皮,拿到厨房里切成几大块,老老小小的一人拿一块有滋有味地啃着。凉薯这东西也好吃,又甜又有水分,比一般的水果都要可口。

“妈,有剩的骨头肥肉吗?”刘诗雨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她的婆婆。

“有啊,厨房里还有好大一碗肉呢,你们又不吃,都会糟蹋呢!”婆婆说,“怎么啦?”

“大黄这几天似乎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弄点给它吃。”刘诗雨说着,就进了厨房。她把一些剩饭和一些骨头肥肉倒在狗钵里端了出来,“大黄!”

大黄怯怯地摇着尾巴,慢慢地走了过来,一双水晶葡萄似的眼睛不时地盯着它的女主人看看,似乎还在担心主人是不是要责怪它。

“过来!”刘诗雨低低地喊道。大黄狗似乎终于知道主人已经不再埋怨它了,于是放心地走了过来,低头啃食着主人特意为它加的营养餐。

“大黄走草了。”婆婆在一旁看着正埋头吃东西的狗说。所谓“走草”,是这一带人对牲畜发情的一种说法,似乎比说“发情”要含蓄一点。

“哦……”刘诗雨哦了一声,脸不禁又有些发烧。

小宝听到奶奶和妈妈的对话,似乎有些不明白,于是就问,“奶奶,走草是干什么?”

“走草啊,就是到处乱跑。”奶奶把小宝抱在怀里,说道。

刘诗雨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想不到她婆婆还真会说话。

“诗雨啊,今天蒋主任来了,她找你了吗?”婆婆问。

“找到了呢,我和喜儿去卫生室做了检查的。”刘诗雨说。

“做了好,省得人家老是上门来催。”她婆婆倒不是怀疑自己的儿媳妇背着自己的儿子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一点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儿媳妇的。

正说着的时候,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人驶到了她们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