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石油期货价格已经涨到67美元一桶,国内加油站的93号汽油也已经4元多快一年了,这大概是没钱买车人的最大好处,那就是不用担心油涨价。今天是星期六,没什么事竟一觉睡到九点,醒来后就稀里糊涂地跑到市图书馆,根本没有看宣传栏里贴的什么就钻进去听了一堂讲座,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知识,只是想增加自己遇见美女的概率,进里面才发现和我抱着同一个目的的人绝不是少数,当然失望的也绝不是我一个人。仔细一想,自己也确实愚蠢得可以,如果真是美女,周末也一定被人陪着逛商店、逛公园,谁没什么事会来听这个见鬼的讲座,环境和空气质量显然不太适宜培养感情,当然也不能说一个美女也没有,我前排就有一个,只是年龄太小,是个中学生,我应该不能等那么久。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先选个位置坐下再说。演讲的是一个中年人,秃秃的脑门,让人一看就是一种有大知识、大智慧的人,为什么每一个有知识的人都要秃脑门?难道真的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如此看来,我还是少读点书的好。
这时主持人对他做了介绍,他是能源部新能源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我心中暗暗叫苦,不会是给我讲煤炭、石油将要枯竭,人类要好好爱护家园,不浪费人类世界的一滴油、一度电等等吧。天哪,还不如让我们居委会的王大妈来讲,她也许讲得更能通俗易懂。
正游神着,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我暗暗祈祷,一定是哪位善良的人请我吃饭,退而求其次,让我陪客也行,只要不让我掏钱就行。
打电话的是我的师兄。他叫朱天伦,河北人。读研究生时和我在一个宿舍楼,是同一个导师,我刚来时他还在学校里做助教。后来一联系,我和他夫人竟然还是老乡,同属一个专区,虽然我们专区有十三个县,专区内的老乡总数比欧洲许多国家人口还多得多。
师兄的另一个头衔就是我的领导,市立博物馆副馆长。后来师兄离开学校来到市立博物馆,我们见面的机会才少一些,我的体重也因此有一定程度地下降。他很快便在国内外的一些学术期刊上发表了一些很有分量的论文。一时成为国际上一颗颗闪闪升起的新星,甚至被一些人认为是古生物学、博物学的不世之才,当然也是导师教训我们这些不成才弟子举例最多的一个人。后来我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来到他的手下栖身。
也许是我接电话的速度稍为慢了一下。那头师兄的气已经有些喘不匀了:“你小子干什么,半天不接电话。”难道人名气大了,脾气也见长。我记忆中的师兄可很少发火,永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我呢喃着还没想好解释的话语。那头师兄已经是急不可耐了:“我什么我,你快来。”
我陪着小心问:“快来,我去哪大哥。”那面师兄这才想起我不会文王八卦,声音婉转了许多:“市公安局治安处。”我一下子愣住了,也理解师兄为什么这么急了。师兄好歹也算个名人了,怎么会进了局子里。
于是我小心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他们没打你吧,罚多少,我去想办法,这事我会对嫂子保密的。”电话那头的师兄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你小子想什么啊,我是来办事的,别啰嗦了,快滚过来。”
我虽然不是滚过去的,却真的很快。
师兄对众人说:“这是我师弟,是我们博物馆生物部主任。”大家站了起来,我敢保证他们谁也没有搞清博物馆生物部到底是做什么的,也搞不清我这个生物部主任到底是哪一级的官员,事实上博物馆根本没有生物部一说,生物部是库房管理办下的一个组,全组连兵带将只有我一人,但是有一个主任在身上,大家都对我进行了礼节性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