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性别!
白绮呐呐的盯着花涧,心里想道:难怪她以前老是感觉不到花涧的性别,原来是他的性还没有成熟。
现在她明白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
“主子,有一点属下实在想不明白。您既然身为神祇,按道理说花神的碎片对您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为何您却要拼上性命去收集它呢?”
说到这个问题时,月让也刚好扭头看向花涧,然后便继续回过头,很明显,他对花涧想要收集碎片一事,并无感兴趣。
花涧轻咳了一下,撇过脸,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我做事自有我自己的想法。月让大人,麻烦你带路了。”
白月城,月光找不到的地方,又被称为赌城,同时也有另一个名字叫罪恶之城。
这里每天都吸引着众多寻求刺激的大亨豪客和数以万计的做着发财痴梦的赌徒来此一掷千金。这里既是赌徒和冒险家们的乐园,也是他们当中一些人的葬身之地。
出入各大赌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既有赌徒,流浪者,妖物和魔物等等,这里聚集的是连神明都管不了的赌徒与极端分子。这里有人一夜之间成为腰缠万贯的暴发户,更多的人顷刻之间成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漫步在白月城的绿洲大道,只见数十家大型赌场呈一字儿排开,家家赌场均装修得金碧辉煌,五光十色、光怪陆离,让人目不衔接眼花缭乱,至于中、小型赌场更是不计其数,遍及全城,呈现出一派畸形的繁华。
杀戮、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以及色·欲,则是当地的特色。
尽管如此,但白月城的赌博行业却长盛不衰,所以成为整个西域中最繁华最发达的城镇,同时也是最***、最晦暗的城镇。
花涧等人在踏进白月城之前,就先做好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的准备,隐去身上的气息,戴着面纱,披着一层白色的披风,踏进了那一块很不让人舒服的区域。
“白月城的治安非常的乱,居民也相对比较残暴,所以你们要小心点,不要惹是生非。”月让在一旁不温不火的叮嘱。
“难道就没有神祇管理吗?”白绮眼睛却很不安分的环顾四周,目击所处都是一片繁华的景象,以及当地看起来就很凶狠的民族。
那些都是妖吧!似乎也有魔族。
“没有。不过这里曾经有专门的守护神,但是被当地居民杀了。”月让淡然的回答道。
“弑神那可是罪大恶极的,就没有人出来阻止吗。”
月让愣眼瞥了白绮一眼,“你认为他们愿意听你的话吗?”
白绮脸被憋得一阵青一阵白,像反驳却无力反驳。
但是,为什么他能那么平淡且冷漠的说出那样的话呢!若是主人被那样的人对待,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白绮心有余悸的看向身体娇弱的花涧,心里荡起了一圈涟漪。
即使蒙着一层白色的面纱,也依然掩盖不住他梨花一枝春带雨,病如西子的清纯,却反而更胜几分朦胧美。
似乎注意到白绮如炬的目光,花涧诧异的扭头看向白绮,但白绮却红着脸瞥过头,移开了视线。
主子他选择的性别应该是男性吧!
尽管选的是男性,但生得也太娇美了吧,居然比女子还要楚楚动人,真是好生奇怪。
月让似乎对这一带很熟悉,也没直接拐弯子就把他们带到奥多利亚拍卖场。
奥多利亚拍卖场是整个白月城中最大的拍卖场,由于拍卖场需要保护个人隐私的原因,参与拍卖的人需要拿着牌子且戴着面具,方可进入会场。
奥多利亚的装饰可谓算是整个白月城最奢华的,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内部呈一个环形状,而周围是一层层的高楼,每一层楼都有好十几个包厢,绕成一圈,中心地点就是拍卖舞台。
拿着牌子的人们,根据牌子号数进入包厢,在里面坐着观看拍卖场,若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可以举牌喊价,出价最高者,才有资格拿走所拍下的商品。
花涧拿到的是壹拾叁号牌号,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入了壹拾叁号包厢。
包厢内部装饰古色古香,主要以朱红为主色调,内有供客人休息的床榻衣桌,外有供人观赏拍卖会场的阳台。繁华喧嚣的拍卖会场周围,则聚集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物。
花涧戴着一张诡谲的魔鬼面具,站在阳台上,背靠着朱红栏杆,不动声色的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白绮则安静的站在花涧的背后,很不自然的杵在原地,似乎不太习惯戴着面具。
而月让仿佛对拍卖会不感兴趣,一进入包厢之后,就仿佛没了自己的事,坐在桌子前闲情雅意的喝着小酒。他冷酷文雅,孤傲不群,即使戴着一张银白色狰狞的半脸面具,但坐在那里就仿佛一幅冰冷的画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闲人勿进的气息。
“你知道这里的规则吗?”月让端起一杯清酒,凑在湿润的唇边不温不火的说上一句话。他没有指明问谁,但白绮却清楚的知道,他问的是花涧。
花涧瞥了月让一眼,“一点点。”
“奥多利亚拍卖会禁止拍卖过程中一切的血腥和暴力,任何情况都用货币来解决。白月城用来交换的货币可不是其他地方的金币或者银币,而是妖族的妖丹或者魔族的魔核,级别越高的妖丹或魔核就越值钱。”
“这不是要他们自相残杀吗?”花涧似乎并不感觉惊奇的样子,语气依然冷冷淡淡,温润尔雅。
“除了南国外,整片大陆都是以强者为尊的观念生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在大陆上生存,只是白月城表现得比较直接、激将而已。”
月让又恬然的抿了一杯小酒,目光瞥向白绮一会,便继续说道:“你身边这个侍女修为已经达到了五百年,五百年的妖丹在白月城里算是中品,千年以上的妖丹则算为上品。”
“那你呢,你又算几品?”
“太久了,记不清。估计也有上万年了。”月让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水,淡漠的脸上泛起一丝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