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她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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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了门,进了房间。我就没管她,自己去找了杯子,倒了水,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她也收拾妥当,就连平常用的药膏牙刷也都带走了。她站在沙发旁边:“你怎么不问问他是谁?”

问?问有什么用?但是我的嘴,还是不争气:“他是那个?”

“他是我的老同学,追了我五年。我们准备五一结婚。”

“哦,那祝福你们。”

冷淡的表情,冷淡的言语。想不到分手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情形。钱玲将自己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你还能抱抱我吗?”

我抬头,望了望她,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足为过。我站起身来,双手僵硬而机械的抱了一下。“好了,我们做不成夫妻,做朋友还可以吧。”

“韵志,你还爱我吗?”

“爱~~”“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是啊,这个问题问了很多次。“我不是**了,你还爱我吗?”回答依然是那样的响亮:“爱,不是**,老子依然爱你。”

钱玲挣脱出我的怀抱,提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下了楼去。楼道传来的,跨跨响的脚步声依然清晰……

时间对于我来说不再重要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寂寞之心悠然而生。虽然,是我提出和她分手,但是,我绝对没另外的女人。虽然她一直说爱我,但是,却在分手的第二天就告诉我,另结了新欢……人啊,真是感性的动物。都说男人博爱而专情,女人痴情而博爱;都说男人可以彩旗飘飘,却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乱搞。看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无聊的时光,无聊的人,无聊的心。我打开电脑,开了QQ,进了本地激情聊天室。取了一个叫:落魄的心,需要酒精调养。网络,粥多肉少,能在这里混的,大多是一些寂寞的人。这里,我也是听朋友说,很有几个少妇,味道不错。想起来,我的那份感情也是通过网络。哈~~好笑。他妈的网络。造成了多少家庭离异啊,造成了多少男女的因缘啊!美女呀,美女……

几乎每个“美女”都收到了这样三段话:1.美女,你好。今夜你也寂寞?2。出来喝酒吧!3。愿意就回话。今天的效果不错,有6人回复。4个有视频,看了。丑,一个比一个。一下没了兴致。关了聊天室,进了浩方游戏平台,进了CS。鏖战起来。血腥的场面,洗刷着我空虚的心灵。如果我们国家还在打仗,我一定去当兵,正规军进不了,就当民兵,杀他个血淋淋的,最后光荣牺牲,迎接下一次投胎转世。

退出游戏,都是凌晨2点多了。胖子今天没回来,想必干坏事儿去了。说来也是,大龄青年了,也该有个家庭观念了。老是在外面的,成什么话?哎,有点想家了。说来惭愧,离家这么近,回去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打定了注意,明天回家一趟吧。

醒来时,也是中午。‘早饭’还是吃面,去小摊儿买了一些水果,提着就去坐车回家。公交车一路颠簸,翻越了的美丽的歌乐山,那里是重庆近郊农村,那就是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在我读书离开以前,那里依然美丽得如同纯洁的少女,一沉不染,童年美好的记忆,依然清晰:去小河沟抓鱼;去竹林抓笋子虫,然后用油炸了吃;偷偷跑到小河边洗澡……然而现在,那里,已经不再美丽,河道腐臭,空气污染,噪音连连。感觉中,它就象被蹂躏的**,为了生活,不得不卖春药……也是啊,城市是要发展的,这里是新城,现在看来就是城乡结合部。到处是建设的工地。当然,违章建筑颇多,随便搭那么一个窝棚,就可以出租。每个月百十块钱,轻轻松松。父母刚办了农转非。在离开土地的那一刻,他们哭了。我知道,他们是深爱着自己的这片土地。满脸的皱纹,黑白的头发,掩盖了他们真实的年龄。要知道他们才刚过50没几年啊,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特别难受,愧疚就是这样写的。他们为了我,付出了大半身的心血。而我,却还在虚度人生。满脑袋装的都是奢侈的生活和安逸的享受。

踏进屋,没人。看看日历,3月7日,正逢赶集。他们应该在店上,一家小小的粮食店,绝对童叟无欺。信誉很好,有很多老顾主。虽然收入极微薄,但是他们却很快乐。每当我提议关掉这间铺子到城里颐养天年时,立刻遭到他们的反对。他们的理由很充分,这里有很多的朋友,我们是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地方。当我站在老妈的面前时,她正忙得不可开交:一人正在买米,一人正在交钱,一人正准备打菜油。她看了我一眼,布满皱纹的脸对我一恨,表情依然那么丰富,我嫣然看到了她内心的笑容:“还不快给我帮忙,你想累死你老妈啊!”

还能说什么,我急忙去收钱:“老妈,收好多?”“恩,一把面,一袋郫县豆瓣。一共是四元五。”接过钱,忙活起来。也就是找找零。

顾客:“哟,这是你们家公子吧,挺正的一小伙儿,还在读书?”

“早毕业了。”

顾客:“哟,看不出,耍女朋友了吗?”

“晓得他的,他从来就没给家里说过。”

顾客见我腼腆的不说话,急忙问道:“要是没有,我给你们介绍一个?”

“哦,好啊。哈哈~~!”老妈到是不客气,一口的应承。

“我说的是真的,就是我们隔壁的,中专毕业,今年20岁,在**工作……”“要不今天见见面?”

我再也沉不住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今天还要赶回公司去,下次吧。”

这样说,顾客也不好再缠下去:“哦,这样啊,那以后吧。要不下周?人家姑娘长得也挺俊的,而且没耍过朋友。”

老妈:“好啊,好啊。下次姑娘回来,你带来我们看看?”

顾客:“好……”

看着顾客消失的身影,我也拿老妈没办法,她的性格开朗,和什么人都可以说说笑笑的。我说道:“老妈,你怎么能跟外人说在这些?”

“你呀,也是老大不小了的,怎么说也该考虑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你老爸老妈都老了,都想趁走得动,带带孙孙啊……”

说来也是,我和钱玲的事情,一直没告诉二老。还有,我们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居然没怀上,还很有几次在非安全期没带套。当时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功能。我想,当时如果有了孩子……现在,分都分了,这个事情,我是不会再提及的。希望在局部范围内,慢慢的消失……

直到下午4点,见没什么人再买东西,老妈就提早关了铺子。其间,还去菜市买了很多的菜。回到家,很想帮老妈打打下手,却被她一句话说了回来:“去去去,看电视去,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老爸也回来了,我清楚的看见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一阵喜悦涌上严肃的脸膀,但是马上又归于平静。只是说道:“我回来了。”然后直接走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我递了一支烟过去,老爸看了看烟尾的金线和商标。“钱够用?”

“还成吧。”

老妈问道:“老头子,今天战绩怎么样儿?”

老爸笑呵呵的:“今天和刘老头下棋,赢了他半包烟。呵呵。”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搁在茶几上:“以后,烟抽好一点,抽少一点吧,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老爸看了看两包玉溪,这样就是46元啊。不由得心痛,其实我也知道,他们很节约,而且不是一般的节约。他自己抽的就只是3元一包的,把烟推还给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烟来,然后押上一个打火机。趁我不注意,将玉溪换成了自己的烟:“我还是抽这个比较习惯。以后啊,你也少抽点烟,你这样抽,钱怎么够用?”“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我们可是等不急了。人家隔壁的张老头,他儿子比你小吧,人家小子的孩子的2岁了……”“还有,你打算怎么办?是在城里买房还是在……”给家里交代一下自己的情况也好,反正是唠嗑,让他们少操点心。吃了丰盛的晚餐,又和老爸杀了两盘象棋。躺在家里小床上,感觉是一种温馨,一种关爱,一种离不开的温情。验证的只有个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家,什么时候才有我自己的家?

是啊,这次经历我想了很多,仿佛自己一下老了。压力也是无边的升腾。家庭,自己的出路……哎!算算,最近几年,自己真的很颓废,只是因为周围的景象所麻痹,一直幸灾乐祸的。如果企业真垮了;如果,爱情真的离我远去;如果,我还这样颓废。我还能站起来,我还能用没有棱角的性格去闯荡?我还能唤起极昂的斗志去拼搏?我还用现在的心态去面对变幻的感情、为知的生活?我拿什么资本换取?

第二天,我就告别的二老,我没有将我现在的情况告诉给他们,不为别的,就是怕他们担心。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窗外风景也是秀丽,50~60年代植造的人工林,正迎着微风轻轻摇摆,展示着别样的青春。山下,成片成片的梯田,老远就能感受到一股股浓厚的泥土味道。大煞风景的工地建设,昭示着,这片土地即将被人类的贪婪所强奸。想到这里,我也只能摇头轻叹,正所谓,那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笑话,如果我自己有钱,自己是开发商,自己正在那个工地上。说不定满脑子的猪脑花,傻笑着数钱。

将视线从窗外移回来的时候,旁边位置上已经坐了人,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象小姐。不知怎么的,由心底里产生了抵触,头再一次转向了窗外。

耳边却被那唧唧喳喳的声音充斥,那个小姑娘已经和邻座的一个女孩聊开了。从她们的聊天纪录来看(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这么大的空间,不听也难啊。)她们以前是同学,女孩正上大学,而那位姑娘初中未毕业就去打工了,现在好像买了一个高中文凭,正在某商场站柜台。

这时,小姑娘对我说:“麻烦这位大哥,我们换下位置好吗?”

我转过头,看见的是一双真挚的眼。我没再说什么,起身就向个隔壁的位置走去,和那个女孩换了位。也得到了她们的回报,两声道谢。再看她们俩时,我感觉犯了罪一般儿,刚才自己的想法,太偏激,太以貌取人。很想道歉,能说出来吗?我想,她们会把我看成神经病人一般。无奈,只好在心底里诅骂了自己一通,了事。

一路上,我也很被动的当了一个听客。当然,这里比窗外精彩,视线也时不时的注视着她们。从那位姑娘的表情上,可以清楚的看出对女孩的羡慕,自己的无奈,自己的谦卑。真可谓是波澜起伏。有那么一句很是让我内心一震。姑娘道:“哎~我是没办法继续读书了,也只能冀望于我的孩子。希望他能有个出息。别象我和我的老公那样儿。”

哈~!我没听错吧,我狠狠的掀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感觉还痛。她居然当了妈!我再也没有勇气听下去了,听这个完全是折磨。一看到了新桥,我就下了车。换乘了。

回到“家”,没有一个人在,将皮鞋脱下,狠狠的甩到一旁,赤着脚去穿上拖鞋。太静了,那怕是这样故意的做作,也是一时的宣泄。躺在沙发上,把电视的音亮调到最大,嘈音鼓动着耳膜,心底空虚,感觉没有一个底儿。

惶惶忽忽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胖子他们回来了。

“你娃娃发什么神经?把电视声音开这么大?”

我横了他一眼,心气。一把将遥控板抓过来,狠狠的关掉。然后看也不看,就回了自己的房。背后:“嘿,什么脾气!”胖子气愤道:“横什么横!”

女声:“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知道她是马郁

“切,就他。”是啊,我横什么?我横。反锁上门,倒在床上,拉过被条,拿起枕头捂住头。似睡非睡的。直到肚子饿得不行,才起了床。隔壁门是关起的,看样子,他们也是出去了。拿了钥匙、手机,就这样邋遢的下楼去吃宵夜。看看时间也是12点过了,还好重庆的夜生活比较丰富,现在还有得吃.到了路边一烧烤摊儿点了N多菜,啤酒也要了两瓶。俗话说借酒消愁,也就是这样吧。光亮的路灯,照耀着道路。稀少的行人,大部分是情侣,从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就很清楚的看出。现在,我连懊恼都没理由。只有昏昏沉沉的大脑,在低速的运转着。想必,怕是醉了。

电话响了,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了接听键,里面传出来了少女的哭泣声:“枫哥,你现在在那里?能不能来接我。”

大脑再一次运转,思考着刚才那个声音的出处。想不出,看看来电:李敏136********

“枫哥,你在听吗?说话啊!”

“哦,你在那儿?”

“我以为你不接我的电话了。55”“我在三峡广场。”“你有空吗?”

“别哭了,我马上就到。”说完,立刻将帐结了。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对着驾驶员:“沙坪坝。”我不是快醉了吗?想不到被这么一激,居然完全清醒了。然后对着电话道:“我15分钟就到,别哭了,啊。”

李敏:“恩,你快点。”

“没事儿了,我先挂了?”

“别挂啊,我想听你的声音。”

“那好吧,我现在到了石坪桥……到了石桥铺……到了……”哎,没办法,找不出其它安慰的话,只好对着电话报时实地名。终于到了,在三峡广场的堡台下,看见了她高挑的身影。在迷离的光线下,显得那么的憔悴。她也看见了我的出现,等我走近了些,确定是我后,扑了过来。我将她轻轻的抱住:“傻丫头,别哭了。啊。听话。”

“我真的好怕,我怕再也没有一个人理我了。”

“那能呢,别傻了。你住那里?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地方住了,他瞒着我,他居然结了婚。他还打我……”

没办法,只好将她接到自己的住处。打开门,开了灯。胖子他们依然没回来。就让她在客厅看电视,我将自己的房间好好的打扫了一下。终于能见得人了,才让她进来。“去洗个澡吧,你晚上就睡这里。”我也从柜子里抱出了备用被条,然后朝客厅走去。

“那你睡那里?”

“还能睡那里,沙发呗。”说完将被条往沙发上一扔,进屋子去抱枕头。

李敏看了看我的‘狗窝’:“枫哥,我一个人好怕,要不我睡地铺?”

听到这里,我脑筋一档,差点没回过神来。就造成了老年痴呆:“你说什么?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成什么话?”

“真的,我相信你是君子,我真的怕一个人睡。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听了N多,她都不怕,我怕什么?你说我怕什么?我又不是陈世美,这么大一个活人在一间房,我能克制得住?

李敏:“你难道这点勇气都没有?”

这话把我给问住了,是啊。虽然我们欲望比较强烈,但是这个可关系到人格的问题。我想、我考虑、我忧郁。

到最后,妥协的还是我。地铺打好了,就在床的下方……

然而,我不知道,这正是一个危险游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