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她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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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商场如战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仔细的看了看他们的采购清单,单是我们能够生产的,就有40余台(套),按照出厂价,也在380万以上。其它的设备,包括国外进口专机,如果被我们总包下来,通过公司外贸渠道进行采购,总合同金额应该在2000万左右。以现在公司的情况,这个项目的成败,就是关系到公司以后发展的大事情。

打个电话,探探路。先拨通了对方主管设备的科员刘工,说了一番客套话,套套近乎。然后,就切入正题,说下午就给他们把资料送过去。

有了资金的保证,和公司的全力支持,所有事情都是事半功倍。当天下午,我就分别走访了他们公司总经理,分管设备副总经理,分管生产副总经理,和主管科员。当然,办公室主任是衔接上下层关系的重点,小礼品也是要送到的。一番客套,大方的邀请他们一同吃饭。当然我知道,这次他们是不会出来的,做生意那有不先看看人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得让人家知道你的来历。别人也怕,阴沟里翻船啊。

今天的效果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有个很好的开始,是做合同的先决条件。资料也是送到了对方的手上,当然,邀请函也发了出去。后面的工作,还要一步一步的来。都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胖子也不是一口吃出来的。

离开了他们的建设指挥部,一看车身,布满泥污。找到了加油站,找到了洗车场。加油,加水,洗车之后,就打电话给李敏,本想去接她。但是,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看看时间,6点过了,想来,工作的时候太用心,没注意这些。驱车回去,没有将车开回公司,直接开回了家。当然,还得先给保卫科通个话,说要继续借车,可能要借几天才能还。

两个人的关系,只要突破了那条防线,就没有了以往的新奇,没有了那种隔阂,没有了那些矜持。保持住关系,成为日子的主题。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上午就去他们工地,去指挥部坐坐。下午就帮他们的主管工程师,刘工找一些相关资料什么的,中午我都在他们那里吃工作餐。要不是我有充分的自由,外人一定以为我就是他们公司的人。

一个星期了,工作进展相当喜人,几位老总也到我们公司考察了,并对我们公司相当满意。这样的结局也让老王喜上眉梢。照这样下去,我们的中标几率非常大。当然,我的费用报销,公司也是大开绿灯。

总之,该去的都去了,不该去的也去了不少。当然,安全关,我们还是要把好的。其间,刘工(机械公司主管工程师)还介绍了几个朋友给我认识,大多是他们同学,其中一个还给了我一份儿小合同,10台普车改造成简易数控车床。这个,当然没拿回公司做,公司做了也挣不了多少钱。我也就通过朋友,找来两个工人,自己亲自去买元件买设备,外加调试。等到25号那天,终于改造完毕了,我也收到了我应得的那份,这次挣了两万。当然,刘工那里少不了报答一番,一万元的红包还是要送的。这几天累得够戗,两头跑的,工程方面,初步决定40台机床就我们做,当然,价格方面没具体透露,我只将它呈送给了对方老总。给他们的回扣点子也许诺了。其它的,由于有竞争对手,不可能不通过招标形式。当然,通过我的提议,他们采纳了小分包招标形式,每个标段2000元报名费,5000元图纸费,就是这样,很多单位都放弃了。

终于周末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挣到钱的喜悦,俺们也是高兴。早早就通知了李敏,今天要好好慰劳一下我们的胃。和往常一样,在校门口接了她。只是每次到这里来的时候都很自卑,和那些宝马,奔驰比起来,我这桑2000真是掉身价,而且这桑2000还不是我的,是公司的。什么时候我才能有我自己的车啊!每每想到这里,我都在盘算,这次合同下来,应该有20万的提成吧,我是不是先买车?还是去买房?

老远就看见了李敏的靓影。女人是要靠爱情滋润的,这话一点不假。现在的李敏秀透出一份成熟的韵味,前段时间太忙了,真没注意到她的变化。我来接她的次数多了,和一些老哥居然也混了个脸熟。现在他们也只有羡慕我这个开破车的邋遢小子。后来,不是流传了这么一句话吗:鲜花是需要牛粪来滋润的。

李敏也习惯了我现在一身污垢的形象,要知道,我可是亲自跑工地,亲自去调试机床。机床不用油,能开么?当然不成。还好,工作服和平常的衣物都备有多余的,才不至于,见不得人。

见她将安全带系好,我也启动了车。问她到:“亲爱的,你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了。”

“又是吃随便,早给你说了,没有随便这道菜。”“啊~~啊……痛!停~~快停~!我在开车……我犯错,我悔过……”哎呀,兄弟我现在也累啊,外面工作繁重,家里还养了个武斗者,常常被欺负。我敢保证,我现在的抗打压能力,比很多人都强。

还是跟往常一样儿,先回家洗澡。衣服可以换,但是头发脏了,只有洗。洗了三次之后,才感觉到一丝清爽。再次下楼,天已经黑尽了。就是这样,李敏也没有说什么,这让我感到很幸福。都这么说,每个成功男人的后面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有一个理解自己的妻子,有她作为自己坚实的后盾,就是给我们最大的支持。

家里人吃饭,当然是讲究营养,讲究健康。我们吃的,就是这类。今天吃的就是老鸭汤。李敏看着我吃得很香,对我说到:“要不,以后我也为你堡汤?”

“好啊,只要你愿意。”

“我说是真的,我们以后自己做饭吃吧。”“老在外面吃,也不象话啊。”

这是事实,但是我沉默了,我和李敏在一起也这么久了,也就只做过一次饭而已。要不是现在有项目,有工程追踪,得到了公司的大力支持,可以通过发票来报销费用。我早就是出獒不敷了。看来以后,是该精打细算过日子了。

扰人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刘工打来的。这么晚了,他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去陪他?我猜,八成是喝高了,叫我去接他。

电话接通了,刘工说:“秦老弟,公司出大问题了。最近,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谁?”

“怎么回事儿?”

“哎,上面来人了。说我们采购环节出了问题。”“老总叫我通知你,马上去找人摆平此事儿。”

听这话,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工作做得这么仔细,可以说滴水不漏,怎么还出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李敏也看到了我的焦急,忙过来问问情况。突然想到,难道是他?这下麻烦大了。

当下回复了刘工,尽快的把事情处理好。

转头问李敏:“那个~姓严的,是什么部门?”

“好象是什么***局。“发生了什么事儿?”

“***局,并不管这块啊。”***局还是一个肥缺,他不会这样冒失吧?得罪的人多了,那个位置不好坐,而且容易吃“花生米”的。

电话又响了,一看是老王的。忙接听。老王说话道(听口气很忧伤):“小秦,你来**茶楼,快一点。我等你。”

看来事情牵扯面太广了。丢下李敏,让她打车回去,我就去了**茶楼。老王正坐在一个临窗户的角落,手上夹着快烧完的香烟。神情忧郁的望着窗外。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王总。”

“啊,来了。”“坐吧。”

我不敢说话,我想让他先说出来。这样可以充分的了解到在他们那里,事情是怎么样的情况,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小秦,你先看看吧。”说完,扔给我一叠照片。

看到那些照片,我傻眼了。五张我去做私活儿的照片,仔细一看,居然是分3天拍的。八张我陪同刘工,以及几位老总去娱乐消费的照片。其中有两张不堪入目。熟悉的人一看那里的布置,就知道,那是一个比较隐蔽的色情场所。

我摊倒在藤质沙发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很久之后,老王递给我一张解聘书。“小秦,我们这也是有没办法。”

“恩~~我知道。”

老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把事情查清楚,再找点上层关系,把它摆平吧。”“摆平了,公司的大门将给你打开。”

“谢谢王总。”

“哎~!”老王摇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下周就回总经办,把关系办了吧。”说完,自个走了出去。

哎~!又在沙发上摊了很久,电话已经被我关机了。我不想再接什么电话。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忆,回忆我过去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回忆我做的每一个环节。问题,问题到底出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句话语反复的游荡在大脑的底层,充斥着几近空白的神经。恍惚的神情,混乱的思绪,就是当时的状况。时间在那一刻就象停顿一般儿,周围的事物,都在那一刻定格。

“先生?先生醒醒。”

“啊?”我抬起头来,看着服务生揣着我的臂膀。本能的说到:“什么事儿?”

“对不起,先生。我们打佯了。”

“哦!”左手按在额头上,揉了揉。感觉还是很迷糊。再看看服务生:“现在几点了?”

“现在?凌晨2点了。”

“哦,是该走了。”然后掏出钱包。就要掏钱,却被服务生给叫住:“先生,你的帐已经被一位先生给结了。”

正抬头作仰视装的我,一楞。一想:“哦。”起身,离开座位,下楼。

来到停车场,掏出车钥匙,一看过道被一辆乱停的车堵死。操!拉倒吧。只好去打车。反正这车明天也得还。以后自己也就是一无所有了。

还好,那一丝的冷静让我回到了家。一个我和女友同居的地方。在楼下远望着这屋子没有关灯,难道她还在等我?我就这样子回去?我就这样一个落魄象。我现在的结局……她会不会马上离开我?是啊,难不保,我的下半生也就要待在铁牢。打开门,李敏卷缩在沙发上。就象一只温顺的小猫。一只需要呵护的小猫。没有工作,没有金钱的我,拿什么来呵护你?哈~!我冷笑,我自嘲。“老天,为什么就这样待我?”一滴泪不知觉的冒在眼角上。也许明天,我将要离开。我想遗忘,才是给她最大的弥补,最小的损伤。毕竟她还在读书,她还小。

轻轻的关了门,整理好面容,整理还衣服。走过去,想将她抱进卧室。刚伸手,她就醒了。一双睡眼直直的盯着我。

“傻丫头,快让我抱你去睡觉吧。”我想,用这样温欣而又甜蜜的话语,多少能遮掩我的神伤。意想中的结局也是这样。我被李敏一阵儿捶打的按摩,然后被她抱住,然后就是泪眼婆挲的哭诉到:“你到那里去了?为什么老是关机?为什么这么晚了都不回家?为什么不回个电话?……我都担心死了!”我一拍大腿:“哎呀!忘记了。电话没电了!这不,老王有重要任务交给我,我们正商量着嘛。”

“什么重要事情要商量到现在?难道给家里回个电话也不让?”既然撒谎到了现在,我就继续撒下去:“公司有一个重要项目,这不正商量怎么办呢!可能我后天就要离开重庆。”后面这句话,我说得很轻很轻。一出口,还是后悔让她给听见了。

李敏:“什么?要走?要去什么地方?”

“好象是北京。”

“什么?去北京!这么远?你有没有想过我?”

李敏停了一下,吞吞口水:“不行,我不准你去。我明天就给你们领导打电话。”

“你打电话做什么?我们的关系,现在能公诸于众吗?”

李敏一听这话,来气了。毕竟每个女人都有一颗宣扬的心,她们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刻上自己的烙印,并且公诸于众。那种感觉就象,某某已经是我的人了一样儿:“什么?你说什么?龚韵志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我什么都给你了,你居然这样!”

我很想用对钱铃的话语来对待她,但是我不能,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不能再这样。抽出纸巾递给她:“行了。我错了。别哭了啊。”

李敏听了我的话,真停了哭泣。嘴里唠叨着:“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