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紫焯璃才知道那块玉佩是南宫阁唯一的信物,花花将它送给了她,也就等于告诉了南宫阁的所有人,紫焯璃今后所说的话会同花花这个阁主,一样有效,可以知晓南宫阁所有的事情,也可以运用南宫阁的任何权利。
那一天是花花送她回的客栈,无幽在襄铃说了一大堆之后她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而襄铃却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有在意无幽的离开。
紫焯璃至今也不能忘记无幽看到花花时的那副花痴样,连接几天他都有事没事的低估一句“人怎么能长得那么漂亮呢?”这倒是害紫焯璃闷笑不已,可是又一个人确的连她也会这个样子,不知道他可好呢?
因为花花的推心置腹,紫焯璃也毫无保留的替他料理帐目。
紫家的事,她从不多掺和,但半城的忙活,她倒是会帮,所以,紫家账目她都了如指掌,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
而她也不愿意牵扯太多,毕竟她向来都是置身事外,乐在自在的。
而花花却是紫焯璃的第一个朋友,可以毫无秘密,惺惺相惜的朋友,所以她不能用她的疏离伤害他。
阳州一连三****都不曾动身,她与花花去西塞山上弹琴下棋,去西黛湖上泛舟喝酒,去白圩和殇看落霞夕阳。
这一番可是让燕青北好一番等候。
他仍旧抢她的雪花梨莲叶糕。
她仍旧骂他无赖花花公子。
他说若是永远如此该会多好。
我说永远是不可以轻言的。
永远是不可以轻言的。
因为说永远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事情已经在悄悄改变,不要骂她,太悲伤,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可否能相信。
这个永远,太重,太重。
重到压住他们就有可能呼吸不了。
这个永远,太快,太快。
快到让他们抓不住,有可能在那一分一秒之差当中,发生一个天大的变化。
花花说要送她去那交界处。
她问他去那里干什么?
是她找初牙徒弟比试,倘若要是带了个帮手,岂不是证明她的胆怯,还是证明她爱欺负人呐?
花花不说话,只是很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她知道他是看穿了她的倔强。
于是,紫焯璃和无幽又上路了,花花送了她很远,那一身白衣在夕阳里,被渡成了温柔的金色,一笑颠倒众生。
阳州,安林,麟关,白守,这一路又是走了十多天。
于是一路一样的风景,早就让我看腻了,于是每天窝在马车里睡觉,也不知是颠的太厉害,还是水土不服。
紫焯璃脸色发白,浑身无力,原本很慢的行程,现在更是如蜗牛一般,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出行在外,周车劳顿,无可避免,但无幽还是不放心,坚持要停下好生休养了再启程。
反正这一路没有时间限制,多一日少一日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我们一行终于在守城外的明镇停了下来。
缘来客栈里食客不多,马跟个小二去打点,无幽向掌柜的要了几间上房并吩咐好酒菜送去房间才扶了紫焯璃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