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一直放不下的爱情我终于可以放下了,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总以为憋在心里很难过,现在写出来了,以为心会很踏实,反而心里好空。
有缘人也得等待缘分吧!累了,倦了。期待下一份真正的爱情,希望不要太晚!
用尽我所有的好,呵护我爱的人,爱我的人。
我坚信,
这次,
爱情和幸福,
一定是永远!
提篮桥盛开的丁香花
一位步履沧桑的老人缓缓地走过霍山路,略微显得破旧的巷子里飘散着一股浓郁的丁香花的香味。
大量的犹太建筑已经太过于陈旧,只要用手轻剥,看似坚实的外墙就会剥落,原本还没有一根筷子粗的电线,因为覆上了厚厚的油污而“膨胀”到了小手指般粗细;二楼搭起了浴室,底楼立即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于是,这里正应市政府的需求进行改造。三层楼的红墙外面搭满了脚手架,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时从巷尾传来。
老人手搭凉棚,努力地扬起脖子,可他的脖子僵硬了,再也用不了多少力气了。他叹了一口气,心道:我这把老骨头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吗?60年前的承诺,究竟还有谁会记得?也许她的骨灰都已经化成了春泥,守护下一季的丁香盛开。
1、六十年前的老故事,还有谁来听?
多少年了,沈耀祖都不敢触碰这些记忆。去回想干什么呢?化了脓又结了痂,一触碰,仍旧钻心疼痛。也许只有这淡淡的花香,才能够让他安定下来。
他有哮喘,每次发作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一刻了。幸亏还有个外甥女,整日守在他的身边,从前,他恐惧闻见这种花的香味,似乎要逼迫自己进入一种回忆的状态。
那个少女的名字叫陆丁香,穿越这么久的时空,他仍旧能闻见她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丁香花香。她喜欢编个麻花辫子,在开满丁香的院子里弹那曲不属于她那份羞涩含蓄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澜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经过她家的院子的时候,他经不住唱起来。正是少年壮志,报效祖国的人生大好光阴。谁能看日寇踏着铁骑,向美好的河山逼近?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进来也不打声招呼,是哪个允许你和着我的琴声唱来着?”又看见那麻花辫尾巴上的粉色蝴蝶结。她总是害羞得不敢亲近生人,可,他都已经住在这里三个月有余了,对她来说,还是生人吗?
耀祖有些生气了,自问自己还是颇为识趣,没有越礼打扰这位高贵的小姐。可无奈,他租住在她们家的三楼,进出来去也只有这一个门道,叫他如何再避让?今日也是听到岳飞的这首词,感慨自己独自一人充满抱负远离家乡,只为尽一点匹夫之责。不想,却被小姐误认为登徒子,此等侮辱,情何以堪?
他一甩长袖,闷不吭声,走出了大门。
“耀祖,怎么了?”迎面走来一位架着眼镜,风度儒雅的男士。
“哦,陆教授回来了。没什么,屋里空气闷,随便出来走走。”耀祖躬身行了一个礼,微笑着答,“晚饭时分我再回来,师母出去找搭子凑牌局去了。小姐一人在家,恐是不便。呵呵。”
这位陆教授乃武汉大学的音乐系教授,三年前法国学成归来,不顾法国校方一再挽留,一心想着为祖国做一些什么事情,于是就拎着两箱行李,匆忙归国。太太虽然抱怨,但出嫁随夫,无奈,带着妙龄的女儿跟着丈夫回来武汉大学,守着这个清贫的教授。
耀祖对这位教授颇有好感,且不说他一身儒雅,和谁谈话都风度翩翩,令听者如沐春风。就凭他一身正气,为了祖国毅然归国,也值得耀祖敬佩!
可这么个教授却偏偏教育出这么个矫情的女儿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小女脾气一向乖张,耀祖啊,你可千万别见怪。这个时候出门作甚?还是回家陪我下一局棋局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一向听闻陆教授棋艺了得,正想请教请教呢,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日日都有的,咱这就回去!”耀祖一向做事爽快,说一不二,当即开了门——
“哎呀!”只听彭地一声,铁门重重地撞在了陆丁香的脑门上。原来,这陆丁香看耀祖出门半晌了也不把门关上,正要去关门,谁知……这鲁莽的小子,心中暗自叫苦,却碍于父亲的面子,只好不吭声。
“丁香,去泡两杯菊花茶来,我跟耀祖要下两盘棋局。”陆教授吩咐道。
只见丁香微微含笑,应了一声,便小跑着去了厨房。
咦?没想到这女子气量倒是挺大的,自己刚刚不小心失手撞了她,她非但不生气,还很听话地去泡茶。耀祖心下一阵激动。
正杀得酣畅淋漓人仰马翻的时候,两杯茶泡上来了。
耀祖正觉得有些口干,于是朝丁香报以感激地一笑,丁香却一愣,脸一红。刚要说什么,耀祖端起茶杯,猛地一大口灌下去。
噗——
整个一口茶立刻全部喷射到对面的陆教授脸上去了,弄得教授一脸错愕!随即,耀祖便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一时间脸涨得通红。
丁香没想到本意是小小惩罚一下这坏小子,哪知全部害到父亲头上去了。
“陆,丁,香!”
不好,完蛋了,父亲这么叫自己的全名,那下场肯定很凄惨。丁香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父……父亲,丁香不是故意的。”眼中含泪,望了望耀祖,又望了望父亲。
耀祖的心头一震,女人泪,从此断了男儿肠。
2、从一个普通学生变成一名少校,他只用了2年
当初随老师一起从苏北连夜逃到上海的那些同学,如今都散落在哪里了呢?
临时苏北流亡中学的三层楼校舍里,他们一起念书禁止出行的三个月,一起做菜交流时事新闻,畅想把日寇踢出中国后的美好前程。
徐州中山堂学习的时候,怀念的大壶油茶,里面摆满了枣子、花生,再来个煎饼,他以为人生的美好都在这里了。
南京失守,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他作为文职官,随同一起连夜逃到武汉。他忘不了满地的银元无人问津、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进、拿着一块瑞士手表换老百姓的一只馒头……这样的场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总算,到了武汉,一切又开始恢复平常了。他总算又有一个安稳的住所了。他又开始恢复了一个少校应有的样子。部队里给他安排住在了陆教授家里,这位教授也是一位有识之士,与国民党要人关系甚好。
于是,早晨,他仍旧喝他的牛奶,闲来吃一些他爱吃的花生,咪一口小酒,日子又开始滋润起来。
耀祖偶尔会想起他的那些同学们,可想归想,这报道天天都在说哪里沦陷,哪里轰炸。想在这个乱世里保住性命都很难,还奢望谈什么尊严?
于是想想这些,耀祖很满足。上天待他不薄,可他最最要感激上天的不是他还没死,不是他升职得块,而是,在他生命最辉煌的年纪里,遇到了她——陆丁香。
在陆教授的默认下,他们很快地坠入了爱河。
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连上天都嫉妒。乱世之中的爱情,还没来得及着根便被历史的洪流卷入命运的狂流中。
那日,陆教授神色慌张地冲进家中。一进门,便反锁起家门,让丁香唤耀祖下楼,说是有要事相商。
“收到内部消息,国民军已经守不住武汉,明日起,南湖机场十架飞机起飞香港、法国、台湾各地。你们赶紧收拾贴身包裹,准备离开!”
耀祖愣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他不相信这一刻的来临。他们凭什么?他们是小米加步枪,我们是美式精装武器;他们吃的山芋野菜,我们吃的是牛奶花生;他们穿的破衣破袄,我们穿的美式军大衣……
他面无表情地收拾小皮箱,陆丁香在一旁有些担忧地看着耀祖。
“你没事吧?不用担心,十几个小时就到法国境内了,我们在法国生活过一段时间,那里的时光悠闲自在,充满浪漫,我们会每日在玫瑰花丛中牵手散步的。”丁香充满幻想地眼眸飘向窗外。
此刻,耀祖从未觉得这个女人原来是这么的陌生,离开自己的祖国有这么值得兴奋吗?
“我累了,你先去睡吧。东西我来收拾就行,明早还得赶飞机呢。”耀祖为她开了房门,丁香恋恋不舍地走出耀祖的房间。
机翼发出的巨大轰鸣声令他头痛,他像一具行尸走肉,坐在军用面包车的后座上。身边是丁香和陆教授。陆教授正忙着指挥司机把车开到哪个包机附近,而丁香正在检查耀祖的东西有没有带全,一边还问来问去。
耀祖只是觉得头痛难忍,对于丁香的提问,他不耐烦地“嗯、嗯”应付着,脑袋正努力地想要理清楚思绪,这一切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怎么如此地不真实?
他是该感谢陆教授吗?毕竟,以他一个小小的少校官衔是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坐上这架包机的。可是,陆教授不是因为思念祖国才回来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弃它而去呢?
不,或者,他会恨这个伪善的陆教授,他断送了他的大好前程!还有谁能够像自己这么幸运,两年之内从一个普通的学生爬到少校这个位子?况且,他绝对不会相信那么强大的国民军会输给那些根本不懂得战争为何物的农民!
耀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人生的巨大抉择:走,从此过着漂泊他乡的生活,而且必须依附于陆教授一家人。留,他仍旧能够以他少校的身份做出一番事业来,等到战争最终胜利的时候,他便是那些没有懦弱逃窜的英雄中的一份子!
飞机即将起飞的一刹那,他毫不犹豫地拉开紧急闸门,纵身跳了下去。沿着巨大的跑到飞奔起来!他在告别一个时代,也在告别他还未能实现的爱情。
3、提篮桥监狱的窗外,丁香花馥郁盛开
耀祖记忆中经历的最后一次战争是在一个寒冬。那天,雪下得特别特别的大,在作战的山坡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
本来,这对于对方这群衣着单薄的农民军来说,绝对是劣势中的劣势。爬在雪堆里的他们衣服肯定不一会儿就被雪浸湿了,说不定雪水还透进胸口里,这样,他们一定冷得连扳机都扣不动了。
而他们呢,自然是可以躺在铺好的美式军大衣上,握着枪也好瞄准农民军所在的方位准确开炮。
可事实上呢?
他们还没有把军大衣扑在雪地上,那帮农民军已经包围上来,把他们逼入一个小山脚里了。他们的营长被迫吞枪自杀,而他这个少校,除了营长最大的军衔,终于带领着其他部队成员投降了。不,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叫“投诚”。
很久很久以后,耀祖才知道这个和他们作战的部队并不是什么农民军,而是八路军一二九师,师长便是赫赫有名的刘伯承。
过了这一年,中国真的变天了。人民开始当家作主了,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于是,他们大度地忘记了耀祖从前的罪孽,他被安排在上海的一所公安分局里做一名小小的公安。
可很快,日子还没有过得平坦,运动又开始了。耀祖很快便理所当然地锒铛入狱,这所监狱还有个挺不错的名字——提篮桥。
说起上海的提篮桥,那是大大的有名。上海人都知道,那是个关人的地方——监狱是也。上海人骂人中有一句话,送侬到提篮桥去,就是把你关进监狱去。提篮桥成了监狱的的代名词。历史上确实有一座叫提篮桥的桥,就在那座监狱不远处。原来监狱的附近有一座庙叫下海庙,历史比监狱还要悠久。说起下海庙是因为这座庙所在地称为下海,而不是上海,当然现在全叫上海了。下海庙前的一条路叫昆明路。以前昆明路是一条小河。庙的门前有一座小桥,进庙一定要从该小桥上走过。那时到庙里进香的人很多是提着篮子,所以这座小桥也就叫做提篮桥了。没想到在庙的旁边造了一座监狱,人们把这座监狱叫做提篮桥监狱。后来小河被填,当然小桥也没有了,而提篮桥监狱从此也就简称为提篮桥了。
那样的美,只是回忆中痛苦散尽了,留下了一点点余味的淡淡的轮廓。可再深入地回忆起那段岁月,留给耀祖的记忆永远是监狱里同室犯人的汗腥味、永远弥散在室内的尿骚味和永远躺在床上病歪歪的中医老教授的咳嗽声。
他的哮喘怕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吧!春季,是哮喘的多发季节,每次他以为自己咳嗽得快要背过气去的时候,抬起头,迎向窗外,他总能闻见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这种香味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丁香花的味道。
是这种气味挽留了他,让他觉得活在人世间还有一丝牵绊。
她披上了谁的嫁衣?是谁牵着她的手走在浪漫的玫瑰花丛中?她是否也会为那个人泡上一杯放满了胡椒的菊花茶?
他的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啊!是他当初放弃了她,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后悔?
耀祖在这个名叫提篮桥的监狱里整整度过了18个春秋。
可他为什么没有死掉呢?因为每个月他都会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的内页里,总是夹着一朵已经风干了的丁香花瓣。
其实,后面的12年,耀祖可以出狱了,但他坚持在这里找一份活干,哪里也不去。陪着这里的犯人们一起开山、运石、养鸭、放牛。
因为,入狱第六年,他收到的最后一封信里说:
无论何时,希望上天能够让我们再次相遇在窗外那片馥郁的丁香花丛中吧!
4、不愿结束的尾声,记忆中那张儒雅的脸
如今的提篮桥已经不似当年那般阴森了,这里变成了普通的民居,家家都是其乐融融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发生了太多痛苦的事情,上天也会有仁慈的一面,来悔过自己犯下的错。
但令耀祖兴奋的是,这周遭的丁香花却没有因为过快的城市建设而破坏,他一直相信那句誓言:相遇在丁香花丛中。这里依旧开满丁香,这里依旧充满希望,不是吗?
那样一个黄昏,一个也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坐在了耀祖常坐的石凳旁边。
“老爷临走前说,让我把这一封信交给你,没想到这一生,我还能替老爷完成这最后一件事。你真的在这里等,沈耀祖。”老妇人的神色温和而慈祥,就像此刻夕阳的余晖,让人温暖。
合起陆教授的临终留言,耀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记忆中,再次浮现出那张戴着眼镜温文儒雅的脸庞。他知道,这一生,可以就此结束了,他等到了这最终的答案。
信笺里,夹着一片发黄的丁香花瓣。还有一丝余香残留在信纸上,最后的一句:
这三百多封信是我们两个最爱陆丁香的男人制造的最后一场骗局,我们最爱的她,却早已在你跳下飞机的时候跟着跳了下去,被迎面而来的军用车撞飞了出去。
你微笑的脸
认识我的人都铁了心的认为我最终都会和阿饼走到一起,可事实上我们一直都是那种水都泼不进来的朋友关系。虽然我一次次的向别人澄清,但他们在遇到我与阿饼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习惯的问一句说这是你女朋友吗?
我总是夸张的大叫反问着说拜托,我眼光有那么差吗?
对于我的回答他们总是嗤之以鼻,或许在他们眼里一个男生与一个女生一直保持那种哥们关系就像六月天下雪一样稀罕吧,特别是宿舍的老大,每次在听到我的回答后都要拍着我的肩不满的说小子,做人要厚道。
阿饼听到我的回答只是笑笑,在他们走远后瞪大眼睛一边使劲的掐着我的手臂一边很温柔的问我说我很丑吗?
我忙说不丑不丑很漂亮。
因为有次我说很丑,她马上把我的手给掐青了痛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