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花样年华之情感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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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死了都要爱(2)

熟悉的地方的你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恋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

雅荷

那一年,雅荷三十岁,孩子刚刚三岁。由于单位效益不好,终于破产了。雅荷失业了。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雅荷有些茫然。以后该怎么办?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雅荷的老公名字叫君,在一家公司上班。每天早出晚归的。挣得钱刚够维持一家人的开销。孩子又小,身体不好,经常得病。他们的日子过得很窘迫。

雅荷每个月都要精打细算才能应付家事开销,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他们从结婚以来,就一直租房子住。雅荷的心中总是梦想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子,不论大小,只要是自己的空间就行。但她知道这是梦想,靠老公那点微薄的工资真是杯水车薪。要何年何月才能买到房子啊!

雅荷的老公是个精打细算的厚道人,经常笑呵呵的对雅荷说:“别怕,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雅荷明白,仅靠君的力量是不够的。君的父母家也不富裕,家里的弟妹多,老两口把他们供大也不容易。结婚的时候,还是君自己攒的钱置办的家具。自己当初也不知怎么会上了君的贼船,这一辈子就别想下来了。就因为君当初说得那句话:“有我的,就有你的,这辈子我不会仍下你。我会和你共渡一生的。”雅荷不禁感动的泪流满面,就和君携手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好笑。仅仅为了他的一句鬼话。

但是,君对雅荷很好的。什么事都听雅荷的。一心一意顺着雅荷。因为,他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雅荷。他经常会买雅荷爱吃的虾,看着雅荷香甜的吃着,自已却不肯吃一口。雅荷明白自己是幸福的。虽然日子过得穷,但是心里是暖的。

孩子三岁了,雅荷把孩子送进了幼儿园。并拜托母亲帮着接送。她不想呆在家里,雅荷到处找工作。终于,在一家电信公司营销部上班了。雅荷很兴奋,她可以一试身手了。她要证明自已存在的价值。

雅荷的工作能力很强,做了半年后,就已崭露头角了。老板很赏识雅荷,并很快提拔了雅荷。由于公司的扩大,老板又招了很多新员工。一天,老板笑着对雅荷说:“你去给新人们介绍一下工作经验。”于是,雅荷和老板来到会议室。

那一天,雅荷高挽着长发,着一身淡蓝色的职业装。苗条的身材婀娜多姿。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黑黑的眼睛,犹如深深的一潭秋水,仿佛要看透人的心灵。当她推开会议室的房门时,就看见到一个小伙子在振振有词的发表言论。旁边的新员工们听得津津有味。雅荷想听听热闹,就走了过去。那小伙子看到了雅荷,脸竟红了,再也不肯说了。雅荷心里好笑,这人真怪,刚才还大说特说,这会子却没话了。比大姑娘还害羞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小伙子叫苍山。一个很深沉的名字。高高瘦瘦的。脸色有些苍白。随后,苍山被分到了雅荷这一组一起工作。苍山是个吃苦耐劳、勤奋的人。他们一起早出晚归做业务,一起出去宣传。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虽然辛苦,也有苦有乐。在一起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苦了。一路走来,他们在生意场上历练了许多。

每每看到孩子那甜甜的笑脸,雅荷暗暗下决心。一定早点把房子买上。雅荷每天奔跑在生活的艰辛里。

由于雅荷和苍山的辛勤努力,他们这一组在公司里成为业绩最好的。工作时间长了,他们彼此有了默契。雅荷的一个眼神,一个皱眉。苍山便知道怎么回事。他成了雅荷的左膀右臂。苍山比雅荷小三岁,还没有结婚。女朋友在外地工作。常常是聚少离多。苍山的家在边远的山区。家里还有多病的父母和一个妹妹。

苍山的工资基本每个月都寄回了家,只给自己留很少的一部分。他的生活很简朴,从不多化一分钱。雅荷看他经常不吃早饭,就经常帮他捎一份。因为,雅荷看苍山的脸上没有血色。脸色很难看,苍山的家人又不在,雅荷很同情苍山的。时间长了,这份友情慢慢加深。

苍山很佩服雅荷的工作能力,没有雅荷办不到的事情。他们经常出去联系业务,苍山谈不下来的业务,雅荷便去攻之。没有雅荷攻不下的城堡。每谈成一笔业务,苍山由衷的夸奖雅荷“你真行!真厉害!”雅荷淡淡一笑说:“不是我厉害,而是要抓住人心,说到他们心里去就行了。”他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日子如流水般度过,一晃二年过去了。雅荷和苍山成了完美搭档,他们的业绩节节攀升,成了公司的骨干分子。有时候,雅荷经常会叫上苍山到家里去吃饭。苍山和雅荷的老公喝酒,喝到很晚。他们早以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那一晚,喝醉了,都醉得东倒西歪。两个人都在说着胡话。只有雅荷是清醒的,雅荷知道,苍山心里的苦。早在前几天,苍山的女朋友来过。平静的要和苍山分手。因为她的心里已有别人。苍山眼睁睁的看着女朋友离开。心中的痛苦困绕着他。他不知道自已哪里做错了。但是,现实又是这么无奈。雅荷静静的看着他们的醉态。收拾一地的残物。

苍山的身体不好,雅荷看着苍山日渐消瘦的脸颊,心中有些担心。雅荷叫苍山去医院检查一下,但苍山总说没事。

那一年的秋天,苍山好几天没有上班。雅荷心里有些焦急。下班后,来到苍山的住处,叫了半天门,才见苍山摇摇晃晃的打开了门。只见苍山脸色煞白,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雅荷责怪他;“怎么不去医院,得病也硬扛着,这可不是好玩的。”说完。急忙把苍山送往医院。到医院检查之后,雅荷才知道,苍山是白血病。这病是个难缠病,雅荷明白,需要很多钱的。

雅荷再次陷入苦恼中。这么多的钱怎么办啊!打苍山家里人的电话,总也打不通。雅荷知道,打也没用,苍山的钱全部补贴到家里。苍山的父母也没钱。雅荷想到了苍山的女朋友,找到了电话号码,打过去,那女孩说得更绝情:“不要找我,我和他断绝关系了”。雅荷陷入一片茫然中。该怎么办啊!一时间,雅荷左右为难了。

苍山还在医院里,雅荷找到了公司老板,老板很是同情,答应拿出一部分钱来。先做手术。但是以后的治疗费用仍然是个大数字。还得慢慢想办法。

手术做完了,但是医生的话却很不乐观。这让雅荷心里没底了。后期的放疗很痛苦,苍山每天游走在疼痛之中,他想到了死,但是看到雅荷忙里忙外照顾自己。他明白,雅荷是个善良的好女人。他不想让雅荷伤心。他每天都努力带着笑脸,雅荷心里很难过。她知道,苍山是装出来的。

不能见死不救,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雅荷不想放弃对苍山的治疗。雅荷和老公商量。把准备买房的钱拿出来给苍山做后期的治疗费,老公没有说话,雅荷知道,这是他们好几年攒的钱,很是不容易的。现在,为了苍山,老公想不通的。但是,想到最后,老公还是说:“拿去吧,救人要紧!”。雅荷也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现在救人要紧。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到了那年的年底,苍山终究没有逃过死神。雅荷陪苍山走过最后的一段路。苍山在最后弥留之时对雅荷说:“谢谢你陪我,你的善良让我看到了美好。这份情我明白。我死而无憾了。把我的身体器官都捐助给有用的人。”泪水从苍山的眼里流出了。雅荷知道,自已尽心了。

苍山走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到清明,雅荷都会去给苍山烧纸。她遥祝苍山在天堂里幸福!

雨天,想你

乌黑的云雾化作雨滴,飘然纷至沓来,听凭泥土拘禁。心灵在树林、村落、山崖、河畔倘徉,领略着这新奇的幽美。

雨水沿着窗户从缝隙侵入房里,把靠在窗台下面的书桌上的书籍、信函打湿,我从雨丝的遐想中回醒过来。搬开那些雨水打湿的书籍,无意间又看到你的信函。这是第一次你给我的信函,我无法忘记当时我是在怎样的心情下收到你的来信。直到今天,在这样的一个雨天,这封信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沿着湿漉漉的记忆追那些旧片断,我们一起放飞信鸽的日子,如这雨丝般那样的耐人寻味。

与你相识,实属偶然。那是个夜风轻柔,月光朦陇的夜晚。

倚着床头,望着窗外挂着的月儿,面对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无奈思绪,我打开那台已伴我好几年的收音机,伴着风儿,传来了你的征文文章。你用简短而又真挚如血的文字,向人们诉说你曾经用血和泪在那飘零的岁月里走出的那条人生路。是的,路是由人走出来的。我被你那坚强的性格,那不屈不挠自强不息的精神所感动。我觉得你是一本书;你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广阔的天宇中需要群体的关怀;你是一颗枯萎的小草,需要用

友情的雨水来浇灌。于是,借着月光,我铺开信笺,铺开一片芳草地的温馨,在绿色的邮筒面前为你寄去我心的花瓣。从此,我们用真挚的双手为彼此放飞洁白的鸽子。

从你第一封信中,我读你,读你的故事你的歌,一条风雨交加弯弯曲曲的人生路,你从小就失去了慈祥的母亲,是父亲含辛茹苦地把你们三人拉扯成人,然而命运似乎总在捉弄你。在你读高三准备参加高考时,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再加上当时家里穷,病发时你并没有告诉他,而只是偷偷地找点草药吃,以致造成严重的后果,不得不休学,一休就是三年。在这茫茫的三年中,你在与病魔作斗争的过程中,仍然不忘追求自己的理想目标。忍着疼,拿起书,重新寻找以前的你,终于考上一所高等院校,现在已成为一名国家干部。你说,人生几何?你已白白地浪费了三年的青春。我说,朋友,那是塞翁失马,那三年已给了你人生一笔丰富的财富。从你已走过的人生路上,我仿佛看到一个坚强的背影,一个真实坚强的灵魂在那泥泞的小路上勇敢前进。我要向那些一度迷茫的朋友们呼吁,让他们像你一样从泥泞中站起来。

再后来的一封信中,你告诉我,你的脚伤在那三年中并没有全愈。由于没钱治疗留下后遗症,有点残疾,但你从来未把自己当做残疾人看待,别人能办到的事,经过你自己的努力,同样能办到,而且能办得更好。就算大地只拥有狂风与暴雨,你也不会退却。始终如一是你最初的执着。看到你这铮铮如铁的文字,我为你流下血红的眼泪。为何苍天无眼会留下这样的结局让你承受?我相信你会站得更高,会从狭缝中走出生命的不朽。

从此,每一个雨天,一个雨季,当我飘摇于雨中被雨点打得无处靠岸,无处停泊时,我都会想起你,想到你的脚。你的脚在雨天会更疼吗?在雨中你会不会再摔跤呢?把晶莹的雨水托在掌心,悄悄地摇响我思念的铜铃。在天一方,我只能力你祈祷为你祝福,希望那里的天空不下雨。

油菜花盛开的季节

望着车窗外的金灿灿的一片油菜花儿,我笑了。我知道除了欣赏这些朴质的油菜花,我无力在改变什么。我与宁儿的感情如大多数早恋的结局一样是只开花不结果,有过去而没有将来。

傍晚的太阳和谐而又温馨,它不像在正午时刻,让人不敢正视,尤其是在这春暖花开的四月。

带着疲惫的身心,人整个儿嵌在回家公车的座椅上。车上的乘客并不多,但挺热闹,似乎人的好心情也随着冬去春来而苏醒。但这份好心情不属于我,也许因为劳累,也许因为孤寂,陪我的,只有我的walkman。睁开微闭的双眼,惊奇地发现车窗外田野里的油菜花全都开了,悄悄的,无声无息的。这时我想起了她——宁儿。因为她曾对我许诺过,当油菜花开的时候,我们就会再次相见。而至今,我全不知她身在何方……。

宁儿,是我高中时的校友,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听到几位朋友说她是如何的娇美。在校小有名气,办事一向不服输且爱张扬的我,当即许诺一星期内博得她的芳心。在千方百计搞到其电话号码后,当天晚上便打了过去。也许这就是缘吧,巧得很,当晚她的父母恰好不在家,是一个“自由平安夜”,我们聊了很多,有关学习,兴趣,理想,将来。我发现她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是个只有外表而全无内涵的花瓶,相反,在与她的交谈中,它体现出了相当高的修养。这增加了我对她的好奇与好感,也增多了我力图迫切赢得许诺的信心。当那天晚上我们即将结束聊天时,我借口向她借本《鲁迅杂文选》来一读,想探究其庐山真面目。她很大方,很细小,告诉我她明天将会穿蓝色的牛仔裤,蓝色的T-shirt外衣,手中捧着《鲁迅杂文选》以防止认错。

那一夜,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失了眠,翻来覆去不能成寐,脑海中想象着她的样子。

终于盼来了日出,很早我便到了学校,守候在教室前的阳台上,过滤着每个进校门的女生。四月天的清晨是美丽的,彤红的阳光为道路镶上了金。一切像她说的一样,蓝色的牛仔裤,蓝色的T-shirt外衣,还有书。我从楼梯飞奔而下,这时我才发觉原来自己有如此快的速度。走到她面前,看着,不,欣赏着眼前从未谋面却早有耳闻的宁儿,我的心跳一下子加了速,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她明目皓齿,披肩长发,瓜子脸,樱桃小嘴一点点。我紧张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早把练好想说的话给忘了。倒是她先开了口“嗨,这时你要的书。”递过书来,朝我微微一笑,,便继续走进学校。这一笑容,是我自打有记忆以来最令我心动的一笑,我站在原地许久,沉浸在兴奋与激动之中。等缓过神来,才发现,啊!自己竟忘了道声谢,也太没风度了。

打开书,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夹的竟是些不起眼的油菜花瓣,好奇怪。后来才得知,原来油菜花是宁儿她最欣赏的一种花,因为她够素朴而又不失花的芳香与美艳的本性。余后的故事与一切爱情故事大同小异,我们慢慢了解对方,渐渐被彼此所吸引,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但好景不长,转瞬间,我俩都步入了高三,繁重的学业和自我施加的压力迫使我们放弃了通电话与通信。让我倍感幸福的是至少每天早晨我还能陪着宁儿一块儿上学。正如宁儿说的“两情若是长久是,又岂在朝朝暮暮。”更糟的事接踵而来,由于她父母工作的变迁,在第二学期宁儿她转了学。记得她临走前,一下子投入我的怀中,含着泪说“当来年油菜花开的时候,我一定回来。”事后,我依照她给我的她新家的地址,写了几封信给她,可结果却是退信——查无此人。

望着车窗外的金灿灿的一片油菜花儿,我笑了。我知道除了欣赏这些朴质的油菜花,我无力在改变什么。我与宁儿的感情如大多数早恋的结局一样是只开花不结果,有过去而没有将来。我重新又闭上了眼睛,收拾起了记忆,调大了walkman的音量,耳边响起“从此忘情忘爱忘悲伤,忘掉你有多美……”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