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振振有词,义愤填膺的谢文东,宋卓和刘天刚二人忽然感觉有些自愧不如,宋卓还好,刘天刚则是深深地垂下脑袋,根本不敢直视众人。
谢文东没有给刘天刚再次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二位老兄,你们倒是说话啊,如何选择还是你们的一句话而已。”
宋卓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垂首道:“谢兄弟,恐怕,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了,我们四家分会一致对外,在名分上也是师出有名的,但打败了外敌之后我们再同门自相残杀,恐怕会让世界各地的洪门分笑话。”
闻言谢文东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道:“这倒也是一个难题,即便我可以让望月阁出面帮我们说话也已经无济于事,毕竟我们打进来的时候没有向法国洪门提出任何要求。”
一旁一直垂首不语的刘天刚终于抬起了头,说道:“既然如此,还是那句话,我们自己倒霉,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还落得一身不是,我们又能怪谁呢?”
正在这时包房的门哐啷一声被撞开,一名暗组青年摔倒在地上,同时门外走进来数名黑衣黑裤的大汉,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手枪,二话不说就对准谢文东等人,一旁的刘波一众也是反应极快回身掏出枪就反指对方。
宋卓和刘天刚心头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门外传来悠长的笑声,紧接着张怀在一干随从的护卫下傲慢的走了进来,今天的他一身板正的西装打着领带,精神气足了很多,先是环视一圈在桌的众人之后又是一阵仰面狂笑,一手背着一手指着众人笑道:“我说你们怎么不来唐人街了,原来是都躲在这里了啊,哈哈”
刘天刚看到张怀两眼都快充血,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指着张怀鼻子喝道:“好你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们念在同门情谊的份上不远千里来这里帮助你,你却如此忘恩负义,不杀你,怎能借我心头之恨!”
张怀摆摆手笑道:“刘大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叫恩将仇报?倒是几位大哥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呢?”
看了一眼就要发疯的刘天刚宋卓暗中拉了拉他的袖子,但前者似乎根本失控了一般指着张怀周围这持枪的黑衣大汉喝道:“那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张怀冷笑一声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过了好一会才淡淡的说道:“刘大哥,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是专程来感谢几位大哥在我的社团最困难的时期对我们的鼎力相助的,怎么?这都不允许吗?”
这时宋卓针锋相对的冷笑道:“那张兄弟这个感谢的方式很是特别啊,我宋某领教了,不过,劝你也不要过于得意忘形了,小人得志,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闻言张怀又是一阵神情夸张且傲慢的狂笑,突然一顿俯下身子两手伏在桌面上,脸色阴沉的看着宋卓说道:“几位老大都是聪明人,我话不想说第二遍,我是真心感谢几位大哥对我们的援助,但你们若要是胆敢打我法国洪门的主意,劝你们还是放弃这个打算,三日之内,我希望几位能在法国消失,不然,哼哼”
闻言宋卓、刘天刚以及谢文东三人脸上同时露出惊讶之色,相互看看,三个人都是一副茫然的神情,张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天刚,冷笑道:“对吗?刘大哥。”
刘天刚虎目一瞪喝道:“你问我对吗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刚说完刘天刚就看到谢文东那杀人的目光向自己投来,宋卓也是深皱着眉头看着他,低声问道:“老刘,这是怎么回事?”
刘天刚不自然的后退一步,支支吾吾的看着宋、谢二人说道:“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张怀挺直腰身拿起一个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谢文东淡然说道:“谢先生,我知道你势力大,我惹不起你,但这里是法国,是巴黎,不是,劝你也不要招惹我,不然我保证你永远也回不了了。”
闻言谢文东嘴角挑起,目露精光的看向张怀,冷笑着说道:“张兄,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就算你在这里能杀了我,但你也要给我记住,文东会数万人不会放过你,洪门十多万兄弟不会放过你,日本山口组不会放过你,金三角不会放过你,就连安哥拉政府也不会放过你,杀了我,你只会面临全家死光光的危险。”
谢文东说这段话虽然是在笑着的,但语气却很冷,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刺入骨髓的冷,就连在他身旁的刘天刚和宋卓二人也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同时也预感到一丝危机。
张怀脸色明显是一阵绿一阵白,看着浑身上下散发出阵阵杀气的谢文东暗暗吐舌,停顿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牵强的笑道:“所以说嘛,谢先生尽早离开法国是明智之举,就算谢先生的手下和朋友会来找我报复,但谢先生却已经死了,不是吗?”
谢文东脑袋一歪反问道:“你觉得我谢文东怕死吗?”
张怀无语。
感觉在谢文东身上占不了便宜的张怀将目光投向了宋卓和刘天刚二人,冷哼道:“谢先生的朋友们我可能是惹不起,但对二位老大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闻言宋卓和刘天刚冷汗流了出来,自己两个加起来也没谢文东的一半势力大,甚至可能只算是冰山一角,张怀这畜生动不了谢文东,但却敢动自己。
这一下宋卓和刘天刚算是彻底的害怕了,如果此时谢文东不站在自己这边,恐怕真的会着了张怀这小子的道。
想着宋、刘二人将目光投向脸色阴沉却带着冰冷的笑容的谢文东,后者对二人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继续对张怀说道:“我想知道,张兄是从哪里听说我们对你法国洪门有别的企图的?”
张怀将目光投向刘天刚,冷笑道:“这个,谢先生应该去问刘大哥,而不是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