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甫长风和鱼哥儿出来了一趟,而且是参加这么高档的拍卖会,初音看起来很兴奋,尤其是之前举牌的时候,这丫头举得格外的欢快,突出一个钱不是她的花出去不心疼,她哪儿会想到举几下牌子的工夫五百万就花出去了,一直到坐上车的时候,小脸还是一阵通红。
“小鱼哥,你出去那么久,都做什么了?为什么要把那块玉送给别人?”初音透过后视镜问道,她有点不解,鱼哥儿明明是跟那桌上的人飙价格,一路从一百万飙到二百五十万,整场拍卖会就他拍的那两件商品最精彩了,但怎么最后好不容易拍下来,又把玉送出去了。
“她想要那件白玉雕,我抢了她的东西,夺人所爱,我虽然不是君子,但既然夺人所爱了,自然要做一点补偿。”鱼哥儿随口道,悄悄看了眼皇甫长风,发现她在闭目养神,一脸平静的模样。
“二百五十万啊,”初音还在纠结,“二百五十万干什么不行。”
鱼哥儿不想多说,丢下一句:“小女孩子不懂。”
旁边皇甫长风冷不丁开口:“二百五十万能买来夏听涛女儿的一颗心,这笔买卖是赚了。初音,你知道那个桌上的中年人有多少资产么?”
初音茫然的摇了摇头。
“前年川肆资产评估,夏听涛排在整个川肆第四位,身价一百二十亿,比起这个一百二十亿,二百五十万又算得了什么,泡妞也能泡成有钱人的,这是他家族遗传。”
鱼哥儿怎么听都听出皇甫长风语气里带有讽刺的意味。
这还没完,她继续道:“夏听涛一直老谋深算,这次碰上你算是栽了,拼搏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不是拱手让人,所以说,这个世界上,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比比皆是。”
鱼哥儿苦笑:“你想多了吧?他又不是没有儿子,就算将来传位,也不是传给女儿,还是给儿子。”
“看来你对夏家了解的还是不多,夏听涛英明一世,生了个女儿又聪明,儿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脓包,败家子,这是夏听涛的软肋。”
说到这里,皇甫长风侧眼看着鱼哥儿:“你那张卡,里面怎么是美金?江迪辉什么时候在海外也有生意了?”
“娘们儿,那是我的钱,跟我老子毛关系都没有!”鱼哥儿义正言辞道。
“嗯?这么说,你也有副业了?”皇甫长风第一次对鱼哥儿表现出了意味的兴趣,睁开眼来,“我看跟在你身边的那女孩也有点身手,你的路子也不像是江迪辉或者白惜香的路子,说说看,你的副业是什么?雇佣兵?”
“抱歉,这是秘密,我有权维护自己的秘密。”
皇甫长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你以为你不说就能瞒得住我?不出三天,你这二十年在做什么,将会毫无掩饰的放在我办公桌上。”
“你查我是不是?”
“怎么,要杀人灭口?”
“不敢。”鱼哥儿撇撇嘴,“我哪儿敢打你的主意,干妈还不得抽我。”
“恐怕口是心非吧?江家一门,尽是些下半身动物,我看你也不例外。”皇甫长风冷冷看了他一眼。
两人的对话,初音丝毫插不进嘴,不多久车子开到拳馆,已经是快到晚上了,把初音送下,皇甫长风跟鱼哥儿一块回四合院,将在拍卖会拍下的白玉雕拿出来,送给柳叶眉。
开口的是皇甫长风,她没隐瞒,直说道:“这是在今天拍卖会拍下来的,跟夏家一个女孩争了半天,买贵了,你宝贝儿子付一半,我付一半,当是我们两个送您的。”
柳叶眉似嗔似怪的摇头,无奈的看着鱼哥儿:“我没要那块玉石,一直耿耿于怀是不是?”
鱼哥儿挠着头傻笑,她叹了口气,心疼的摸着鱼哥儿头发:“傻孩子,干妈没要,是舍不得你花这么多钱,你的钱都是拿命换来的,干妈收这礼物收的心疼。”
鱼哥儿在别人面前如何张扬如何出风头,在这位干妈面前却表现得跟孩子一样,脸上一脸欠揍的笑呵呵。
“干妈,夏家那女孩不死心,过几天可能还会跟你来要,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松口,她要是还不死心,你就往死里提价,反正我看那女的不在乎钱。”
柳叶眉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夏家的钱,就算是十亿,又怎么抵得上你赚一百万来的辛苦?这礼物干妈既然收下了,那接下来谁来要都要不走了。”
“干妈你严重了,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想赚几个钱还不容易?”
柳叶眉没说话,拍了拍他的手背,将白玉雕摆放在茶室里,当晚皇甫长风留下来吃饭,一桌上五个人,一男四女,气氛却不那么融合。
燕小乙好像是第一次见皇甫长风,初看只觉得这女人气质清冷,再看就惊为天人,细看之下不由得自行惭愧,说皇甫长风容颜绝世也不为过。
她心思剔透,不然也不会招柳叶眉欢喜,第一眼看到皇甫长风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竟然被她身上的气势压得不敢主动说话。
小池跟皇甫长风不对路,自然没话说,燕小乙也不说话,皇甫长风自然也不会主动跟她们开口,于是饭桌上出现这样一种奇葩景象:鱼哥儿跟柳叶眉相谈甚欢,剩余三个女人各自沉默着吃饭,气氛诡异。
饭后燕小乙被柳叶眉吩咐去泡茶,用那个新买来的白玉雕茶壶,小池也没留下,桌上只剩下了鱼哥儿三人。
柳叶眉一手拉着鱼哥儿、一手拉着皇甫长风,轻笑道:“我这一辈子都不打算生儿育女了,索性有你们两个干儿子干女儿,但心里却一直有个死结挥之不去。”
“干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鱼哥儿主动道,他转头看了皇甫长风一眼,又转回来:“您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她一根毫毛!”
这份军令状,当真是掷地有声。
柳叶眉微微一愕,继而笑了,笑得很开心。
皇甫长风却在沉默,今晚她一直没怎么说话。
没聊几句皇甫长风就起身准备离开,鱼哥儿出去送她,到门口的时候,这女人站在大院门外,回头看着这一座恢弘壮丽的四合院,眼神转到了鱼哥儿身上。
她的眼神带着一百度开水都化不开的冷漠:“江小鱼,别怪我话说在前头,你别指望着拿柳叶眉来当我们之间的制衡点了,没意义。我是个执拗的人,具体执拗到什么程度,你不妨问问川肆道上的人,问问你那位干妈,还有,我皇甫长风,向来轮不到让别人来保的地步,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绝不会!就凭你?还差了点!”
不等鱼哥儿说话,这女人转身走向第二个门,她的背影,自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
鱼哥儿目送着她的背影,在后面摸着下巴嘟嘟囔囔,任凭皇甫长风纵横无敌,也不会猜到鱼哥儿此刻正嘟囔什么。
这家伙一副跟电脑扫描一样的表情,嘴巴里不时冒出几个诸如‘屁股好圆’,‘腰好细’‘是个生儿子的料’之类的词汇。
皇甫长风疯魔无敌;
鱼哥儿脸皮厚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