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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近妖如魔

老峨山的山顶许多景色都与峨眉山同名同姓,如金顶、如舍身崖、或者九老洞、万年寺、伏鹤寺、一线天等,山顶的日出、云海、佛光堪与峨眉山媲美,有独具特色的华头悬空、美女晒羞、摩崖石刻,虽说小池跟皇甫长风约好‘切磋切磋’,但四人走走停停,并不着急,到最后反而小池前面带路,鱼哥儿落后于她,与眉如柳叶的女人并肩而行。

“再往前走,就是舍身崖了。”花布衣服女人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充当了导游的身份,她身上那种观音仙气直逼鱼哥儿干妈白惜香,令人不忍亵渎。

这是一个让鱼哥儿都肃然起敬的女人,以鱼哥儿这种气场,竟然不敢跟她开玩笑。

小池已经等得不耐烦,当先一步上了舍身崖,一块硕大石碑立于她的身后,上书舍身崖这个名字的出处,小池居高临下,朝不远处皇甫长风道:“喂,是这个地方了吧?”

此刻花布衣服的女人当先而行,这里山路稍微有点窄,鱼哥儿跟皇甫长风两个穿风衣的落后半个身位紧随其后,愈发衬托的她出尘不凡,不似凡间之物。

“不着急,既然上了这舍身崖,不好好利用一下这里的地势,那倒可惜了。”不等皇甫长风说话,领先半个身位的女人轻轻一笑,迈步而上,来到石碑之前,却不看上面的字,左手放在额前搭凉棚眺望远方。

虽然不是日出,但东方的红日尤为壮观。

鱼哥儿学她手搭凉棚眺望,灰色风衣配上他那张俊俏的脸,站在女人身旁倒也有些相得益彰的味道,他是一个杀手,皇甫长风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有杀伐气息,但两人凌厉的杀气加起来,却盖不住这女人身上的佛气。

“看到了什么?”她转头微笑道。

“红日,群山。”鱼哥儿不假思索道。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鱼哥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词,于是马上补充道:“江山如画!”

她古井不波的眼神似乎动了动,少有的炙热起来:“对,江山如画!”

“东望丹眉浅丘群山如万马奔腾;南望青衣江水滚滚东流;西望朦胧雪山白雪皑皑;北望川西平原一马平川,这不就是所谓的江山如画吗?没想到,他看不到的景色,你倒是看到了,人生机缘二字,当真是不可求,不可求。”

她回过头来,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一样,伸手帮鱼哥儿整理风衣衣领,自然而然的,没有半分突兀的味道,柔声道:“你是姓江吧?”

“嗯?你怎么知道?”不知怎么的,鱼哥儿这种敏感且凌锐的杀手,在面对她这个非常危险动作的时候,却生不出半分的抵触,因为,没有杀气,丝毫没有。

只有祥和。

正常人,有谁能如此接近鱼哥儿而遭不到他的警惕?

“我不仅知道你姓江,还知道你今年应该是二十岁,你的父亲就不用说了,你的母亲我也能猜到一二。”她轻轻一笑,整理完衣领,却没有缩回手去,如平常一样叹了口气,“二十年了,二十年如白驹过隙,想不到这么快。”

她这声叹息,不是遗憾,也不是伤心难过,而是慨叹时间的不留情。

鱼哥儿心里一动:“你是柳叶眉?”

两江霸华夏,柳叶舞倾城。她眉如柳叶,气质宛若龙凤,使得鱼哥儿忽然就冒出了这个名字。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真是个有灵气的孩子,能够猜得到我。”

“柳,柳姨……”

鱼哥儿呆滞了瞬间,他倒是不奇怪二十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依然还像是三十岁的面貌,他家里就有几位干妈也是这样,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昔日能跟他老爹一争长短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么巧的遇到。

小池和皇甫长风一直在听着他们对话,听到这里,小池张大了嘴吧,愣住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皇甫长风的眼神则忽然变得冷冽,似乎在重新审视鱼哥儿。

“呵呵,柳姨,能听你喊一声柳姨,我很开心。”她平静一笑,脸色微微泛红了,却看起来异常恬淡,“你父亲他还好吧?”

“好得很,吃得好睡的香,能打能杀,最近搬去了海南,经常出没一个小岛钓钓鱼。”鱼哥儿裂开嘴巴开心的笑了,他之前曾经听家里几位老妈谈论过一个让他老爹颇为遗憾的女人,就是这个柳叶眉,传说当年他老爹差点就把她拿下,可后来她还是走了,原因不明。

虽然他老爹没说过,但几乎全家人都知道,这是他老爹心中的一个痛,想当年江迪辉三个字震慑九州,在女人这方面无往不利,却惟独败在这个女人身上,由此可见,这女人该有多牛叉。

跟他干妈白惜香一样,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

“哎,我老了,你一定在想,你几个妈妈比我年轻的多吧?”她轻笑道。

“哪有,你跟干妈一样年轻,谁都看不出年龄的那一种。”在这个女人面前,鱼哥儿可不敢随意耍他的花腔,有什么说什么,而且是中规中矩的大实话。

“哦?哪个干妈?”她眼神带有些许讥诮,想来是知道鱼哥儿有十几个妈。

鱼哥儿咧了咧嘴吧:“白妈,白惜香;黑妈,杨灵儿。”

“白惜香。”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似有一丝争锋的意味,可一闪而逝,马上就恢复了原状,轻声叹道:“翻手掩傲世,笑语惊柳眉,白惜香这号人物,算得上当世少有了,当得起颠倒众生这四个字。”

“柳姨,倾国倾城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也不为过的。”鱼哥儿安慰道,他从柳叶眉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一点苗头,好像老爹没搞定柳叶眉,似乎是跟白惜香有关。

不用怀疑鱼哥儿的灵性,他看过上本书心理学书籍,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性格的冲动可说是了若指掌,比如说颜老师这样的女人万万不能跟燕小乙对上;比如说燕小乙和叶美丽两个人互相看不对眼;再比如,他老妈卢晓秋和七妈郑爽比了大半辈子,这些个,其实说白了就是性格想冲。

似乎这位柳叶眉看起来,跟他白妈白惜香也有点不对路的味道。

“白惜香,哼,真像传说中那样不食人间烟火么,我倒想见识见识了。”皇甫长风冷哼一声,似乎对鱼哥儿这位白妈也是上心的很。

如果说白惜香如仙,那柳叶眉就近妖;如果鱼哥儿心目中的红心A跟白惜香气质相近的话,那么这位皇甫长风就随同柳叶眉了。

柳叶眉与皇甫长风,一个近妖,一个如魔,都惹不起。

柳叶眉能培养出一个皇甫长风这种坠入魔道的彪悍人物,那白惜香就不能培养出一个如同红心A一般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