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梁彦川!”
“情歌王子哎!”
“好帅!”
四楼上一个花痴女生尖叫了起来。
梁彦川这个名字在A大,真能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极品高富帅拥有着足以让大部分同龄人羡艳的显赫家世,标准的官宦世家。父亲在省组织部执掌大权,虽然说省部级三个字前面要加上一个‘副’,但绝对是响当当的实权派、一言九鼎的主儿;他母亲也不简单,在市环保局身居高职,有大把大把的油水可捞,厚实的家底能够保证他把大把大把的金钱砸在自己想要砸的地方。
除此之外,梁彦川在A大的名声还在于这个阳光帅哥的多才多艺,迄今为止,仅仅在A大一年的时间,梁彦川得到了包括白马王子、情歌王子、街舞王子、吉他王子等在内的六个绰号,每个绰号都足够他风光一方校土了,坐拥六个绰号的梁彦川,毫无悬念的在A大拥有数百的粉丝团。
最最令那些粉丝疯狂的是,现在的梁彦川,依然是单身。
整个A大都知道,这个全能王子正在追艺术部的新学妹叶美丽,从开学至今,梁彦川每天999朵玫瑰送到七号宿舍楼,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羡煞了一帮学姐和新来的学妹。
可惜的是,从来都无往不胜的绰号王,却大跌眼镜的没有拿下叶美丽,早早打破了他追女孩不过三天的记录。
这让一帮深知疯狂痴迷梁彦川的妹子极度无语。
“姐,你刚刚是怎么招惹的你?他好像找来个挺装模作样的靠山嘛。”
江小鱼玩味的看着对方这个颇有声势的阵容,转头问道。
他已经从朱威的话里听出来了,这次回来,是找郑蓉蓉的,恰好又碰上了他,结果无巧不成书,正好踏破铁鞋无觅处了。
“你说戴眼镜那家伙?他叫梁彦川,我不过就说了句‘梁彦川在这我都不放在眼里’,那还真就把这位‘梁少’找来了。
郑蓉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朱威,江家一脉相传的似笑非笑。
两人这番肆无忌惮的对话,让听在耳中的朱威差点跳脚。
太猖狂了!
竟然在梁少的面前也敢如此猖狂!
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
在朱威期待的目光下,梁彦川扶了扶鼻梁上没有任何度数的眼睛,缓缓的走到江小鱼这桌旁,目光直接略过江小鱼和马尾辫看向郑蓉蓉,露出一个再让那几个花痴女尖叫声提高几个分贝的笑容:“你是,郑蓉蓉?”
似乎是为了证实那句‘梁彦川在这我都不放在眼里’,郑蓉蓉夹了一块红烧鸡腿放在了马尾辫碗里,压根无视了高富帅的存在。
“弟媳啊,看你瘦的,来,吃个鸡腿。”
“谢谢。”
马尾辫尴尬的笑了笑,在桌子底下踩了江小鱼一脚,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都是你惹的祸!
次奥!竟然敢瞪我?反了你了!
江小鱼还了一下,不过不是踩,而是用手在马尾辫大腿上抹了一把。
马尾辫大惊失色,转头怒目而视。
江小鱼幸灾乐祸,得瑟着腿昂着头,一脸欠抽的笑容。
这俩人在这大庭广众下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再加上郑蓉蓉的无视,梁彦川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
良好的家庭修养让梁彦川把这句‘你聋了?’变成了‘耳朵不好使’,但即便如此,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情歌王子很没面子,他生气了!
“姐,他是不是在骂你?”
江小鱼的视线终于从马尾辫脸上收了回来。
“唉,姐好久没有被人骂过了。”
郑蓉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神情,“适合多年,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有多悦耳呢,就跟弟弟你弹得钢琴声一样。”
“那就,再让他多骂几句好了。”
江小鱼貌似没心没肺道。
两人这几句神经病一般的对话,好像在撩拨梁彦川的神经一般,使得这位修养还算凑合的梁家大少脸色愈来愈差,一转眼间就变成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草泥马,两个神经病!”
其中一个绰号是‘风度王子’的梁彦川再也保持不了气度,低低的骂出了这么一句。
“这句我就不太喜欢了,没有点儿文艺范儿。”
最后一个字吐出口,前一刻还稳稳坐着的江小鱼忽然闪电般起身,咣咣两声扇出两个大嘴巴子。
“噗!”
某个正在喝水的家伙一个忍不住,喷了出来。
刚刚安静下来的场面登时就动了起来。
女生的尖叫声响起,凄厉的声音让好几个男生捂住了耳朵。
“我 草泥马B!”
左右边脸各被扇了一耳括子的梁彦川两半边脸都瞬红了,油嫩油嫩的脸颊印上了两个五指印,这个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再也无法保持风度,出口就是一句最粗俗的脏话。
“骂了隔壁,教训他丫的!”
朱威似乎早就忘记了中午江小鱼摔酒瓶子的一幕,大手一挥,他身后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就通过狭小的过道冲了过来。
马尾辫因为这突然的变化,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没料到场上的变化,另一方面是因为对江小鱼挑事的惊骇。
才认识一天的时间,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见到江小鱼挑事了。
虽然说第二次不算,但第二次比其他两次更深印在她还不算强大的内心里。
“砰!”
“扑!”
“哐啷!”
一连串突兀的声音响起,江小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三下两下就化解了四五个人的冲击波,其中一个被江小鱼砸在桌子上的家伙,捂着腰疼的站不起来。
这当然不是电影里那种摔倒就把桌子砸烂的场面,那个家伙是砸在了桌子上,不过在后背和桌子的碰撞之间,证明了桌子没有电影里的那么脆弱。
场面上过招,太简单了!
因为反应快而免遭于难的观众们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朱威一脸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梁彦川的两片红脸则变成了苍白。
他早因为惊骇而忘记了脸上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