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傲然站在大厅中央,正太苏跟猛男刀疤一左一右,刀疤跟小苏都是浑身浴血,一个光膀子宏光满面、一个满头汗气血翻涌,三人这个架势,如果拿相机拍个照片做某个电影的封面,卖座一定非常好。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看着跟病秧子似的,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刀疤看正太苏的眼神跟之前大不相同,满是赞赏,竖起个大拇指:“是个爷们儿!”
鱼哥儿手指捏着一把小匕首刀尖上下掂量着,冷着脸看向一脸骇然的老七:“你最好祈祷没有把她怎么样。”
这句稀松平常的话却让人冷入骨髓。
“你是谁?”三哥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多人短时间内死在他的周边,他心理再强大也有些接受不了,冲击力太大了,A市有多久没有出现这种壮烈的杀人场面了?十年?二十年?反正打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给人放血有,杀人可能也有过,但一口气杀这么多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已经无须知道了!”鱼哥儿猛然甩出飞刀,毫无征兆的,纯手腕力度,这种动作幅度太小,根本容不得别人反应,整把刀没柄深入三哥的额头,可见其中的力道。
随后他顺势飞射而出,于下一秒一个照面就把老七放倒,夺下他手上的刀,毫不吝啬的卸了老七一条胳膊。
“看好他!”鱼哥儿几步上了楼梯,在一个卧室中找到了趴在床边的叶美丽,她虽然衣衫完整,但是皮肤泛红,两个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正在那扭曲着身子蠕动,头发凌乱。
鱼哥儿身为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哪能看不出她是被人喂了某种药物。
“美丽。”江小鱼赶紧上去抱起她,叶美丽的身子马上就贴了过来,八爪鱼似的贴在鱼哥儿身上,她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江小鱼赶紧把她抱进浴室,打开喷头,冰凉的水从两人头顶上浇灌下来,冲掉了一些鱼哥儿身上的血,也让叶美丽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
“江小鱼……我,好难受……”
叶美丽断断续续满是渴求:“我……”
这样下去不行,冷水可以让她暂时的清醒一点,却不能浇灭她身体里的火。
鱼哥儿当机立断,抱着她下了楼。
楼下,那个大炮已经被正太苏和刀疤合理解决。
“小鱼哥,这回玩大了,虽然很爽,但后面处理起来很麻烦啊。”鱼哥儿刚抱着叶美丽下来,刀疤就凑上来担心道,怎么说他也是跟钱锦混了这么久,有些事情还是很懂分寸的,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别说钱锦了,就算是傲世雇佣公司驻A市的老大来都觉得头痛。
“你去开车。”鱼哥儿没正面回答,抱着叶美丽走向门口,回头对正太苏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放把火烧掉这里,留下他的命。”
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老七。
“外面那个呢?”小苏满头是汗,这么久了脸上的血色仍没有褪去。
“一块烧死!”鱼哥儿冷血的可怕,就连刚出门口的刀疤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转头想说什么,接触到江小鱼冰冷的目光,竟吓得把口中的话给憋回去了。
鱼哥儿把叶美丽抱上车,驾驶座上的刀疤发动车子,这个汉子很细心的把车窗打开了。
“小鱼哥,这附近应该有那种不需要身份证的旅馆。”刀疤从后视镜看了眼,大为惊叹,后车座上的叶美丽像是妖娆的女妖精一样逮着鱼哥儿又亲又摸,江小鱼好几次把她的手掰下去,但叶美丽总是锲而不舍。
“去医院。”鱼哥儿简单的三个字就说明了他的打算。
刀疤一怔,识趣的闭嘴了。
其实这个家伙最崇尚的解决方法很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上了这女人就是,可是他没敢说,他没见识过小鱼哥像是现在这样冷着脸,不苟言笑,鱼哥儿的严肃让他感受到了在钱锦手下做事时候的压力。
以前钱锦严肃起来的时候也是开不得玩笑的,刀疤觉得现在的江小鱼也是。
在这种时候,他只奉行好说话,多做事。
刀疤的开车技术不赖,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附近一家医院,鱼哥儿在下车前甩下一句话:“回去接小苏,把人带到钱锦那里。”
“明白!”刀疤没有在意鱼哥儿对钱锦称呼的变化。
鱼哥儿直接把叶美丽抱到了急诊楼,结果那个大腹便便的医生以鱼哥儿没挂号为由拒绝医治,鱼哥儿哪有空跟他废话,掏出匕首就扎在他办公桌上,一只手捏起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按在墙边,几个白大褂护士直接慌了:“不想死的话,就收起你的高姿态,勤恳务实一些!”
一个护士尖叫着跑了出去,鱼哥儿拎出一枚小刀从后甩出,小刀贴着那个护士的鼻子而过,颤巍巍的刺在了走廊的墙上。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底线!”
于是,事情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社会就是这样,唯有三样东西可以让人无条件的服务于你,权利、金钱和拳头。不同的是,前两者大多数时候会使人主动自愿,后者是使人被迫。
最后鱼哥儿没有忘记给主治医生留下一句威胁的话:“如果她有什么不对劲,无论是否是你的过失,我都会把账算在你头上。”
整个洗胃过程,鱼哥儿全程陪伴,随后鱼哥儿给正太苏打了个电话,让后者把银行卡送了回来,拿钱堵住了那些医生的嘴巴。
他还是有一些理智的,交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叶美丽被注射了镇定剂,鱼哥儿这才有时间给周大鹏几个打了电话,简单的告诉了他们叶美丽已经没事,并让他们通知王蛮。
冷静下来后鱼哥儿想起叶美丽的手机和包包在他们那里,从中应该能找到王蛮的电话。
鱼哥儿安静的坐在病床旁,抚着叶美丽那张苍白的脸,眼神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