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花痴打电话,他听说我回到了汉都非常惊讶。
“我在QQ跟你留言了,咋不回复呀?我还以为你被什么花姑娘软禁了哩!”我忍不住兴师问罪。
“我现在成天在美女堆里打滚,哪还顾得上QQ啊,一个多月没上去了!”花痴的声音充满荷尔蒙的味道。
“典型的重色轻友嘛,就为了几个美女,把我们这帮兄弟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唉,别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你不是要去三年才回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痴那边很嘈杂,不时有啪、啪、啪的怪响。
“国内公司出了点问题,老大特遣我回来料理一下。”
“哦,还是个钦差大臣啊,谁惹得起你哇?”
“什么钦差啊,公司的员工都跑完了,我现在是光杆司令,跟谁牛去?”我忍不住唉声叹气。
“这世界谁也不欠你的,别那么苦大仇深好不好?”
“那可不是,你就欠我的哇,欠问候,欠关怀哦!”
“是啊是啊,谁叫你是老大呢。快点过来,小弟给你接风洗尘哩!”
“哪里会合?”
“就来耳光吧!”
“什么吧?”
“耳光吧。”
“没听说过。”
“嗨,名气可大了。你招个的士,说去耳光吧,他直接就把你送过来了。”
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听清花痴说的究竟是什么吧,只从音节上分析是“耳光”什么的。不过,我鹦鹉学舌般对着出租车司机重复了这两个音节后,他极其熟练地将我送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迎接我的是两扇巨大的巴掌形状的门。
左门上写着标语:欠揍的在这里解放灵魂!
右门上写着标语:委屈的在这里找回自尊!
一个门童过来引导我,工作服上写着:悔过讲品位,耳光出真诚。
我感觉到这个另类的主题酒吧有着花痴的智力贡献。有人说,艺术家多是疯子。花痴虽不是艺术家,但作为娱乐记者经常采访艺术家,可能也感染了疯病。
门童把我带到吧台,花痴正在那里拿着一叠卡片盖章。
“先生,可以在我的手掌上盖一个吗?”我把手掌放到花痴面前的卡片上。
花痴猛地抬起头来:你来了!就等两分钟,我把这几张盖了,顾客等着要呢。
我抽出一张卡片来,看见上面盖着一只手掌形状的红印,还填着时间、地点、力度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