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回首情路,聚散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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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千年爱恋(1)

不怕两千年的孤寂

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人。

她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

佛祖说:“你想再看到踏春时那个那个惊鸿一瞥的男人吗?”

女孩说:“是的,我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说:“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说:“我能放弃”

佛祖:“你还必须修炼五百年的道行,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后悔?”

女孩:“我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400年的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但女孩觉得没什么,难受的是400多年都没见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这都让她快崩溃了。

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变成一块巨大的条石,运进了城里,他们正在建一座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

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她等了500年的男人!

他行色匆匆,象有什么急事,很快的从石桥的正中走过了,当然,他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男人又一次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是佛祖。

佛祖:“你满意了吗?”

女孩:“不!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我就能摸他一下!”

佛祖:“你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500年!”

女孩:“我愿意!”

佛祖:“你吃了这么多苦,不后悔?”

女孩:“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都在近处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满怀希望地看见一个人走来,又无数次希望破灭。

要不是有前500年的修炼,相信女孩早崩溃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

又是一个500年啊!

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来了,他来了。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的长衫,脸还是那么的俊美,女孩痴痴的望着他,这一次,他没有急匆匆的走过,因为天太热了。他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阴很诱人,休息一下吧,他这样想,他走到大树脚下,靠着树根,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他睡着了。女孩摸到他了!他就靠在她的身边!但是,她无法告诉他,这千年的相思。她只有尽努力把树阴聚集起来,为他挡住毒辣的阳光。千年的柔情啊,男人只是小睡了一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站起身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在动身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又微微地抚摸了一下树干,大概是为了感谢大树为他带来清凉吧。然后他头有不回的走了!就在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佛祖:“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还得修炼。”

女孩平静地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佛祖:“哦?”

女孩:“他现在的妻子也象我这样受过苦吗?”

佛祖微微地点点头。女孩微微的一笑:“我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这一刻,女孩发现佛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或者说松了一口气。女孩有几分诧异:“佛祖也有心事?”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有个男孩可以少等1000年了,他为了能够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2000年。”

永恒的爱

时间正好是二零零五年九月二十八日早上八点钟,我穿好了厂服,整装待发,在A栋宿舍楼三楼的走廊上缓步代车,一边斜睨着眼专心致志地眺望厂房脚下的水泥空地上鱼贯雁行的员工——当然,我这并不是重蹈周幽王费尽心机为讨褒姒一笑,而在城堡上“烽火戏诸侯”的穷辙:

爱美人(一)

幽王爱姒尤,岂顾赤心流。

醉死倾城笑,江山风雨秋。

(二)

月映百花鲜,清辉耀夜天。

娘娘难一笑,一笑买江山。

——忽然拍摄到一个似乎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背影,或许它就是生生世世跟随主人余亚楠左右的精灵了。有道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欣喜若狂!

其实,二十七日上午下班以后,下午和晚上她就如同黄鹤一去不复返。因为她的石沉大海,我的心油然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白云千载空悠悠”的寂寞感,这种感觉又势不可挡的像雨后春笋般生根发芽、滋生蔓延,于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喷吐着滚滚浓烟呼啸而至,紧接着怨愤大军压境——黑云压城城欲摧。在这之前的九月份里她多次扮演“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故事情节里的主人公,事到如此,归根结蒂并不是她偎慵堕懒,那也许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的态度骤然变得天差地别,降到成惊世骇俗的冷若冰霜,把她抛弃在水深火热中却残忍的无动于衷。她分明是一位善良、温柔、勤劳、袅袅婷婷的好女孩,我对她一见钟情!她家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现在又这样“执迷不悟”,我不得不怨恨她起来。我的心变得分外的沉重,似乎忽然踩在每时每刻都在吐织强大万有引力的南极极地上,又似乎痛苦地横躺在处于飞速上升阶段的神舟飞船船舱内。我不停的默默念叨:“明天一定要兴师问罪、点石成金,责问她为什么不来上班?我喜欢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当时虽然煞费苦心的调兵遣将,加紧进行军演,自然也心知肚明一切无异于纸上谈兵,明天一定会临阵脱逃,丢盔弃甲,“我爱你!”三个字早就灰飞烟灭,遁到九霄云外。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一直到现在我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于是犹如流星赶月般的奔袭到七楼的厂间里。

人还未到,眼光便迫不及待地张网列阵在拉上搜寻逮捕她的踪影。然而“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愁苦的千军万马霎时张牙舞爪地攻占我的心头,直轰炸践踏得它千疮百孔、死气沉沉的,最终沦为列强的殖民地。眼睛清清楚楚地报告我它没有成功围捕到“秀色可餐”,而和她寄居同一个宿舍的好友赵三红披散着黑色的拉直的长发,安然如故地栖息在我斜对面的座位上,正津津有味地讲叙着亚楠的“传奇故事”。耳朵分外清晰地警告我:亚楠今天早上六点多就离开了,静悄悄的走远了,而且也许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飞去了哪里?我茫无所知;也许回家了吧,我的心里这样思忖着;想到这里,我的心更沉了,好像被梁山好汉凿穿的海鳅船,整个人瘫痪在凳上,呆若枯骨,彻底丧失了生机活气。后来又竖直耳朵截取接收她对坐在我这一排的包外包的老大姐发送的无线电通信说:亚楠并没有回家,而是投奔东莞她姐姐那里去了。

“她不是说好今天要来看我一眼的吗?可是口传家书——言而无信根本没有来!”老大姐的口吻释放着怨愤。

我知道她偷偷摸摸奔去了东莞,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沉沉的,仿佛被那些科幻电影中力大无穷的大蟒蛇、大章鱼、大鳄鱼齐心协力、恶狠狠地拖往十万八千里深的海底;渐渐的它失陷了最后的一线光明,流失了最末一点困兽犹斗的战斗力,鸦默雀静的一直沉下去,沉下去……

周围“嘈嘈切切错杂弹,一切一嘈打意田”,喧嚣的敲击声,嘈杂的人声,呼呼的风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交织成一个越来越大的蚕茧将我活生生的封裹的密不透风,——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以前的混沌状——十万八千年转瞬即逝,当我挥斧劈砍、破壳而出时,我的世界慢慢恢复到与余亚楠相处的短短的三个月的光景了……

已经免费为国家充当了将近一个月的无业游民,七月三日“来无影去无踪”的天使终于眷顾我的家园,像蜜蜂引路一样将我神秘地带到锡星工业园,而后很快被发配到七楼变压器生产间的“I”拉充军,没过几天拉长又调派我在前面学习绕角。虽然这是一道很简单至极的工序,可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刚开始挽袖准备大干一场时的确吃力不讨好。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繁忙的不可开交,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激战的西方国家无暇东顾中国一样,自然没有闲暇仔细打量周围的人们。我只是手忙脚乱的埋头苦干,内心着实担惊受怕力不胜任,假如那样的话就要领取领导的横眉白眼加之旁人的冷嘲热讽。后来,在我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都磨掉一层表皮而且痛心切骨之后,形势就大为改观了。慢慢的我缠绕的飞快,似乎也能赶得上地球的自转,星飞电急了。因此——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速度越快时间就会变慢,坐享绰绰有余的时间,成为时间里的万年富翁,真正达到“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的佳境——偶尔我会抬起头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走马观花四周都天造地设了些什么各式各样的人物:坐在对面的是三个负责包初级的花样年华的女孩;距离我较远的那一位叫赵三红,黄脸皮,捆扎着一缕长长的黑发,眼睛紧紧叮咬着前方的机器一言不发地忙碌着,使我不禁联想她也许就是《皇帝的新装》的其中一个骗子;稍近一点的那位叫罗向阳,也是黄皮肤,长头发驻扎在脑后,任劳任怨的默默地哺育着襁褓中饥肠辘辘的婴儿,仿佛是圣母玛利亚照料三岁的小女孩一样。

当我的眼光照耀在正对面的女孩肉身上时,大吃一惊地发现她的肌肤如同用终南山上晶莹剔透的白雪与和氏璧匠心独运地打造一般,白的醒目,美的可爱!一双惊世绝俗的大眼睛犹如两颗璀璨闪动的黑珍珠,画龙点睛一般映衬在洁白无暇的皑雪上,于是乎一首“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的古诗立马新鲜出炉!“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玲珑剔透、娇艳欲滴:上可以与嫦娥平分秋色,下能与祝英台决一雌雄;可怜战国时期的西施、三国时代的貂禅、开元盛世时间的杨贵妃无地自容,神色仓皇地退避三舍;三月的奇花异草莫能争奇斗艳,八月十五璀璨夺目的月亮岂能“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大放异彩?九月壮志凌云的大雁何能笑傲苍穹、振翅高飞?普天之下,成千上万座城池也要拜倒在她的香足下,俯首贴耳地倾听她的心声,爱慕她无与伦比的花容月貌;天地的精华,日月的光辉,生灵的灵长,人类的偶像;一幅多么美不胜收的微笑的《蒙娜丽莎》!一尊多么栩栩如生的断臂的《维纳斯》!啊!仰视她,不由地慨叹:“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爱江山更爱美人呵!”

挑花倾城

试问貂禅敢比淑,嫦娥羞掩献降书。

濯清不染婷婷立,看尽倾城总不如。

我的心忽然上涨涌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轻微的感觉,不久当月球和地球与太阳和地球这两条连线成直角时仿佛又退落隐匿了。只见她静静的包裹着初级,好似整个世界在她那里已荡然无存一般,脑后飘扬着黑亮的秀发。她就是那位芳名中“余亚楠”三字可以顶替五音宫、商、角、微、羽里任意三种而还能宛转悠扬地弹奏成一曲《胡笳十八拍》的女孩了。

时光如春风般刮去,也如出笼的鸟儿——有去无回。我发现起初对亚楠的惊鸿一瞥应运而生的那种离奇怪异的感觉瞬间爆发的强烈了,它不厌其烦地折腾滋闹着我的心扉,使它如刀扎火燎般疼痛,也许冥冥中当真有某个人——是我或者是她——实施灵魂出窍的法术,化作一只蚊子乔装打扮地从口腔侵入我的心窝,攥着锋利的“丘比特神箭”正在上面热火朝天、栩栩如生地刻画着余亚楠婀娜妩媚的画像和芳甜的名字。我是有一万八千个渴望能同她搭讪哪怕几句中国字啊,这几个中国字就是能够令我支离破碎的心奇迹般浑然一体、枯木逢春的天山雪莲!可憎我竟然是金蝉子转世脱胎成一个既笨口拙舌又害羞腼腆的唐玄奘,竟软骨头卡在喉咙里——张口结舌的不知和她聊些什么才是稳操胜券的上上策。她一味默默无闻地工作,心若幽兰静如止水,好像自从女娲挖掘泥土仿照神的模样捏出第一个炎黄子孙后,她就没有在运转的时空里感受关注到我心急火燎的生命的气息似的,这就愈使已经生长到喉咙里含苞待放的话语,更加欲开不能。于是“持箭人”暴戾恣睢地挥舞着“丘比特神箭”心狠手辣地碎割凌迟我的心莲。摘胆剜心的痛苦在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忽然猛烈撞击我愚昧的心田,脆弱的身体细胞不堪一击无法适应环境的陡然变化,纷纷倒向弱者,十万火急地向我贡献一个锦囊妙计——逃避!

不如离开这里吧?“良禽择木而栖”到其他的星系谋生去!总比现在这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要好。何况意外栽进这个“人间地狱”原本是我南辕北辙的结果,何尝是心悦意满!这里简直是个名副其实的不毛的荒岬,一大堆污浊的瘴气的集合,与蛇口、南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是又能飘萍浪迹到哪里去呢?不知道!现在“经济危机”的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正在慢慢地吞噬着我的全身,此时的我举目无亲、孤苦伶仃,弟弟又远在东莞。如此糟糕的我萍水相逢如此险恶的境地,怎能翻出如来的手掌心呢?于是我又咬牙切齿的油煎火燎了一段战火纷飞的抗战时期以后,僵硬寒冷的“冰河世纪”终于从我的身上退出了历史舞台,而我织女配牛郎——欢天喜地地迎来了春天大地的温暖和生机。

那是我破天荒地和罗向阳交谈后的隔天晚上的加班时候,不经意间我向暗暗爱慕的女孩呈献关情脉脉的目光。可是坐位上居然空空如也,并无她和蔼可亲、魅力四射的身影。“持箭人”这时仿佛轻轻吹了一口仙气,气消雾散之后那把金光闪闪的“丘比特神箭”霎时摇身一变成一根神奇的鸡毛,用它好奇地搅挠着我的心,于是芝麻开门请出深藏内心官邸、能解答世间一切疑难杂症的智者。“她究竟飞去哪里了?”我问。“在后面吗?!”他信心十足地回答说。于是我的目光急不可待地扫视拉的尾巴,热切地希望能在人头攒动的人海中打捞到答案。可是我的心又不争气地七上八下,担心旁观者对我这些细微末节的动作,都能洞察秋毫,都要赶尽杀绝;尤其害怕她的眼光会与我的不期而遇,就像两个不相同的万有引力突然在同一个时空隧道里相互吸引一样,我怕我们就要由毫不相干的陌路人,瞬间变的像太阳与地球一般朝夕相处、如胶似漆,于是我赶忙垂下了头,抽回不识好歹的目光。不一会,活波可爱的她被她的河南老乡罗向阳带领回来了,同时捎来的还有她甜美清脆、响彻云霄的笑声。罗向阳开门见山地责骂她太愚浊,被别人几句轻于鸿毛的甜言蜜语诱骗过去攒忙自己还依然蒙在鼓里,而她只是傻头傻脑地笑悠悠,似乎漫不经心。我“举头望明月”,一汪秋波凝固在她白里透红笑逐颜开的脸庞上,情不自禁地附和着痴笑起来。她看到我在巧笑,就娇笑着问:

“你笑什么?”

“哦?没笑什么。我?!我?!我傻笑啊!”

“我真的是一只地地道道的笨鸟,刚才被蒙骗过去替他们勤勤恳恳的不计报酬地做事,居然迷途忘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