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结果
元旦刚过，胡林跟云霄都开始更忙碌了，一个新项目启动，一个新官上任，两人聚少离多，家只是睡觉换衣服，平时说不上几句话了。吴斌时不时会打电话给胡林嘘寒问暖，但是胡林实在忙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吴斌的热情了。加班又成了胡林的生活常事，经常一连加4、5天不回家。云霄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工作性质，只是发发微信问问情况。胡林有时候工作不顺利遇到云霄来问就会不理不睬，有时候还会说几句气话，云霄都不理会，只是关心他。
夜里十一点了整个工作组陪着胡林已经加班五天，终于完成了一个小阶段，大家纷纷松了口气准备回家换洗换洗。胡林也准备回趟家，明天再来奋战。走到停车场，看到雨刮上贴了张纸条，吴斌留的，他四处看看，没有人看到。纸条上写着“在家休息三天，你要来看我吗？地址……”要不要去呢？胡林纠结了，去吧，太累，不去吧……他心里还是想念吴斌，特别是最近工作紧张身心俱疲他真的需要放松一下。上了车，胡林还在犹豫，他想了想，看了看表，这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回家云霄也睡了，不如……鬼使神差的，胡林点火开车，朝着纸条上的地址开去。
到了吴斌家，胡林对着通话机犹豫了起来，要按下去吗？他知道进去是什么，他觉得不对，但是他想……门开了，胡林觉得他的腿不是他的腿，不听使唤的迈进了吴斌的家……
又是一******，吴斌还是向往常一样霸气的拥有着胡林，胡林也是一样他享受着这样的激情跟被控制的新鲜感。又是连续几天的疯狂工作，胡林像上了瘾一般，只要吴斌在家他就会过去，就这样快到春节了胡林基本没回过几次自己的家。云霄忙着工作跟回家过年的事，胡林答应把车让云霄开回家过年，自己却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家过年。
转眼将到除夕，云霄请好了假，在家收拾准备回家。他问胡林怎么办。胡林说工作多，过年也必须加班了，不然进度跟不上，云霄就答应过了年初三一定回来陪他。胡林笑笑点点头。其实韩国人也回家过年了，公司早就放假了。胡林不回家另有原因。云霄刚走，胡林拨通了吴斌的电话，吴斌调好了班年初二才飞，他说服了胡林这个春节陪他一起过。
吴斌开车来接胡林，他们去了吴斌的家。吴斌家不大，是本市人，父母另住，吴斌自己买了个小开间，因为没有隔墙，厨房只是个摆设基本也不做饭。简单的北欧风格装修符合吴斌严谨的德国教育背景。与胡林家不同的是一切都是冷色调，冷色的灯，深色的织物，墙上惨白，除了一个电子时钟什么也不挂，吴斌喜欢简单。刚进门，吴斌又紧紧抱住了胡林，胡林推开他说“别着急，时间还早，晚饭还没吃呢。”吴斌坏笑地看着他说“吃我不饱吗？”胡林哎呀的憋了一下嘴“你那么脏，谁要吃，洗白白了再说。”吴斌哈哈笑了，转向冰箱拿了两瓶啤酒丢给胡林一瓶，胡林打开喝了一口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又开始一个劲换台看。吴斌靠了过来说“宝贝，别看电视了，看我。”胡林瞟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好看，不爱看。”吴斌凑了过来****的说“不爱看？那是谁说不要关灯要看的……”“哎呀，走开色狼。”胡林刷的脸就红了，推开吴斌歪像了另一边。吴斌哈哈哈的笑着，看看时间说“那就先去吃饭吧，养足体力哦。嘿嘿。”胡林笑了笑问他吃什么，吴斌从不做饭，所以点了外卖。等外卖的时候吴斌跟胡林就靠着看电视，吴斌手很不老实一直找机会乱摸，胡林拦的都有点烦了，最后也随他了。外卖送来，两人边看边吃。胡林觉得着实地难吃，就问吴斌怎么一直吃这个不会难受吗？吴斌耸了耸肩说并不是很在乎吃的，欧洲的食物也不好吃，又单一又没有味道，他早就习惯了。再说飞机上也没什么好吃的，能吃饱就行了。胡林顿时开始怀念云霄的一手好厨艺，至少吃了几天盒饭回家能吃到一顿暖心暖胃的好饭菜。吃完饭，也不用收拾什么垃圾袋一装往门外一扔就完事。刚吃饱饭，吴斌又开始了新一轮对胡林的上下其手，胡林防不胜防最后只有投降，两个人开始了短暂的同居生活。
接着两天胡林跟吴斌几乎都在家里度过，靠着难吃的外卖为生。胡林渐渐发现吴斌在生活上很不拘小节，不爱收拾不爱洗澡，跟他光鲜的外表反差很大。而且吴斌也特能说，只要一开口就停不住，说的还是胡林很少能听懂的一些东西。吴斌爱枪、爱车、收集了很多模型跟书籍，胡林完全不能听懂，只能听着。胡林爱漂亮爱电影，可是吴斌不爱看胡林喜欢看的文艺范电影，他看电影要是三分钟不打死个人他就换别的看。跟他一起看电影永远看不到片头片尾。生活上的差异开始让胡林有些不痛快了。但是他心里想，这是缺乏了解，慢慢就习惯了吧。
大年三十，吴斌定了一桌年夜饭，吆喝了几个朋友一起吃年夜饭，胡林不想去，吴斌劝他说“没事，蓉蓉跟她老公你是见过的，还有两个朋友也是同道人，不会有什么的。你也别说什么就行一起热闹吃个饭就散了，咱们还是回来二人世界，好不好。”胡林拗不过他，只有一起去了。席间蓉蓉一直有意无意的说吴斌跟胡林两人怎么怎么有缘份，吴斌开飞机胡林坐飞机，在首尔都能在酒吧遇到什么什么的，让胡林有些不痛快，觉得这女人藏不住事，什么都往外说，以后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吴斌的另两个朋友，一高一矮，像是一对，话不多倒是让胡林舒服些，只是两人一直看胡林，眼神里内容太多。中途胡林出去上厕所，矮朋友也一起去，两人不熟，也没说什么话，出来的时候矮朋友提议到门外抽支烟，胡林就点头答应了。两人在门外抽烟，矮个子问胡林认识吴斌多久了，胡林就说半年多吧，不太久。矮个子点点头说他认识吴斌十年了，从德国留学时候就是同学。胡林没想到他们尽然是同学。矮个子又说吴斌从小帅气，追的人多，但是家里管的严没怎么谈过恋爱，留学的时候跟一个外国人好过，后来回国了就散了。胡林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吴斌带出来见的人。胡林心里想，我跟他什么关系啊，情人？****？还是什么？我没说过要跟他怎么样啊，他也说不会介意我的事情，怎么这是什么情况？胡林突然觉得吴斌太强势，他们的关系被摆在明处就像是要向外人宣布他们在一起的意思，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胡林心里就不痛快了起来。回到饭桌前，吴斌继续跟蓉蓉寒暄着，矮个子跟高个子先走了一步，吴斌又跟蓉蓉说了好一会才结账离开。
回去的路上吴斌看出胡林不怎么高兴，就问他怎么了。胡林把刚才矮个子说的话说了一遍，问吴斌是怎么想的。吴斌沉默了一会说“亲爱的，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想，我没多想，我就觉得大家一起吃个年夜饭没什么。他们觉得我们怎么样管他呢。”胡林听了很不好气的说“他们怎么想不管我的事，可是你怎么想？你是把我们的关系摆明了吗？可是，我们只能像现在这样了，不会进一步，如果你再这样那就是退一步。”吴斌也开始有些不高兴了，对着胡林说“退一步？退到哪一步？来的及吗？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要得我都能给，他有的我也有我不比他次吧，不就比我早认识你吗？这怎么了，你要是爱他，在乎他你会跟我……”
胡林惊呆了，对，这话没有错，可是没想到吴斌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他惊得有些说不出话了。吴斌继续说：“你跟他三年了，还有没有激情？他不就是比我能照顾你吗，我也可以啊，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你让我等我就等，我tm不想当个小三。”胡林无言以对，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已经不能控制了，不就一句话吗？这是怎么了，原来吴斌的那些等待退让其实都不是他的本意。胡林这才知道，这世界还是没有双生的皇帝，一山也容不得二虎。他想兼得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别人根本就不这么想。他不想说什么了，扭头走了，吴斌追上来问他去哪里，胡林摇了摇头说回家，吴斌不肯一直拉着他，他甩不开也打不到车，最后两个人在街上一边拉扯一边走。吴斌一直道歉说错了，让他不要生气，胡林只是摇头，吴斌没有错，他的想法他的做法都没错，错的是胡林。
最终胡林还是被吴斌拉回了吴斌的家。进了门胡林就脱了衣服转进被子一句话不想说了，吴斌在一边一直道歉，胡林听不进去了，他知道他的问题。吴斌还在继续，胡林突然坐了起来严肃的看着他说“你别说了，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该道歉的是我，不是你。什么也别说了，就到这吧，我们不要再进一步可以吗？”然后倒头就睡了。吴斌没再继续说，但是听的出来他也生气了，一直叹气，拿放东西也很大力。胡林想不通自己当时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任性……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此刻他怀念云霄，今天云霄给他发的微信他都是简单回答说加班跟同事一起，可是此刻他后悔了，他很想此刻跟云霄在一起。
大年初一，大清早的吴斌又满脸堆笑开始讨好胡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水晶玫瑰送给他，胡林一夜难眠根本没有力气跟他闹，也不拒绝随手拿了放在旁边。两人又开始冷战，吴斌不知道怎么跟胡林说话，胡林不想说话。胡林知道，其实昨晚的事情只是导火线，这事压抑太久迟早要爆发的，不是那么简单能解决。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很纠结，他知道云霄他不能放开的，吴斌不是不能，是不想就这么放开，但是他那么咄咄逼人。他设想过如果对不起云霄两人分开了，他跟吴斌会怎么样，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感觉到了不合适，他看不到未来，觉得吴斌不是他能驾驭的，有一天看腻了嫌烦了，他会不会放弃？他想了很多很多。
年初二，吴斌要飞了，走的时候给胡林留了钥匙，让他什么时候想来就来。胡林也决定回家，明天云霄就回来了。大过年的不好打车，胡林走了很久没有打到车，于是他决定走路回家，顺便好好理理这些繁杂的事情。一路上胡林不断的各种假设联想，肯定再否定，最后还是没有答案。走着走着到家了，他打开门，温暖的感觉，还是家好啊，他倒在沙发上，心里得到了一丝的安静，慢慢的睡着了。
八、有的事情，眼见不为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林被外面的爆竹声惊醒了，天黑了，一整天他没有吃什么东西。打开冰箱，他看到了云霄留的字条“木木，给你做好了，微波炉叮5分钟”贴在一个保险盒上，里面是做好的鸡肉加鸡蛋，还有几个保鲜盒也都贴了字条，写着要怎么做怎么做，胡林找了两个用微波炉加热了开始吃。虽然没有刚做好的好吃，但是胡林记得这个味道，云霄的味道，吃着吃着，胡林哭了。哭的很伤心，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做？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哭了一会，他擦了擦眼泪给云霄打电话，电话那头鞭炮声很大，听不清说什么，云霄大声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说了句“我想你了……”然后又开始哭，云霄一直喂喂叫着他的名字，他挂了电话趴在桌上，他也太累了。后来云霄给他回了电话来，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胡林擦擦眼泪，强装镇定的回了话说没事，就是过节一个人在家想他了。云霄安慰他别难过，他过两天就回来了。胡林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去睡了，他连酒都不想喝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胡林又被鞭炮声吵醒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年初三下午两点了，他起身准备漱洗一下找点吃的。推开房门，他惊呆了，云霄正在收拾着东西，看上去是刚回来正在整理着带回来的东西。看到胡林，笑了笑说“木木，起来啦，要不要吃东西啊，我带回来好多好吃的，一会给你做哦。”胡林两三步跳过去扑到了云霄怀里，云霄紧紧搂住了他，摸着他的头发说“小懒鬼，保姆回来了你很兴奋吗？”胡林心里翻腾着不知道说什么，就是紧紧抱着不放手。“好啦，好啦，这才几天阿，你怎么拉？”云霄亲了亲他的头，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样了。胡林觉得时间应该停在这一刻，不要再前进了，他只要这样就好，他只要这样。
云霄收拾了带回来的各式土产，给胡林坐了简单的午饭。胡林吃着饭，心里暖暖的。他又一次决定不再跟吴斌联系了，不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做这样的决定了。云霄给他说了家里的见闻，问他有没有给父母联系什么的，胡林点点头说年三十给家里打了电话的，父母去亲戚家了，今年没有回家过年明年一定回去。两个人就这样拉了一下午家常，晚上云霄给胡林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个人又补过了一个年夜。
年初四，胡林真的要开始加班了，韩国人给夏盼盼下达了总公司加快设计进度的决定。云霄开车送胡林去了公司，胡林叫他别等他，这一加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云霄点点头回家了。开始工作至少可以让胡林不想那么多的事情，进入工作中胡林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工作进展顺利，大彪子也回来工作，嘴里碎碎念着大过年的加个毛班啊又不给双薪，大家劲头都不高只有胡林专心致志在工作上。就这样加了两天班，云霄每天来给他送晚饭，他们一起坐在车里吃了胡林就回去加班。吴斌不停给胡林发短信打电话，胡林简单回却不接电话，之说在工作，过段时间再联系。吴斌这次似乎沉不住气，不想以往收到这样的指令就不再发来短信。每天都在不停给胡林打电话，胡林有时候只有关了电话才能安心工作。
春节假期结束了，云霄也开始忙碌起来，没有人来送晚餐了，胡林只能吃外卖或者泡面，偶尔回家换件衣服之类的。
这一天加班到晚上十点，胡林决定回家一趟。云霄有事不能来接，他只有自己回家。还没到家吴斌又打来了电话，胡林不想接，他就一直打。胡林觉得纳闷了，他以前不这样的，是谁教他这么死缠烂打，说不定是蓉蓉，这个女人个性比较会这样。不去管他，胡林不想再横生枝节了。
而什么让吴斌开始变得有些不似往常般，沉不出气？他有他的想法。吴斌是那种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做成的人，有企图心，有心机跟魄力。年少出国锻炼了他的意志，严谨激进的德国做派让他从不轻易放弃。一开始对胡林似有似无，他可以表现出宽容大度，甚至退而求其次。而胡林一再的暧昧并屡屡犯戒的做法，让吴斌觉的自己的战术是成功的，尤其是大下血本的慷慨馈赠之后胡林态度的转变让吴斌以为自己成功的打动了胡林。他知道靠些不疼不痒的小恩小惠是不会打动胡林这种经过一些世面又自视甚高的人。他也自然有他的军师在背后出谋划策，给他排忧解难。对，就是戴蓉蓉，那个看似爽朗大方，却很懂得人情世故很会算计的女人。那辆红色的宝马车，是的就是她的。她的老公是一家德国企业驻中国的高管，当年她能以区区秘书夺得老板欢心并成功晋升为太太，自然是有一些本事的。在给吴斌出谋划策的同时，也以帮朋友的名义成功的把旧车换成了新车，还白得了吴斌买车的钱，对于她来说是不吃亏的。
而吴斌生性果断却容易意气用事，他不是看不懂蓉蓉的心机也不是不知道胡林的需求，他也从中选取着有利于他的部分。但是他太喜欢胡林了，不为别的，就是为胡林那骄傲而又充满魅惑的眼神吸引，也喜欢胡林俊美的脸庞。他打听过胡林的过往，知道他也曾是情场的玩家，也曾是会被物质吸引的拜金主义。不过他更知道胡林会甘于平淡是因为云霄的痴情跟无微不至的生活关怀，也源于胡林自身的傲气并不完全被物质败坏。他太喜欢这种矛盾的个性了，对他充满着挑战。他要得到胡林，除了胡林那娇美的外形，还有就是能够征服这种别人难以征服的人，对他来说能得到莫大的成就感。至于征服了以后该怎么办，他没有想过，他甚至没有考虑过胡林如果跟陈云霄分了手而跟他在一起之后他们该怎么生活。对于他来说，他的生活就是这样，不会为谁改变，至于谁走进了他的生活也只能顺着他的生活改变，他，不会变。
胡林会答应春节陪吴斌，一方面的确是觉得吴斌出手不凡正中了他的需要而且敢下重注不计代价，另一方面他的确被吴斌这种热情有魄力还能懂进退的个性吸引，再来就是纯粹对吴斌外表跟身体的需要。他跟陈云霄三年了，虽然年轻气盛的两人不至于兴味全无，但是早就过了激情满满的时期。他对陈云霄更多的是一种依赖，一种习惯，甚至是一种占有的快感。云霄对他的照顾是他不能缺少的，对于胡林这种喜欢被娇宠从不肯妥协的人来说，云霄在个性上是对他脾气的。在一起久了他知道云霄爱他心甘情愿，不然以云霄的智商跟魅力，追求者男男女女也是络绎不绝，而云霄却从未所动一心一意只爱胡林，这种占有的痛快感也让胡林绝不会轻易放开陈云霄。
但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陈云霄家教严格，是家乡出名的才子，因为高考失误没有被北大录取而到了这个城市。大学期间主修金融管理，毕业后顺利进入银行，从天天数钱做储蓄柜员到部门主管，短短六年时间已经是所在分行信贷部的核心人物，工作能力……没有人怀疑过。一个家教严格能力出众，仪表堂堂的人对胡林千依百顺？这是因为陈云霄知道，这是一支超有潜力的潜力股。从他们认识的时候开始，陈云霄的确被胡林俊美的外形深深吸引，但他知道胡林有着天生的傲骨不是那种物质为天的绝对拜金主义者，他知道胡林是为了生活。所以他先开始靠近胡林的生活，给他很多的照顾，让胡林慢慢脱离了物质化的生活开始学习用自己的能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进而接受了陈云霄对他的支持跟照顾。再来他知道胡林的能力，所以从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设计的游戏程序会有很大潜力，为此他专门咨询了这方面的人士，分析了行业发展的方向，他绝对信任的给予了胡林巨大的支持，帮助他完成了这个软件的开发，并且在胡林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予了胡林所在的公司大量贷款支持才熬到了胡林开发的游戏让公司实现了盈利。
而这一切有一个人完全的知情，这个人，就是大彪子。大彪子本名周黔。本籍贵州所以叫黔，大彪子只是因为体型彪悍而取得外号。混迹同志圈近三十年，号称本市gay圈的辞海，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不知道的事。40岁以后淡出江湖渐渐被新人遗忘，开始本本份份做事不再理会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他认识陈云霄比胡林更早，早在陈云霄还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他就常带着云霄到处游玩了。不过他知道年龄差距太大，而且陈云霄也是爱美人也爱江山的主，自己连备胎都没有希望只能当个大哥，所以一直关照陈云霄。不过两个人的交情在陈云霄认识了胡林之后就发生了变化，陈云霄希望大彪子能帮他撮合两个人，但大彪子不是很愿意，一来出于自己对云霄那种微妙的感情，另一个是他不愿意在好不容易隐藏起来以后再向同事或者会有工作关系的人表露自己的身份，他需要安全的环境。大彪子的考虑陈云霄完全理解，他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复杂，于是两人的友谊变成了在胡林面前完全不认识但背后还会互通有无互相劝慰的君子之交。
这些事情胡林完全不知情，自从跟陈云霄一起之后他也不在圈子里惹是生非，偶尔跟几个稍微正派些的同道一起嗨一嗨就像退出江湖一般不问世事，一心只是工作跟生活。这样平静的日子，胡林根本就不曾想到过，这背后如果没有陈云霄，他几乎什么都不可能完成。所以与其说是他驾驭了陈云霄不如说他的人生其实牢牢掌握在陈云霄的手中。只是云霄爱着他，愿意为了他做所有可以做到的事情，并且甘于在他面前当个配角，让他光芒万丈，让他尽情发挥。这一切都是因为陈云霄心甘情愿的改变，为了胡林。
大彪子心里跟明镜一样，看着胡林的种种表现，他知道胡林外头一定有人，除了那突然出现的红色宝马，还有夏盼盼从韩国回来以后的一则八卦。夏盼盼是个女汉子，但她还是个女子，爱八卦的心是所有女孩子都有的，只是她只喜欢八卦给大彪子一个人听。一来她把大彪子看成闺蜜一般，一来大彪子嘴紧，她既满足了自己八卦的心又不怕说出去被传开。从韩国回来她就开始跟大彪子煲起电话粥：
“彪姐，我跟你说，胡林那小婊砸这一通花钱啊，跟银行是他家开的似的。哎，我跟你说，他买那么多化妆品用的完吗他。平时看他是挺潮，也不觉得他女里女气的，可这货对化妆品那了解程度，比女人还女人啦。”
“咳，你说你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奇怪，没看电视上那些造型师，美容顾问什么的不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奇怪，小孩子爱漂亮挺正常，瞎联想什么啊。”
“什么啊，那些造型师，美容顾问什么的好多都是公开的gay，他不会也有问题吧？哎，我跟你说，有个事特别奇怪，我们去的时候吧，在飞机上遇到开飞机的飞行员，那人跟胡林是认识的。我看他们眉来眼去的，就觉得有问题。你知道吗……”夏盼盼说着还请了清喉咙“特别奇怪，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她嘱咐着大彪子。大彪子一听这情况，觉得不妙了，有问题了，于是定了定神保证不会说出去，夏盼盼才神神秘秘的说：“我们回国那天，早上我在酒店大堂，看见那个飞行员急匆匆的走了，你说那么大清早的啊。而且头天晚上吧，前台给我房间打电话说有人要会见我，我说我也不认识谁啊在韩国，想起来我跟胡林换了房间，就问是不是要会见胡林先生，你猜怎么着，就是唉。你说这么大晚上的，如果是公司的人干嘛不直接给我打电话而是跑到酒店来打客房电话找，你说是不是挺可疑？我跟你说，用我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们绝对有问题，就那飞行员跟胡林，绝对有问题。”
大彪子心里明白了，他强装玩笑的说“你还女人的直觉？不灵不灵，你算半个女人，所以减半吧，哈哈哈，瞎想什么呢，跟你也没关系，再说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些年了，胡林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就他那张嘴，还跟飞行员，哈哈哈哈，别把人飞机说坠毁了。哈哈哈别乱想啦，这没边的事，就是你们这些小娘们爱八卦。”
夏盼盼也跟着调戏了几句，好了她的目的只为八卦不为求证，所以说出来她就没事啦，她心里的另一半是个汉子，所以不爱追问到底。就这样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而大彪子心里是清清楚楚的。对于要不要跟云霄说这事，他没有底，他想说是为了朋友的义气，他也不能说，他怕陈云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表面上****小是个温柔大度的和事老，但是陈云霄内心里是比谁都倔强比谁都有想法跟自尊心的人。
本来这事大彪子没有想到会越演越烈，到了他不得不插手的程度，一切源于那一通被接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