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飞龙在天
卢放本就是个非常不错的将领,经过这番鼓舞只觉得热血沸腾,对着辰萧说道:“我明白了,怎么做你就安排吧。”
守战,凡战,所谓守者,知己者也。知己有未可胜之理,则我且固守,待敌有可胜之理,则出兵以攻之,无有不胜。法曰:知不可胜,则守。
百战奇略虽然这么说但是辰萧也有自己的变通,问道:“城内一共有多少可用的兵马?”
卢放说道:“城内一共分为七军,每军四千人,再加上一些临时的民兵队伍差不多有五万多人,”
老木惊异道:“那咱们不是比黑骑会人还要多了。”
辰萧说道:“没有用的,黑骑会也不光咱们看到的这些,肯定还有隐藏。再说了,黑骑会都是精兵铁骑,咱们的这五万非正规军,估计连黑骑会的两万人都挡不住。”
加斯也说道:“恩,看他们的士卒训练,武器装备也都在我们之上。”
克里木说道:“后方的部队已经在蠢蠢欲动,攻城器具也已经开始准备,估计马上就要开始发动攻击了。”
卢放说道:“黑骑会的作风一项残忍好杀,人们见了都是人心惶惶,不用打就已经乱作一团了。”
辰萧说道:“卢放你去把颇为精锐的战士挑选出三千人来,民兵全部解散,让他们护送百姓们出城。走东面的山道,把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留给黑骑会一座空城。你现在就赶紧去把撤退的事宜办好吧。”
卢放走后,辰萧对着老木六人说道:“这可能是咱们的第一场败仗,但咱们不能输在技术上。”
加斯油然笑道:“和你在一起我可没想过会输,你不是一向都信心满满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了,咱们能守个两三天就不错了,这就已经算是个不错的战果了,也不算咱们输吧。”
克里木道:“对方黑骑漫漫,大军压城,光是在这里看,都能感觉到很有逼迫感。”
加苏特愤恨道:“真他娘的不公平,对方这么多人,打这一一堆老弱病残。”
辰萧道:“生活就是不公平的,需要你去适应。战争也是一样,永远没有公平可言。谁都一样,我也希望经常能以强胜弱,这仗打得多省心啊。
老木说道:“我们相信你,你做任何决定我们都会尽力去完成的。我们不光要给别人带来希望,更要给自己带来希望。这是你教我们的。”
辰萧道:“你错了,你们没有带来希望,你们就是希望,是我的希望,是天下所有人的希望。”
众人都是激情的微笑着,小虎说道:“别太严肃了,你们如果能出去,你们想干什么?”
朝山说道:“你这问题不严肃,咱们不是能不能出去,是肯定能活着出去,你这乌鸦嘴真不会聊天。”
小虎嘟囔道:“这不为了轻松一下么,干嘛这么叫真儿儿。如果我要出去就会大吃一顿,最好能吃哥做的饭。”
朝山道:“你就知道吃,我还是想大睡一觉。”
加苏特说道:“我希望以后能娶到一个美丽的哈萨克族女人,嘿嘿,以后生一堆孩子,生一个足球队出来,哈哈。”
加斯笑着说道:“那你就会看着你的孩子一个个的都像我。”
“噗次!”“哈哈哈哈!”
战场上迎来的众人开怀大笑,这与即将来临的恐怖战事非常不符。
过了一会卢放回来了,说道:“撤退的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已经让大家在加紧的收拾东西了。”
辰萧说道:“一会儿克里木会帮你设计一条撤退的路线。黑骑会现在肯定已经收到清莲的消息了,也肯定知道康剑君已死,城内乱作一团。估计马上就要发动进攻了。我一会儿会带着你挑出来的三千人马出去拼杀一番,一是为了告诉城内的战士我们是可以与黑骑会一战的,二也是为了摧毁一些工程的器具为撤退争取一些时间。你的任务就是守住城池。其他的没有了。”
转过头去对着淮安城的所有战士们说道:“我一会儿就会让你们亲眼看到,城外这些黑压压的‘东西们’没有那么的可怕,不是无法战胜的。他们是侵略者,侵略我们的美好家园的土匪。我们作为战士必须要战斗,必须要打倒他们!我们这是在是为了我们的土地,为了保护我们的家人,更是为了证明我们的勇气不比对面的侵略者弱!小虎下面教给你了。”
小虎振臂一挥扯着嗓子喊道:“淮安军必胜!黑骑会必败!淮安军必胜!黑骑会必败!”众将士随着小虎一起喊出,全城的声音直接冲上云霄,飘在空中像一条音龙一样。全城人的恐惧也随着喊出的声音而消散。
卢放敬佩道:“别的将领就从来不会像辰萧将军般激励我们。”
辰萧说道:“精神和气势对于两军交战是非常重要的。你在这里守好不要让敌人上来。”
城门开启后,辰萧一马当先的领着三千士兵冲向黑骑会的队伍。谁都没有想到,处于只能挨打状态的淮安城,居然还敢先发制人。
辰萧整理好队形,在黑骑会还未来得及整集的队伍之中不断穿梭着。黑骑会匆忙应对,顿时吃亏在没有准备。三千战士看着辰萧身先士卒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回厮杀,都是非常敬佩,紧紧跟随,三千人的气势霎那间升到巅峰。
其实组织这次进攻为的就不是要杀多少敌人,快速的冲撞敌人,就是为了营造气势,给众人信心。
看着三千人已经步入正轨,辰萧说道:“加斯,老木,你们指挥。加苏特和我去拆器械。”
看到攻城器械已经在离城门不到八百米的距离了,但是攻城器具笨重移动速度较慢,辰萧觉得还是有时间把他们及时毁掉的。
辰萧和加苏特带着十几个人直奔挡箭车,想先把挡箭车毁掉让敌人即便攻到城下也没法防守。
十几轻骑瞬间就把挡箭车四周的护卫尽数杀掉,辰萧深知黑骑会在江湖上凶狠残杀,况且这更是牵动万万人的性命,所以在战场更不敢留情,出手决断。
加苏特则专门负责毁东西,看着巨大的挡箭车嘿嘿直笑,拿出自己专用的巨斧,依照着辰萧的指点,奋力的砍在挡箭车的轴承上。巨斧砍了四五下,那巨大的挡箭车就坍塌了下来,因为实在很重,没有了轱辘,很难再推动了。
四个挡箭车就这样被加苏特逐一摧毁了,接着辰萧又带人去拆云梯,这次就没这么顺利了,刚拆到第二个的时候,听到一声巨大的轰声。
“轰咣!”一个巨大的木头装置在撞击着城门。
辰萧一惊连忙喊道:“加苏特,先把这个搞定。”说完飞似的冲向撞击着城门的巨大檑木。
辰萧使出飞钳式,剑带动着自己的身体,快速的先把使用檑木的士兵干掉。“轰咣!”檑木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城门,声音震得辰萧的耳朵都嗡嗡作响。要是再继续这样砸的话,这脆弱的城门可坚持不了多久的。
黑骑会的士兵不顾辰萧的砍杀,继续上来替补操纵着檑木。
这时加苏特也赶到了,辰萧说道:“咱们两人一人一边,同时击毁这鬼东西。”加苏特:“好”
辰萧走到摇动檑木一边的连接处,使出转丸式,星陨剑连同着身体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加苏特在对面抡起两柄巨斧,两人同时的狠狠的击在相对应的同一个地方。“普隆!”攻城的檑木顿时塌陷。
“啊啊!嗨嗨!”加苏特还大叫着又像檑木砍了几下,让他无法修复。
辰萧向着加苏特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咱们继续去拆东西吧。把能拆的都拆了。”
加苏特对这种毁东西似乎很是喜欢,嘿嘿的笑着。
两人刚要奔赴另一个云梯的时候,加斯突然喊道:“辰少!老木那边有高手。”
辰萧赶快向老木赶去,边跑边说:“加斯,你叫小虎去帮加苏特拆器具。”
黑骑会这时也发现辰萧这几个人特别顽强,眼看着自己的攻城器具被拆,黑骑会马上派出高手,老木正被七个黑骑会的精英围攻着。
“嘡!”辰萧抬手一剑,替老木荡开一只长枪,老木压力顿时大减,说道:“这些来的应该都是高手,手下硬的惊人。”
辰萧说道:“你去帮他们,这里交给我了。”
这七个黑骑会的精英中,有三人最是厉害,一人用的是匕首,两人用的是刀,辰萧估算着自己现在的实力,肯定自己不用三招就能收拾其中一人,可三人联手合击时的威力却异常大增,说明这三人会一种联战合作的武功套路,可以对付比他们武功更高的对手。
三只长枪朝着这边飞来,辰萧展开三千星空的状态,精神力量瞬间弥漫开来,感受着七个人攻来的角度,突然,剑芒大涨,一剑影过去,快速的削向三只飞来的长枪,星陨剑划过之后三只长枪应势而断,惊得三人踉跄后退,很是狼狈。
省下的四人仍是不顾生死的冲过来,这就是战场,就是这么的残酷,不是你生就是我死,没有丝毫的时间停顿选择。
在三千星空的状态下所有人的攻击路线全都反映在辰萧的脑海中。辰萧保存体力凝立不动,突然反手一剑劈向从后身攻来的一剑。
后身来人是一位年轻英伟的大汉,此人身材没有辰萧那么高挑,看上去也不胖,但是给人一种粗壮的感觉,应该是很有爆发力的那一种人。这人倒也硬朗,硬接辰萧的一招,反手还猛地反击一剑,剑法颇为凌厉,功力深厚,显然是来援的高手。
那人说道:“朋友身手不错,本人是黑骑会的三当家黄灿,今天你遇到我算是应该葬身于此了。”一边夸奖别人,还一边说人该死,足见这人也有几分自傲。
黄灿的剑法颇为玄奥,不仅擅长爆发性的力量,还能在与敌对招的过程中,借取对手少量的真气。但是刚和辰萧对招的时候,感觉借来的真气令自己很不舒服。因为辰萧的先天真气源自于自然,普天之下只有他自己拥有这一种真气功法,其他人当然不会懂得运用了。
黄灿和那三名联击的高手围着辰萧,辰萧却屹然不惧,沉浸在三千星空的状态中,把握着每一个人的动向。
辰萧看着他,也能感觉到,之前的战斗中,对方的剑势能够卷走自己的小部分真气,不过脑筋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心中一偷笑,马上攻向黄灿,使出一招捭阖式,逆转阴阳。
黄灿顿时大吃一惊,这次感觉更是难过无比,觉得辰萧的真气不但蓄而不外泄,而且寒热相交。令自己难过的要吐血。自己心道,如此吸取真气,还得用更多的真气去控制,真当有些得不偿失。
辰萧趁着他炼化的时候,运转身法撞进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那位匕首高手的怀里。这一撞带着转丸式的真气,旋转的澎湃之力,一下子钻入这高手体内,顿时被震得口喷鲜血,倒在一旁无力再战。这样就只剩下两名用刀的高手,三人缺一,无法再用三人刚才的联击之术了。辰萧的压力也同时大减。
黄灿也是非常勇悍,刚刚吃了个暗亏,又马上奋力携剑劈来。
面对狂狷的气势,辰萧冷笑和他硬拼一记,这回黄灿倒是学乖了,没有在借取真气。
辰萧接着一招摩谋,带偏黄灿的招式,马上使出忤合式,逆行的使出反应,逼着黄灿做出应对。
黄灿无奈,只能被辰萧绕着圈子走,要想让黄灿这种勇悍的人退缩,你就得比他更勇猛。辰萧丝毫不给黄灿回气的时间,接着使出一招决断,力量如山洪暴发一般朝着黄灿涌去。
“噔噔噔噔!”黄灿顿时后退四步,辰萧也后退了半步。
辰萧也不追击,只是笑看着他,黄灿握着剑的手在隐隐发抖,心中这时对辰萧也是多了一丝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