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风水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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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张文

张武告诉我,原来那天去火车站接朋友的并不是张武,而是他的儿子!路上也没有堵车,在车站接了朋友之后,由于听朋友说中午在火车上没吃饭,他们就在火车站外面的小酒馆里点了几个菜,还一人喝了两瓶啤酒。(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武一个劲的跟我解释,他儿子虽然喝了酒,但是并没有喝醉,让我一定要相信他。)

他刚才跟我说的除了这些隐瞒了之外,其他的就全都是事实了,出了事之后,他儿子亲口告诉他的。当时他正在家里看球赛,他儿子突然打电话回来说,出事了,他在高架上出车祸了。

他吓了一跳,马上打电话叫公司的同事把他送了过去,为了不走漏消息,他在高架附近下了车,叫同事先回去。然后他自己步行来到车祸现场,他听儿子说完了经过,儿子和朋友当时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他迅速的拿定了注意,让儿子带着朋友先回家,他自己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儿子之前喝了酒,虽然只是两瓶啤酒,但是现在出了人命,警察过来之后,肯定是按酒驾算的,按照现在的法律,最少也得住三年。这样以来,儿子一辈子可就毁了。所以,他当时就决定要替儿子把这件事扛下来。

张武说到这里,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抓着我的胳膊大声说到:“求求你,放过我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朝四周看了一下,只见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是一个专门坑害青少年的流氓。我心说此地不宜久留,有人要是路见不平报了警可就遭了。

于是连忙拉着张武走了出来,我对张武说到:“你放心,咱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何况我也不是为了钱,我要是想害你儿子早就报警了。。”张武看着我说到:“真的?”

我点点头说到:“真的,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我想见见你儿子。”

张武似乎下了决心,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到:“好。”

见到张武儿子的时候,我没想到他儿子会是这么一副摸样,凌乱的头发,满脸的胡子茬,胳膊上还有明显的伤疤。他应该只有20来岁,看上去却很憔悴,更像是张武的弟弟。看着一地的酒瓶和烟屁股,我心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玩忧郁比较容易泡到妞还是怎么的?

那年轻人一看到我,脸色大变惊叫着就从地板上坐起来了,然后他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爸爸,一副这是怎么回事的表情。张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的文文,这位先生是好人,他有些话想问问你。”

然后张武扭头跟我解释到:“自从那天之后,我儿子天天晚上做噩梦,然后就开始酗酒,他以前不这样的,让你见笑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这是我来之前从小区外面的超市里买的。抽出一支递给张文,张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父亲,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我对张文说道:“是这样的,由于我的职业,有很多人都很希望我消失掉。我的脑子受了伤,那天的事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所以才想找你问问,因为我怀疑,那场车祸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把我干掉。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们,事实上我已经猜到是谁了,但是我缺少一些关键的证据,所以我才想到找你们帮忙。”

这段话当然是我瞎编的,但是我看的出来张文对那天的事情有着很严重的心理阴影,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担心他会隐瞒什么。这不是说他想骗人什么的,而是人本身对那些不好的记忆会选择性的屏蔽,如果他本身对这件事特别的介怀,那么基于这种情绪,他的表述一定会被影响,而变得不够客观。而我现编的这段瞎话,就是在暗示,那场车祸并不是他的责任,帮他去掉心理上的负担,从而能让他坦露更多的细节。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对我明显有一种对立的情绪,如果我上来就直接逼他说,搞不好会适得其反,人这种东西,如果被逼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更何况现在是在他们家,他们父子俩如果狗急跳墙,真动了心思把我做了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才会告诉他,我觉得是有人想害我,而他们是被人利用了,暗示他们和我都是受害者,这样从心理上他会更容易接受。

一根烟抽完之后,我能明显的感受到张文的变化,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把头埋在臂弯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他爸爸在旁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发泄出来之后,张文从桌上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接着,他对我说:“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全都告诉你。”

我问他,还记得当时你差点撞上的那个年轻人吗?你能跟我说说他的长相吗?张文摸着脑袋说道:“高高瘦瘦的,穿的很时髦。我画给你看。”说着他站起身来,跑到书房拿了一根铅笔,和一叠专业的素描用纸,坐到桌子前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他们家墙上贴了很多素描画,张文应该是学美术的。

张文画的很快,画完之后我接过来一看,画面上的年轻人高鼻深目的,用素描表现出来这个特点就更明显,最诡异的是他的表情,那个年轻人在笑。这就说的通了,画上的人就是那个袭击我的公子哥。

我定了定心神,问张文到:“你为什么要把这人画成是在笑呢?”张文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刻意化成这样的,我躲开那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在笑,等到撞了车我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老高也看见了这个人,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老高就是他那天去接的朋友。)

也许是怕我不明白,张文告诉我,所谓素描,其实是为临摹打基础的,画的东西必须是你亲眼见过的,哪怕你画的人物当时没有笑,一定是你真的见过他笑起来什么样,你才能画出来。

我点点头,把那张素描画收了起来,然后问张文,这画能送给我吗?我有很重要的用处。张文摆摆手说道:“当然可以,拿去吧。”

我又问张文,当时撞了车的时候,我们那边的车是在什么位置上?最重要的是,开车的是谁?里面的人是怎么坐的?

张文咬着手中的笔想了半天,然后他刷刷刷在纸上画了起来。他画的很简洁,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大致的框架,然后,他指着趴在方向盘上的人说:“这是那个老外,当时他的头上都是血,看起来很严重。”我点了点头,他们把老汤放在那个位置,看起来是不管他的死活了。张文指着那个躺在后排的人说道:“这个是你,当时你的头上也有血迹,但是不多。”我想了想,脑子里迅速的模拟了一下当日的情况,如果当时他们是把我这么平躺着放在这个位置的话,那么从这个角度撞击,哪怕力量再大,我最多也只是从椅子上颠起来摔一跤而已,看来他们其实不打算要我的命,我头上的伤也是车祸之前就有了。最后,张文鼓起了勇气,指着副驾驶座上的人犹犹豫豫的说道:“这是那个女人。我当时很害怕,别的就没有留意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谢谢你了。”

我扭头对张武说道:“你送我们上救护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个老外除了头上有伤,还有哪里有?”

张武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那个老外除了头上有伤之外,好像他的门牙也断掉了,好像还流鼻血了。”

“那他的胳膊上呢?有没有受伤?”我郑重的问道。

“好像。没有,我没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伤。”张武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点点头,基本上确定了,这次车祸真的是有人预谋的,我知道自己其实在车祸前就已经没有意识了,从张文和张武的口中,我知道老汤的嘴和鼻子在车祸中受伤了,当时他坐在主驾驶位,没有系安全带,撞车的时候,如果他是清醒的,他的第一个动作一定是手臂前伸来缓冲自身受到的冲击力,那他的胳膊上就会有伤,但是按张文和张武的叙述,他肯定是无意识的,所以才会导致脸直接贴了上去,嘴和鼻子才会出血。

到这里,我的大部分猜测都已经证实了,只是我还不明白,那个死掉的女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