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不科学的人间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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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虽然跟气氛有点不搭,还是祝福大家圣诞快乐哦~☆(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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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月勤很快静了下来,窗外马路上的车声与人声涌了进来。安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男人无法抑制的哭声与一个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学姐动起手来,摆好黑岩刚刚踢翻的一个小板凳,拾起被斩断的扫把,顺便收拾掉了墙角的那堆玻璃与瓷器的残骸。做完这些后,来到了调月勤的身前,

“调月先生,先起来一下吧——打碎的玻璃很危险的。”

遗像被打碎了,玻璃渣散了一地。调月勤坐在上面,也不晓得屁股疼不疼。

时钟的秒针一格一格转动着,调月勤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放下手,颓然坐在地上。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眼眶通红。看着正温和地注视着自己的巴麻美,调月勤眼中隐隐有些怒色。

“你在可怜我吗?”

学姐摇了摇头,“只是有些不能理解你说的话,想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

“其实,你应该知道,魔法少女不去猎杀魔女的话,就无法得到悲叹之种了吧?”巴麻美问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调月勤低下头,冷冷地说,“魔法少女与普通人,毕竟是不一样的东西。”

“这倒也是……所以你厌恶魔法少女的原因,就是因为……就是因为你妹妹成为魔法少女,改变了你作为普通人的生活吗?”学姐说着,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遗像,拂去了上面的玻璃渣,“相片没有碎,换个相框,应该还可以修好吧。”

调月勤却意外地没有生气,垂着头,有些低落地说道,“不,父母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诶?”

调月勤没有回答,许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叙述起了那段并不愉快的回忆。

那是半年之前,调月星子还生活在一个并不富裕却很幸福的家中。父母都是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城市的打工者,平时工作很忙。

悲剧发生在一次本来应该很开心的家庭活动中。因为难得的假期,调月家的家长带着两个孩子去城外野餐时,误入了魔女的结界中。父母先后被魔女残酷地在眼前杀死,而兄长也在怪物的利爪下命在旦夕。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调月星子成为了魔法少女,杀死了魔女,救了自己的兄长一命。

按理说,这应该是好事才对。但是劫后余生的兄妹俩,却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生活已经被完全改变了。

调月星子成为了魔法少女,代价便是需要背负起和魔女战斗的使命。失去父母的兄妹俩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将父母安葬后,便开始相依为命,退掉了以前租的房子,租了一间更便宜的。

如何支撑一个家并生活下去?调月勤并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需要钱。刚刚高中毕业,他放弃了名牌大学的入学资格去打工了。在这个新兴的城市里,想要养家糊口并不容易。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隔三差五还被那个神经病上司无缘无故地训斥,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下班后,回到冰冷的新家,妹妹经常不在。偶尔在半夜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出门一看,却是浑身是血的调月星子回来了。

不久后,调月勤才知道,调月星子已经很久没去上课了。他这才发觉,兄妹俩之间的隔阂,已经大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调月星子似乎一直在和那种怪物战斗,那种战斗非常危险,恐怕有一天,调月星子就回不来了。

经常可以从家里旧书中找到一些钱,调月勤自己存钱的地方,有时也会突然多出几张大钞。起初,调月勤也没有在意,现在一想,果然应该是调月星子偷偷藏起来的。她是哪来的钱?偷的?抢的?

这样脆弱而苍白的生活,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支撑的东西吗?

调月勤希望她不要再去和魔女战斗了,跟以前一样,做个普通的女孩子。但是调月星子不听,也不回学校上课。兄妹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终于就在上个周末爆发了。妹妹认为哥哥完全不理解自己,哥哥认为妹妹做的根本不对。就在今天,调月勤又和妹妹吵了一架。妹妹气急,摔碎了刚刚用完的餐具便离开了,调月勤偷偷跟着她,并看到了她进入魔女结界。

调月勤的故事,很快就讲完了。学姐将他拉了起来,帮这位兄长打扫掉了满地的玻璃渣。

“但是你应该知道吧,即使是魔法少女,也有必须战斗的理由,”学姐若有所思地说着,“你妹妹是为了保护你,才成为魔法少女的吧。而以此为代价,就得背负起拯救其他被魔女威胁的普通人的责任。如果不猎杀魔女的话……”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调月勤说着,肩膀又耸动了起来。用皱巴巴的衬衫擦了擦眼泪,含糊道,“但是这样的话,我们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她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又怎么保护别人呢?”

学姐收拾干净屋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会没事的。这次过去,或许你该和你妹妹开诚公布地来一次人生商谈了。”

“可是,已经……”

“没关系的。其实你妹妹也很辛苦,你和她都在为活下去而努力着呢。只要这种希望不消失,又有什么是无法战胜的呢?魔法少女的使命是保护大家的笑容,就请你——保护你妹妹的笑容吧。”学姐说着,微笑了起来。那个人,又是为了保护什么而战斗着的呢?

调月勤看着雪白的墙壁,久久没有言语。学姐说完,也没有停留太久,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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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魔女的使魔(来宾),使命是追忆。因为魔女的要求,被迫对某个不存在的东西进行悼念。害怕引起魔女的怒火,甚至不敢转身去看其他的地方。]

[圣诞魔女的使魔(哀乐),使命是表达。因为魔女的要求,被迫对某个不存在的东西进行悼念。这些使魔比较淘气,不停地在魔女允许的地方骚动、喧嚣着。]

学姐还在调月家的时候,黑岩快就找到了调月勤所说的那个魔女结界。然而,黑岩的进展却并不怎么顺利——或者说,岂止是不顺利,简直是糟透了。

首先,这个魔女的结界,似乎和前几次QB专门为自己安排的副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黑岩还没见到魔女,就被这些使魔来了一个下马威——竟是比银之魔女结界都要难对付;甜食魔女结界里的使魔虽然因为经过的时间太长已经不怎么记得了,不过黑岩确定,眼前这个圣诞魔女的结界,应该不比夏洛克的魔女结界简单多少。这个结界中的两种使魔,‘哀乐’是一种仿佛蚊子一样的飞行生物,能发出巨大的噪音,尖锐的口器丝毫不比一般的刀剑逊色;‘来宾’则是一种黑色的圆桩,不会动,看起来,就像是服装店里没有头的西服架子,从背后攻击它是没有效果的,也不会被它攻击;只有来到正面之后,‘来宾’才会露出它隐藏在正面的狞笑面孔,伸出数米长的漆黑手臂与利爪攻击入侵者。刚刚进入这个结界,便是铺天盖地的‘哀乐’,仿佛密密麻麻的蝗虫一样扑了过来。要不是因为这个结界地形复杂、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墙壁,黑岩都不知道该如何躲避那些使魔的迎头袭击。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黑岩头痛的。这些使魔里,‘来宾’的攻击力与防御力都十分强大,甚至超过了黑岩打过的两个魔女。哪怕明确地知道它的位置,在能绕过的情况下黑岩还是尽量绕着走的,好在它们并不密集,也不算太难避过;而‘哀乐’数量虽多,但是防御力都不怎么样,黑岩使用潘多拉的‘征兆’形态,一个全屏AOE下来,这些使魔就仿佛中了蚊香的蚊子一样,下雨般的掉了下来。

相比与这些使魔的战斗,黑岩心里却是感觉越来越不对了。她当然明白,魔女大多都是由魔法少女转变而来的,而魔化后的形态,也都与魔女生前的心态息息相关。这个魔女的名字虽然叫做‘圣诞魔女’,但是四下的环境与使魔本身的形态,却让黑岩想起了追悼会的情景。这种违和感,在黑岩到第一层结界的出口时达到了顶点。

圣诞魔女结界外层的迷宫虽然并不复杂,但是却并不难找到出口。黑岩顺着那些叫做‘来宾’的使魔正面的朝向,轻易地找到了通往下一层结界的门。一般来说,魔女结界里迷宫的出口各不相同;银之魔女结界里迷宫的出口是一些有涂鸦的卷闸门,扇之魔女结界里迷宫的出口是一些镜子,甜食魔女结界的迷宫出口是一些手术室大门与点心一般的彩色小门,而这个‘圣诞魔女’的结界出口,居然是一个门板大小的空白相框。点缀着黑纱与纸花,就像追悼会上的那种遗像一样。

想到调月星子家就有一张遗像,还是她父母的,黑岩就是一阵头皮发炸。这个魔女结界,不会真的就是调月星子的魔女结界吧?之前黑岩就曾发觉,她是一个被愿望所背叛了的魔法少女。难道她的愿望和父母有关吗?

黑岩叹了口气,果然是来晚了吗?毕竟一个小时过去了,以那家伙的黑化速度,灵核也会很快陷入全黑的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