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怀着一种非常期待的心情,走到了QIQ酒吧。而乔希,是有些惆怅的。
如果乔希知道丹尼斯曾经接受过怎样系统的杀手训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有关劳尔的事情,和盘托出,因为从女人身上套取些基本的信息,对丹尼斯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而这些对乔希来说,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QIQ处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中,推开QIQ红色的带着彩铃的大门,音乐声、笑闹声组成了一个新的小世界,酒香中搀着肉和煎饼的香气,对肠胃有种恰到好处的诱惑力。
小巧而厚重的菱形橡木吧台上,已经围坐了不少的人,他们谈论着近日的新闻、斗牛比赛和足球赛,庆祝着彼此的喜事,互相送上美好的祝福,开着不伤大雅的玩笑,朋友间还会调侃和逗趣。
丹尼斯和乔希挑了一张靠窗的小圆桌坐下,鹅黄的台布上放着一株小小的绿色植物。他们各要了一杯威士忌、几瓶啤酒和土豆煎饼。
有喝到兴起的客人,随着酒吧里节奏鲜明、热情奔放的爵士乐摆动起舞,欢叫、高唱。酒香意浓,这是一个适合打开心窗的地方。
没喝多少,乔希的脸就开始红了,丹尼斯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今晚要不要学一学?”
“……?”
丹尼斯笑笑,自信道:“等会儿看我的。”
劳尔那个性感的母亲这时走了过来,瞄了一眼丹尼斯,然后意味深长的盯着乔希,说:“你男朋友?原来如此啊……”
难怪昨晚不上钩,原来是取向搞错了。
丹尼斯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身边,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叫丹尼斯。”
女人半转身,低眉看着丹尼斯的唇,说:“Zelle,我叫Zelle。”
丹尼斯抚上女人Zelle裸露着的膝,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我是美国人。”
女人接道:“我是荷兰人。”
“不像。”丹尼斯把手向上移了半寸。
“那我像哪里人?”女人把手附在丹尼斯的手上,并不阻止对方的挑逗。
丹尼斯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说,“你像法国女人。”
女人笑道:“我在巴黎住过一段时间,但是——我是荷兰人。”
“无论你是哪里人,都是美人。”
Zelle指了指乔希,对丹尼斯说:“你们在一起,应该伤了不少女人的心。”
“那你伤心吗?”
“一点点吧,现在帅气的男孩儿遍地都是。”
“你生的儿子一定也是个帅气的男孩儿。”丹尼斯端起酒杯,递到女人嘴边。
女人一口干掉杯中的威士忌,说:“他是帅气,但是一点都不可爱。”
“为什么?”
“他太古板了。”
“你还能生出古板的孩子?一定是孩子的爸爸是个古板的人。”丹尼斯拨弄着女人的头发,发间插着一个精致的发簪。
“不,他的爸爸是个非常可爱的人,一定是上帝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让我有两个这么无趣、呆板又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你都有两个孩子了?都是男孩儿?”丹尼斯偷偷看了乔希一眼,乔希闷头喝着啤酒,专心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恩,造孽的男孩儿。我真不该把他们生下来。谁知道他们会惹出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