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魂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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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往事不堪回首

回到客房的梁仁异常烦躁,至少在阳羽看来,从小到大,他都没看到过梁伯有这么急躁的一面。在阳羽的心目中,梁伯一向是那种泰山压顶也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但是阳羽不会去问梁伯,因为他知道,如果梁伯不想说,谁问都没有用的。

但是意外的是,这次梁伯却主动地跟阳羽说了。

“你就不好奇我去见了什么人,又为何会这般恼羞成怒!”梁伯微眯着眼睛看着阳羽。

“羽儿不知,但是羽儿知道,如果梁伯不想说,即使我问了也无济于事!”

“奥,这孩子子是越来越鬼了啊!倒不像某些人,整个被岁月蚀去往昔的一切!我甚至都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是他!”梁伯叹息的说道。

“我想那个人对梁伯一定很重要吧,不然一向温文儒雅的梁伯也不会这般恼羞成怒了吧!”阳羽笑着看着梁伯道。

“看来我们羽儿是真长大了啊!还学会了揣摩我的心思了呢。不错,很好,很好!”梁伯的气算是消了一点。

然后梁伯却是看着外边苍茫的夜色像阳羽将十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阳羽仔细地听着,不时地问上几句。却是越听越心惊!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这一对老小结束了一夜的并膝夜谈。梁仁像是解开一直存在心中的心结。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反观阳羽,却是倔强地将眼泪强留在眼眶中。

屋外,站了一宿的身影略显疲惫,轻轻叹息了一声,拂袖而去,他始终还是无法面对自己那未曾抚养过一天的儿子。

“罢了,该来的总会来吧!”随风飘来这么一句话。

天安十九年的清明,阳羽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到了亲生母亲的墓。那墓就在竹若寺的后山,没有想象中的凄凉,墓上似乎还有新添的土。一切的一切告诉阳羽,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一天,一向嘻嘻哈哈的阳羽借口支开了梁伯和一众侍卫,独自一人倚在母亲的墓碑前轻轻地诉说着,仿佛要将这十多年的思念在一天全部说完!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他像一只被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小兽,默默揭开自己的伤口,轻轻地舔舐着。痛吗?怎能会不痛,只是这痛被别人一直小心翼翼地掩盖着罢了!一旦揭开,那是直入骨髓的痛啊!

那一天,他在母亲的墓前发下重誓。他要向楚王讨回公道,他要让楚王知道,他们阳家男儿,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算计的!

因为楚王,他连父母一面都不曾看到。这一切,都要向他算个清楚。

一直躲在暗处的梁仁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阳家儿女,没有一个孬种!”

没有人知道的是,楚王十二年前布下的暗哨,已经将消息悄悄传回了临安!

十二年前,一直放心不下的楚王派自己的心腹以出家为掩饰,默默潜伏在了竹若寺!这一潜就是十二年..

其实楚王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的,他只是不放心阳誓,他在害怕,害怕曾经身为一代战神的阳誓的报复。只是,阳誓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对那场阴谋只字不提了,还静心修起了佛。一开始,楚王是不信的,以为阳誓只是拿修佛做掩饰,背地里一定偷偷谋划着怎么报复自己的。

只是,两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转眼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一丝报复的动静,于是乎楚王渐渐地便相信了,阳誓是在真心修佛!

就在楚王甚至已经快要忘记阳誓这号人的时候,探子竟然带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阳誓的儿子竟然在母亲墓前发下重誓,决定与楚王势不两立!”

这下楚王孙胜就坐不住了,一个统治者,是不允许有任何因素威胁到自己的统治的!况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昔日最忌惮的人的儿子!

于是,一道密令被传了下来:“斩草除根,铲除阳家父子及其一切党羽!”

而此时的阳羽,却是已经跟随梁仁回到了深山之中的阳府!自始至终,阳誓都没有现身与阳羽相认,在他看来,他已经不配做这个父亲了,见了,倒不如不见!

阳誓只是把一本世人眼红异常的兵书交给了梁仁:“如果我真的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么,至少让孩子在将来的路上有所依仗!另外,虽然过去了十二年,但是阳家军还是记得我这个老不死的,如果哪天有需要,拿着我当年给孩子的青龙隐云佩,或许可以解得燃眉之急!”

回到阳府后的阳羽仿佛变了一个人,整日里缠着梁伯学各种武术,梁伯也乐得如此,将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

就这样,以前顽皮多事的阳家公子竟一改以前顽劣的习性,反而勤修武技。这让阳府的一众家丁跌破了一地的眼球。

“你们说少爷咋就忽然间开了窍呢,以前不是只要一提到练武就找各种借口开溜吗?现在怎么反过来求着梁伯教他武功呢?而且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一时兴起啊!”阳府的一个小丫头对着阿成小声议论道!

阿成其实也是半明白半糊涂的,他只是知道这次去拜祭的是阳羽的真正生母。而且他也知道拜祭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和阳羽来了一个并膝夜话。早上回到客房的阳羽是强忍着泪水回来的。至于父亲和阳羽说了什么,阿成也是一无所知。

阿成只能猜测,父亲肯定是将阳羽的真正身世告诉他了,只是在讲阳羽的身世的时候不小心勾出了一段伤心往事。

阳羽回到阳府半月后的一天深夜,阳府来了一帮不速之客,一律的黑衣,一样的武器,甚至连身材都是一样的。

梁仁看着忽然就出现的一伙黑衣人,心里异常沉重。本以为甩掉了尾巴,却未曾想还是让他们跟来了!

看着阳府的侍卫一会的功夫就被逼的步步后退,梁仁心里的不安愈加明显“这伙人竟都是江湖一流的高手!”

“看来孙胜那厮是真的起了杀心啊,也罢,反正这一天早晚都要到来!只不过是来早了而已!”梁仁一边御敌,一边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