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风的味道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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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夜,谁在泣

风萧萧,雨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残烛不耀幽暗,风雨不涤苦闷。

冷风一扬,吹皱心湖点点。

汝不知,此去经年,繁华与否,不与谁人说。

此去经年,山花烂漫碾作尘。

只道当时年少,几多悲欢几多愁。

不知岁月深深深几许,一缕情思随风去。

而今,山河破碎,不复年少。

此去经年,良辰美景虚设,更生阵阵,已见天明。

非是故我,怎言同说?

那年,山河寂静,你在前,我在后,用你指,执我手。

欢声笑语落满天,惊起鸟鸣片片。

你曾应我三生三世,我便弃我一身冷寂赴你相守之约。

然岁月流转,终究抵不过无数谎言。

用我数年本是笑靥如花,换我后生与你咫尺天涯。

而今,山河永寂,怎堪欢颜。

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终成过往。

此去经年,故人远去,难归故里。

曾经华服霓裳,恍眼间已凝成谁眉间一点朱砂。

你不说,我亦不问。

不知是你温言暖了孤清,还是你本是神仙精灵。

不求何时归来,只愿一世长安。

而今回望,不知谁温柔的眉色早已褪尽,此时方知,你依然是神仙精灵,不过眷顾的却已是别人。

我不叹息。

命中注定,梦魇无常。

此去经年,纸笺早已尘封泛黄。

陪伴数年的年少,终是忘了初心,不得始终。

一弦一柱思华年,一笔一画繁华乱。

而为谁谱的一曲浮世绘,早已消散。

曾经的惊鸿一笔,谁还未忘,初心依始?

你不过匆匆一瞥,怎知笔下的灵魂。

那些亡灵,二十一克的重量,你怎能看清。

此去经年,紫檀已灭,我亦离去。

那些繁华过往终铸成一抹哀伤。

我曾山河不顾,只为君一笑。

可风华褪尽,谁为谁荡气回肠。

我的路途,从此不见苍老。

曾经的情深已忘,天涯海角不相逢,只为我后半生的光景绵长。

此去经年,滴尽血泪汝不知,只有割断纠缠。

不再,泪流满面。

此去经年,君不曾回眸一顾,只有斩尽相思。

不再,青丝染霜。

此去经年,痴心不改却无果,只有远离幻影。

不再,绝望如斯。

此去经年,风萧萧,雨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又是一年梅雨时节,再次漫步江南水乡,曾经云霞满天,此时山景环绕着薄薄雾霭,远处杨柳依依。

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孩,丰韵的身姿,撑着油纸伞,迈着轻盈的脚步,迎着一缕缕轻烟,款款而来。

红尘陌路,烟雨桥上,凭栏呓语,阑珊忧怨。

倚栏折柳,忆,与你相识;忆,与你相遇,只缘于文字,我们相遇在烟雨拱桥上。

回首那一段你走进我心灵的日子,阳光是那么明媚,空气是那么爽朗。

隔河相望,你说早已望穿秋水,却无法逃脱红尘的我。

因此,在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与我脉脉细语,聆听空灵鸟语,细数岁月的花瓣。

你说‘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遇上你是一种缘。’

我说,‘我在长江头,你在长江尾,咱俩共喝一江水。’

偶遇你璀璨的文字。

从此,悄悄地走进你文字的殿堂,坐下聆听你的内心炽热的心跳,热情奔放,真挚的脉搏跳跃着我滚烫的血液,如一缕缕甘甜沁入我干枯的躯体。

在春天里冒出嫩芽,在盛夏里成长,在秋天收获,在冬天里安睡。

你为我浇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而我如饱饮甘泉,生根、发芽、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然后开花、结果。

这,只缘于一个你。

张爱玲说过一段文字,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其实,你在这里很久。在等待,等待遇上一个如花似玉的我。你说遇上我,似曾相识。

而我们有缘相遇,从不问你来自何方,也不问你的名字,更没有期盼过见你一面,我们只缘于文字。

恋上你的文字,自然而然就恋上你的人。

你,匆匆的尘客。

支持我,鼓励我,提携我,器重我。

我,你另一朵红玫瑰。

纤手相握,感谢那份炽,那份热,那份情,那份深。

手中的玫瑰在爱河里绽放娇艳的一滴,如出水芙蓉,妩媚、纯白、高雅。

不问白天,不问黑夜,我们等待,夜夜相思,一丝丝如黏雨,双手相扣,隔着千山万水,寄语层层云朵,只想一脉相承,融为一体,不离不弃。

于你于我,你说,我们一起共建文字的花海,一起搭建我们爱情的小屋,这是我们经营的文海,不管将来我在不在,你一定恪守我们的誓言。

在不在?你的话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舒婷《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在不在?不重要。

能象橡树与木棉那样各站两旁,也好。

共撑一片蓝天,同呼吸空气。

可是,可是,却闻其声不见其人,只得感叹……

在不在?

秋已尽,人已去,楼已空!

一痕山水,一个转身,山茫茫,水寂寂!

匆匆的尘客啊,饮尽销魂之酒,在夜月下却铺设愁绪,又在指端锁尽了刹那的芬芳。

繁华几度,已明不了前世与今生。

恪守百年的誓言,现已成了断肠之音,却又隐进风花易远,细水长流中。

我不懂,也不想懂,是逃避文海,还是逃避红尘,还是逃避红尘里的纷扰与牵绊,我不知,也不想多知。

只知,每夜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沉醉在你的文字里,咀嚼、苦吐、忍含,却找不到当初的那份乐,有的只是一杯苦酒,夜夜陪伴;只知,只知,你一去不复返,我今又夫复何求?

因此,在记忆里删除你,不想再见到你;想恨你,可又何必,痛的是我的灵而不是你魂。

因此我也只能逃避,不是逃避你,而是逃避曾经的牵绊与烦琐。

而今离别也是一首歌,唱一曲吧,再唱一曲: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天地悠悠,唱呀唱,再一首《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吧。

哪一天“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当年那个窈窕淑女,也会随风而去,消失在历史的烟云深处,消失在在水一方。

于是折一诗句赠送自己:女人像芦苇,在微风前摇曳,但在风暴下也不会摧折。

相聚时欢喜,离别时惆怅。

不闻时节,不闻花开,不闻花落。

一花一世界,一念一尘缘,落花有意染衣袖,痴语无人与谁听?

只知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它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它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陌上花开,辗转流离,而你又于此繁花闹市中。

在烟雨桥上,你暗渡,暗渡在无人的雨夜,也许你忘不了那一场梧桐雨,忘不了那一个艳阳天,忘不了我们的誓言。

还是忘不了红尘,那个经年粉黛,夜夜笙箫的女子,还是忘不了那个未食言的鹊桥相会。

你又来了,你说,哪一天,我会寻着你的足迹,恪守我们的挚言。

江南是鱼米之乡,是桃花盛开的地方,也是美女如云的圣地。

我不会食言的,相信我。

请相信我……

是喜是悲?

我仰望苍穹,试问流淌的河流。

在想:会有那么一天吗?

如果有,我等;如果真,我们就是那对现代版的牛郎织女。

说真的,我害怕自己许下的诺言。

只因,茫茫人海,纷扰红尘,牵绊情愫,你是否能实现你的诺言,我又是能否实现我的诺言。

在无数个欢歌的日子里,我们饱饮繁华,饱饮沧桑,饱饮如歌如泣的岁月,剩下的算什么呢?

你说,相信我。

因为我们早在一千年前曾经牵手在三生石面前,在它身上刻下了誓言:一生相守。

它的人生就有了唯一一个光荣的使命:守护爱情,守护誓言。

它目送我们步入尘世,看我们在人间烟火柴米油盐中,爱如细水长流。

我信你,一起等待,等待桃花再次盛开,等待炊烟袅袅,等待那个有我有你的日子。

我你一梦倾城,倾城一梦,像似辗转千年,像似倾尽了所有的眼泪,为了只求得一世的真。

你说,岁月如神偷,偷走了我们许多美好的日子;我说,上帝很不公平,在错的时间让我遇上了你。

那么,哪天,对的时间我们会是怎样?

而你说,在对的时间里,也许,我们只是一抹夕阳红……

不管怎样。

为梦,为爱,为痛。

我,对月约期。

期待,期待。

与你执子,携手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