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风的味道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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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久矣

相约的时光,被岁月逶迤成一片荒芜。

韵华纵逝,悲落眉梢,等一次灯火阑珊,梳理记忆的风尘,不止黄昏,还有那夜的孤独与寂寞。

却是茫然回顾,万花凋零,如此人生,如此缥缈的思念,还是,不堪的凄苦残笑,徒留不尽的心殇,走,还是,留下,可那却,又是痛苦一场。

穿梭在陌生的人群中,空洞的眼眸宛如车灯的闪烁,在喧嚣的极速里寻觅,谁知道柔弱的心,在瞬间的十字路口,无法感知你的方向,无奈,又纠缠不休,冷雨,更加剧了凄凉。

选择逃避,用醉里梦意来掩藏遗憾,将息着凝视,感叹着一种不由得,又是一次来不及,犹如漫天的飞沙,落入心田的潮湿,演变成干枯的河床,我可为你,静静地睡去。

读你诗词的清丽,婉约了角落的琴声和流连,是曾经的片片相思,濡染了红豆的风花雪月,还是,独伴遥望的深深浅浅,让你刻画,让你涂抹。

原来,相遇早就昭示了离别,结局,又何必执灯相望,清辉残影,星光微尘,坐在诗韵里,笑看朦胧,那是怎样的蝶恋红楼,又是如何地横笛奏弄。

回望长天,风轻云淡,又是若即若离,于是,勾勒了一幅人间的悲情。

荒野穹庐,望断天涯,西风多少恨,看那荒草飞沙,看那空旷幽远,可是这西楼绝唱,饮尽寒露情愁,舒卷了一帘幽梦。

落叶不散,根枝缠绕,是疼,是痛,谁在秋的肆意里对天一笑,举一杯醇酿,洒一地的思念,这份痴心绝对,这种生死相随,谁懂,谁怜,枕一席的泪水,却无法洗尽醉意。

时光流转,季节交替,看,是花开花落,再看,却是花落又花开,情如词仄,爱若诗韵,又抑扬顿挫,又患失患得,在你的挥洒里,在我的哀怨中,我们,成了最近的一种遥远,遥远到既熟悉又陌生,又安静的无法染着你的悲欢离合。

守着,一段静寂的时光,斜倚窗口,为一朵云寻觅海角天涯,能否系上我的心境,去放逐一种惬意和魂灵,让旋律奏出四季的歌声,寄一封书信去生命的血脉里。

在忽然的某一天,想起那某一天里的那一年,寒冷依旧,雪野漫漫,当你的身影瞬间的消失,岁月的纸笺上写满念念不忘。

而转身,早已是注定,那无奈落笔,那融水长路,客串了花好月圆,把光阴安放,把思念安放。

让风的自由,摇曳一段生命的相约,了解眉间的清愁,留下心田的明月,无论,云的脚步,无论,眸的幽远。

总有,一行文字落于斑驳,写着花开的声音,印上残秋的凄凉,不是你不懂,而是,我走进了那红尘彼岸,你,采下莲韵,你,画屏为梦,于是我们,婉约地错过。

还是,这样的每次读你,或多或少地痴乱内心深处的一种痕迹,编年了尘世,叙述着忘我。

缱绻是不变的轮转,放在你路过的月下,琴声缠绵,歌声漫舞,只为你的一次路过,只为你的一程无意。

因为,就在一粒沙的羽化里,云水人生,柔弱了浮浮沉沉,只有情花可看,却无奈繁华落尽,撕扯着岁月沧桑,断章那诗里风花,断章那词中雪月!

一直,这样以为,时光可以铭记,可以草木春秋,可以地久天长,却不知道,生命的情深缘浅,能沦落多少执念,能定格几许悲怜。

漂泊的那抹夕阳,忧伤了且已成歌,何必要走,又何必要留,不为花开,只为着,一次等待。

一个人,摆不过多少前程,一个人,付不尽苍凉残步,一个人,度不完魂梦一生,一个人,依旧是梦珂一路。

世界这么大,找不到一个人的居住,世界这么小,容不下奔波的孤独,一个人慰藉的过往,一个人执着出斑驳,那里都是路,可我却走不出死胡同,走不出囚禁,挣不脱枷锁。

曾几何时,我的前方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来世许愿,不愿再做苦缘人,千百度,阑珊处,是非成败转头空。

那年,那日,那时校园,我曾坐立窗前,带着耳机,在某个下雨的日子里,彷徨而落魄的听着这样一曲记忆。

那年时光,紧紧抓着青春的尾巴,还以为没有长大,就那样任性或者恣意的,在城墙一隅埋葬秋的裸殇。

又是一年季节交替,未央的流年已碎,残缺出一片片的白,那么尖锐的沉醉为谁,指尖流淌过的可悲,在故事结尾,又转赠出怎样的绝对。

退不退,累不累,收敛我昂贵的疼痛,然后一笑而过,转身高飞。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苍凉,寒意的秋风扫过我破旧的小屋,落籍的样子让我素手无策,我还记得来时的匆匆和充满希冀的展望,只是这一望无尽头的翘首,终究还是让人累了。

退,已无退路,不愿退回到当初,留,没有方向的逗留,勉强从嘴角挤出的笑容,连我自己都猜不透。这一路,还没开始,就仿佛看到了结局,隐隐灯火,萧条的马路,满目寂寥,从陌生还是到了陌生。

我没有可怀念的从前,也没有可留念的当下,就这么一步步艰难的走着,何曾才能忘却的酸楚,我无法在换一个角度去看待人生,看透了,看穿了,发现什么都不是。

思难收,念难收,闲倚松窗望月钩,谁将我梦偷?

爱何求,情何求,赌酒消愁愁不休,为谁甘做囚?

终究还是遇着沉浸在泥泞中的秋,子夜长空,独留了谁的苍茫,在无际的思绪中,找寻一个缺口,可以容忍繁华凋零,饮尽一生的醉酒,也愁不过满载的疼痛,下一个轮回,谁来渡我,这般凄苦,谁又站在忘川深处,与我红尘摆渡。

隔着那一扇窗,却是山成水漫的疯长,我早已不记得是否有过那么一段时光,温柔过岁月,勾勒出过往,是不是还留着那时的香,定格的芳华,有着我来时的梦想。

我要怎么走,才能将我的背影拉长,在灯火柔色处凄凉,在下一世的三生石上,刻下今生月光,流浪吧,一生流浪,流浪出天际,找不回初衷。

是的,不断告诉着自己,不忘初心,却再也捧不起初心。

含着泪水来到红尘俗世,却也是含恨而终,一边失去,一边选择,一边放弃,拼凑着不完满的人生,这是一个过程,也是伤痕累累的一生。

生命,能否从此不再恨晚?

时光,能否从此没有相别?

我忍不住惦念着是否有那么一段影子,可以证明我昔日的笑颜,却只是一个人饮尽的风华。

吹皱的池水,连着半城的寂寥,再也寻不回的潺潺赤血命格,青砖黛瓦,已是旧时烦忧残留,清风几时修,故人故城故梦,锁清秋。

唯缺,故时你,那一抹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