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你是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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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实

这个世界是真切的、真实的,人与人之间都有一条坚强无可逾越的诚信纽带维系着,人们视其作信仰,是神圣高于一切的。每个人对于其他人及群体都是无比讲诚信、是有益无害的,没有人愿意,没有谁敢为了自己的一时得失便利,而撼动其无形存在着的巨大的诚信堡垒,对人们约定的诚信信念有所丝毫动摇,而去违背良德的约禁,因若真是那样了,则其得到的惩罚将会是无比严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没有一丝虚假做作,任何人都是一个样的,一视同仁,受到相同的对待;没有投机取巧,任何地方没有半点“潜规则”,没有自私欺骗和陷害,没有为了一己之利而全然置其它任何于不顾,人们都严格遵守着各种无形约束和大众的诚信规则,且视其为“天禁”,绝不能,也不敢有丝毫的亵渎、违犯!也不会有人愿意做出一丝不讲诚信的事;在现在高度讲求诚信,众人视诚信和良好道德为生命,甚至高于生命为信仰的社会背景下,人人讲诚信,人人都愿意并一丝不苟的努力增固和维系着这种无比强大又无形的诚信堡垒,这是现今在人们生命中占据第一位的!

若干年后的某天下午,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道路两侧公交车站牌处站着些许等车的人,人们的脸上均露着既和善又自然的微笑,一个个瞅着是那么的朴实亲切,看不到一丝戒备和陌生距离感,视线所及整个世界没有了一丝广告的痕迹,只有一些安全提示和温馨物语,一座大厦的电子屏里正在播放着“五颜六色”的节目,自己驻足看了会儿,是一部电影,也没发现任何广告的影子,也没瞅着很与众不同的各类“所谓名人”的头脸,现在在人们心目中人人没有任何不同,人人无异,有些可能只能称得上是令人佩服的精技演员,他们曾有的光环和厚待没有了;仰望那蔚蓝色的天空,心情也为之舒展;街的两侧很是干净整洁,见不到一丝的污迹斑点,道路中人们都很自觉地遵守着交通秩序和规则,没有丁点儿的不正常拥堵,也没看到一个交通警察,整个世界的一切是那么“清澈”、“干净”!

我们早就已经毕业了,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彼此分别后,各归各地参加工作,外地来天宁市的同学只自己一个留在了当地,我被分到了天宁市靖远县供电局,纪宁则留在了市内。因为自己所学的是继电保护专业,所以当时顺理成章成了当地变电检修工区二次交流保护(二)班的一名成员,班组里共八个人,同事们都很好,有的很热心,有的爱说笑,班长个子很高,微胖,有点不苟言笑,显得很大气;其中有个女的,性格很开朗爽直,喜欢逗笑,也总喜欢故意气我,拿自个开心,还让我干这干那,不过她心眼却很好,这些都和纪宁很是相似,我对其说你很像我媳妇,其只笑,她家也是外地的,也是一个人随着丈夫嫁到了这里,因而我们应该对其都有些照顾;他们几个都戴着眼镜,于是自己说想要也去配一副眼镜,要弄得和他们一个样,不落单,大家齐笑。平常的工作就是各变电站的二次保护维护、处缺及一些年度电气试验,不是很累。毕业后不久,我和纪宁见了彼此双方的父母,他们都不反对,于是过了一段时间我与纪宁便如愿以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那是自己感觉最幸福的一天。

突然自己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现在早已没有了各类电信诈骗,想也没想接起:“喂?”

“喂,明信,你在哪呢?”

“街上逛呢,你怎么这个号打来的,自个手机呢?”

“没电了,用别人打的!”

“哦,你们那么忙啊?周末也不能歇!”

“可不,体制改革事特多,孩子呢?”

“很快写完作业,小区里一群小孩玩呢,我没事,就出来溜溜。”

“你倒挺闲的!晚上咱哪吃去?”

“你不用加班啊?”

“应该不吧?去我爸妈那吗?”

自己想了想道:“不了,还是别去了,我想吃烧烤了!”

“可真馋!”

“吃去吗?!”

“行,我也有点想吃了。”

“还说我馋!”

“呵呵,下班咱就去,我争取早下会儿!”

现在已经没有了马路边露天烧烤,那种浓烟滚滚、烟熏火燎的场景早已被政府坚决禁缔了,因为那种脏乱和对环境所造成的严重污染确是使人不容小觑的,我们一家三口在烧烤城吃过晚饭,说笑着往家里溜达。“明天还去吗?”我问纪宁

“不去了,歇了!”她笑着道,自己又不断望着她。

不知为什么,尽管和纪宁已在一起很多年了,自己还是那么的喜欢看她,一看就看上老半天,总也看不够,她现在显得越发的成熟而又美丽,自己也总是十分珍惜和她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时间,近些年来,随着年龄的增大,总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一年又一年的越来越快,就像一件不断下落的物体般,是呈加速行进的,我要给自己尽可能多的留下我们彼此尚年轻和儿子小时的记忆,尽量多的驻足在这年轻时的美好时光,因为一旦若老了,就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的以前了,想回都回不去了,因此很珍惜之!有时她问自己:“明信,你觉得你老了吗?!”自己想想说:“没觉得!”

“不是,就有一点!”她问:“怎么?”

“我的心态跟以前的任何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一点也没觉得改变,可是每想起自个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了,就又觉得是有些老了!”她呵呵只笑不语,“我不想这样!”沉默了会儿,自己又继续对她说:“要是,要是时间能不走了多好,不是,表达不确切,我是说时间还在动,一切还照原样进行发展,该怎么着怎么着,只我们身体永远停留在现在,人类无生无死,孩子不再长大,老是那么可爱;父母也不再逐渐老去,老是这样该有多好,我不想看着他们一点点的衰老,苍老,患病直至,直至没有。。。”自己说着竟有点动了情,纪宁眼中也闪着光地看着我:“你想得还挺好!”

“你说可能吗?!”

“别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长生不老?咱们以前不是学过的吗,那是违背自然发展规律的,肯定不可能!”

自个不说话了,一会儿幽幽叹道:“老婆,要是有一天咱俩个都很老了,要是死,就让我先去!如果是你先去,留下我一个人,没了你孤零零多可怜,怕就会活不下去的!”

她深情的凝视着自己:“行,就让你先死。”

“不行!我不能那么的自私,我要走了留下你也是孤单一个,那等你老的要不行的时候,没自己在身旁照顾着,你就会非常的。。。”我想不下去了,也说不下去了。纪宁被我讲哭了,流泪默默看着自己,片刻说道:“你觉得你死了,我还会活得下去吗?”,一会儿沉默,其缓缓又道:“说好了,谁也不许先放弃自己,先。。死!我们是为彼此而活着的,不是吗?氧气不是吗?!”

“氧气!”。。。。。。

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本书《爱情本色》,暨关于青年男女和已婚夫妻的情感思考,自己认真的读了,觉得自己与纪宁之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做到了像书中所指示和倡导的那样,而并未偏离本质爱情的轨迹,现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样,男女之间确实应该是这个样,而不能如从前社会的那个样。

现在,各种产品、各类商品的本的、质量全部属于“实中求实”、“好中再好”的了,任何东西更没有一点的假货、滥货。人们所吃尽是无半点危害的食品,水果、蔬菜均是纯绿色的,油是纯净的,各种肉是“纯粹”的,因为现今的相关法律与监督是健全强效而又一丝不苟的,惩治更是不能想象的严厉,一旦出差,后果很严重!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现在人心是很“纯澈”的了。

一位老人在马路边行走,突然一下晕厥了,附近立刻有一群人“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老人抬起,随手便招来一辆车,人们纷纷抢着,跟着两个上了车直奔去医院。

现在,中国人口已正在逐年减少,田地却反而在逐年慢慢增多,人们每人都具有浓重的“重田”心理,森林植被覆盖率也正在逐年上升,早已不见了一次性木筷还有各种供人便捷的塑料用品,没有了重污染,天空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变得更加蔚蓝,河水也正在一点点变得更加碧绿。

现在,因为交通规则强化完善,及人人已具有很强的自觉遵守意识,所以交通已是相当畅快、便利,然而因没有了攀比享受,社会私家车却反而逐渐减少,人们又都改为了传统的骑单车或步行出行,既低碳环保节约能源,又可锻炼出好身体。

这时,官民平等,官不压民,民不畏官;已做到了财产公示、政务公开,官监分离、监官严厉;官之权守其本,已失去其很大的额外作用;大部分都是父母官,并被规定要定期到当地最基层人们当中体验着民本、民生。

现在,人与人之间没有自私自利,没有攀比做作,没有鄙夷嘲笑,没有差距不同,没有人会自卑、会失落、会羞愧、会无奈;人与人之间存在尊重同情、存在热情仁爱、存在真诚理解,人人同等相视,所以人人能感到充实满足、感到安全,感到单纯的幸福,感到发自内心由衷的快乐。

我去马路边的一家超市买东西,走进见里面只有一个经营者正兀自在摆放挪动着货品,门口有一个很大的自投式玻璃柜,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选了所需的物品,依序在柜旁用计算器查对着价格,总共285元,正要投费,却发现口袋内只有不到贰佰块,于是找来了那个店员,与其说明情况,他笑容满面,一脸质朴的道:“没事,差多少下回来再补齐!”我点了下头,未做任何表示就默默地出了门。

刚在网上得知这样一则讯息:一位母亲因为她六岁的儿子很调皮,喜欢骗人,且“屡教不改”,还经常说谎,并成了习惯,母亲最终一气之下竟把其子活活掐死,随后也从十几层的楼顶一跃而下。。。

还有许多许多。。。是那么的真实、“一丝不苟”,和以往变得大不一样了!

一切真的是那么的真实、自然、简单,空中弥漫着“氧气”,充足的氧气充斥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空气的味道是那么的宜人芳香!每一个人对任何事没有半点的怀疑之心,不存戒备,也勿需戒备,大家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那种想法;人们对任何人,任何人对自己都没有一丝的疑忌、不信任,也勿需不信任。

这些年,自己始终没有一点柳丽眉的消息,很想和她再见一面,看看她的样子,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希望其幸福。也许再过若干年后我能和她再不期而遇,对她说。。。,可那会是怎样的呢?

某一天清晨,我起的很早,孩子还在梦中香甜的睡着,老婆也在兀自沉睡,自己穿好衣服轻轻出了家门,溜达至小区的河边,对着东方的砸白天空入神。。。

“明信,干嘛呢?”纪宁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自己身旁,她手捏着梳子,披散着头发,刚刚醒来后,表情淡然,眼神发直的瞅向河边。

“没事,睡不着了,你怎么也?”

“跟着你呗,看看你干什么去,可别跳河啊!”她说着嫣然娇笑

我无语默默瞅着她,然后靠近把她轻拥入怀,我们一起仰脸望向远方的天空,东方一轮红日探出了头,正在冉冉升起,即将又要开始他一天的工作,用那无私的光热普照着大地,东方天空也便慢慢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