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你是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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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信仰和秩序

2061年秋,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空气中时刻满布着一股股明朗的味道,但人内心处总能感觉到些许压抑着挥之不去、或浓或淡的悲切情感,正值落日黄昏,街上匆匆来往的人儿是否都像我一样,有一种莫名的归依感,浓浓充斥着内心心灵深处,滋养着一股要与相爱的人无尽倦依的慵懒心理,自己情不自禁深深享受于其中,无法自拔,这就是秋天里特有的风味气息,可是漫漫长夜也已渐渐来临。。。。。。

信泰区城里今天又迎来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周六又赶逢真人节假日,人们为了各自相同与不同的目的纷纷出来,所以文明广场上人格外的比以往平时多了不少。自己的心情就像此时天气一样,异常的爽朗和兴奋,因为家距离文明广场很近,今天又正值假日,真人节是国家较为重视的一个节日,仅逊于国庆节,每年这个时候全国各地都要举行盛大的祭拜和庆祝活动,到时人们放假两天,并纷纷不约而同的聚集到活动广场,祭拜真人,因此庆祝场面非常热闹。每逢此时,也正遇立秋时节,天高云淡,天气显得格外的清明,于是自己早早起来,洗漱干净,特意穿上了干净而整洁的衣服就出了家门,直奔广场而去。

正如以往一样,很早就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候了,广场上气氛显得异常活跃,欢笑声、嬉闹声、嗔怪声。。。。。。广场东侧的大时钟指示距活动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自己溜达了一会儿,并没发现熟悉的人,忽然感觉到肚中有些饿了,想起还没有吃早饭,于是就来到早点亭前。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候呢,早点服务人员动作敏捷,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每一个售饭亭处,人们自觉排成一队,秩序井然,没有任何嘈杂声,轮到的简单告知需要什么,买过迅速离开,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依次如此。旁边的一个反之相较就显得冷清了很多,大部分时间无人,是空的,服务人员就是闲空在那里,异或偶尔有一、二个人在那里,但大都是年长的老人或儿童。尽管如此,尽管另一个已经有很多人,排了很长很长的队,但没有人因此会从这个出来,而跳到那一个,因为那个是专供某些特殊人群的,人们知道这里的人就是去了,到了那一个也是什么也买不到的,最终两个都会买不到任何东西的。这是牢固建立在人们每个人思想深处的一种尺度和一种境界。

我已经十七岁,再有几天就到了十八岁生日了,十八周岁对于现在的一个人来说意义极其重大,因其即将告别少年,步入“成年范畴”,即成为一名“大人”了。这不仅仅针对某一个人而言,##国、##社会广泛如此,社会对于每一个人成人的转变都是高度重视的,同时其在社会上所处的角色也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即少了很多所特有的、享有的权利;多了很多责任和无形约束,诸如法律的、法规的、道德的等等各个方面的约束。##国现在是一个法制相当健全和惩治无比严厉的国家,法制的根基是建立在公众诚信的上面的,社会、人民对公民个体的信誉又是极其高度重视的。若某个人做出失信或无德的行为,被人发现和举证是要受到法律的严惩的,同时也会受到社会及公众相应长期的唾弃,亲人、朋友会因之蒙耻、蒙羞!每年当地公安部门都会到每一所中学参加学校为同学们举行的成人授礼仪式,活动场面巨大而严肃,几乎所有在校教师、同学和家长都必须参加,当时校长会将成人的同学名字依次大声读出数遍,每一个名字还要停顿数秒,以示公众,目的是要使其成为焦点,使在场所有人对其引起关注,认识他、尊重他、记住他!然后校长和品信主任要依次对他们交待成人守则和各种行为注意,公安人员也同时进行法律教育,其中不外乎成人与未成人的区别,成年人的责任,自觉诚信法则,犯罪与法律的尺度等等好多。其实每名学生自上学开始,学校就已经对其进行诚信教育了,并高度重视品信课和自觉诚信法教学,初中起又开始设法律课程;孩童自三、四岁记事起,每一个家庭非常重视其品德培养,并始终不断的对其灌输自觉诚信的思想意念,并且社会上的每个人均是那样,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诚信思想根深蒂固,当时社会环境也是不容许任何人有任何丝毫的虚假、伪作行为的。在此环境下成长的人,任何人都已经从思想根基中牢固扎下了诚实守信的种子,思想中毫无一丝其他杂质,是清澈无污染的;同时任何人如果一旦出现了丝毫行为上的诚信差错,那后果是不堪想象的,其将会遭到社会的无情淘汰和受到人们的不耻与抛弃。严重一些说,虽然他表面上驱动着做为人的躯壳和思想意识方式,但每个所知道底细的人都会视其为不耻“异类”,是低级的、下作的,某些时候所得到的待遇还远不及其它动物;他的物质生存将面临危机于工作,他的精神世界将会被迫沦为孤独可怜的乞丐。应该讲每一个人其实又都是非常脆弱的,人通常会因为某些重要的东西,失去了而不能生存,或自绝生活。以往##国自杀率突然变得非常高,可能是社会变革与进步的必然结果吧!自杀的趋向随着社会诚信的无情变革及实行,迅速上升到某一个顶点后,然后又大幅度逐年降低,直至极低,充分反映了诚信变革的成效!##国民也自那次变革后不约而同的把个人品信看的极重,是意义重大,几乎上升为神圣了,他们认为品信是国民之本,是关乎民族生亡和未来的国之命脉,是公民赖以生存的原始法则,任何事物都无法高于它,在期间是不容许有丝毫差错的。因此在举国人民意愿的一致发起下,2058年全国人文管理委员会正式全体通过将今后每年的9月18日定为国家诚信日,同时老百姓的自发意愿和信仰是特定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向,是无比坚固和不容亵渎的,到了那一天也不知为什么就逐渐演变为祭拜真人,成了现在的真人节,正如基督教徒信奉耶稣一样,人们的思想和信仰是无比纯洁的,因此真人节丝毫也不逊于临近,接踵而至的国庆节。

文明广场阔大而干净,早已被清洁工收拾的一尘不染,平时任何时候也是那样,没有一点的污秽,是不会有人乱扔垃圾和别的什么的,清洁人员的工作因此就相对格外轻松,仅限于对广场设施进行维护保养及尘土清理罢了。刚刚吃过早饭,就听见有人喊:“明信,原来你在这啊!我可找了你半天了,”一个体型微胖的男孩,兴奋地朝自己边打招呼边走过来,男孩的脸红扑扑的,透着一股朴实样,“可算让我找着你啦,哈哈!”是同班同学成立,“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在这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到你哦!还以为你又在谁懒觉呢!”“谁睡懒觉啦!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早就到这了,一直找你找不着,还以为你没来呢!”“是人太多了吧,不好找。你吃早饭了吗?”“吃过啦,在家吃的,这不活动马上要开始了吗!”“是呀!”正说着,广场上的喧闹声突然一下子小了不少,紧接着马上消失了,偌大的广场刚才还是人声鼎沸,现在立马没有了一丝声响,人们自发的肃静了下来,无须有人喊话和要求,是什么力量使然,人们停止了一切活动,祭拜真人的活动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是时间的缘故吧?但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呀,人们自发列队,整齐的的站立着,默默等待,周围的空气显得格外凝重。再看人们的列队,也有些异样,圆形的广场已被人群围成了大半个扇形,从里至外,人们的类别呈区域化差异,最里层是儿童和老人,然后是妇女,再然后是按身高不同,由矮至高逐渐向外层展开。我和成立被夹在了几乎中间部位,时间一分分过去,无人出声,一直听不到任何声音,人们静静地,广场上好似没有人一样!广场的正中央早已搭建好了一个不小的平台,约莫五米高,台上铺着大红地毯,场上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忙碌着,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下都消失了,紧接着听见东侧广场时钟奏鸣声响起,时间已经到了9点钟了。这时台上已然出现了一个人,只见他手托着一个红布遮隐地物件,表情肃穆地将其慢慢放在了中央桌上,随后向其深深鞠了一躬,再缓缓掀起红布幔,只见一个龙首人身的圣物赫然通体展露了出来,龙首容颜紫红色,怒目圆睁,眺望远方,意为不可侵犯,令人望而生畏;人身则全身银白色,意示洁白无瑕疵;龙首额部竟然印有一个金光闪闪的“信”字,原来这就是真人的雕像了,是人们思想中幻化的一种无尚崇仰和敬慕的圣物,更是一种象征,一种行为指引。人们自行一起向其深深鞠躬,鞠毕再一起举目向其进行长久凝视,投以信奉和忠诚的眼神进行注视,广场上异常肃静;广场外各条道路中出行的车辆与人群也都同时停了下来,车中的人下了车,人们一样的朝广场方向肃立、鞠躬和凝望。瞬间,视线所及周围内的一切都好似被什么点了穴道,僵固了,不动了,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大约3分钟过后,世界才恢复了平时一贯的活力,人们开始动起来了,紧接着是人人之间的鞠礼和简短的注视,无论认识或生疏,鞠礼代表着对对方的一种承认和尊重,是一种由衷的不设防的承认;眼神里相互充满了自己所定格的责任和对彼此的无上信任,是一种无言的行为承诺。这同时也是人们之间,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一种约定,一种什么也不能超越,无与伦比的约定,这其中积聚着某种无形、隐形的巨大的人文力量。仪式很简单,结束后人们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文明广场上立刻重新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