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篮球场之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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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球神已死

3.

发了球后,我知道他个子比我高。即使技术再牛逼的高个子也没矮个子灵活,这是不争的事实,除非这个矮个子的身体协调性实在太差,那是另当别论。于是我决定利用我的优势,就是速度。

我上来就用一个变相加速快步突破了他,这招对大个子来说,屡试不爽。从三分线左右到篮下不过几步,再加上我我全力冲刺,一转眼的时间我就到了,毫不犹豫马上上篮,跃起之后右手托住篮球直奔篮筐。

原本身后一直没有动静,我以为是我太快把甩在身后了,不过我马上知道原来是我无知了,因为球刚升到篮板下沿左右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挥至,将我的球狠狠地按在篮板上。原来他一直在后面观察我,等到我出手并确认我不会再做假动作的时候才全力起跳,后发先至,将球盖了下来。

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心里想这下完了,糗大了,丢死人了。还没等我人落到地上,我的脸已经羞得通红。

他把球还给我,说:“出手的时机还有一点问题,另外还是不够快。”

我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一下。他却浑然不拿我的羞赧当回事。说道:“来,咱们接着来。”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心想,可恶,我不能再这样丢人了,不能输给你!

于是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再得意,踏踏实实地在心里想着对策,要更快,更稳,才能战胜他。第二个球我准备从侧面突破,我拿着球左晃右晃,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我到底会从哪面突破。就在我在他眼中看到一丝犹豫的时候,我再不迟疑,向右冲去。这一下来的突然,他确实没有跟上。我插到篮下,还像上次一样,双脚踮起,跳了起来,可是这次我用双手托球,向上支撑。就在此时,我心中暗自猜测他的大手马上将要挥至,因为高手对战的时候双方都会对对手的招式都会猜到三分的,我也不例外。于是我把要上升的球拉了下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这时他的大手挥在球刚才的位置,他扑了个空。本来在篮筐左边的球,最后在拉杆到篮筐右边上。我手腕轻轻向后一勾,球终于进了。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点拖泥带水的意思。就在球进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他惊讶的声音:“好球!”

对手的赞叹是对自己最中肯的鼓励。由于第一个球的原因,我也没张扬什么,只是向他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发球继续比赛。

他却摇头说:“不用打了,也不是为了和你比试,争什么胜负。”我明白了他言下的意思,就是试试我的斤两。

这时他伸出手,对我说:“我叫陆锐。”

在球场上很少见到这样正式的人,介绍自己的时候竟然还要握手。虽然很不习惯,可是我还是和他握了握手。我说:“我叫秦玉玺。叫我秦章好了。”由于我名字比较怪异,里面有玉玺两个字,所以很少提起。原来初中的时候同学笑我道:“玉玺,不就是皇帝的印章么。叫你秦章好了。”

陆锐说:“我看你球打的不错,找谭浩一定是为了比试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找谭浩做什么,或者我们不会比试,我也许只是想简单地打量一下他也许就满足了。这就是人的好奇心吧。

我回答说:“也许吧。听说了,就想看看。”

陆锐说:“可惜你没有机会看他打球了。”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

他悲痛地一字一顿说:“谭浩,他,已经去世了。”

4.

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是十分不可思议的,前几日刚听说的人,今天便听说他已经死掉了,我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问:“怎么回事?因为什么?”

陆锐简单地说:“癌症晚期。”

我不再说话,虽然我们并不认识,可是我总觉得他是一个高手,这点别人也承认,能把球打的那么好的人,一定和我可以情投意合。世上少了这样的一个人,对我来说,也不免是件令人感到难过的事。在我的小世界里,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如此想着。

下课铃声响起来,结束了我们俩之间的这段默然的时间。他知道我要走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一定会打的更好的,我能看出来。好好努力。”

我点了点头,道了别扭头往教室走。心里还是很乱,竟然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感到难过,这真是奇怪了,这种感觉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在我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赵晓艺。她一看我过来,顿时眼睛放出了光芒,匆忙跑到我身边,说:“快,把语文选择题答案给我,我看看第二个我错了没有。”

我心里很乱,于是说:“我也忘记了。”

她见我这个态度,不快地说:“切,是自己答得不好吧,不好意思说出来吧。”

赵晓艺这女孩子说的话,百分之八十都是靠妄加猜测得来的,还有百分之二十,是靠道听途说得来的。

我说:“忘了就忘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还得回去取饭卡吃饭了,别耽误我正事儿。”

赵晓艺见我这样说又笑了,说:“只要你告诉我前五个选择题的答案,晚上饭就我请了。”

我一听有人请吃饭,顿时十分清醒起来,忘掉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连那五个答案顺便也记起来了,我说:“BACAC,说吧,晚上吃什么?”

张晓艺心中暗记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说:“哈哈,我都对了,太好了!吃食堂呗,你还想吃什么,请你就不错了。哼!”态度和刚才有了180度的转弯。

我心里暗想,女人善变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吃饭的时候,我也没怎么说话,到是赵晓艺一边吃饭嘴还不停,问我说:“你球怎么打的那么好?从小就玩么?”

我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回答她:“恩。小学就玩。”

她又说:“那你语文那么好,篮球也打的这么棒。初中的时候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了。”

我说:“这是自然的,英俊高大,玉树临风,还博学多才,谁见了不都喜欢啊。”

她冷哼了一声说:“夸你一句你还喘上了?你也真好意思。”

我抬头冲她笑了笑,可是碰上的是和她冰冷语气截然相反的十分温柔的眼神,她人长的就漂亮,大眼睛这样看来又多了几分温情,顿时显得十分美丽。

我看了一眼楞在那里,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就在一瞬间迅速换出一副面孔,怒声道:“你看什么看,快吃你的饭!”

我说:“你看你,刚才那样多好,非要变得凶神恶煞的,知不知道温柔的女孩大家才喜欢。你这样凶巴巴的以后谁要是喜欢上你,那真是……”

还没等我“瞎了眼”这三个字说出口,后背上早已挨了重重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