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篮球场之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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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纠结

5.

待我再次回到看台的时候,林远把我拉到他那边。

“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林远沉声地感叹着,摆出一副好像一副惋惜的抒情样子。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你在啰嗦什么啊,莫名其妙。”

林远用那种将信将疑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知道什么啊?”我摆出一如既往的天真表情。他看我的表情不似作伪,竟然笑了起来。

“秦章,枉费你语文学的这么好,感情竟然这么迟钝?”

今天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搞的我一头雾水。先是赵晓艺,后是林远,一个个都像中了邪。

赵晓艺,林远,赵晓艺,林远。这两个名字在我脑袋里晃了两下之后,我恍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我又想起了今天他们所说的话,接着我又把记忆往回倒,时间回到她对我说原来不是我给赵雪写情书那一刻,我想起了她的那个表情,怎么描述那种表情呢,四个字,如释重负。我一边斟酌着一边把记忆再往回倒,时间又回到了我替林远送情书给她姐姐的那一刻,她的那种表情,是失望,对,肯定是的。

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把所有脑子中记忆都梳理下来的时候,一切便还原成一个真实的倒影,而这倒影告诉我这样一个事实,我无法开口陈述,因为现在我还没想好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事实是,赵晓艺喜欢我。

当我得知并肯定这个结论的一瞬间,我的心里乱的一塌糊涂。人总是没有勇敢到直击自己的本性,所以才有那么多虚伪和谎言,有的欺骗他人,有的自欺欺人。但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不会逃避什么。

那么好吧,我现在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想一想这些事。如果赵晓艺喜欢我,不,是肯定。那我到底喜不喜欢她呢?虽说她人长的漂亮,天生丽质,这是我所承认的。但在平时,我只是把她当成我的同桌而已,更进一步,算是我的一个非常要好的女性朋友。

众所周知,女性朋友和女朋友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那如果这样说,我们便是最普通关系的朋友了。但我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点不愿意承认这样结果的感觉,很奇怪,假如说我完完全全只拿她当一个普通朋友的话,那为什么那次球要砸到她的时候,我自己的心那么紧张,担心,甚至害怕?那是一种完全超乎了对普通朋友的关怀啊,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有些时候你在求证什么,并不是为了告诉别人答案,而给自己一个交代。

一时间我的脑子很乱,一种从未有过的混乱充斥在心里,难以平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说的再好不过。林远在我旁边坐下,见我默不作声,拍了拍我说:“其实你也可以看出来,赵晓艺确实是一个好姑娘。”

我现在连点头的心思都没有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好好想想,到最后还是要需要一个答案的。只有你自己才能选择。”说完林远就拍拍屁股欢快地走人了,留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这充分印证了一句话,站着说话不腰痛。

这个时候,正好赵晓艺迎面走来。她那熟悉的样子,可是在我看来,却是另一种说不清的陌生感觉。

6.

“喏,给你的奶茶。”她递过来。

我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和她斗嘴,缓缓地接过她的奶茶,放在手心里,竟然还有阵阵温暖,直沁心脾。

等我回过神来一想不对啊,这大热天的奶茶怎么还买热的呢?这也不动脑子啊。我刚要批评她,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站的是陆锐。

“好久不见。”他微笑着客气说。

“才两天而已。”我还惦记着我的那些破事,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可是两天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啊。”最后一个‘啊’字,他托了长长一口气才说完。

我知道他指的是林远和宋阳的那些事情。学校这么小,消息灵通的人更多,只要有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人,那就怎么样都瞒不住了。

我心烦意乱,也不接他的话题,直接说:“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还是上次的事情。”接着他给我讲了一件事情,要我帮忙。

原来今年的全省比赛已经过去了,学校里的老队员都已经高三了。一群马上要面对高考的人,自然要以学习为重,所以大部分人都一心学习了。只有陆锐还抽时间打理一下这边的事情,尤其对于是否后继有人这点他又是十分在意,可能还是由于谭浩的原因,让他还这样认真坚持不懈。所以他想趁这些还不是很忙的日子,重新选拔一下新的校队成员,让我陪他看一看。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中也知道这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我们约好了时间,他便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想想为了兄弟和自己的理想,能这样偏执的人,真是不多见了。

我刚想把思绪调整回我的小世界,可是一个转头就看到另我十分吃惊的画面。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竟然看到赵雪和林远坐在一起,相互紧靠,光凭肉眼是很难看出来他们之间的距离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起一边吃乐事薯片一边聊天说笑,显得十分亲密无间。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雪在我的心中的地位又低了些许。可能我觉得她太过随便,并不自重,毕竟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就算要装也得装一阵子矜持啊。这样的女孩除了接吻的功夫好以为别的基本上什么都不好。

“真不知道林远怎么想的。”我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但随即便想到自己还乱事缠身呢,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于是我索性连运动会都不看了。

我下了看台,为了躲避老师的询问,我从侧面的小路悄然撤退。好在人多杂乱,也没有被发现。

出了校门,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种种学习上,感情上,还有篮球带来的种种压力随着踏出校园门口的那一步而消失不见,顿时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我觉得去书店看看也是不错的主意,看看最新的杂志到了没有。到了书店,我拿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在书店看书往往比平时断本书躺床上看更尽兴,更紧张,更有激情,这可以归结为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爱占小便宜的天性,不花钱而尽可能多地获取杂志的内容,是常年出入书店的人的最大的乐趣。

就在我看的十分入神的时候,我后面传来一个听起来陌生却又似曾相识,温柔万分却又略带娇媚的声音。

“秦章,你也在这里啊!”

我一回头,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还是那一如初见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