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吗。”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许久沉默,我抬起头望了望。原来是老板娘拿我的套装化妆品去了。
如今,问一个女人最不能问的不是年龄,而是有没有结婚。没有结婚的女人太多太多。一不留神会伤了别人的心。
还是别问的好。况且,离婚的,意外的,都让独身女人的队伍越来越庞大,让年轻未嫁的都有点恐慌,谈个差不多的,就结了算。
很多女人匆匆地嫁人算了,而又有很多女人畅导独身生活,却偷偷地在男人身边周而复始地玩**游戏,她以为她是胜利者比如美容院的老板。不过,女人还是受害者。在**的生活中,男人永远是高昂着。
只觉得一个女人带着玫瑰芳香贴进我的耳际。
“你知道吗,你的朋友,钟一然早就参加了玫瑰之梦。她可是一个懂得享受的女人。一个女人的放纵的日子是很短的。趁着还没有男人在你的身边约束,体验一下现代女人的情感方式。”
女老板鬼鬼的声音,让我的心一惊,一然,不是为爱伤得神魂颠倒吗,怎么会有心思同一个不相识的男人上床下床,然后能将那惊魂的一幕扔到脑后呢。
“可是钟一然,她今天有事去了,不然,我们参观一下。”故意说是参观一下,显得自己同一般女人是不一样的。
“一然,早就等不急了,今天她定了三个男人,全是二十岁的帅男。”
许久,我处于惊呆的状态。我想她为爱流下那么多的眼泪,想起她在三个男人怀里。我真的要晕了。
“不过,这样的事,我会替你安排好,她不会知道你也参加的。而且我们每一个楼层都有独立出口,所以不会碰见的。”女老板仍旧嗔嗔地说,让我起鸡皮疙瘩。
听着女老板大肆炫耀女人的**史,才猛然醒悟,如今的女人是不寂寞的。想找个男人在怀里,也是比捡垃圾还容易。可是想嫁个心爱的男人可不那么容易了。
试着打了钟一然的手机,果然,钟一然的手机是关机。莫非女老板说的是真的。
女老板一直喋喋不休。我问,“我花了五千元参加了,可是我能享受多少呢。”
“一年,一年的时间,只要你在周末的时间愿意来,都是免费,而且那些男人都是从外地精选过来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会受到纠缠。而且这个活动,我们已拉了很多达官贵族参加,所以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
她的一个拉字,让我感觉,她有拉人下水之嫌,是不是她的男人曾经嫖妓伤害过她,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或许,她爱钱爱疯了,不惜铤而走险。
一种预感,玫瑰之梦迟早一天会出事的。
胡市长的女儿胡一品会不会被拉下水来,自从那次车祸,爱到刺激后,她特别崇尚放荡,另类的生活。
可是胡一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十五岁的女人能不能克制这种生活。
做好面膜,将钱付清,说要出差一趟,近期是不来做面膜的。
女老板收到我的一千元,脸上绽满笑容。她突然将我揽住,压低声音,“女人可不能亏了自己。穿衣打扮那是打工妹的层次。象你这般高级白领,就是流行玩男人。”
我笑笑,算是回答,我想这样的美容院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上了街,购了一套雅诗兰黛。也花了五千元了。但是这样的钱,花得让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让肉体放纵。我愿意享受平安的快乐,那样的放纵,我不敢享受。正如网络**。
如今女人寂寞,有太多的陷进,还是早点嫁个人比较好,过得安分的生活,只有二个字,踏实。
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风衣,迎着风,站在路边。我招手揽的风情,绝顶是高级白领丽人的风韵。不过即将迈进三十岁独身的我,心是低了下去。说好听一点我是单身贵族。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嫁不掉的女人。所以我见到好男人格外傲然。这样的傲骨渗透我的生活角角落落。如果有一个我爱更爱我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温柔地低下头。
只是让我温柔低下头的男人,何处何时才能找到?
走进房改办,看到胡一品早早来到,想到她穿着低胸衣走进烟雾弥漫的单身俱乐部,想像不出那是怎样的风花雪月。可是眼前的她那般清透,清透得像个小女生。
单位也是个小社会。只有二十个人的房改办,却有着不同的感情生活。表面上很嘲笑感情生活丰富的人,其实有时心里也很纳闷,他,或者她,怎么有那么多的情缘。职业上有名份之争,感情上也有竟争。男人如何能找到更多的女人逍遥。女人如何能找到靠山。都是一个人的魅力象征。
那些已婚的男女不知为什么就那么不安分。
上班的第一天,男人在吹嘘自己周末的艳缘,说得眉飞色舞,白沫起飞。我估计就像女人说自己的年龄一般,多少有点水分。女人炫耀自己的,多半是从物质说起,比如周末,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后会说朋友送的,不过是女的。后面的一句,不过是女的,多半也是自欺欺人。
会有在周末玩得不错的已婚的女同事问,“左小姿,你周末过得怎么样?”
“还好,回家了。”
“带男朋友一道?”
“没有”
“什么,还没有。”那表情为我惋惜。可是象我这般年龄谁不想有个男朋友,风风光光地带回家。可是带男朋友回家,终不是带一只鸡或一只鸭回家,不只是自己喜欢的,还要有好的职业好的性格好的长相好的家境。当然住房小车存款都是考察一个男人的标准。只是标准太多,男人不是男人了,成了附件累积起来的一个空壳。
钟一然曾经说,如果一个男人条件有一千个好,但是有一个条件不好,女人不知会不会选的。比如,他阳萎。
想起她说的这句话,我哑然失笑起来。是的,好男朋友没有标准的。只要自己喜欢的。但是我曾喜欢的段志明不都是象风走了吗。八年,一个女人最风华的青春付出了,还不是一场空吗。可是太多的已婚男人让未婚的女人垂涎三尺。可是仅仅自己喜欢还是不行的。那般的爱只是放纵而已。
陆陆续续总有几个男人向我咨询房改情况,我都很耐心细仔地回答。财务室的单宁问我,刚才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怎么样,我说哪个穿西装的。
就是刚才。他看中了你,要同你交个朋友。
我木呆地望着单宁,又遇上一个白痴男人。连爱上一个女人也要指望别人来传递。
我沉默不语,或许单宁有所觉察。他连说,愿意的话,晚上在一起吃个饭。
当然饭我不会吃的。一想到自己轮到别人为我介绍对象时,有种掉价的感觉。拿出小镜子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我还是蛮漂亮的,会有男人追的,我绝不让别人介绍的。
心里又暗底里骂那个男人,如果你看中我,可以直接来找我,何必转弯抹角的。一个男人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放弃主动权,就是个吊男人。正如一个女人遇上最华丽的最时尚的衣饰,而不会装扮的女人,也是个闭女人。这样的男人女人都是粗俗的,起码,我这样认为。
此后,一有男人走进我的办公室问这问那,就有点慌张,是不是,莫不是又来相亲的?
所以越来越爱打扮了。所以越来越在男人面前莫视一切了。我要把自己想找个男朋友的心境深藏起来。有时,又觉得自己为什么不将自己想个男朋友放在脸上,这是不是也是吸附男人的一种方法呢。
很多女人吸引男人,低胸露背,放荡的笑声和鬼蜮的眼神。而我为什么不主动一点呢。我快三十岁了呀!
此后就陷入各种饭局,当然都是男人请我。他们想同我恋爱,而我也想嫁个人。所以一拍即合,我匆匆赶场。这个桌子同一个男人招面,不满意的,即刻装着接听一个电话,礼貌地说有人找我,待会见,再赶往另个饭局。果然这个男人气宇轩昂,谈吐非凡,他的附件,都符合我的标准。一餐饭吃下来,从此无影无踪。我肯定是那个臭男人看不上我。
我左小姿,别人也会看不中吗。男人是怎样看我的,我是什么原因让男人让我身边走掉了。
介绍人含含糊糊地说,大约是我的年龄大,他想找个年龄小一点的。要不,就是说如果你没有恋爱多好。
如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没有恋爱过,那不是变态才怪。其实我懂男人,因为我的那一场恋爱,是同一个已婚的男人。是的,那是一场让自己名誉扫地的恋爱。我觉得爱上已婚的女人太傻,可是越来越多的女人愿意犯傻。
从此,又不再与男人相亲了,我想等缘份到来吧。可是一个等字,要付出我承受不起年华。
胡一品走到我的身边,悄悄地说,我烦死了,男人象个苍蝇似的。烦死。
她只不过比我小四岁,正被男人族拥着。而我年近三十岁的女人,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少。所以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女人年龄的增长与身边的男人数量成反比。
胡一品说,我才二十五岁。在一个比她大的女人轻挑十足。
我说,女人就是要在自己风华正茂的日子,珍惜,不然到了这般年龄,就是如同掉在井里的青蛙,永无出头之日的。
胡一品说,没有男人围在我的身边,那该是个清闲的日子。我等待那样的日子。
胡一品一说那样话,我想她完了,虽然她是个市长的女儿,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不过她爸的权力能降低她的年龄增长带来的威胁。胡一品凑近我的耳边说,今天下班我们吃晚餐,在华侨饭店,我们各走各的,我一定会五楼餐厅等你,不见不散。她那个神秘的样子,让我想起美容院老板。女人如今的偷情就如同喝一杯咖啡一般随便。而最隐秘的就是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