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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称霸一方

这个李哥是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眉宇间的英气已经被沧桑掩住了不少,而且他并不是走上来的,而是坐着轮椅被阿飞推上来的,叫了一声李哥之后,石斌就走上去,从阿飞手里接过了轮椅,推进了房间里:“李哥,你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过去就行了!”

“斌子,刚才阿飞把你们的事,都跟我说了,而且,阿飞说他要出来帮我,我求之不得,但是,关于你的事,我怕阿飞没说清楚,特地过来跟你当面说说。”李哥的语气很沉稳,微笑着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石斌,不再往下说了。

“李哥,我和阿飞来这里,也一年多了,承蒙您的照顾,才有了我们兄弟的容身之所,对此,我石斌感激不尽,过往有什么到与不到的地方,还请李哥,多多包涵!这次,阿飞要出去帮您,我已经很舍不得了,而我,是不会再踏上这条路的,我走怕了!”石斌真诚地说了一句。

听罢,李哥微微地点了点头,但又笑了:“槟子,咱们俩认识也这么久了,我对你槟子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你说你不愿意走这条路,我信,但你说你怕了,你李哥还真不信,呵呵,槟子,能不能跟李哥说句实话,到底为什么不出来玩啊,是不是看不上你李哥这点小摊子啊?!”

“李哥,您要是这么说的话,石斌以后,真的就没脸见您了,以后,凡是您李哥在的地方,石斌绝对,”石斌越来越认真了,他真不是为了什么看不上,而是真想,走自己想走的路。

“哎,槟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别再往下说了啊,要不,李哥就得先出门了,呵呵!”李哥连忙拦住了石斌的话,他也没有责怪石斌的意思:“槟子,其实李哥的意思是,阿飞都出来玩了,你怎么不出来玩啊!?槟子,有些话,我也不瞒你了,咱们这边的兄弟虽不多,也不少,但能出来扛大旗的,没有,你和阿飞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们两个,都是能在这条路上走出去的人,这一年多了,你和阿飞帮了李哥这么多忙,兄弟们也都服你,你要是肯出来,再加上你李哥在这里的老关系,我敢保证,东区,绝对有咱们的一片天!”

“李哥,承蒙您这么看得起我,石斌实在承受不起!李哥,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当年在我们那里的时候,我出去混,就是为了口饭吃,也为了我们兄弟几个不受别人的欺负,老大为了我们三个,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后来,我们三个也长大了,老二和老三都不能走这条路,我才出去帮老大的,我不求别的,就是求一口饭吃,现在,我们几个都长大了,能自己赚自己的饭钱了,我是真不愿意再混了!”石斌有些哽咽了,他是动了真情。

“恩,槟子,你的事,我都听阿飞跟我说了,你是一边上着学,一边帮你那个老大在外面打架,是吧?!你在你们那里的名气,比你的那个老大,还要响,是吧?!那一次,你是怕你老大会出大事,就替他去了,为此,你还断送了你的前程,是吧?!”李哥说起石斌的这些事,喉结也有些抽动,不找这样的人做兄弟,还能找谁呢。

“李哥,您言重了,阿飞是一直跟着我的,所以,才会把我说的那么好,其实,我那时也就是年轻,什么都不懂,就是为了口饭吃,才没头没脑地闯出了点小名气,而且,我觉得,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您就别提了。”听李哥说着,石斌也回忆起了往事,他不后悔。

“槟子,你说的对,谁都是为了口饭吃,走上这条道的人,也都是为了口饭吃,但你不同,你天生就是能走这条路的人,你的身手、你的头脑、你的重情重义什么都够了,有的人再怎么使劲,也吃不上好饭,你,绝对是能称霸一方的人!”李哥在社会混了那么多年,看人还是有准头的,阿飞,就很清楚这一点。

“李哥,您就别夸我了,我哪里能有那么厉害,要是我有您说的那么厉害的话,我早就在我们哪儿混开了,也不会到了这里,求您给口饭吃,李哥,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是,我,”石斌经受过一次黑暗的洗礼,能再次走进光明里,他再也不愿意再踏进黑暗了。

可是,还没等石斌拒绝,李哥就把他的话打断了,他也动了情:“槟子,老哥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老哥今年三十七了,上午父母,下无儿女,早些年也是在这里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四年前被那个段峰暗害了以后,就落到了这种地步,我是孤身一人,要是能靠着你们兄弟东山再起的话,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兄弟的,我,只要报了仇,就够了!”

李哥,这绝对是动了真情,话也说到家了,弄的石斌想拒绝,都难开口,但他,还是不能接受,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给李哥鞠了一个躬:“李哥,您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些情,我石斌记下了,但我,还是不能跟您走,不过,有一句话,我石斌放在这里,要是有一天,您找到了我,到了该我还今天的这些情的时候,石斌,一定会还的!”

石斌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到家了,李哥不好再说什么,阿飞再一次失望了,三个人沉默了一阵,李哥就重新笑了一下:“阿飞,把我准备的东西,给槟子吧!槟子,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再说,就是见外了,以后,咱们还是朋友!”

阿飞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箱子,走到了石斌的面前,有些难受地递了上去:“斌哥,这是李哥给你的,里面是五十万,你不要推辞,拿着就行!”

“李哥,石斌收下了,我也会记住的,阿飞,你要小心,有事,来找我!”石斌没有推辞,他知道这二十万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李哥对自己的情谊,也是阿飞卖命的钱,当然,阿飞不是把命卖给了李哥,而是卖给了他的梦想,而李哥是出资与阿飞一起赌一把的人……

送阿飞和李哥走了之后,石斌点着了一根烟,他是很少抽烟的,但今天,他必须得抽一根了,兄弟,梦想,前途,缭绕……

第二天下午三点,石斌准时地来到了跆拳道社团,戚小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偌大的社团里,之后他们两个人,在目光接触的一霎那,都尴尬了一下,关系不暧昧,这地方有些暧昧啊,好在,立即就没事了。

“石斌,那边有跑步机,你先去跑步,然后再做500蛙跳,然后,我教你热身。”戚小篆是道馆里出来的,她对石斌要求的量,是按照正规道馆里来的,因为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石斌在跆拳道上能走的路,很远。

“是,教练。”石斌为跆拳道放弃了那么多,也是加倍地认真,加倍地努力,戚小篆也是越教越开心……

“咦!?你们两个又跑到这里来私会啦,师姐夫,你那是干吗呢,是不是在街上瞄哪个女生了,挨罚呢?!”五点钟的时候,何洋摸索着走进来了,进来就东看西看的,应该是在找阿飞,他们俩还不知道谁教谁呢。

“死羊,你给我过来,你最近一直在教段宇,没少偷懒吧,快去热身,过来控腿!”戚小篆已经习惯了何洋的放荡了,没在意,但石斌还是很不习惯,这刚走了个阿飞,来了个更厉害的何洋啊,真有点受不了。

不一会,何洋就跑过来跟石斌一起,趴到墙上控腿了:“哎,石斌,阿飞怎么没来啊,你得把找来啊,他不来,我教谁去,只能在这里挨教!?”

“他以后都不来了。”石斌只简单地回了一句,立即转移了话题:“何教练,你怎么叫羊啊,怎么还有叫你‘黄羊’的!?”

“什么黄羊啊,哪都是他们这些人对我的污蔑,我身上哪里黄了?!”何洋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石斌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原来,他的黄是从这里来的,还真有可能,自己就没少见他带女生去酒吧!

“其实,你们都叫错了,他不是叫黄羊,而是叫黄条,刚去我们道馆的时候,这家伙怎么说都不肯系白带,非得一上来就系黄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黄色的,他就是一个黄条!石斌,你别说话了,把腿定好!”戚小篆一边解释,一边教着。

“我喜欢黄色怎么了,我,我不喜欢黄色,我只是讨厌白色的带子,师姐,你不要乱说行不行?!”何洋好像被人揭了短,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石斌笑了一下,就开始控他的前踢了,黄条控的是横踢,很认真……

到了五点半的时候,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段宇是急急地跑进来的,当他看到被戚小篆教着的石斌时,眼神里是又气又急,自己四点钟就去学校门口堵着他,没想到,他还是早来了,明天,三点钟……

第三天,段宇果真是带着十几个人不到三点钟就来到了大门口,刚好就堵住了到了大门口的石斌,石斌开始没看到他们,不然,他会避开的,段宇一下揪住了石斌的衣领:“你不是挺牛X吗,跟我来!”

石斌一下就掰开了段宇的手,他知道,这些人不敢在学校门口动手:“我不跟你过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你们,都是学生吧,要是你们敢动手,我就去学校或者是公安局告你们!”

这句话还真管用,那些围住石斌的学生,还真不敢动手了,而石斌又不肯跟他走,段宇又郁闷了,这是什么人啊这是,不敢跟我们走,你还牛X什么啊:“你,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勇气,我有,但我干吗要过去挨揍,有话,你在这里说吧?!”石斌也知道,他就是为了戚小篆的事,可他揍了自己,又能怎么样,他不懂。

“你,我让你以后离戚小篆远点,我告诉你,今天,你还不离她远点的话,明天我就找街上的人揍你,你不是说要报警吗,你报去啊,他们反正会说,就是看你不顺眼,才打你的,我看你牛X什么!走!”段宇郁闷着走了,不过,他还真去找了街上的小混混。

转天下午,石斌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就被四五个小混混给围住了,而段宇,则带着几个人在不远处看着,石斌犹豫了,要不要跟他们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