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魔炮奈叶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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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诅咒之子

“你们两个就别打哑谜了。好了,说说吧,诅咒之子是什么?”库洛诺两手交叉撑着下巴,笑着问道。

“这事说起来有点长啊。”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疾风也笑眯眯的说道。

莫逍咳嗽几声,动了动脑筋说道:“哎,到底该从哪里说起呢。唔,先从第三开发局的成立开始吧。”

“第三开发局?”

“第三开发局是在三十年前成立的吧,那时候大家都还没出生。据说是为了让地面总部,不至于过分的依赖总局的技术,而成立的。”菲特解释道。

“菲特姐说的没错,第三开发局就是为了地面总部摆脱总局的制衡,从而成立的。”

“总局的制衡?”

感觉这话题越来越复杂了。

“这点就要从管理局的成立开始说起了。”

“要说到这么远的地方啊?”疾风惊讶的说道。

“是你自己说有的是时间的。”

“嘿嘿,请继续。”

莫逍白了疾风一眼,继续说道:“当初建立管理局的时候,最高评议会那三个老不死的……”

听到莫逍称呼三位提督是老不死,库洛诺咳嗽一声,想想还是当做没听见吧。

“那三个老不死的,在建立时空管理局的时候,认为权利的过度集中,会威胁到次元世界好不容易实现的和平。于是,建立时空管理局的同时,也组建了时空管理局米德地面总部,用于权利的分担。总局负责管理世界与管理世界外的世界秩序的维持,掌握着魔导士以及次元舰队。地面总部,则是担负米德以及周边次元世界地面的安全。但是由于地面总部自身体系过于繁杂,各个部门之间有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一道命令往往要经过数道部门的审批手续。甚至连陆士部队,都无法掌握在地面总部手中。而相反,总局不但实际控制着次元舰队,甚至其影响力,已经渗透到了地面总部。”

这点莫逍没说错。地面总部内部,一直处在权利斗争中。JS事件中的盖茨中将,还有现在的斯考特中将,都是属于不同的派系。地面总部的部门极多,而且权利和责任划分不清,导致很多部门人员重复,效率低下。这一点,每一任的首都防卫官都清楚。但是,想要改变这一点,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根深蒂固的利益关系,形成了一条错综复杂的网。

“第三开发局名义上是属于地面总部直属的,但是实际上,第三开发局是一个独立于地面总部之外的一个组织。这是在第三开发局成立之初,第一任局长和当时的首都防卫官共同确定的。”

“这点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为了让第三开发局有更好的发展。”

疾风想起以前和卡莉姆她们闲聊的时候,听她说起过地面总部一些权力斗争的事情。地面总部虽然有很多派系,但是彼此都有个共识,那就是绝对不去干涉第三开发局的发展。

“说的没错,第三开发局的每任局长,都是忠于地面总部的科学家。诅咒之子,阿斯塔洛特计划,都是为了让地面总部,摆脱管理局的制衡所计划的。”

“你一直说总局的制衡,到底是什么制衡?”艾利奥问道。

“发展的制衡。艾利奥也应该知道,现在的魔导士的等级认定考验,都是由战技教导队负责的。还有,各个魔法学院以及士官学员的老师,很大部分都是管理局的人。他们教导的学生,很多在毕业后,都会选择加入管理局。就算没有加入总局,也会对总局抱有好感。”

说到这,莫逍看向了奈叶,说道:“就像奈叶姐一样,你教导的那些学生,大部分都会选择总局工作,而不会选择权力斗争复杂的地面总部。这样做,总局的势力会越来越大,而地面总部,影响力会越来越小,到最后恐怕会沦为总局的一个分局。”

“这个,会不会有点言过其实了?”迪娅娜摇了摇头,觉得莫逍说的有点过于严重了。

但是,库洛诺却不这么认为,认真的说道:“小鬼头所说的,确实有这个可能。实际上,前一阵子,就有提督在统括官议会上提出,地面总部的权利划分不够明确,部门繁杂,应该进行统一的管辖。言下之意,就是架空地面总部的权利。”

“真的假的?”

“当然,这个提议被三提督否决了。一旦这样做,可能会激起更严重的冲突,这不是三提督愿意看到了。那么诅咒之子计划是什么,不要再转移话题了。”

被库洛诺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莫逍有些尴尬。

“知道了,知道了,其实我说的这些也并不是没有关系。第三开发局,一直致力于提高地面总部的军事能力。在质量兵器被限制的情况下,科学家打算进行记忆转写型克隆体的研究,也就是最初的计划‘ProjectF。A。T。E’。我本身,也是由这个计划衍生出的产物。这个计划从开发局刚成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希望借助这个研究,达到魔导士的量产化。”

“量产……魔导士?这些人还真敢想啊。”玛莉爱尔苦笑道。

所谓量产魔导士,即使用人工手段,使无法使用魔法的人赋予魔力资质。人能否成为魔导士,取决定因素的便是“念动之核”,就是我们常说的魔力资质。可是,魔力资质是不可控的,完全是靠天赋的。不是没有人,试图人工合成念动之核,或者借由其他方法,赋予无法使用魔法的人们,拥有魔力资质。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都失败了。就连杰克·斯卡里艾迪,也因为这项技术困难太大,转向了战斗机人的开发。

“也不算是异想天开啦,当时在理论上可是有成功的可能性。最初,第三开发局试图利用记忆和人格复制转移的方式,复制出一模一样的生命体,从而达到量产的目的。不过试验最初阶段,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再加上那时候,地面总部开始干涉第三开发局的研究。”

说到这里,莫逍突然闭上嘴。

“怎么了?”

奈叶奇怪莫逍怎么不说话了,后者一直看着菲特。菲特被莫逍盯得一头雾水,突然间明白过来了,问道:“是不是,后面的事情和妈妈有关?”

菲特的妈妈普雷西亚,曾经担任第三开发局的局长以及研究主任,还有自己的出生,也许都跟这些事情有关系。

莫逍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菲特姐可以休息一下。”

“没关系,妈妈的事情我也想了解一下。”

“真的没关系嘛,菲特姐?”艾利奥他们一脸担心的看着菲特。

“不用担心,因为有你们在啊,继续说吧。”

莫逍低下头,总觉得菲特的笑容,好像温暖的太阳一般,有种柔和,安心的感觉。关于菲特的过去,他也清楚。真不明白,为什么她还可以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不但是菲特,奈叶姐还有疾风也是如此。摇了摇头,莫逍继续说道。

“地面总部有条例规定,不允许地面总部干涉第三开发局的研究工作。但是,魔导工学的研究与开发,都需要资金的支持。而这些资金,是由一些公司进行赞助。那个时候,第三开发局的研究主任是普雷西亚·泰斯特罗莎。当时开发局内早就有人提出‘F。A。T。E计划’,只是当时普雷西亚认为,这个计划实现的难度太大,想要实用化难度太高。顺便一提,当时提出这个计划的就是杰儿·斯卡利艾迪博士。”

“什么?博士曾经是第三开发局的?”琴科她们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只是因为他的个性太过偏执,最后被开发局剔除罢了。地面总部控制了第三开发局的资金来源,任命普雷西亚为一项命名为‘新型大型魔动炉’计划的设计主任。这项计划的前任者,根本没有进行过研究,上头又强行压缩进度。那时候普雷西亚的团队人员,很多不愿意讨好上司,结果被降级处分开除,反正各种麻烦事。之后,又无视普雷西亚主任的建议,强行开启试验,最后导致试验事故的发生。”

奈叶她们担忧的看向菲特,正是这个事故,导致了她的姐姐艾莉茜亚窒息而死。

“没事吧?”希格纳姆看到菲特脸上带着悲伤,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想到姐姐和妈妈了。小逍,继续吧,对于过去我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了。”

“嗯,事故发生后,普雷西亚曾经试图起诉过公司。但审判毫无胜算。最后普蕾茜娅接受公司的建议,以撤诉为条件获得了阿莉茜娅的赔偿金。而事件则被记录为‘普蕾茜娅?泰斯塔罗莎使用非法手段、非法能源,在未确认安全的前提下优先执行计划’。也正因为如此,普雷西亚被免除了第三开发局的职务。”

听完莫逍的讲述,菲特能够感受的出,那个时候,普雷西亚有多么的无助和绝望。妈妈,从心底里深爱着姐姐,无法接受姐姐就这样离开。因此,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让姐姐复活。

“被免除职务的普雷西亚,在偏远地区开始收集资金与技术,为了让自己事故中丧生的女儿复活。为此,她和当时已经被开除出第三开发局的杰儿·斯卡利艾迪博士进行合作。斯卡利艾迪提供了‘F。A。T。E。计划’的基础部分,而普雷西亚则提供了其他的技术。双方合作了几个月,便因为一些矛盾而停止了合作。从这之后,杰儿·斯卡里艾迪转向了人造魔导士和战斗机人的研究,而普雷西亚则继续进行转写记忆克隆体的研究。

之后,普雷西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在转写型克隆体的研究上有了重大的突破。那时候,第三开发局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PT事件后,第三开发局才得知这件事。菲特姐,那时候第三开发局曾提出,想将您作为克隆生命体的实验素材,进行研究。不过被当时负责您监护的监护观察官格雷亚姆提督否决了。”

“格雷亚姆提督?我都不知道,原来还发生过这些事情。”

“嗯,格雷亚姆提督对菲特姐做了许多保护。再加上琳蒂提督和雷蒂提督的帮助,这才没让第三开发局的人带走菲特姐。”

“原来是这样,改天我要亲自去感谢一下格雷亚姆提督才行。”

“是啊是啊,改天我们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见过格雷亚姆爷爷了。”

“咳哼,我继续说啊。第三开发局见得不到菲特,于是便打算前往时之庭院的沉没地点,看看能否对其进行打捞,得到普雷西亚的研究资料。”

“打捞时之庭院?”库洛诺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时之庭院沉没在虚数空间,那里无法使用魔法,那些人不要命了?”

莫逍耸耸肩,说道:“当时负责打捞的就是爸爸,也就是卡斯帕博士,他本身就是个疯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成功找到了时之庭院,并且得到了普雷西亚的研究笔记。”

“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真是一个疯子啊。”夏莉苦笑道。

虚数空间,那里无法使用任何魔法。一旦出现任何意外,就可能永远都无法出来。

“得到普雷西亚的研究资料后,爸爸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小组,对其进行研究。然后,为了躲避管理局的耳目,利用外包的方式,制造了十具实验体。艾利奥哥哥,你也是其中一个。”

“哎!我?”艾利奥指着自己,惊讶的说道。

“是的。那时候为了避免调查,同时也为了尽可能正常的观察实验对象。卡斯帕建立了一个不存在的试验机构,对一些刚失去亲人的大家族,提出可以移植记忆制造克隆体的技术,以获取资金支持。当时蒙迪亚尔家族的长子因病逝世了,于是卡斯帕找到了艾利奥你的父母。利用原始生命体的细胞体,制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不过最后还是被管理局发现,这一点菲特姐应该知道。”

“菲特姐?”

艾利奥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自己的所谓父母。从他被管理局带走的那天起,父母就从来没有看过他,艾利奥一开始满怀希望,希望父母能带他回家。可是后来,逐渐的失望,再到绝望。一直以来,菲特姐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着他和凯珞。

菲特摸着艾利奥的头,就算现在艾利奥长高了,变得成熟了,在菲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小逍说的没错。那时候,我们得知原本已经死去的艾利奥突然复活,搜查本部命令我前去调查。那个不存在的试验机构,我找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不过我在其中找到了你的资料。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通过转写型记忆体知道的克隆体。”

艾利奥低下头,脑海中想起了爸爸和妈妈的身影,“我,知道真正的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很伤心。我被带走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没有阻拦。或许他们心里都清楚,我其实不是他们的儿子。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孤独,寂寞,用自己的力量试图伤害一切。多亏了菲特姐,虽然我失去了家,但是给了我另外一份关爱。”

凯珞这时候抓住艾利奥的手,对他说道:“还有我呢,艾利奥。”

“还有我们。”昴和迪娅娜也笑道。

“谢谢大家。对了小逍,你说一共有十个实验体,其他的呢?”艾利奥想知道,其他的实验体如何,是不是和他一样。

“不太清楚,那个计划进行到一半便废除了。其他的实验体,可能死了,反正现在活着的应该只有几个吧。”

“为什么废除了?”

“因为无法控制。这一点从菲特姐还有艾利奥哥哥身上就可以看出来。菲特姐的原始素材艾莉茜亚,本身是没有魔力资质的。还有艾利奥哥哥的也是,原始素体的魔力资质没有那么优秀。而且制造的克隆体,虽然拥有一样的记忆,但是人格还有生活习惯方面,与原始素材,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拥有同样记忆的不同的人。这样的结果,对于爸爸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那个时候,杰尔·斯卡里艾迪博士,已经完善了战斗机人的研究。而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杰尔·斯卡里艾迪的研究资料,制造了两具原型机‘TypeZero’。”

“难道说?”琴柯看向了昴和银河。

“是的,就是银河姐还有昴。”

“原来是这样。当初博士在见到银河姐的时候,心里也觉得很奇怪。制造工艺与我们姐妹完全一致,但是究竟是谁为了什么原因制造出来的,博士一直没弄清楚。原来,竟然是卡斯帕博士制造的。”

昴和银河互相看了看,她们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制造她们。现在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卡斯帕博士制造的她们。

“昴和银河成功后不久,就被当时负责追踪战斗机人的搜查官,就是你们母亲昆特·中野发现,并且收养了。不过实际上,两位姐姐其实是被遗弃的。”

“遗弃,为什么?”

“是啊,好不容易成功了,为什么要遗弃到?”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很疑惑。

莫逍叹了口气,解释道:“很简单,战斗机人某种程度上,确实弥补了人造魔导士的不足。从战斗力上,也足以和正规的魔导士匹敌。但是,想要制造战斗机人,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大了。爸爸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单靠战斗机人,无法为地面总部提供足够的战斗力。于是,爸爸放弃了战斗机人的研究,转向了机械傀儡的研究。不,应该说‘生物傀儡’才对。”

“生物傀儡?难道这就是诅咒之子计划的原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阿卡托什问道。

“没错,你所发的那些机械傀儡,其实都是不完全的作品。按照父亲的设想,既然无法制造像奈叶姐那样的王牌魔导士,那么就制造足够多足够匹敌A~AAA级魔导士的机械傀儡。这些机械傀儡,是我设计的,本身采用了能够抵抗魔法的金属材料。内部也安装了AMF,由小型化的魔动炉驱动。但是这还不够,机械傀儡终究是机械傀儡,再怎么强大也是机械。在父亲的设想中,希望赋予这些机械傀儡,真正的智慧。”

“真正的智慧?难道说,卡斯帕想知道人工智能?”奈叶看向手中的旭日之心,旭日之心本身就拥有匹敌人类的智能。

莫逍摇了摇头,讽刺的说道:“怎么可能,你们也清楚,人工智能的制作有多么的困难。所以,爸爸便想到了更简单的方法,利用人类的大脑。”

“人类的大脑?”

“没错,就像最高评议会那三个老不死的家伙一样,将人类的大脑完整的取出。对于现在的科技来说,做到这一点并不难,然后将其安装在机械傀儡内部。这样,机械傀儡就拥有了人类的智慧。”

“开什么玩笑,”库洛诺猛地砸了下桌子,站起来说道,“将活人制造成兵器,斯考特他疯了吗,他怎么能同意卡斯帕这么做。”

“他没有疯,只是走投无路罢了。我想问一下,那些活体素材从哪里来?总不可能,随随便便去抓些来来吧。”阿卡托什想到了最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里,莫逍脸上的表情略显挣扎,好半天才说道:“你们要明白,这个次元世界,有很多孤儿。”

所有人一时没听明白,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莫逍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莫逍没有理会大家的表情,继续说道:“不管哪个城市里,都会有孤儿存在。孤儿没有户籍和身份,就算突然失踪不见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贫民区,孤儿院,到处都是,试验的素材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这些实验者,都要进行洗脑和战斗训练,孤儿比起成年人,更容易接受这些。”

“够了!”艾利奥已经听不下去了,满脸愤怒的说道,“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他们就是这样做了,这就是‘诅咒之子’计划。”

库洛诺缓缓坐回座位,这样的事实,真是太让人吃惊了。阿卡托什眯起双眼,两手握成了拳头。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内心愤怒的征兆。

“小逍,”菲特突然问道,“我想问一下,这个计划已经实施了吗?”

所有人都看向莫逍,卡斯帕博士已经死了,那么这个计划已经流产了。

“很遗憾,这个计划早就实施了。第一批三百人,已经完全了大脑移除的手术。他们的大脑,现在就保存在普鲁戴尔,进行模拟战斗的训练。”

“普鲁戴尔?那个地方在哪?”

“就在艾提亚斯家族不远处,我想,已经在次元震的灾难中,毁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