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十载夫妻两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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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订婚

文慈在外面同他们打招呼,请他们到家里坐。他们憨憨的笑着摇头。只说:“沈小姐,先进去,我们等一下!”文慈笑笑说:“没事的,这里是我家,我请你们进去不可以吗?”正说着沈母和娃娃出来,沈母说:“大家都进去坐。在车里呆着那么多人多不舒服!”几个人听了在车里商量起来。“没事的,老夫人的话,团座也得听几分!”“那就进呗!在里面这样坐着,还真难受!一群大老爷们!”说着几个人乱哄哄的下的车来。文慈笑说:“还得我母亲,亲自请你们!”几个人齐声称呼沈母“老夫人!”沈母笑的嘴都合不拢。文慈看着她母亲很是奇怪的说:“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娃娃悄悄的笑着说:“等下,只怕你会更高兴!”文慈又些不解的看着她。“快进去吧,里面有人在等你!”娃娃说着就拉着她往里面去。见她进来,里面的人就都笑起来。

在客厅里,谢华见张扬他们进来先是有些意外。他们都朝他颇有意思的笑笑,谢华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一见到沈父张扬等人都称呼“沈老先生!”唯有那个小个子,文慈知道的谢华他们都管他叫“三子”也不知道有何典故。最是滑头,他一张口就叫“老太爷!”张扬十斤他们都说:“怎么这样称呼!”沈父听了,很高兴的笑起来。谢华也笑说:“就三子最是机灵滑头!”他们几个见此情况一时明白过来,齐声称呼到:“老太爷!”沈父大笑着满口答应。文慈站在客厅门口,他们的意思她当然是明白的,一时害羞得不行。转身就要跑,却被娃娃牢牢的拉住说:“还害什么羞啊!”里面那几个早笑作一团。只听沈父说:“文慈,过来!”文慈听他父亲叫她就低头走过去。沈父又说:“今天,汉英是来提亲的!”文慈听罢,激动万分却又故意问:“提什么亲?”娃娃用手捅她一下说:“你装什么装!手上戴着人家祖传的手镯,你说提什么亲?”文慈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娃娃又冲着谢华说:“谢叔叔,你快说啊!你不说,我姑姑怎么答应你,我怎么改口叫你姑父?”娃娃说完这些话,只听得屋里笑声一片。谢华还有没说话,又听三子大声说:“团座快说,你不说,我们哥几个刚那声‘老太爷’不就白叫了,还有我们也想改口‘沈小姐’‘沈小姐’的叫的还真是不顺口。”这句话刚落地又见他冲张扬他们几个喊到:“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那几个听罢,一个个鼓足气力大声的齐声回答到“是!”这里沈父又说:“汉英,你和文慈说,只要文慈同意,我今天就算你们订婚!”谢华和文慈听完沈父的话都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接下来他们要说的话,对于彼此是那样的重要。在经过感觉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谢华终于说:“文慈,我请求你做我谢华的妻子,你愿意吗?”这个场景不管是贺敏还是文慈都不知道在心里渴望了多久,也想像过无数次。今天确确实实的落到耳边,一时间,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屋子里一时变得异乎寻常的安静,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文慈脸上,文慈低下头去轻声的说到:“我听爸妈的!”沈父说“听我的,我说行!”沈父停了一下又说:“但是,”文慈抬头去看父亲,沈父很是认真的继续说:“这件事最终,拿主意的只能是你自己,因为这是你的人生,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度过!”文慈振振的看着父亲,沈父接着说“汉英,我是喜欢,刚我和你妈连他的跪拜都受了,但这件事情一定要你自己同意才行,因为只有你才可以为你自己的人生负责!”听完父亲的话,文慈又看向谢华,谢华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沈先生都是我的父亲,我父亲去世早,从十几岁遇到先生开始我就把先生当成父亲,也把师母当成我的另一位母亲,所以,你不要为此而顾忌!”“傻瓜!谁说我不愿意!我两世为人,通共也只认得你一个男人,我不嫁你,还能嫁谁!”文慈心里想着。脸上微微笑起来,娃娃看着她脸上的变化,会心的一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她低着头声音小的不能再小说:“我愿意!”“什么,我们听不到!”娃娃大声的说。文慈笑着把头扭到一边又说了一声“我愿意!”娃娃说:“你是说你愿意!”谢华看着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娃娃去看谢华上下左右的看了好一阵,她说:“我知道了!谢叔叔你没有诚意,所以我姑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谢华只顾去看文慈并没有在意娃娃的话,娃娃使劲的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吃惊的说“小大人,有事?”娃娃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到:“你搞什么吗?你不知道求婚是要有很多东西和仪式的吗?难怪我姑姑不答应你!”谢华看向文慈问:“有吗?”文慈一时也没多想,也没有说话。只听娃娃说:“有的,有的,比如戒指啊,鲜花啊还有”文慈听着回过神来,一时笑起来。娃娃狠狠的对谢华说:“你说你连个戒指都没有,像话吗?”文慈其实是不在意这些的,但也许是小女人的虚荣心作怪,心里想着“看你怎么办!”谢华求救似的看向他的弟兄们,他们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副官张扬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好像现在是流行什么鲜花,戒指,好像男的还要给女的下跪,女的才会答应!”谢华听到鲜花,戒指的时候还好,可是一听到‘下跪’就说“还有这事!”说着又看向文慈,文慈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脑子里总还是有些封建东西的,何况还有他那么多的兄弟在这里,让他下跪,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于是她就把拉娃娃到一边悄悄地说:“都是你闹得!”娃娃嬉笑“没事!总得考验他一下吧!”“那,万一他不肯,怎么办?”娃娃看着文慈那着急的样子笑起来说:“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以前你不是挺潇洒的吗?每次你都会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看不上了’怎么,这会这么怕人家不要你啊!”文慈急的说:“就你讨厌!”娃娃笑起来说“我知道,这就是爱与不爱之间的距离!”文慈气狠狠的看着她。她一摆手说:“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你不要胡闹!”文慈有些不放心!娃娃自信满满的说:“你放心,我知道的。”谢华,正不知所措,见娃娃过来,就问:“小大人,有何见教啊?”沈父沈母见他们这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说“你们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沈母说:“心儿,不许这般没大没小的!”娃娃忙说:“没事,姑姑有话让我告诉我未来的姑父!”谢华一听就笑了说“是什么?”文慈一听,不无担心的看向娃娃,不知道这丫头又要搞什么鬼?

娃娃上前小声的在谢华耳边说:“你真笨!”谢华怔怔的看看娃娃。娃娃又说:“我告诉你,你就不知道带人家出去说,这里这么多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最害羞的!”谢华一听,就说:“说的也是!真不亏是小大人!”“那你现在过去牵她的手,只要她愿意跟你走,不就都好办了!真笨!”谢华笑着看她说:“那就听你的!”“听我的准没错!”娃娃很是自信的拍着胸脯说到。谢华起身先向沈父沈母请求:“爸,妈那我现在带文慈出去一下可以吗?”听着他管自己的父母叫“爸,妈!”文慈从心底里感觉到兴奋。沈父沈母自然是答应的。他走向文慈,伸出手说“你若答应,就和我一道出去!”文慈看着他,头又娇羞的低下去,却还是将手放到他的手里。他那些兄弟一阵叫好;沈父沈母相视一笑;娃娃看着他们,也是一脸的微笑!

在长干里的那座他们去过的古庙里。谢华和她一道再次在佛像前跪下,文慈偷偷去看他,只见他很虔诚的祈求:“我万能的佛,请你保佑我和我身旁的这位小姐,可以有缘结为夫妻,琴瑟和谐,相濡以沫,永不分离!”说完又拉着她跑到上次他们经过的街巷,刚好这日也有妇人在此处买白兰花,洁白的幽香的白兰花,谢华连卖花的竹筐一同买下,问她花够吗?她只想笑,人家求婚都是送玫瑰,还真没听说有送白兰花的,不过想想,亏得他还记得这里,记得她喜欢白兰花,只要有心就好,是不是玫瑰,没有那么重要。文慈从筐子里捧出一把,放到鼻尖闻闻说:“真香!”说着就把手里的白兰花抛到他脸上,他笑着看她,仿佛见她跑进了一片白兰花的海洋里。

星星已经出来,谢华开着车,文慈挨着他坐在那里,手里还在把玩着白兰花。他看着她,猛的将车停下,文慈一惊问:“怎么回事?”谢华跳下车,伸出手说:“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文慈伸手给他,他一把将她拉下车“呯!”的一声车门被他重重的关上。他带着文慈来到一座教堂,文慈说“来这里干嘛?”“你跟我进去就知道!”文慈被他拉进里面。高大的圣母像伫立在眼前,让人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谢华笑说:“我求中国的佛保佑我们可以结为夫妻,琴瑟和谐,永不分离!我也要请外国的圣母来见证我对你的真心,请她给我们见证,求她保佑我们永远相爱!”他说话的时候很是激动,他抓着她的手在圣母像前很慎重的说:“仁慈的沈母,我请你给我做个见证,我谢华,谢汉英,愿意娶我手中的女子做我今生唯一的妻!求您保佑我们,永不分开!”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闪着圣洁之光的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文慈没想到他有准备戒指,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笑着,单膝跪下说“怎么样,现在沈文慈小姐,可愿意接受我的求婚,成为谢沈文慈,谢太太!”他看着她,他炙热的目光快要将她融化。她没敢奢望他会这样做,即便没有这一切,她也会说“愿意”的,她白天不都已经说过。她当时只是害羞,并没有半点不愿意的意思。见她半晌没说话,他又说:“怎么还不答应?”看着她那副神情他心里是明白的,于是他又说:“不要忙着感动,先心痛一下我的膝盖好不好!”文慈“扑哧”一笑说:“不行,人家还没有想好!”谢华故意感叹说:“哎呀!还没有想好,我可怜的膝盖!”文慈扭过头去笑,他就在后面歪着头去偷看她笑。“哎呀!我的腿怎么好像抽筋了,哎呀!哎呀!完蛋!”文慈在影视剧里看多了这样的情节,心里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他见这招不灵就又说:“我的膝盖,看来你今天,一定要吃些苦才行,不过为了我的终身幸福也只好先委屈你一下,先好好跪着,回去,我给你记首功!”文慈听他说着笑出声来说:“起来吧!可怜的膝盖!”谢华有些无赖的说:“那你要说愿意,要不我这可怜的膝盖可不就白跪了!”文慈过去拉他说:“还真够贫的!”他说:“那你答应?”文慈低下头去娇羞的说:“你不是知道的吗?”“不行,我想听你说!”“人家不是已经说过的!”“我没听见!”文慈一甩手嘴里吐出两个字“讨厌!”谢华拉住她的手说“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说!”文慈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害羞的说:“我愿意!”“再说一遍!”“我愿意!”谢华听罢笑起来。文慈拉他说:“人家都说愿意了,你还不起来!”他站起来看着她小女儿般的娇羞媚态,他终于鼓足勇气,一把抱住她“文慈,你是说真的!”文慈一惊,先是用力推他一把说:“你干嘛!当心有人看见!”他越发抱得紧,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渐渐的她被他身上的阳刚之气所征服,她慢慢的安静下来,她听他说:“你要知道,作为军人的妻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何况国家连年征战,内忧外患,作为军人我时刻都抱有以死报国之心!没上一次战场我都有可能不会回来。你知道吗?每天都有人战死,每天都有很多的军人的妻子成为寡妇,这样的命运你能承受吗?”文慈听着他的话,字字发自肺腑。她挣脱他的臂膀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可以的,我小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古时候在我们湘西有一位很年轻的英雄带领族人保卫家园,他们的妻子在家里带孩子,赡养老人,她们的丈夫每每出征,她们都会穿上孝衣,叫带长孝,也叫活孝。我从就小知道她们的故事,现在山河破碎,我等女子都应该有这样的勇气和担待!你认为呢?”谢华震撼的看着她说:“我终于明白,我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没有成家?”文慈疑惑的看向他,他说:“都是因为你,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文慈听他如此说完,心中亦是感慨万分!他们两人在历经千山万水之后,终究还是重新相逢!这就叫缘分!他们在感慨着,也幸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