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十载夫妻两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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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俯首甘为孺子牛

几个月后,文慈带着三个孩子到长沙与丈夫团聚。

文慈到的时候,他人不在,说是去开会了。两个小的一路上太累,睡着了。战东由三子他们带着,去师部门口玩。他说要等爸爸回来。文慈和胡婶一道开始整理行李。大哥文博和嫂子书音写信来。让娃娃到四川去。胡伯和另一个沈家的亲眷男子一道送她去了。文博的意思是想让娃娃在四川读书。

娃娃起先是一点都不乐意。自从来了民国,她们两个还没有真正的分开过。她们一起穿越时空,一起经历烽火硝烟,生死与共。即便是在文慈结婚后回到黔江。娃娃也是三天两头的往谢家跑,算起来她在谢家住的日子比在沈家还要多些。她们彼此依靠,早已密不可分。娃娃说“想来青蛇和白蛇之间的缘分和感情也就是这样了吧。”

文慈同样舍不得她,但为娃娃着想还是去四川好些。便劝她“看样子,我们是回不去了。我要做一辈子的谢沈文慈,你也要做一辈子的沈心。你现在还是读书的年纪。还是该读书的。”

娃娃“你不是大学也没有毕业?”文慈“我不同,我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你还是小姑娘。”娃娃“什么?大学我又不是没上过。”文慈“你现在是沈心不是刘小娟。”娃娃满不在乎“我就不信,21世纪的大学还不及现在的大学。”文慈笑笑“那可不一定。”

文慈“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读书的人,一定是真正推崇知识的人。和他们在一起,你会变得不一样的。”娃娃“还能变成什么样?”文慈仍旧劝她“去吧。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人啊!什么都是虚的,真正属于你的。只有你的身体和大脑。知识学到了,谁也抢不走。”娃娃“你干嘛不去?”文慈“我不是有孩子?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她已经成为完全的传统意义上的女人。她之所以可以做这样的女人,是因为丈夫。

娃娃“我不想离开你。我们还没有分开过。还有他们。”娃娃指的是文慈的三个孩子。文慈“我知道。可是人总是要经历许多。我不可能永远都在你身边。再说,你的爸爸妈妈都在那里。你就不想他们?”娃娃低下头去。

娃娃刚走的那几天,文慈还真不习惯。以前总嫌她话多。人啊总是“那时只道是寻常。”战东满院子的找姐姐。他和娃娃的感情非比寻常。谢母也说“心儿不在,家里都没以前热闹了。”娃娃是很可爱,很善良的。如果没有她,文慈一定会少很多的欢乐。

“小宝舅舅又中弹了!”战东拿着王温玉和白琳当年争着要买给他的结缘玩具枪。嘴里不住的嚷着。他和小宝,阿义,李明三个大男孩一起在师部门口玩打仗。

他们三个都已经长得好高。看着的确都是大人了。谢华当年见他们年纪小,便让他们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他们也很配合。只要战东一喊“嘣”他们中间便有人假装中弹,头一歪装死。还说“战东打的真准。”战东高兴的一个劲的“嘣”着。他们就一个劲的“啊”然后装死。“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反反复复的不知道“生死轮回”了多少次?他们想“如果在真正的战场上。死了的人还可以活过来。该多好。”

他们玩的正起劲。一辆吉普车在师部院外停下。“爸爸”战东听到车子的声音,回过头。他不玩了。“爸爸”小小的战东抱着玩具枪,跑向军车。谢华从车上下来。看着儿子奔向自己。“儿子”一把抱住战东。“爸爸!”战东叫他。“你什么时候到的?”“想不想爸爸?”他不住的亲着儿子问。战东“想!”他听着,一张坚毅的脸开出花来。

“你妈呢?”他问。“妈妈在那里。”战东指着不远处他们临时的家。他望望“家”。那里有文慈和一双他还未曾见过的儿女。“通知各团长三十分钟后到作战室开会。”他命道。张扬“是”。

“爸爸,和战东玩好不好?”战东看着怀里的玩具枪。他应着“好!”“好耶!”战东在父亲的怀里高兴的直蹦。他看着快三岁的儿子。什么都会说,实在可爱!“爸爸”战东挣脱着想要下来。“我们先去看弟弟妹妹好不好?”他同儿子商量。战东“嗯”。他抱着儿子朝着“家”大步走去。战东还一个劲的和小宝他们说“小舅舅,等下我们还玩。”

“喜欢弟弟妹妹吗?”“喜欢!”“不过有时候他们好爱哭!”“是吗?”父子间说着话到了“家”门口。胡婶从里面出来。见了谢华站住了“是谢少爷?不对,是姑爷。”说着便笑。战东从谢华身上下来奔向她“胡奶奶”。胡婶用手绢擦着他的小脸。

谢华看了老半天才问“您是胡婶?”胡婶“是。这十几年没见了。我老了,认不出来吧?”谢华“哪有?”“我爸妈还有胡伯都还好吧?”胡婶“好。都念着你。”谢华“这回您陪文慈来,真是辛苦。”胡婶“没事!只要你们不嫌我老。”

战东“胡奶奶,今天买呱呱了?”“买了。”胡婶应完战东又看着谢华“我晚上做血粑鸭。你当年最爱吃我做的血粑鸭。还记不记得?”谢华“对”。

“她刚睡着。这一路上吐的不行。”胡婶看看楼上和他说。胡婶带着战东玩。谢华上楼去。他见妻子盖着条毯子半靠在床头睡着。在她的身边并排睡着两个小东西。他走上前去,只见两个小家伙都是圆圆的脑袋,白白胖胖。他们均匀的呼吸着,身上的被子也随着他们小小的呼吸一合一合的可爱极了。妻子和孩子们一比,越发显得清瘦。

“怎么长的这么像?”“到底哪个是儿子?哪个是女儿?”他问伸手去摸里面那个。“闺女”他叫。“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文慈醒了。“当然!我是他们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他猜对了很得意。

他仔细的端详着两个孩子的脸。文慈笑“看什么了?”“我好好看看。这可是我闺女。”他才这么一说就听“嗯”的一声胜东从梦里一挥手。文慈忙拍拍他。他问“怎么了,这是?”文慈笑“你尽说女儿,他不高兴。”谢华“真的?”“这么点人就这么小气?”胜东“哇”的一声哭起来。文慈“你还说。”谢华忙抱他“好了,好儿子!爸爸喜欢你。不哭。”胜东哭上几声后还真就不哭了,睁开眼只看着他。“看什么看?我是你爸爸。”胜东张着的小嘴“啊”“哦”的像是在和他说话。他看着只笑。

“哇”的一声,折樱也醒了。“好闺女!”谢华手忙脚乱的把她也抱起来。他一手抱着一个哄着。看的文慈只笑“等下战东也来了。看你怎么办?”他笑“那我就背上再背一个。”两个孩子都不哭了。都只看着他。他和他们说“我是爸爸,叫爸爸!”两个孩子看着他发出悦耳而纯净的笑声。

“爸爸”战东跑上楼来。谢华见了他就抱着两个小的蹲下道“来儿子,到爸爸背上来。”战东“噌”的一下爬到父亲背上。还喊“骑大马了。”文慈急了忙抱住战东“下来。等下摔了。”战东不乐意。谢华“不会。”他带着孩子们欢快的玩着,不时学马,牛什么的叫。还说“这就叫俯首甘为孺子牛。”惹的三个孩子“咯咯”笑。文慈笑笑嗔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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