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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蓉蓉出手

幽冥教负责中原地区的中央鬼帝得知整件事情是云战惹起来的后欣喜若狂,嵥嵥怪笑着说:“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这个只闻其名的云战竟然会在滑州出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到全不费功夫。传我命令,明天整个分舵全部出动,然后伺机而动,一定要把云战给抓到我们手中。”

第二天,太阳刚从东方升起,各路武林人物成群结队地朝明福寺涌来。寺门口的知客僧已经得到福临住持的指令,今天不管来的是正邪两方还是黑白两道,一律不得加以阻拦,全部将他们安置到明福寺塔周围的那片空地上。

福临住持也知道今天事关重大,先不说武林十绝之一的姜佗让他心生忐忑,光一个云战就让他们少林在接下来的处置中得不到安稳,因为云战手里拥有着黑白两道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东西。加上今天还涉及到他们少林派的颜面,今天不管怎么说也得要云战有个交待。

巳时刚到,明福寺塔前已经被来的人挤满了,最少不低于三百人,大家都跟相熟的人在那里谈笑风声,熙熙攘攘的声音使得平常幽静古朴的明福寺少了些许庄严之气。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知客僧的通报声:“丐帮帮主云战携护法长老和三位舵主到。”

宏亮的声音使得明福寺塔前为之一静,眼睛都齐唰唰地看着进来的方向,坐在主席的福临和福正两位住持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没过多久,一个眉清目秀、英俊潇洒身穿白衫的少年手持一根碧绿的竹杖泰然自若地向人群走来,旁边还有一个婀娜多姿清雅灵秀的绝色女子,后面跟着一个手提锄头的老农和三个粗犷的男人。

“云大哥。”含春正欲迎了上来,却被身旁的万玲珑一把扯住,怎么甩都甩不掉。

“云兄弟。”杜万一和四位堂主,赤松四位道士都相继和他打招呼。

“含春、杜大哥、四位道长,大家好。”云战淡笑着扬手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在知客的导引下继续向主座走去。

来到主座前,云战拱手向台上的两位住持问好:“两位大师,幸会了。”

“阿弥陀佛,施主好,请坐。”福临还了个佛礼后,命人帮他们搬来了两把椅子。

“谢大师。”云战道声谢后和姜佗坐了上去,秦广生三兄弟自觉地站在了他们后面。

“相信在场的诸位英雄对以前发生在明福寺的事情略有耳闻,今天请云施主来的目的并无其他想法,只不过是想请云施主对我们少林派有个交待,施主这一身的少林武功是从何而来?”福临待云战坐定后,站起来向四周行了个佛礼后不愠不火地开始向云战发难。

“那依大师的猜想呢?”云战淡然地一笑不答反问。

“除了偷师学艺外,老衲还真不曾想到能有其他别的门路学得到?”福临的话引起了场中各路武林人物的共鸣,窃窃私语声响成一片,大概意思都是支持福临的猜想。

“哦,那在下就想问问大师,在下到底是偷谁的师?”云战不为所动,继续反问。

“这、、、”这句话让福临怔住了。对啊,连福田都不是他的对手,少林派还真找不出几个人来。整个少林派除了福字辈外,还真没有人的技艺有云战学得全。

“可能你们还会说在下进入了你们少林寺的藏经阁,对吧?”云战继续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福临也跟着反问。

“呵呵,难道你们少林派的戒备就这么松懈,是个人都能随意出入?再说本人学到的少林武功不把藏经阁翻个底朝天都不可能学得到,难道你们藏经阁也是外人随意能进入的地方吗?即使是能够进入少林的藏经阁,但在下学武功的时候不可能在少林寺里面学吧,肯定得把秘笈之内的东西带出来,你们少林什么时候丢过东西吗?”云战觉得好笑,问起来就接连不断,问得场中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哼,不管怎么说,施主身上有少林武功那总是事实吧?”见福临无话可说,福正连忙接口。

“在下跟福田大师说过,本人身上的武功全是家传的。”

“强词夺理,我们少林的武功怎么就成施主家传的了?”福正有点想发飚了。

“那么请问大师,少林派的武功是本身就有的,还是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少林前辈来完善的?”云战依然不为所动了反问。

“这、、、。”两位少林大师当下被云战问得无话可说了。

“还打不打了?我们江湖中人素来是拳头硬的才有理,怎么那么多废话?”场中开始有好事者鼓噪了,这样的好事十年难得碰到一回,他们这次可不想白跑一趟。

“是啊,没想到少林派也有吃憋的时候,怕了就别把声势弄得这么大。”这句附合的话可把在场的少林派诸人逼上了绝路。不管有理没理,今天要是善了的话传出去对少林派的声威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阿弥陀佛,施主,不管怎么样,你身怀我们少林武功是事实,老衲身为少林派戒律院的住持,不得不废去施主身上的武功了,希望施主能谅解。”福正宣了声佛号后义正严词地对云战说。

“哦,请问在大师,如何才能废去武功?”云战看到少林派为了顾及自己本派的威风,竟然不管不顾地要对自己下手,言辞之间开始有点冷若冰霜。

“施主,你是自断手足,还是由我们少林派来代劳?”福正一副吃定云战的样子。

“你这个秃驴,竟然想要打断我云大哥的手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站在云战旁边的王蓉蓉见少林派的人要打断云战的手脚,当下就怒气腾腾地指着福正骂了起来,并把腰间布袋里的子午鸳鸯钺拿了出来。远处的含春也想指着福正喝骂,却被万玲珑捂住了嘴。除了姜佗依旧面色冷淡地坐在那里喝茶外,站在身后的秦广生三兄弟更是蠢蠢欲动。

“牙尖嘴利,老衲就帮你父母管教一下。”恼羞成怒的福正感觉少林的威严被挑战,毫不犹豫地对王蓉蓉出手了。

“凭你?再回少林寺学几年吧。”王蓉蓉毫不示弱地手持双钺迎了上去。双钺分子午,一雄一雌,左钺为乾、右钺为坤。交手时开合交织,不即不离,酷似鸳鸯,故名子午鸳鸯钺。

看到两人交上了手,云战和姜佗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神色轻松地喝上了茶。场中的其他人可就不这么轻松了,包括秦广生三兄弟。福正在当今武林中虽然不是绝顶高手,但实力绝对是靠最前的,这个小姑娘最多十八岁吧,就是打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敌得过一个门派内的顶尖高手吧。可是,结果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虽然福正的少林拳法元气浑然中,撑持博大而又虚穆的超逸,劲腾与空明气韵相映浑融。可是王蓉蓉的子午鸳鸯钺与众不同,它步走八方,运动中求变化,并随心所欲,变化万端,易攻难防。

福正一时难以摸透王蓉蓉的钺法,在她的走闭开合,穿走九宫八卦之下竟然被逼得连连后退。明福寺塔前顿时被这个情景看得叫好声一片,不为别的,就为一个初入茅庐的小女孩能与一个久经沙场的成名高手相持不下而欢呼。

姜还是老的辣,略显尴尬的福正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采取稳打稳扎的方式继续和王蓉蓉缠斗下去。禅武合一的少林武功确实不是盖的,稳住心情的福正外不着想,内不动心,出手迅如闪电,转似轮旋,站如钉立,跳似轻飞,慢慢地将场中的劣势扳回。

王蓉蓉毕娇喝连连,加大了攻击力度,子午鸳鸯钺不时使出青龙返首、狮子张口、脑间挂印等招法,钩挂、擒拿、割拉、挑扎、闪展、劈剁、撩攒,穿翻截拦灵活多变,使人猝然失措,防不胜防。

针锋相对的福正见招拆招,慢慢将王蓉蓉的体力消耗。场中的人都看出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小姑娘必败无疑,不过,能和少林派戒律院的福正住持交手这么久足够她扬名天下了。

“蓉蓉,你退下吧。”云战适时出声阻止,自知不敌的王蓉蓉连忙使出一个钺里藏身把福正逼退半步后跳出圈外。福正自恃身份,当然不会继续追打,收住身形后再也不敢小觑云战诸人。

“两位大师,刚才这位姑娘的武功应该不是偷学你们少林的吧?”放下茶碗的云战站起身来缓步向场中走去,边走边调侃着说。

“这个当然不是了。”

“呵呵,要是我说这位姑娘的武功也是我教的呢?”云战漫不经心的说辞震惊了场中的所有人,看向云战的目光不再是狐疑。

“施主教的又怎么样?老衲只不过是想收回我们少林的武功。”福正继续不依不饶。

“哈哈,这就是你们所谓名门正派的说词?好吧,今天你们少林派到底想怎么样就划出一个道儿来吧?”福正的话彻底刺激到了云战,他哈哈狂笑一声后决定先把少林派打服了再说。

“对,云兄弟说得好。”和云战相熟的杜万一等人被云战的话刺激得热血沸腾。

“好吧,看来云施主对自己的武功深有自信,老衲就继续接你几招。”福正抬步上前,想迎战云战。

“你不行,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少来两个你这样的才够资格。”云战想,要狂,那就不如再狂一点吧。

“大言不惭,看招。”怒火中烧的福正再也不管什么修身养性、清净无为了,率先对云战发动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