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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途堪忧

车上载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常规兵器不算,另外光刀就有斩马刀、柳叶刀、朴刀、雁翎刀、大环刀、虎牙刀、八卦滚手刀等奇门刀类,还有青萍剑、月牙铲、流星锤、八卦风火轮、子午鸳鸯钺等和一些网游里面出现的各种怪模怪样的兵器。这些兵器外观相当华丽美观不说,而且都是钛合金制造,永不生锈坚硬异常,还锋利无比。

堆在车上的时候不直观,卸到地上就不同了。那些有鞘的还不怎么样,没鞘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每种兵器通体都泛着幽幽的寒光,让明月简直爱不释手。拿了这件欣赏一遍后满口的赞叹,接着放下又拿起另外一件说着同样的说词,听得旁边的云战耳朵都差点起了茧。

“我说明月,你还有完没完了?还不动手,这么多得搬到什么时候啊?”云战在旁边看得有点恼火了,便气冲冲地问了起来。

“搬搬,现在就搬。”见云战生气,明月马上陪着笑脸捡着地上的兵器往肩上扛,云战也捡了一些扛在肩上跟在他的后面往庙观走去。明月一边走还一边回头观望,生怕有人在他们离开后将这些兵器偷走。

两人回到庙观,云战还是第一次进来,只见正堂上供着天宝君玉清元始天尊、灵宝君太清道德天尊、神宝君玉清灵宝天尊三座三清尊神,神龛上香雾缭绕,下面还有三个蒲团。整个庙观只有两栋房子,正堂两边各一间,大门左右各一间,还有两间厢房连接上下两栋房子,旁边还看到一个耳门,应该是直通厨房和茅坑的。

明月让云战将兵器搬到一间厢房里,然后带他到对面的那间厢房,告诉他说以后这就是他的住处了。然后两人继续去搬运兵器,跑了几个来回,两人废尽精力将兵器搬完后已是正午,车上就只剩下一些医疗器械和药品了。

云战已经饿得不行,就催着明月烧饭吃,打算吃了再搬。明月还不知道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虽然箱子上面也有字,可都是简体字,明月几乎不认识。他见兵器搬完了,对其他的东西就不怎么上心,再说忙乎了一上午人也觉得累,就听从了云战的意见,决定吃过饭后再去搬。

道士分全真和正一两大派。全真派道士为出家道士,不结婚,素食,住在道观里。正一派道士可以结婚,吃荤。大部分为不出家的道士,也称火居道士,少部分为出家道士。明月当然是正正宗宗的出家道士,所以吃的东西就只能吃素了。

因为是初到宋代,虽然炒菜用的是菜油,云战还是觉得这些没污染的饭菜味道挺不错,加上肚子又饿,三碗饭呼噜几下就下了肚,而且还坐在桌旁意犹未尽地看着明月吃。

“怎么?还想吃啊?”明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出声问了起来。

“呵呵,不是啊,我在等着你吃完好去搬东西。”饭已经没有了,云战不好意思说还要吃,只得找了个借口。

“哦,”明月听了便快速地往嘴里扒着饭,几下吃完后就收拾碗筷,然后跟着云战一起去搬药品。

药品和医疗器械都存放在云战住的那间房里,码起来基本上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半。搬完这些东西后明月问他车子怎么办?这确实是个头痛的问题,云战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搬又搬不动,开也开不走,只得任由它在那里放着了。

忙完这些事已经日落西山,由于忙活了一天,两人都是大汗淋漓,身上更是脏不拉几。可是云战身上穿的已是破破烂烂,又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只好出言找明月要了。

“云哥,你和那位死者不会都是还俗的和尚吧?”明月这才注意到云战的头发是短发。

“当然不是了,难道短头发就一定是和尚吗?”云战郁闷地回答说。

“那你们是什么人啊?虽然你说自己是巴陵那边的人,口音上也是有点象,可在行为举止上怎么看也不象啊。”明月好奇地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这事我也解释不清,也不知道怎么来解释。”云战苦笑着说。如果对他说自己来自未来,这事说出去谁信啊。

“家里还有别人没?”明月又问道。

“家人。”想到自己的家人,云战不禁悲从中来,眼圈开始发红,接着深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包括朋友,认识的人仅仅就只有你一个。”

“哦,那就想开点吧,如果你不嫌弃,就把我当作你的亲人就是。”明月以为云战家里出了什么变故,自己触动了他心灵上的伤痕,忙安慰着他。因为在这个年代,北地已失,兵荒马乱,盗匪横生,一家一家的全死在乱军之中的不知凡几。

“谢谢。”云战真诚地对明月说。

“呶,我师兄的衣服你应该能穿,可惜的是我们都是道士,没有俗家人穿的衣服,你就将就一下吧。”明月怕引起云战的伤心,赶紧跑到正堂右边的一间房里找出一身道袍递给他。

“哇,云哥,没想到你还是个美男子啊。”明月看着洗过澡出来的云战精神抖擞,风度不凡,不由得赞叹起来。刚看到他的时候是满脸血污,伤痕累累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洗了个澡后整个人都变了。

“明月,你就别笑我了,我自己长得怎么样还不知道吗。”云战虽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但觉得明月说得太夸张了。

“不信?那你等等。”明月说完就跑到房里拿出一面铜镜递了过来。

云战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我倒,这是谁啊?铜镜虽然不怎么清晰,可里面的人影还是能看得清,铜镜里面映出来的人影哪里象原来的自己啊,好象自己脱胎换骨了一样。要是不身穿道袍,完全是一副玉树临风,俊俏书生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云战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估计是你和别人接触得少吧,再说谁去注意自己的相貌啊,没人说当然不知道了。”明月毫不在意地说。

夜静静地降临了,一弦明月斜挂在半空,初入大宋的云战怎么也睡不着,他拿起床头的长箫打开庙观的门,独自一人站在观门口瞭望着天上的明月。

深秋的十月山风不小,吹得云战身上的道袍上下翻飞。皎白如玉的月光下,云战心里一阵清明,脑海里不禁满是愁绪。他将长箫放在嘴边,一阵时而婉转、时而缠绵如歌如泣的箫声顿时随着山风向四处飘散。

风呼啸,人凄凉;箫声怨,落花残;夏日长,蝶成双;比翼飞,花摇晃;夜漫漫,路弯弯,尽头横在眼前。

随着点点的音符入耳,云战觉得自己漫步在风中,思绪飘起,飞舞在凛凛夜空。箫声中有着一种秋风瑟瑟的感觉,象在向别人诉说着凄怆离别,又象在诉说这个人心中的苦与痛。

斜靠在床头的明月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一阵阵的箫声,箫声中那一丝丝的凄凉完全将明月带入了一个悲伤的世界,他想起了自己已经倒在大金铁蹄下的家人,泪水不禁脱眶而出。

呜咽的箫声在继续悲鸣,桌上的那盏油灯的火苗随风摇曳,仿佛在为这凄凉的箫声伴奏。已被牵动心神的明月披衣起床,循着箫声向观外走去,老远就看见云战孤独的身影站在那里对着明月如痴如醉地吹奏。

良久,云战终于吹奏完了,回过心神的明月以为他回到庙观,正准备返身回去,没想到传来呛啷的拔剑声。明月赶紧停住自己的脚步凝目细看,原来是云战开始了舞剑。

这个云大哥不简单啊?站在暗处的明月微微颔首道。原来云战的这支箫也是一种兵器,长两尺有余,被漆得和普通的箫没有什么两样。明月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箫里面竟然还能暗藏玄机。

云战从箫里面拔出细剑后开始了舞动,身形矫健如天神驾着游龙在天上翱翔,耀眼的剑光在明月的照射下变成丝丝寒光。时而迟缓,时而迅捷,飘逸出尘,绵绵不息。

明月正看得如痴如醉,没想到云战将长剑与箫一合,顷刻之间手中的剑就变成了枪,招法也为之一变,银光皪皪,好似泼水不能入。云战在疾趋疾退之下、枪尖上幻出点点寒星。

“好。”明月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云战连忙收住身形,将长剑拧下后复又放入箫中,走过来谦虚地说:“献丑了,明月,你怎么还没睡啊?”

“还不是被你的箫声给吸引过来的。”明月呵呵一笑说。

“不好意思,刚才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自主地就吹起来了。”云战脸色一红解释着说。他刚才确实是想到了不少事,因为南宋的历史他是知道的,奸臣当道不说,皇帝一任不如一任,国内经济几近崩溃,逐渐无法维持国民生计,最终被蒙古铁骑所灭。

自己回到现代的可能性那是相当的小了,但自己只会看病跟一点武术,其他的什么都不懂,要想改天换命根本就不可能。再说贾似道都是些嫉贤妒能、祸国殃民之流,却掌握军政大权,你就是想报国都无门,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而除掉。要是早知道自己能到这个年代,自己该改行去学理科了,免得现在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