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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丐帮弟子

残垣断壁草萋萋,炊烟难见老鸦飞。万籁俱寂哀声起,犹入幽冥地府中。蒙古军队在攻入中原地区后大肆杀人掠物,使得人民杀戮几尽,金帛、子女、牛羊马畜,皆席卷而去。屋庐焚毁,城郭丘墟也。

定都幽州后,蒙古统治者在维护社会稳定,恢复农业生产,保护和发展文化教育,扶持和利用宗教势力等方面,也做了一些有利的工作。如王檝、耶率楚材、赛典赤·瞻思丁等人在建立各种制度、恢复生产、惩处贪官暴吏、安抚人心等方面,先后都做出了一些有利于在燕京地区社会稳定、人民生活改善的政绩。因此,在成吉思汗至蒙哥统治的50年间,燕京地区逐步恢复了中国北部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地位,为忽必烈在此建立元的统治中心大都打下坚实基础。

但靠近长江附近是南宋和蒙元两军对垒的地方,由于蒙古军队的屠杀和长期的战乱,使这一地区人口锐减,正常农业生产无法进行,云战三人在路上很难见到什么人活动,到随处可见长满了野草倒塌的房子,偶尔还能在地上看见斑斑白骨。一路上幽幽的安静得有点吓人,兀然响起的鸦鸣不时让两个女人惊叫出声。

刚开始的时候云战打算租条船顺着长江到建康府,然后从扬州进入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就能直接到达大都,这样的话人在旅行时也比较轻松。可是江湖经验丰富的含春和王蓉蓉两位姑娘表示了反对,因为大宋正在和蒙古人打仗,如果租上一艘太大船只的话有可能会被蒙宋两方的军队注意,盘查审问中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船小了大家挤在一起又多有不便,因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得了的事。人有三急,在那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解决确实会让人感到尴尬。无奈之下,云战只好选择陆路从江州过江,走淮南西路的蕲州、庐州进入蒙元控制的南京路地区,然后从山东西路进入燕京地区。

经过蕲州,进入庐州和颖州地区后,由于连年的灾害加之战乱频繁发生,食品极度的短缺,许多地方连树皮和老鼠都被吃光了,饿殍遍地,一片惨境。久处和平安宁环境的云战目不忍睹,自己目前又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人,除了催着两个女人快速赶路眼不见为净外,再就是从心里诅咒着该死的蒙古人,对为虎作伥的幽冥教更是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这样紧赶慢赶地走了五天,云战三人已经看到了城门上的三个大字---开封府。开封又名汴梁,曾是大宋的故都,公元1126年金攻陷开封,改开封为汴京,公元1214年金朝迁都于此。被蒙元攻战后设为河南江北行中书省,复改名开封,素有七朝古都之美誉,城垣高大,名胜古迹众多,以铁塔、龙亭、相国寺、繁塔、延庆观、禹王台、包公祠等最为著名。走过了战乱地区,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准备进城的各色人群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龙。一路行来,初次见到这么多的人进城,开封府在三人的眼中看来算得上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了。

加上天色已晚,三人略作商议后决定就在开封府住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两天以作调整后再继续北上。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在城门要关闭之前,云战三人跟着进城的人群打点了城门守卫进入了开封城。初临异地,首要的是解决食住,云战随着进城的人流领着两位男装打扮的美女一边往城内走一边左右张望,看能不能找到一座酒楼客栈什么的暂时容身。

可能是进城的时间太晚,又是人生地不熟,沿路上的客栈不是客满就是只剩下大通铺,如果只有云战一个大男人的话和住店的人挤挤还无所谓,偏偏带了两个女人在身边,只得继续寻找客栈。一条长街走完了还是没能找到,于是三人转向了一条比较偏静的街道。

这条街上行人比较稀少,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一条胡同里传出喝骂之声。

“小臭崽子,竟然敢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活腻了?”接着就听到拳头打击人体的一声音,同时还听到挨打的人发出了闷吭声。

云战不知道胡同里发生了什么事,探头一看,只见胡同里面有七、八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叫化子围住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叫化子,正在推推搡搡,时不时还打上几拳,两个小叫化子不时被打得弓下身去。

“看什么看?我们丐帮办事,闲杂人等走开。”领头的叫化子回头看到了探头的云战,瞪眼就朝云战喝叫起来。

“凶什么凶?丐帮又怎么样?不就是一群要饭的叫化子,有什么了不起?”含春听到有人对云战无礼,马上就不乐意了,张嘴就回顶过去。

“哟喝,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竟然老有人和我鼻子李过不去,真是邪门了。”说完一挥手,放着两个小叫化子不顾,领着几个人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晃悠悠地向云战他们走来。

云战听到他们是自称丐帮后,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在他的脑海里,丐帮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他连忙把含春往后一带,踏前一步,闷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一把将含春护在身后。

含春看到云战的无意识的动作,心里一甜,便不再言语,顺从地往后一退和王蓉蓉站到一起,静静地看着云战准备怎么处理此事。

“哎哟。”突然变故陡生,两个走过来的叫化子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去,隐隐看到有血迹渗出。

由于胡同不够宽大,七、八个人形成了一堵人墙,云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惊诧之时,两个瘦小的身影从两个蹲下的叫化子头上跃过向自己奔来,正要闪到一边避开,两个跑过来的小叫化子却朝他们叫了起来:“快跑,你们跟着我们就行了。”

原来是两个正在被这伙所谓丐帮的人欺凌的小叫化子,云战已经看出这伙人都没有什么武功,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离开,不战而逃可不是他的风格。正要开口问明情由,便被一个小叫化子扯着手向前跑去,同时含春和王蓉蓉也被另外一个小叫化子拉着向前开始跑动。

“叫你们跑怎么还不动啊?”两个小叫化子一边拉着他们跑一边责问。见云战他们迟疑不动,两个小叫化子情急之下只得回转头拉着他们逃跑。

云战看到这两个小叫化子焦急的神色,知道他们对自己三人没有恶意,便不想拂了他们的好意,示意含春和王蓉蓉跟着自己和两个小叫化子一起快步向远处跑去。

“怎么了?”那个自称鼻子李的叫化子看到两个蹲在地上的人脑袋上出了血,同时看到地上的两块砖头上沾有血迹,以为这两个人伤得不轻,忙走上前去察看,看来他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

“妈的,痛死我了,两个小臭崽子竟然还敢偷袭我,李哥,你们快去追,一定要把他们抓住再慢慢的整死。”蹲在地上的一个叫化子恨恨地骂道。

“好,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去去就来,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鼻子李见这两个人没有大碍,心里稍微一松,领着剩下的人跟着云战他们屁股后面追了上去。

两个小叫化子领着云战三人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见鼻子李他们追来了,便催促着云战他们加快脚步,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各位大哥,大家快点,只要出了这条街他们就追不上我们了。”

“发生什么事了?”云战和两女都是身怀武功之人,跑起来不觉得吃力,并且还能轻松发问。

“嗬、、、现在没功夫说话,等到了地头再和你们详细说。”其中一个小叫化子吃力了喘了口气,勉强吐出了一句话后不再回答,领着大家埋头向前冲去。

云战见他吃力,便不再多问,跟着他们穿街过巷,几拐几弯后就将鼻子李他们几人甩得无影无踪。看到后面不再有人追来,两个小叫化子也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脸上苍白略带红晕,还能看到细密的汗珠,看来是跑得差点脱力了。

休息了好大一阵,两个小叫化子才平复过来,站起身朝云战异口同声地拱手道:“谢谢三位大哥了,要不是你们,我们两个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不用谢,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两位小兄弟,你们和丐帮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云战好奇地问道。

“我们也是丐帮的,只不过他们是城北丐帮,我们是城南丐帮,为了争夺一条街道才引起的纠纷。”其中一个小叫化子回答。

“丐帮不是天下第一大帮吗?你们丐帮怎么还闹内哄?难道帮内的长老们不会管吗?”云战更加好奇了,不禁连连发问。

“扑哧,云大哥,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发笑的是含春。

“难道不是吗?”云战茫然地问道。